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1978:我得给文坛上堂课 第116节

  马识途激动地说道。

  老徐神色间闪过一丝得意,报告文学领域他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独领风骚了。

  马识途指着老徐和刘一民继续说道:“你看看你们两个身上搞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们都是藏人了,高原红和黑皮肤,就说是第三世界的同志也不为过。看来你们两个是真下了大力气,你们有这种精神,文学才能繁荣起来!”

  刘一民刚想说还有个病人在招待所呢,马识途又说道:

  “还有一件事情,一民,你在阿坝的山里面,可是关于你的声音可没断过。电影就不说了,万人空巷、人满为患都不足以形容。《收获》发表了你的《追风筝的人》,长篇小说啊,这是我今年看过最精彩的长篇小说。”

  “老徐,你还不知道吧.”

  徐驰摆了摆手,得意地说道:“谁说我不知道,我跟一民的关系,他的这篇小说春天的时候我就看过了,当时我的反应跟你一样!”

  “你早就看过了?”马识途意外地说道。

  “不仅看过了,当时我还提出了几点意见,一民的这长篇小说还有我一点点小贡献!”徐驰用手比划了一下。

  “我估计你们刚下来,还没看到相关的报纸和杂志,茅盾同志和巴金同志都发表了评论,盛赞这篇小说。时代和个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尤其是雪区的命运,题材够新颖,故事足够吸引人。前后两个故事分开也足够感人,合在一起那就是非常感人。”

  “大时代下的小人物命运,人性的复杂全部给刻画出来了!”

  “这是一部让人热泪盈眶的小说,看到后眼泪情不自禁地就往下掉,苦难和痛苦、悲伤、希望和救赎,怎么评价都不为过!

  马识途从桌子上拿出两页纸递给了刘一民说道:“这是我给巴金同志的信,在信里面我祝贺他,祝贺他的《收获》,并谈了谈我对这篇小说的感受。你这个原作者看一看,如果我说的有失偏驳的地方,还请你多多的给点意见。”

  看马识途这态度,刘一民赶紧说道:“马老,您有什么意见,包括批评我都接受。这部小说能够获得成功,离不开老徐同志、茅盾同志和万老师的帮助。”

  刘一民看了看,基本上都是夸奖,有的地方是觉得细节不够,如果多点细节就行了。

  “二十多万字的长度还是太短了,你应该写长点,将细节都给写到位。”

  马识途跟刘一民聊了很久,刘一民和老徐才知道《追风筝的人》卖的多么火爆。

  “当然,批评的声音也很多!不管什么事情,都有不同的声音!”

  刘一民笑着说道:“放心,我心态好!”

  “这我可以作证,一民的心阔达着呢!我跟藏地的同胞说,一民的心就像是雪山上的白雪一样,阔达的像永远奔腾的雅鲁藏布江。”

  刘一民拍了拍老徐同志的手,不让他再继续吹嘘了,说道:“马老,我们得走了,得去办点事儿,改天我跟老徐同志请你吃饭!”

  “你都叫他老徐同志,还叫我老马,一民,别那么见外!”马识途起身说道。

  告别后,刘一民和老徐到了百货商店买了不少的东西,各种吃的都有,还有一些水果和罐头。统战部门给的经费,还剩很多。

  他采风的住宿和食宿,都是支付了钱的。

  买了一堆东西放在吉普车里,等回到招待所的时候,服务员却告诉刘一民:“刘作家,跟你一起的那个藏族女孩儿走了!她让我交给你一封信和一把刀!”

  “走了?”

  “对,你们刚离开招待所,她就去后面牵着两匹马走了,走的时候,还帮我们把马粪和草料什么的,都给清理了!看她身体不舒服,我们不让她清理,她脾气倔的很,直到清理干净才走。”

  服务员将他们带到招待所的后院,上面是刚清理过的样子。

  “草原的主人不愿意麻烦人啊!”

  卓玛的两匹马拴在后院,草料是老王从其他地方弄来的。本来招待所不让栓马,招待所的经理特意开的绿灯。

  刘一民握着沉甸甸的一把弯刀,外边看着像是银质的,除此之外,并不显得十分华丽。

  信上写道:“刘一民同志,草原的主人要回草原了,晚上的电影看不了啦,不过卓玛全都记到脑子里啦!有时间,卓玛骑着马去首都看你们,我也想看看天安门!”

