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长子当家 第145节

  当下只以为是机关长时间不用已经坏了,只因这地下的一处地窖中,存放着他们家几辈子攒下的财富,万不得已也不会到这里来拿钱,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只等着天亮了,带自家儿子来挖开也就是了。

  谁知天亮之后,带了儿子来挖,挖下去二三尺深,也没见着之前应该出现的阶梯,赖大不由急了,以为自己年纪大了,记错了地方,又在旁边挖,可还是没有。

  就这样左挖一块,右挖一块的,都不是,最后干脆叫来更多的人来挖,把假山附近的地都挖了个大坑出来,也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赖大简直要疯了,这地下明明有个地窖的,明明放了许多箱笼的,怎么会没有了呢,见了鬼了,即便箱子被人偷了,可怎么能连地窖也不见了呢?

  赖大连滚带爬的连忙来找赖嬷嬷,语无伦次的边比划边给赖嬷嬷讲了事情的诡异,赖嬷嬷也是不敢相信,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这样见鬼的事情,忙也扶了丫头,亲自来看。

  看着眼前的大坑,里面除了泥土还是泥土,竟然什么都没有,赖嬷嬷使劲揉了揉眼睛,又看向那个大坑,是这里没错啊,当初这个地方是她与两个儿子一起选定的,东西也是她亲眼看着送进去的,如今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

  赖嬷嬷不由不自信的看向大儿子道:“老大呀,你确定真的是在这里?不是记错了地方吧。”

  赖大点头道:“是这里没错啊,儿子还没糊涂呢,给尚荣疏通关系那会拿过一回,后来就一直没动,儿子怎么会记错呢。”

  可事实摆在眼前,母子二人面面相觑,又都不敢肯定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赖家连着几天,把家里园子里的地都挖了一遍,可是却什么都没有,那个地窖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那几箱子金银财宝好像也从来就没存在过。

  赖嬷嬷母子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可是无论怎么瞪,也瞪不出银子来。两个人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怎么可能,那可是几辈子攒下来的东西呀,是赖家的老底儿呀,怎么可能没有了呢?

  最后赖嬷嬷狐疑的看向了赖大道:“老大,你说实话,是不是你……不然那些东西怎么会不见了。”

  赖大噗通一声跪下道:“娘啊,你可冤死儿子了,儿子是那样的人吗,再说咱们大家都住在一起,儿子即便想做什么也瞒不过这么多人啊。”

  赖嬷嬷也知道是这么回事,老大还不至于丧良心到这样的地步,可是一切又要怎么解释呢,好好的,东西怎么就没了呢。

  难不成还真有什么五鬼搬运术法吗,可是怎么连地窖也会没有了呢,谁偷东西不是拿了东西就走,谁还会顺道给填了地窖,再说也没那个时间呀,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赖嬷嬷和赖大的心头都在滴血,那是多少银子啊,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的从主子手里抠出来的,从自己身上省出来的,从各种人身上刮出来的,自己的后半辈子乃至子孙后代的荣华富贵可都指着它了,怎么就没有了呢。

  赖嬷嬷的身子晃了几晃,眼前一黑,就往后倒去,旁边的丫头忙使劲扶着,赖大也忙起身去扶着,又喊人来抬了个软轿过来,将赖嬷嬷抬到屋里去。

  几个人忙着将赖嬷嬷放到床上,又是叫又是摇的,赖大又忙命人去请大夫,赖嬷嬷浑身出汗,手脚发软,口涎顺着嘴角淌出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等大夫背着药箱赶过来的时候,赖嬷嬷已经没有了气息。

  赖大放声大哭,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转眼间钱没了,老娘也没了,这让他可怎么办呐。

  众人都慌了手脚,老太太可是家里的定海神针啊,有什么需要求着贾府的事情,只要老太太出马,便是贾母也要给些体面,别的主子就更是不敢怠慢了。

  如今老太太去了,赖二一家又都在拘在宁府里等着他们去救呢,最重要的是,钱没了,以后他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呀。

