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世界从九龙夺嫡开始 第474节

  原以为突厥人整天放马牧羊、茹毛饮血的,肯定都是骨骼宽大、皮肤粗糙、红脸膛、阔嘴巴的。

  可眼前的阿史那云,却和中原的女孩没有太大的区别,仔细观察下来。

  阿史那云的身材比同龄的中原女孩要高挑一些,高鼻深目,皮肤白皙,瞳孔中略带一丝幽深的淡蓝色,头发也是黑的,倒有少许后世中东女孩儿的影子。

  不过想想也对,阿史那云虽是突厥人,却有一半的中原血统,母亲是隋朝宗室。自己从小又是公主,养尊处优,生活优渥,自然不会像普通突厥女人那样要放马牧羊,操持家务。

  看着眼前略带异域风情的阿史那云,因话题触动女儿家的情感,一副闭月羞花的娇俏模样,似一朵在生在高山绝壁上的雪莲花,李言心中怦然一动,一股莫名的念头在心里缓缓滋生。

  不就是钉钉子嘛,谁不会啊,李恪才几斤几两,估计毛都没长齐,还没钉过呢?

  老子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和阅历,那技术是出类拔粹,出神入化!

  即然李恪可以钉,自己为什么不能钉?

  再说了,阿史那云和李恪本就有缘无份,最后让人家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在阴山顶上,天天对着南边吹雁归来,生生蹉跎了青春,连小表叔施罗叠都看不过去了。

  即然这样,还不如让自己来拯救她呢?

  心里的想法一闪而过,李言迅速在心里盘算着,表面上却违心的说道:“公主真是好眼光,我那三弟生的仪表堂堂、武略超群,在诸王中都是最杰出的一位,若能和公主在一起,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李言这么一说,阿史那云更是一脸羞不可抑的模样,娇俏可人的脸上瞬间腾起一朵红云,那股少女怀春的女儿态,让李言这个老司机看得都是心痒难耐。

  “只是我那三弟虽然生的模样俊朗,但心性未定,恐怕会辜负了公主的一片深情。”

  “嗯?”

  阿史那云脸色一怔,慢慢的,吹弹可破的俏脸上红云消散,脸上重新恢复冷静,甚至带着些隐隐的愠怒,暗自责怪自己一时失态,意然忘了太子和蜀王是死敌,太子当然不会说蜀王的好话。

  “多谢殿下提醒,阿史那云自会分辨忠奸贤愚,不劳太子殿下担心了!”

  看到阿史那云从一个温柔的小猫瞬间化为一头凶悍的护崽母兽,对自己的态度也从和逊的春风变为冬日的冷冽,李言也不在意,淡淡的说道:“即然公主自信对李恪十分了解,不如我们来考验一下他如何?”

  “你是什么意思?”阿史那云警惕的问道。

  李言说道:“昨天晚上公主和李恪出城游玩,回到蜀王府的时候,是否在门口遇到一个可疑的乞丐?”

  “你怎么知道?”

  阿史那云诧异的问道,这个太子好像无所不知,远在几千里之外突厥王庭的事情他知道,近在长安的兄弟府门口发生的一场巧遇他也知道?

  “李恪有争储之心,东宫门口一样有他的人在盯着,这也不算什么?只是公主可知那个乞丐打扮的人是谁?”

  见阿史那云一幅虽然不太感兴趣,却也没有打断自己的样子,李言继续道:“本来这些事情和公主无关的,只是即然要考验我那三弟对公主的一片情意,我不访多介绍两句。”

  “那人名叫程蕴良,是前襄阳刺史,朝庭正四品的地方重臣。他因参奏潞国公侯君集贪污一百万公帑,而和侯君集发生冲突。据说死在了襄阳,实际上程蕴良借着假死,扮做乞丐回到了长安,在昨天晚上找到了蜀王。”

  “蜀王若是将程蕴良交给皇上,那侯君集贪污的事情就暴露了,不但和皇家的亲事结不了了,而且右卫大将军和国公的爵位恐怕都保不住,还要身隐囹圄,这一辈子就完了。”

  “啊原来是这样!”

  阿史那云惊叹一声,喃喃自语道,难怪昨天晚上一见来人,李恪就把自己给打发了,原来这里面牵涉到这么严重的权力争斗。

  阿史那云是知道李恪这次正是因为参奏侯君集贪渎一百万,亲自带人去搜查侯府,这才遭到皇上痛责,被褫夺了亲王爵位的,这几天李恪发着牢骚,将这里面的事情都说给了阿史那云。

  即然程蕴良还活着,那恪哥岂不是可以在皇帝那里洗清自己了.

  不过,想到侯君集的女儿正是和眼前的太子订有亲事,侯君集要倒霉,肯定也会连累到太子。

  阿史那云闭上了嘴,心里怦怦直跳,又有些担心,即然恪哥掌握有这么一个关键的证人,那太子怎么有闲心在这里喝酒,他不是应该急着去处理此事吗?

  侯君集身为当朝国公,右卫大将军,掌握着半个禁卫军的兵权,马上就是太子的岳父了。

  他的安危,太子应该很急才对。

  想到这里,阿史那云试探的问道:“这么说,侯君集贪污公帑的事情是事实了?”