  除此之外,还附上了几句藏语,刘一民和徐驰都看不懂,老王扫盲班的水平,根本没学过藏文。

  徐驰说道:“要不开车去追吧,卓玛同志这身体状况,真怕她出事!”

  老王望着远处的街道说道:“几个小时了,卓玛骑了两匹马,换着骑,跑的快得很,追不上的。没问题的,醉氧等回去就好了。”

  “哎,卓玛这姑娘哎.”徐驰拍了拍刘一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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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我是两面人?

  招待所门外,刘一民将剩下的一场电影票送给了老王,让他带着自己的家人去看看。老王在成都安了家,据他说,他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刘一民又将吉普车上的东西送给了老王,老王不要,刘一民笑着说道:“老王同志,你跟着我们在转了一个多月,也辛苦了。再说了,这些东西这么多,我们也带不回去,就当是卓玛送的礼物吧!”

  老徐也劝了几句,最终老王才同意,不过将新鲜水果都给他们留了下来。

  回到房间里面,刘一民和老徐都开始整理各自的资料。对于刘一民来说,这次的收获巨大。手上的话剧本子不断地进行修改、完善,第一部刘一民觉得等到他回到燕京不久后就可以进行交稿。

  之后再修改成小说,两部小说、两份剧本,接下来有的赚了。

  徐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不断地将一个个主题写在稿子上,又列出可以写的点,最后一个个又给划掉,只剩下第一个选题。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于是又写了一个选题。

  喃喃自语道:“一民写了两部话剧,我也应该写两篇报告才对嘛!”

  翌日,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里面照射进房间里面,刘一民招呼老徐一块去吃饭。早餐店内,两个人吃着包子和稀米饭。

  吃完饭,刘一民提出去买点报纸和杂志,老徐笑着说道:“你是想看看,大家怎么评价《庐山恋》和《追风筝的人》的吧!”

  “老徐同志,你简直是我的知己啊,不看不行啊,得好好看一看,听一听别人是怎么骂我的!”刘一民和徐驰并肩朝着最近的书店走去。

  徐驰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老徐同志,你这是想要拐着弯骂我呢吧!”

  “哈哈哈!”老徐摸了摸胡子大声笑了起来。

  他们将最近的报纸和一些杂志都买了下来,足足买了一大包。路过理发店,两人相视一笑,没说话就一起转了进去。

  在阿坝这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理发,在草原上的时候甚至没有刮胡子。两个人的头发很长,只不过跟藏族人比起来还是很短。

  理发师看到两人的头发调侃道:“你们这是去哪儿了?两位同志,不嫌热啊!”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光葫芦,嘿嘿直乐。

  “当了一阵子藏族人!”刘一民笑道。

  理发师觉得两人是在胡诌,便不再理会他们了,开始按照他们的要求剪起了头发。一边剪,一边跟旁边的其他人开着玩笑。流利的川省口音,偶尔会蹦出几个让人听不懂的词汇。

  “同志,我们来理发!”几名女同志一起扯着手走了进来,看到理发店的理发师傅,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同志,你会不会做周筠的那个样式的头发?”一名女同志,谨慎地开口问道。

  理发师傅抖了手上白色的围布,上面的头发茬纷纷撒落在地上,轻松地说道:“周筠样式的?周筠的发型可多了,你们要做哪种?”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又商量了半天,说道:“我们做周筠抱着耿华时候那个样式的!”见师傅还没明白,就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就这样式的!”

  “你们烫不烫?”

  “烫!”

  “长卷儿的还是短卷儿的?”

  “长卷儿的!”

  “尾巴卷儿还是全部卷儿?”

  “我看周筠的是尾巴卷儿!”女同志又比划了一下,将双马尾发梢卷曲的部分给指了出来,并笑着做了一下《庐山恋》里周筠的动作。

  “两个尾巴都卷儿还是一个尾巴卷儿?”

  “当然是两个嘛,师傅你到底会不会嘛?”声音带着一丝嗲嗲的味道。

  “不会!”

  几个女孩子的期盼和娇羞的眼神和脸立马耷拉了下来,生气地说道:“不会?不会问那么多?连这个都不会?当什么理发师傅!”

