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他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尽管这些办法费时费力。
苏轼和苏辙一点也不像个农庄的庄主,和农户们同吃同劳动。
不过农户们也不奇怪了,因为他们祖上好几代都是为苏家种地,苏家纯善,对佃户都很好,也没有主君的架子。
而且这些佃户里,还有当年和苏轼、苏辙一同在山中迷路的小伙伴。
只是时光荏苒,小伙们都长大了,还娶妻生子,世世代代都为苏家劳作。
忙活了好一阵子,一日,任妈妈忽然来到了庄上。
任妈妈一到,就开始质问苏轼、苏辙两兄弟:“轼哥儿、辙哥儿,你们怎么在庄上住了半月都不回府?”
苏轼解释道:“妈妈,最近确实太忙了。您今日前来,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任妈妈道:“老婆子虽是你们的乳母,但也只是苏家的下人,有些话我本不该说。可是我在苏家多年,今日就舔着长辈的身份少不得说你们几句。”
苏辙温和道:“妈妈有话尽管说。您可不是咱家的下人,在我和哥哥心里,您就和我们的母亲一般无二。”
任妈妈道:“既如此,老身那就直说了。两位哥儿已经成家立室,并非独身一人,就算再忙,也不该忘了家中女眷。现在主君年事已高,你们也该回去时常陪伴。”
苏辙拉着任妈妈讨饶:“妈妈别生气,是我和哥哥忽略了。我和哥哥明日就回家去。”
任妈妈盯着苏轼道:“尤其是二郎你!你该早日回去看看王夫人,她最近害喜得厉害。身为丈夫理应多陪陪妻子。”
苏轼又惊又喜:“妈妈,你是说弗儿有了身孕?”
任妈妈故作生气:“否则今日我怎会来此?”
苏辙道:“这是家中的大喜事,哥哥,你别耽搁了,现在就赶紧回家去!”
任妈妈道:“三郎,你也和我们一起回去。偌大的家就文姬一个人操持,你也该回去关心关心她。”
好在庄上的事情都安排了下去,苏辙没有多想,立刻同哥哥赶回家。
卧房里,王弗半躺在床上小憩。
苏轼轻手轻脚走到妻子身边。
王弗感觉到屋里有人睁开了眼,看见夫君有些吃惊:“官人,你回来了?”
见妻子要起身,苏轼连忙把她按住:“夫人快躺下,别累着自己。”
王弗问道:“官人,你知道了?”
苏轼嗔怪:“你有了身孕,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一早告诉我?”
王弗低眉:“官人和子由为了棉花殚精竭虑,可我只是女子帮不上忙,只好少给夫君添烦扰。”
“这是喜事,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烦扰?”
夫妻两个手儿紧紧相握,感情甚笃。
王弗道:“官人,你是如何知晓的?”
苏轼道:“是任妈妈来庄上呵斥了我一顿。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是我做丈夫的疏失。日后我会多陪你,照料你。”
王弗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笑容:“任妈妈当真是对咱们极好的。”
“是啊!任妈妈照顾我和子由长大,和我们情同母子。我和子由早就有言在先,要如亲儿子一般为她养老送终。”
王弗点头:“任妈妈对苏家有大恩,我和文姬都会敬她爱她如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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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夜半无人私语时
这边厢,苏轼和妻子说着体己话,恩恩爱爱;
那边厢,苏辙回家却没见到文姬。
文姬原来去了屈臣记清理账目,莫愁回来拿东西刚好碰见哥哥回家。
莫愁把苏辙拉到一边:“哥哥,你可算回来了!”
苏辙道:“嫂嫂怀孕,我就陪哥哥一起回来了。怎么了?屈臣记有事?”
“屈臣记没事,是文姬嫂嫂有事!”
“文姬怎么了?”
看着哥哥着急的神情,莫愁道:“你还知道担心嫂嫂呢?三哥哥,你知不知道嫂嫂最近情绪不佳?”
苏辙揣测道:“是不是因为我忽略了她?”
莫愁叹道:“嫂嫂深明大义,知道你忙着种棉花,家中二嫂嫂又有了身孕,一个人不仅要管家里,还要管屈臣记和天庆观的重建,十分辛苦。”
苏辙感慨:“是我的失职。莫愁也辛苦你了,你也一定帮了文姬很大的忙吧?”
“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无论做什么都应该。”莫愁压低声音道,“女儿家再强悍也不比男子。嫂嫂虽不说,但我知道她有心事。”
苏辙问道:“好妹妹,快告诉我,文姬在担忧什么?”
莫愁用手指了指二哥哥夫妇的厢房:“如今二嫂嫂有了身孕,三嫂嫂能不急吗?”
