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1978:我得给文坛上堂课 第112节

  赶紧准备去草原里面找人,并认真地说道:“两人一组,一组一把枪,得赶紧把他们找回来。”

  分配好人马之后,卓玛看向刘一民:“嗨,首都来的作家,敢不敢跟我一起去找索泽郎叔叔!”

  队长没有说话,给了刘一民一把枪,询问会用吗?

  “会一点,不过打的可能不太准!”刘一民说道。军训的时候放过几枪,准头确实不好说。

  “会就行,一起吧,我们的人手不够!”

  老王想说什么,看了一下外面的渐停的雨势,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于是没说话,递给了刘一民一个手电筒:“带着吧!”

  就这样,刘一民跨上马背着长枪,跟着卓玛出发了。

  “你也不是这个草原的,你不怕迷路?”刘一民问道。

  “怎么?作家同志?害怕了?”

  刘一民没说话,他不是路痴。但特么这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四处没有参照物,他还真有点怵。

  “在阿坝,只要是我走过的地方,只走一遍就不会迷路,我阿爸说,我天生就属于这里。我像草原的主人一样,只要走过一遍就会留下我的气味,而我寻着我的气味,不管到哪里就能回来。

  作家同志,让你看一看什么叫草原的主人!”

  卓玛拍了拍马屁股,又吹了一声哨子,身后的阿吉也立马跟了上去。一群人按照原来的路线进入草原,接着呈扇形两人一组散开,开始寻找起来。

  雨倒是降了下来,乌云散去,天逐渐亮了起来。可天色已晚,这亮度持续不了多久,草原上就会再次归于黑暗。

  他的手里拿着手电筒,卓玛的手里拿着火把,不断地呼喊着索泽郎的名字。

  时不时响起的几声“嗷呜”的声音,胯下的阿吉也紧张不安了起来。

  卓玛只是看了“阿吉”一眼,躁动不安的马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于是开始前往汇合点。汇合点是最后坐在草地上休息的地方,卓玛不愧是草原的主人,只是看了一眼,就立马辨别了方向。

  卓玛额头上的汗水加上脸上的焦急之色,再也没有冲着刘一民喊“厉害嘛”的劲头了。

  大家汇合之后,发现都没有找到人,于是又派人回去联系,看是不是回到了土房子那里。剩下的人,继续分散开开始找。

  “注意安全!”队长交代了一句后,几匹马立马又分散开来。

  过了一会儿后,刘一民拉住缰绳急忙说道:“卓玛别喊,前边是不是有声音?”

  卓玛用手掌放在耳朵旁,仔细地听了起来:“是有声音,像是有人喊救命,不对,那边好像也有声音。”

  刘一民仔细一听,还真是:“你这边,我那边!”

  猛地打了一下“阿吉”的屁股,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一边冲一边将枪取下,把手电筒咬在嘴里,紧张地拉了一下枪栓。

  大队的时候,村里有民兵,刘福庆也是民兵队长,摸过枪,上学的时候参加过军训,所以对枪还算熟悉。

  等刘一民骑马骑近了才看清楚,几只狼正在围攻索泽郎,骑在马上的索泽郎大腿鲜血直流,看到刘一民,索泽郎喊道:“刘作家,快走,这群狼崽子疯了。”

  狼也看到了刘一民,几只狼警惕地盯着他,随时准备扑上来。刘一民开枪就打,端枪就来,又怕打到索泽郎,只能朝着边缘的狼打。

  枪声非但没有吓退这些狼,反而疯狂地扑了上来,刘一民暗暗叫苦,嘴里的手电筒掉了下来,冲着“绿灯笼”疯狂地打了几枪。

  这是缴获的美军加兰德,运回国内后装备了民兵,单仓只有八发,几乎是一瞬间,刘一民就打出去了四发,好在打中了一只狼,“嗷呜”一声,这群狼快速地散去。

  见“绿灯笼”远去,刘一民跳到地上捡起了手电筒,冲着索泽郎跑去。索泽郎的马也被咬掉了几块肉,刘一民用衣服缠了几下索泽郎的大腿,算是包扎了。

  “刘作家,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找你们,索泽郎同志,你别说话了,你捂住大腿。”

  索泽郎脸色苍白,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追一只牦牛,没想到越追.越远,雨太大了,遇到狼了,很多狼不只是一群.牦牛也不见了”

  “人比牦牛重要.”