  声音立马提高了八倍,理发师傅立马说道:“惊爪爪的叫什么嘛,我不问清楚怎么知道我不会?叫的我日我脑乖儿疼!”

  “瓜兮兮的,走!”几个女孩子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刘一民和徐驰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两人脸上憋着的笑。只不过头顶有剪刀,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等几个女孩子走了,刚才说话的理发师傅跟其余的人乐的笑了出来,仿佛刚才逗几个女孩子是他们今天遇到最开心的事情。

  “周筠的那个发型不算太难吧?”刘一民找话说道。

  “不难不难,但是那头发人家周筠才好看,再说了,大家拿一样的钱,还不如理个头舒服,做个样式,麻烦!”理发师傅回复道。

  走出理发店,刘一民和徐驰看了看对方一样,徐驰的头发剪到几乎是个光头,刘一民的不长不短,青春感十足。

  走的时候,徐驰冲着理发店努了努嘴道:“这就是为什么要改革,吃大锅饭,没活力嘛!”

  刘一民笑着冲旁边的改革标语说道:“这不是正在改革吗?但是改革也会伴随着疼痛啊!”

  “没有一帆风顺的改革,从来都是如此,疼痛在所难免!”

  “是在所难免,但是时代的一粒灰尘,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大山啊!”刘一民说道。

  徐驰看着刘一民又思索了许久才说道:“是啊,是啊,是我脱离群众了。光想着大局了,这我得做一个自我批评。”

  徐驰说完,又开口道:“疼痛是什么,以及给社会带来什么,还得具体去研究一下。”

  刘一民没有继续说下去,即将发生的事情没办法告诉徐驰。

  招待所里,服务员穿着周筠的漂亮衣服正在跟同事们显摆,看到刘一民后,羞涩地跑了过来,旁边的人也纷纷起哄,问刘一民这衣服做的像不像。

  刘一民打量了一下:“怕不是把剧组的衣服给偷来了吧!”

  他的话逗的几个服务员“咯咯”直笑,笑的时候一个个的都伸着长长的脖子。裁缝的手艺得到了刘一民的认可,接下来他的工作估计要彻底的忙活起来了。

  “等我下班,我也去找瞎眼刘给我做一身,我家还有好几尺布票没有用。”

  “瞎眼刘?”徐驰好奇地问道,瞎子怎么做裁缝!

  “哈哈哈,徐作家,并不是真的瞎,是眼睛小,所以大家叫他瞎眼刘!”

  一阵阵笑声又把经理给招来了,大声地说了几句,笑声才像潮水般退了下去,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徐驰拍了拍刘一民的后背说道:“你到哪儿都受欢迎啊,跟年轻的时候我一样!”

  “欸老徐同志,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你呢!”

  “不瞒你说,少年时的老徐我也是风流倜傥的人物,想当年我”

  老徐还想吹几句,见刘一民没有搭话,就跟着刘一民跑到了他的房间吹了起来。什么,读者来信夹带着情书等等桥段,说的有鼻子有眼。

  刘一民不慌不忙地将报纸和杂志拿了出来,看徐驰还想吹,刘一民说道:“老徐同志,别吹了,现在都到了起夜比喝水还勤的年纪了!”

  徐驰红着脸,嘟囔道:“什么跟什么,我现在也就起一次!”

  刘一民看了他两眼,徐驰立马心虚地说道:“最多也不超过两次!”

  “也有可能是三次”

  刘一民没有给他争到底是几次,拿起各种报纸读了起来。买的都是央媒和一些有名的大报纸,上面找到了几篇关于《庐山恋》的文章。

  《庐山恋》的讨论热度是空前的,几乎骂声和赞扬的声音同时并存。

  “资C阶级生活方式的颂歌——文艺到底是在为谁服务?”

  “四十三套服装的换装游戏——极大浪费”

  类似的批评充斥着报纸,批评《庐山恋》这部电影是对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生活的歌颂,是一次洗脑。另外大量就是尺度大,镜头露骨,竟然有穿着泳衣露大腿的画面,更不堪入目的是在公共场合竟然亲吻。

  从字里行间能够看到这些人的愤怒,恨不得直接把报纸甩到导演黄祖默的脸上——这特么也是社会主义电影能够拍的?

  你们非但拍了,还敢让全中国的人看?

  简直是污人心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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