  “不错,据我所知,侯君集确实贪渎了那么多钱。”

  见阿史那云明白了这里面的玄机,李言淡淡的说道:“本来我也以为李恪会在第一时间,把此人交给皇上,为自己洗刷清白,若是这样的话,我也会高看他一眼。”

  “可惜,我那三弟并没有将程蕴良交给皇帝,而是在今天上午,约了侯君集的女儿海棠在会昌寺私下见面,利用程蕴良要胁海棠去他在城东的别院一叙。”

  “公主,你说,李恪这是想做什么呢?”

  呃.

  峰回路转,事情到这里竟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难怪昨天分开的时候,两人还计划着今天要去城南游玩。但今日一大早,管家就告诉自己,李恪有急事出去了,赴约的事情,往后推一推,这才有了自己一个人去东市逛街。

  听到这里,阿史那云脸上已然是沉了下来,心乱如麻,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一个少年王爷,用把柄要胁另外一个漂亮的女孩去自己的别院,能干什么?

  想到昨天两人还打马飞奔、郎情妾意,李恪对自己信誓旦旦山盟海誓的样子,阿史那云有些手足无措,惊慌的说道:“不会的,伱在骗我,恪哥不会这样做的”

  “这个你不用怀疑,孤是大唐太子,未来的天子,就算是撒慌,也不会当着你一个突厥人信口胡说,更何况,一般人也没资格让孤去欺骗。即然连侯君集贪渎的事情孤都敢直说,就不会冤枉了李恪。”

  李言一幅让我撒慌你也配的骄傲样子,冷冷的说道:“我和侯君集的女儿海棠姑娘刚刚订亲,下个月就会举行婚礼,海棠就是太子妃,是李恪的嫂嫂。李恪却有着不诡的心思,这让我对他的人品产生了质疑。”

  “今天上午得到下人汇报的时候,我自己都不敢置信,所以亲自去了会昌寺,没想到真的看到李恪和海棠正准备一块离去。海棠是未来的太子妃,就算我要污蔑李恪,也犯不着连自己的太子妃也一块带进去。”

  听到这里,阿史那云舒了一口气:“即然你拦住了他们,那就不能证明恪哥起了龌龊的心态,你的话,我不相信。”

  “呵呵呵!”

  李言微微一笑:“我当然知道口说无凭,所以想让公主亲眼看看,看看我那三弟是什么样的人?看看他对公主的情意有多真?公主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你想干什么?”

  看到李言一幅打量猎物的眼神,阿史那云‘铿’的一声,将腰中的短剑给抽了出来,戒备的看着李言。

  听到房中的动静,王玄策带着侍卫闯了进来。

  看到阿史那云拿着宝剑对着太子,纷纷抽出腰中的长刀,将阿史那云给围了起来。

  “不必紧张,玄策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李言一声令下,侍卫们瞬间都从房内撤了出去。

  “公主不必担心,突利可汗和颉利关系不对付,对我大唐来说是好事,若是公主在长安出了意外,高兴的可是颉利。”

  是个么个理!

  就是因为如此,阿史那云才敢肆无忌惮的跑到大唐来会李恪,再加上自己现在处在别人的手中,太子若真要伤害自己,一支短剑根本护不住自己。

  与其小心翼翼的,不如大大方方的,免得大唐的人小觑了草原儿女的胆魄。

  待阿史那云重新坐了下来,看到阿史那云腰间插的一根鹰笛,李言眼前一亮。

  “公主腰间的是什么?”

  阿史那云顺着李言的目光低头一看,然后将鹰笛抽了出来,拿在手中摩挲着,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脸憧憬的说道:“这是我去年生日的时候,父汗送给我的,是我们草原儿女的乐器。”

  “这叫鹰笛,据说善吹者,可用发出的声音,将天边的雄鹰给招来,代表了我们草原民族对自由自在和广阔天空的向往。”

  “可否借我一用?”

  见李言很好奇,阿史那云没有多想,递了过去。

  李言接过来一看,入手略沉,似是金属打造,上面有几个孔洞,类似后世的笛子一样,可以发出几个音符,只是比起笛子要短得多。

  待在影视世界多年,李言闲来无事,各种各样的技艺都掌握了一些,笛子也会吹奏。

  知道这种鹰笛的吹奏方法和洞萧有些相似,都是竖着吹的。

第722章 襄阳事情的内情

  2024-07-13

  李言毫不客气的试着吹了几下,找了找音符的位置,然后在王玄策和阿史那云诧异的目光中,一串苍凉大气中带着婉约和无尽的思念的节奏如水银泻地般的在房内响起。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

  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

  要是有人来问我,这是什么地方.