  “.这都是牧民和集体的财产.不是我的他们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来?”索泽郎整个身体趴在了马背上。

  刘一民暗道不好:“索泽郎同志,你在这里等我,卓玛还在另一边,她手里没枪!”

  “快去,快去!”索泽郎焦急地说道。

  刘一民跨上马,就朝着卓玛的地方跑去了。

第181章 朱霖的“勿”

  草原的天完全黑了下来,刘一民告别索泽郎后,就有点迷方向,不过好在远处的声音指引着方向,刘一民拍了拍“阿吉”说道:“闻着你主人的气味跑吧!”

  阿吉打了一个响鼻,四脚狂奔,不断地溅起泥水。草地有了雨水,阿吉跑起来好几次差点打滑。

  等再次看到卓玛的时候,这个“草原的主人”已经跟狼扭打在了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马远远地跑开了。

  她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持着刀,几个狼围着她,因为惧怕火,迟迟不敢围上来,而是不断地试探。

  火把砸在狼身上,狼仓皇的往后退,但另一边的狼立马围了上来。

  她身后也躺着一名牧民,还有一头死去的牦羊。

  阿吉又打了一个响鼻,卓玛没有回头就知道是刘一民来了,喊道:“见到索泽郎叔叔了吗?”

  “见到了,他受伤了,不过情况还算稳定!”

  “嗨,首都来的作家,帮我打一打狼嘛,你要是不敢打,就把枪给我扔过来!”听到刘一民找到了索泽郎,卓玛语气轻松了不少,甚至跟刘一民开起了玩笑。

  刘一民有了几次开枪的经验,举着枪朝着远处的一只狼打去,清空了弹匣后,狼痛苦的哀嚎了一声,瘸着腿跑开了。

  “厉害嘛,首都来的作家,狼子的腿那么细,还能打到。”卓玛吹了一声口哨,她的马立马跑了过来。

  刘一民过去扶起受伤的牧民,他的马失蹄将他摔了下来,又遇到了狼,不过手里有刀,情况比索泽郎还轻。

  将牧民扶上马,刘一民问道:“卓玛,你怎么下马跟狼搏斗?”

  “我不能让狼伤害我的马!”卓玛不以为意地说道。

  刘一民忍不住讥讽道:“草原倒了大霉,有你这么个蠢主人!”

  “嗨,不是有你这么厉害的作家嘛!”卓玛擦了擦脸上的血,又豪放地说道:“这是狼的血,不是我的,今天这狼跟疯了一样。你为什么朝远处的狼开枪?”

  “我不是怕打到你吗?”

  “我还以为你知道那头狼是狼王,专门朝那里打的!”

  刘一民这才知道,他的八发子弹,全部打到了狼王身上。

  “索泽郎叔叔呢?”

  “在刚才的地方!”刘一民转头一看,背面一片黑暗,又没有参照物,又迷路了。卓玛拍了拍马屁股,笑道:“走吧,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草原的主人。”

  受伤的牧民简单包扎之后,自己骑马还能应付。两个人跟着卓玛找到了索泽郎,看到索泽郎,卓玛喊了几句话,对方没有回复。

  走近才发现,索泽郎已经晕倒在了马背上,马正在低头吃着草,马屁股上的血还在流。

  “索泽郎叔叔!”卓玛失声喊道。

  刘一民摸了摸鼻息:“应该是失血过多休克了,得赶紧找医生。”

  “这里没有医生,没有!”卓玛哭着说道。

  紧接着,队长他们听到枪声赶了回来。另一名牧民情况比较好,只是临时找了个地方避雨,找到的时候还赶着一头牦牛。

  老王说道:“队长,医生距离我们有多远?”