第440章 糊弄鬼呢

  赖二此时正点头哈腰的跟在内务府一位官员的身边,向他介绍着宁府里的各种东西,汇报着各种情况,又极尽谄媚的帮着出了好多主意。

  内务府的官员也不由频频点头,道:“嗯,你不愧是国公府的大管家,果然事事都周详明白。”

  赖二忙笑道:“不敢,不敢,大人谬赞了,小的不过是做得久了,熟练一些罢了,大人有什么需要小的做的,只管吩咐,小的一定尽心尽力,只求大人到时候能给周全一二,让我全家都能顺利被赎出去。”

  “嗯,这个好说。”内务府的官员点头笑道,“你这么明白的人,我们又怎么会为难呢,只要你们给的赎身银子足够,这又有什么难的。”

  这些日子,他们也得了这位赖管家不少的好处,且也知道他还有个哥哥从前是荣府的管家,如今早已经赎身出去,也是个富足的老爷了,自然赎身的银子只会多不会少的,只不过是抬抬手的事,又不违犯什么,又何乐而不为呢。

  且这些日子也多亏了此人前后帮着忙活,让他们的差事进行的很是顺利,于是又对赖二笑道:“其实以你这样的本事,到了别的高门中也是能得到重用的,又何必一定要赎身出去呢,跟着主子不是能沾到更多的光吗?”

  “诶呀,可不敢了啊。”赖二连忙摆手道,“跟着主子虽然有许多好处,可是也得时时看主子的心情,碰上好的还好,碰上不好的,挨打受骂也是常事,小的年纪也不小了,只想过几天安稳日子啊。”

  “嗯。”内务府的官员点头道,“你这么想也对,这富贵人家表面上瞧着好,谁知道哪一天这富贵就飞了呢,就比如你这位前主人,说起来,多少也是有些倒霉的。”

  “是是是。”赖二忙不迭的点头道,“大人说的极是,主人家自己都保不住自己,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了,所以还是做个平民最好,起码不用跟着提心吊胆。”

  眼前的这位大人,他可一定要侍候好了,因为自己一大家子的身契都是这位大人说了算,卖谁不卖谁,又卖到哪里去,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若是他不高兴,不想让你赎身,你便是举着银子也没有法子。

  但赖二也并不十分担心,这些日子他已经与哥哥商量好了,哥哥也答应一定会拿银子来赎他们出去的,这样他也可以过几天货真价实的赖二老爷的日子了,子孙们都脱了奴籍,以后把自己的孙子也好好供着读书,就不信赶不上哥哥家的尚荣。

  至于赎身的银子,他不担心,自家有多少家底他是知道的,赎他们出来的银子根本算不得什么,那些银子,只要不像贾家这样霍霍,几辈子都够用了。

  正想着,只见一位内务府的随从过来躬身道:“回大人,那个赖大又来了,想求着见一见他兄弟。”说着便看了赖二一眼。

  赖二便去看那位大人,见那大人点头,忙也行了个礼,转身往门口去了。

  来到门前,只见赖大正满脸焦急的站在那,脸上还带着泪痕,不由问道:“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赖大一把抓住了赖二的手哭道:“老二,咱娘没了,就是刚刚的事。”

  赖二唬了一跳,忙问道:“怎么会这样?咱娘身子骨一直都很好,怎么会突然没了呢,是病了吗,得了什么病,怎地不早来告诉我,我也好能见上她老人家一面。”

  赖大哭道:“不是因为病,是急的,一下子就没了。”说着压低了声音道:“咱家地窖里的那些箱子都不见了,我把园子都挖了个遍,什么都没找到,连地窖都没有了。”

  赖二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的问道:“地窖没了,地窖怎么会没了呢?”

  赖大便将这几日到处挖找那个地窖和箱子的事说了,末了哭着道:“咱娘就是因为那些银子突然不见了,一着急就过去了。”

  赖二这才反应过来赖大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由急道:“你给我说清楚,好好的,那些银子怎么会没了,是谁偷出去的,你们都在家里,就没人发现吗?”