妹妹的一番话说得苏辙哑口无言。
他和文姬成婚快三年,其中有一半的时间是分开的,剩下的一半他是万分小心,只因文姬年纪太小,哪怕现在也不满十八。
尽管宋代女子十六七就生儿育女,但苏辙心疼文姬生育艰辛,他一直想等一等,至少等到文姬二十岁。
“哥哥,嫂嫂还等着我拿账本去屈臣记,我先走了,你自己个儿好好想想吧!”
莫愁走后,苏辙走进了文姬的书房。
文姬掌管着家里家外的账簿,贵重钱物,所以她有一个单独的书房。
这间书房平时谁也不能进来,哪怕是下人进来打扫也不行,只有莫愁每日进来收拾整理。
这一间小小的书房,是苏辙整个商业帝国的中枢。
人员的安排、钱物的使用、生意的规划指令都是从这里发出。
这里边当然也藏着最重要的秘密,每个柜子都上了锁,只有苏辙和文姬能够打开。
翻着清晰整齐的账本,浏览着文姬的笔记,苏辙既欣慰又感激。
无怪乎那么多人说,成功男人背后都有一个能干的女人。
是啊,家里家外这么多事,如果没有文姬帮着料理安排,他就是长了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从书房出来时,文姬已经回来了。
院子里,祥安贪玩浑身都是泥,脸也成了「大花猫」。
文姬蹲下来,用手帕温柔擦拭祥安脸上的污泥:“祥安,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祥安道:“舅母,隔壁的李二狗真讨厌,他说您是母夜叉!明明舅母你温和善良,我不服就和他打了一架。”
文姬的手明显愣了一下,而后笑道:“原来祥安是为了我啊!谢谢你祥安!”
祥安挺胸抬头:“不客气,舅父同我说过,男子汉就该保护女子!”
文姬想起了祥安死去的母亲,若是八娘子能活到现在,她就有儿子保护,该是多么幸福啊!
想到这里,文姬又可劲心疼祥安:“好孩子,舅母去给你洗脸洗手换身赶紧衣裳。今晚我让厨房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烤鹿肉。”
一听能吃烤鹿肉,祥安就开心地不得了,抓着舅母的手蹦蹦跳跳去洗脸。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苏辙尽收眼底。
晚饭时,祥安在饭桌旁跑来跑去,不小心还撞到了怀孕的王弗。
“祥安,过来,到舅母这里来。”
文姬冲祥安招招手,祥安乖乖跑过来。
“祥安吃饭不能到处跑,好好坐在位置上。”
祥安没有母亲,舅母待他好,他就把文姬当成了母亲。
在这个家里,他也就最听舅母的话。
苏辙默默吃着饭,看着文姬耐心地给祥安夹菜,还把鹿肉一点一点撕碎喂给他吃。
文姬是真的很喜欢小孩啊!
入夜回房,文姬的陪嫁丫鬟送进来一碗汤药,转身就走出了房间,细心关上门。
苏辙看了一眼汤药,想起了很久以前文姬也给他喝过类似的东西,那天晚上他就中招了。
“咳咳咳……”苏辙有些尴尬,“文姬,这是?”
文姬莞尔一笑:“三郎,你最近辛苦了。这是我让后厨专门给你熬的一点补药。”
补药?!
男人的自尊心一下子「抬头」。
苏辙一手搂住妻子的腰肢:“文姬,我身体很好,不用补药我也厉害得很。”
文姬劝道:“三郎,你还是喝点吧,里边的药材可不容易找齐。”
苏辙哪里管那黑乎乎的药汁,一把抱起文姬:“夫人这是我不相信我?”
文姬这才明白夫君说的是什么意思,立刻羞红了脸:“官人,奴家……”
苏辙做事精明强悍,床帏之间更是不在话下,当夜文姬就丢了魂好几次,哭着求饶:“官人,放过奴家……”
——
挨着千万个小心,棉花终于收获了。
在种植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前来看稀奇,收获的时候好多城里人就像出游似的来瞧热闹。
当即就有富户要买,收获下来的棉花根本不用运到市场上去就给卖光了。
田庄里,苏辙坐在门槛若有所思。
苏轼坐到弟弟旁边:“子由,棉花都卖光了,刘员外、张员外他们都说来年愿意一起种棉花,你的目的达到了,怎么看起来不大高兴?”
苏辙确实不太开心:“哥哥,回鹘人说了,咱们这里的产量太低,棉花也不够白不够松软。”
诚然,巴蜀多阴雨天,回鹘干旱少雨,早晚温差大,更利于棉花的生长。
可是回鹘路途遥远,在没有火车的时代运输就成了大麻烦。
就靠眉州种植的棉花显然成效太慢。
苏轼点头:“子由说得极是,可是我们能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苏辙望向远处:“应天府的气候更适宜种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