  “骑马要走几个小时!”

  刘一民说道:“轻度失血还好,要是重度失血得输血,普通的医生没用,得赶紧赶到县城的医院。但,这种情况,骑马送去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住!”

  “先回去!”队长咬了咬牙说道。

  老王将索泽郎放到自己的马上,一只手抱着,一只手牵着缰绳朝着土房子而去,等赶回去后,将索泽郎放在床上,他的脸更加的苍白了,呼吸微弱。

  屋子里,大家都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个躺下,另一个牧民情况也不是很好,不治疗肯定是不行的。

  外面黑压压的一片,狂风吹打着土房子,屋内的煤油灯忽明忽灭,吹的所有人心里发慌。

  司机老王将目光看向刘一民,刘一民环视了一下众人,跺了跺脚说道:“重新包扎一下,消消毒,然后咱们一块将伤员骑马送到县医院。”

  顿了顿:“除了骑马没办法了。”

  路上骑马再把伤口崩开的话,很麻烦,可除此之外根本没得选。

  卓玛说道:“索泽郎叔叔一定会没事的,我把他往县城里面送。”

  老王一合计,先让人把马喂一喂,然后挑选了几个牧民,跟着他一块把人往县医院送。

  看着一群人消失在了黑夜中,队长冲着刘一民说道:“别担心,雪山会保佑索泽郎同志的。”

  坐下后,刘一民想到草原上发生的事情,没了上涌的肾上腺素,他的心脏砰砰乱跳了起来,一股疲惫和恐惧充斥己身。

  等翌日,徐驰醒来,听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不免后怕了起来。

  “您老这挺好的,睡一觉醒来又是风平浪静!”刘一民打趣道。

  “昨天那天气,加重了高反,早上醒来,还是有点昏昏沉沉。”徐驰无奈地说道。

  中午,几个牧民和老王回来了,告诉刘一民:“索泽郎同志正在抢救,当地的同志们说,暂时没办法继续给咱们派新同志了,等回到马尔康,会派人协助。”

  他们没有等到索泽郎醒来,就急忙赶了回来,留下了一名牧民照顾另外一名受伤的,索泽郎由家属和当地的同志照顾。

  “索泽郎同志的情况严重吗?”

  “很不好说,老人家保佑吧!回去的路上伤口崩开,下雨又感染了,不过好在及时……”老王叹了一口气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队长一直在琢磨,这狼怎么突然发了疯,一下子都出来了。

  徐驰不断地询问着刘一民昨天晚上的细节并记在了自己的小本子上,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感慨道:“这风平浪静的草原藏着不知道多少凶险。”

  队长笑着说道:“刘作家很厉害嘛,打了两只狼王。”

  “我是瞎猫碰着死耗子,打之前也不知道那是狼王。”刘一民说道。

  徐驰来了兴趣,赶紧问道:“仔细讲一讲,你打狼王的经过?有没有一枪毙命?”

  “两枪呢?”

  “三枪呢?”

  “哎呀,打到腿了,也不错,你再讲一讲!”

  刘一民叉着腰说道:“我说老徐同志,你怎么一直问我?你赶紧想想你这次来写的主题吧!”

  “说不定我已经找到了!”徐驰看着远处的队长说道。

  “队长啊!”

  徐驰神秘地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聊起了刘一民以前的事情。

  刘一民骑着“阿吉”说道:“故事啊,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我给你简短的说。”

  “不,你捡长的说!”

  “那坐下说,骑马时间长了,大腿磨的疼!”

  两个人坐在草地上讲,不一会儿其他的牧民也跑过来听了起来,还问起豫省农村是怎么样的?

  听了一会儿后,喃喃地说:“都一样嘛!”

  法国,曹禹站在报告厅里,对着下面的法国人做着报告。他的声音在报告厅里面回荡,下面的人听的认真又议论纷纷。

  曹禹这位法国人尊敬的戏剧家,正在向他们讲什么是中国的现代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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