  赖大也急得不行,可是这会子被问却是根本就说不清楚,就是那么凭空不见的,让他怎么说呀。

  见赖大支支吾吾的,赖二突然一把揪住了赖大的衣襟叫道:“我知道了,是不是你,赖老大,你也太狠了,为了独吞那份家私,竟然什么都不顾了,连咱娘的死活也不顾了。”

  “你说,是不是你把那些银子藏起来的,还故意做出到处翻找的样子,什么叫连地窖也没了,你糊弄鬼呢,哪个偷了银子还顺带填平地窖的。”

  “你们把园子都挖开了,地窖可不是就没了,那些箱子被你搬到哪去了,你快说呀,我不求多的,只要先把我们给赎出去呀。”

  “我都和内务府的大人说好了,人家也答应了,一切都好好的,你可不能这时候坑我呀,咱们可是亲兄弟呀。”

  赖大哭道:“老二,真不是我呀,我怎么会那么对你呀,就像你说的,咱们是亲兄弟呀,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呀,我是真不知道那些银子是怎么没的,就是找不着了呀。”

  赖二见赖大还是这套说辞,不由啐道:“你这话说给谁听,谁会信呐,那么隐秘藏在地窖里的东西,除了你我和咱娘,具体的位置连孩子们都不知道,不是你又能是谁,你别告诉我它们是自己长翅膀飞走的。”

  “真不是我呀。”赖大真是百口莫辩,“老二你想想,家里那么多人,咱们都住在一处,我若是转移那些东西,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是真的不见了,不见了,就像长翅膀飞了似的。”

  赖二怒道:“你糊弄谁呢,之前咱们的确是住在一起的,可是,这一阵子,自打宁府出了事,我们全家可都是被拘在府里的,这么长时间,可都是你们一家子在那个家里,你想做什么还不容易,如今还编出这样没有影的瞎话来骗我。”

  “我知道了,你就是想独吞那些东西,想趁着这次机会把我们一家子都除去,我们都被卖到别处,就随了你的心,趁了你的意了,是不是?是不是呀?”说着两只胳膊一使劲将赖大掼到地上。

  又指着赖大道:“从小你就什么都要占先、拿大头,娘也最偏心你,什么都紧着你那房,吃的、穿的、用的,哪不是先紧着你。”

  “荣府比宁府更显赫,油水更多,娘就让你去管荣府,让我接手这个一堆烂事的宁府,这也罢了,你的儿子凭什么能求出去,我的儿子却没有机会。”

  “娘舍出老脸去求主子放个孙子出去,为什么是你家的尚荣,不是我家的尚宁,明明我家的尚宁读书读得更好的,可是因为娘偏心,选了尚荣。

  为了他这一个人,花了多少银子,可是又怎么样,还不是什么都不是,而我家尚宁却一病死了,这都是因为你们!”

  “如今,你为了霸占家产,不惜演这出戏,急死了咱娘,还来假惺惺的蒙我,我若是信你的鬼话,我就不姓赖。”

第441章 真是有趣

  赖大伏在地上哭道:“老二,真不是我呀,真不是我,尚宁的死你也不能算在我头上呀,谁都不想那样啊,你不能因为尚宁的事就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呀。”

  “不是你,还有谁?”赖二叫道,“谁又能在你赖大爷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只有一个人能,那就是你自己!”

  “现在我都怀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的把戏让娘知道了,活活把她气死的?你说,是不是这样?”

  赖大一个劲儿的以手捶地,可捶了半天,除了一个劲儿的叨咕着:“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也再说不出别的。

  赖二见他还不肯说实话,怒气更加上涌,冲着里头扯着嗓子大喊道:“大人,小的要告状,告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让他把银子还给我呀。”说着上前拖起赖大,就要往里面去。

  赖大忙一把抓住赖二的手急道:“老二,你疯了,那些银子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你这样嚷出来,不是找死吗?”