  我就骄傲的告诉他,这是我们的家乡

  一首后世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从鹰笛中缓缓飘出,如同在落日的余晖中沐浴的羊群,又如月光下青草上潺潺而过的流水,让人沉浸而陶醉,瞬间让阿史那云和王玄策呆住了。

  而来自草原的阿史那云则比王玄策更加能体会乐曲中所蕴含的那种大漠儿女的感情,仿佛在一望无尽的草原上,夕阳西下,如同花伞般开遍草原的帐篷,袅袅炊烟缓缓飘荡在上空。

  老人开始准备晚上的晚餐,年轻人一群一群骑着俊马在白云下自由的奔驰,孩子们在河边嬉戏打闹,远处放牧的人们赶着一群一群的牛羊往家走。

  一幅生动的草原情景在阿史那云的脑中展开,就连从没有去过大漠的王玄策,也能感受到音乐中散发出来的那种浓浓对家乡的思念和深情。

  一曲结束,李言将鹰笛一收。

  “你这是什么曲子,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阿史那云眼神复杂,此人倒不完全是外表光鲜,这些奇淫巧技,倒是十分精通,于是有些好奇的向李言询问。

  李言没有说话,而是将鹰笛递给了王玄策,吩咐道:“派人将这件东西送到蜀王府,告诉李恪,让他在一个时辰之内,拿着程蕴良的人头,到会昌寺的门口儿来换人。”

  “若是一个时辰没有见到程蕴良的人头,他一辈子也别想见到鹰笛的主人了。”

  “是,殿下!”王玄策伸手接过信物,看都没看阿史那云一眼,直接出去了。

  “你”

  阿史那云听到李言俊秀的面庞,用湿和的语气说着如此血淋淋的话语,刚刚吹笛子产生的那一点点儿好感,瞬间荡然无存,脸色一变,冷然道:“这就是太子殿下所谓的交朋友,这就是你们大唐人的待客之道吗?”

  “公主别误会,我刚刚已经说过,这里并没有人会伤害公主!”

  李言微微一笑,从容的说道:“若是公主想离开,随时都可以,我只是想看看在三弟的心中,公主到底有多大的份量。”

  “即然公主对李恪有信心,相信他对伱的感情是诚挚的,为什么不考验一下,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事情的原由我刚刚已经和公主说过了,在公主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李恪到底是杀了程蕴良来救公主?”

  “还是置公主死活于不顾,将程蕴良交给皇上,来搬倒一个政敌。孰轻孰重,权衡利弊之下,李恪到底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说实话,李言对程蕴良并不是太感冒,虽然他参奏了侯君集贪渎之事。但侯君集只是缴获了丁节的钱库,属于战场缴获,并不是挪用朝庭经费或者是喝兵血贪军响。

  反而还将自己的响银和奉禄用来抚衅飞虎军的遗孤,自己天天吃咸菜度日,又没有像一般的功臣那样开衙建府,没有起居八座,没有三妻四妾,更没有欺男霸女。

  节衣缩食,勤俭持家,在李言看来,侯君集算得上是一个非常好的将领了。

  现在大唐还处在战乱当中,诸将领兵在外出生入死的,为朝庭平乱,打下一块又一块江山,战死伤残者甚多。

  众人只看到大唐建立的光鲜,谁会去管那些在一场场的战争中献出了生命的儿郎们,他们的家小又有谁去管?

  而朝庭百费待兴,又要对付突厥的连年入侵,并没有能力一一抚恤到位。

  做为将那些娃娃们送上战场的将军们,无论是谁,只要有些良心的,都不会孰视无睹。从侯君集的经历可以知道,多数将领们都是从战场上缴获来弥补这一块的不足。

  迟德立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侯君集年龄大了,逐步要退出战场,没有了额外收获,用什么来管飞虎军遗孤?

  要知道这不是承平治久的和平时期,是李氏代杨的关键时刻,正在打天下的乱世,前方将领冒功领赏、私吞缴获,这算个什么事儿?

  李世民当将军的时候,也没少干这种事情,武德皇帝手中的把柄抓了一大堆,大家心照不宣,从来也没有哪个帝王会在打天下的时候和武将们计较这些,甚至都算不上罪过!

  严刑峻法,清正廉洁,那是要到天下稳定了之后才干的事情。

  现在大家都这么干,朝庭要是太计较,还想要天下不要?

  而程蕴良不到三十岁,就是朝庭正四品的封疆大吏,可谓少年得意,就因为是李恪的门人,逮着侯君集的一点纰漏就往死里干,浑然不管和侯君集多年的配合融洽。

  李言查过吏部的档案,程蕴良没有豪门大族和关陇世家的背景,之所以能当上襄阳刺吏,最大的原因就在于,唐朝初立,襄阳处在王世允和萧铣势力相交的地方。

  虽然隋末这些大的反王们已经平定,但地方上依然还有很多的流兵乱匪占山为王,对抗朝庭,襄阳就是其中之一。虽然被划为大唐的领土,因为地方乱匪横行,实际上并没有控制在朝庭的手中。

  所谓的襄阳刺史,不过是有名无实,是以朝中权贵没人看得上,才便宜了程蕴良。后来襄阳渐渐稳定下来,成了一块肥肉,朝中权贵的视线投了过去,程蕴良才被李恪看重。

  而程蕴良此时也需要朝中有力的支持,不然这襄阳刺史的位置也坐不稳,于是两人一拍即合,这才投入了蜀王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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