  赖二啐道:“我们一家子都被你坑了,我还怕什么,本来跟人家说好的事情,答应给的好处也说好了,如今突然变卦,得罪了大人们,我们一家子还不定被卖到什么地方呢。”

  “与其那时候受罪而死,不如现在就来个痛快的,反正你也是不想让我们活的,我又为什么要让你痛快,让你抱着那些银子逍遥自在吗,你们一家子荣华富贵,我们一家子下地狱吗,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说着又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呐,快抓住这个背信弃义的东西,别让他跑了。”

  里面的人被惊动了出来,为首的那位内务府的大人一看,不由皱眉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鬼哭狼嚎的,院子里就听你们在这吵了。”

  赖二扑过去跪在那大人脚边哭道:“大人呐,你可得给小的做主啊。”说着指着赖大道:“是他,是他黑了心,要独吞家产,不给我们一家子赎身,这可不是小的抵赖,大人可一定要明察,不要怪罪到小人一家子头上。”

  赖大也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大人呐,不是小人黑心,是家里遭了贼,那些东西都不见了啊,小人的老母都急得一口气不来已经去了,这怎么可能是小人故意的呢,小人再怎样也不会害自己的娘亲啊,大人要明鉴呐。”

  赖二怒道:“大人别听他狡辩,他们天天在家里,一大家子人,哪来的贼偷,而且那些钱都藏在园子里的地窖里,别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丧良心的偷着转移到别处了,还说地窖也不见了,难道贼还偷地窖吗,可见是胡说。”

  那内务府的官员先还听得不耐烦,笑话,他又不是查案子的官儿,谁管他们兄弟间的这些谁是谁非的烂事,不管谁出银子,只要银子到位都好说,否则……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可是等听到说银子藏在地窖里,不由笑道:“看来你们家的银子很多呀,还得挖个窖藏着,老爷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也没有本事能用窖来藏银子呢,说说吧,你们到底有多少银子啊?”

  “你们这主人家宁府,我们来查收了一圈,账面上也没有多少银子,你一个做奴才的,哪来的那么多银子,难不成是宁府的银子搬到你们家藏起来了?那我们可得好好查查,是不是那贾珍授意的,还是你这奴才暗中操作的,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呢。”

  赖大和赖二都有些傻了,这怎么还扯到欺君的大罪上了,赖大忙道:“大人别听他胡说,哪有多少银子,地窖里放的都是些平日用不着的家伙,那些银子也不过是几辈子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并不是宁府的,更不是从宁府转移的,小人们万不敢做那样的事啊。”

  那官员哼道:“本老爷只听说地窖里藏菜、藏果子、藏酒的,还没听说藏家伙的,是什么用不着的家伙要藏在地窖里呀,搬搬抬抬的不麻烦吗?还是说你们家连个小偏厦子也没有,没用的家伙得费劲搬到地窖里藏着,还真是奇怪的很呢,可见这话不实。”

  赖大一时有些语塞,刚才一时着急没有想清楚就说了,只因那地窖里原本确实有几箱子没用的家伙,只不过都是些不敢拿出来的古董等物,一时说秃噜了嘴,就被这官员抓住了话茬,不由有些慌了,便看向赖二。

  赖二却在一边将头偏过去,一言不发。

  那官员冷笑道:“看来赖大总管的话有很多漏洞啊,是不是从宁府转移过去的,咱们去了一查就知道,你既然说不是,那么也就没什么怕的,带咱们去看看便知。”

  赖大忙道:“回大人,地窖已经没有了,地窖里的东西也都不见了,你让小人拿什么给您看呀。”

  那官员又看向赖二道:“刚才你兄弟不是说你们天天在家里,不可能让人偷了,再说谁偷东西不赶紧跑,还有功夫折腾地窖,这种话谁信呐,可见更是扯谎。”

  “看来,这里面还真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来人呐,把这两个人都给我绑了,本大人现在怀疑他们两个转移了宁国府的财产,据为己有。”

  “这个赖大原是荣国府的大管家,也不知道这财产是不是藏到了荣府,这可得报给上边了,让上边派人好好查查。”

  话音未落,便上来几个人将赖大和赖二都按住了,赖大急道:“大人,小的没有转移财产呀,您不能抓小的呀,小的亲娘刚刚咽气,还等着小人回去装殓呢,您就放了小的吧。”

  说着又看向赖二道:“老二,你倒是说句话呀,娘还躺在家里呢,你不能诬赖我呀。”

  赖二原本听到老娘停尸在家里,还有些心软,听赖大说到诬赖二字不由又怒道:“我哪有诬赖你,就是你把银子藏起来了,不肯拿出来救我,现在还说我诬赖,你告诉我那些银子都哪去了?”

  那官员也不听他两个吵嚷,一摆手对旁边的人道:“去,带上人将这个赖家给我围了,谁也不许跑了,待我回明了上边再做定夺,这两个人也给我分别关押起来,省得他们两个串供。”

  说着又似自言自语的笑道:“这贾家还真是热闹,刚刚主子闹了一堆的笑话出来,没两天,这奴才又有好戏看了,还真是有趣,有趣得很呐。”

第442章 傻眼

  很快,这件事便报到了景兴帝那里,景兴帝听了不由眉头紧皱,这宁府还有完没完了,主人都走了,怎么奴才还这么不消停。

  就贾珍那德行,在刑场陪个绑能尿了裤子,也就只能在女人身上下下功夫,转移财产?他有那个胆子吗,再说也完全没有必要,他们不做勋爵也并不会饿死,哪里犯得上冒着欺君之罪的名头转移什么财产。

  再说荣府那边也不可能接收啊,贾赦和贾政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这样,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想着便直接命人去传贾赦与贾政进宫来,也好当面问问他们。

  贾府中,贾赦与贾政忙忙的换了衣服出门,二人在马车上不由面面相觑,心里都有些打鼓,也不知皇上突然叫他们进宫是有什么事情,现在听到进宫两字还真是胆战心惊啊。

  等他们在御书房听景兴帝说了事情的原委,不由都有些发懵,这是什么跟什么呀,好容易贾珍他们走了,事情也渐渐平息了,他们才过了几日安静日子,这怎么又出事了。

  怀疑自家偷偷帮着宁府转移财产?还都藏在了自家或是藏在了奴才家里?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啊。

  贾赦忙向上磕头道:“皇上明鉴啊,臣等的确派人帮着贾珍等人收拾东西来着,只因怕宁府的奴才会有逃跑的或是寻死的,提前将他们都拘了起来,便从荣府这边派了些老成的家奴给贾珍他们使唤。”

  “也不过是帮着收拾贾珍他们随身要带的东西而已,并不曾转移宁府的财产啊,更没有和贾珍合谋私藏什么东西呀。”

  “贾珍的确在女色上荒唐了些,可也没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臣等就更不会了,再说,他们能保住性命已经是皇上天恩,怎么可能再罪上加罪呢,臣家里也不缺他那些东西,又何必非要私藏什么呢。”

  “那……那两个赖家兄弟是怎么回事?”景兴帝问道。

  贾赦道:“回皇上,这赖家兄弟都是臣等的家生奴才,几辈子都在贾家服侍,赖大原是臣府里的大管家,赖二则是宁府那边的大管家。”

  “因他们的母亲曾是家父的奶娘,所以家母格外开恩,放了这赖大的儿子出去,从小也是少爷似的长大,读了书,还捐了官。”

  “臣等想着既然人家都是朝廷的人了,臣等何德何能,怎敢还让他的家人在臣家里为奴为婢,便将赖家人都放了出去。”

  “这都是好早之前的事了,那赖大早就不在臣府里当差了,至于赖二那边是怎么回事,臣等也不清楚啊。”

  “也是头一回听说他们还在地窖里藏着什么银子,这个,臣等真的不知道啊,臣等怎会闲着无事去管一个奴才家的事情,再说他们已经不是家里的奴才了,要把银子放在哪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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