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1978:我得给文坛上堂课 第331节

  “你要是不嫌弃,明天你搬个小板凳坐在一角!”

  “一言为定!”

  刘一民走进后台,演员们一个个的冲着刘一民张开了胳膊,刘一民本以为吕钟是女同志,握个手比较好,谁知道对方搂的比男同志还紧。

  梁冠华露着憨厚的笑容,因为身体胖,出的汗比常人多,没好意思跟刘一民拥抱。

  刘一民看着吕钟和梁冠华,此时这武则天和狄仁杰站在一块,梁冠华显得太稚嫩了。

  跟演员打招呼结束,刘一民走出后台,曹禹一个人正站在舞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光影下显得他的影子异常孤独。

  “老师!”

  曹禹转过身说道:“不错,赶紧回家吧!”

  刘一民和朱霖回到了四合院,按照刘一民跟朱霖的约定,从今天起朱霖正式休假。

  第二天,在报纸上大肆谈论《天下第一楼》的时候,刘一民带着朱霖回到了华侨公寓居住。

  暖气已经关了,屋子里却并不怎么冷。

  “刘老师,我帮你拖地吧!”

  “不用,我自己来吧。”

  朱霖笑道:“什么时候四合院也跟这公寓一样便捷舒适就好了。”

  “以后给四合院改造一下!”

  两天后,《天下第一楼》文艺界和新闻界座谈会正式在人艺举行!

  ps:感谢大佬自扰者忧天两百阅币

第396章 即将登上中国话剧史教材

  人艺的会议室里,桌椅被拉开围成了一个椭圆形,两边都坐满了人,会议室前方挂着“《天下第一楼》剧本座谈会”的横幅。

  一边是以曹禹、于是之、夏淳、欧阳山尊为首的导演和著名话剧演员;另一边是评论家和新闻记者为主,著名的戏剧评论家童道明、杜清塬、林可欢、田本相四人,此外《文艺报》主编冯木、《人民报》总编李壮、《中青报》主编佘世光等。

  整场会议由于是之主持,刘一民坐在曹禹旁边的位置,跟对面的人一个个打着招呼。

  自从坐下后,《中青报》主编佘世光的目光在刘一民身上就没有离开。

  刘一民冲着他微微颔首,佘世光笑着说道:“一民同志,咱们两个可是老熟人了,就是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佘主编,我对您也很了解,于佳佳同志经常在我面前夸您,说您到了《中青报》之后,咱们《中青报》蒸蒸日上,局面焕然一新。”

  刘一民的话让佘世光老脸上的褶子都笑到了一起,心里面在嘀咕于佳佳是不是真的夸了自己,毕竟于佳佳三番五次忘了引荐。

  姑且当真夸了吧,这小于同志,还不错嘛!

  《人民报》主编李壮说道:“一民同志,以后希望你多多在我们《人民报》上发表评论,我们的记者同志都说,一民同志对《中青报》情有独钟啊!”

  “李主编,我的文章放到《人民报》上,你们也不一定会刊发啊!”刘一民调侃道。

  《人民报》代表着方向,刘一民以往战斗力十足的文章要是发在了《人民报》上,文坛会不会猜测,这到底是谁的意思?

  李壮无奈一笑,不死心地说道:“一民同志走多远见得多,可以多写点自己的所见所闻嘛!”

  “其实一民最适合的是我们《文艺报》,我们就是刊登文艺评论,记录文艺界发生的大事的。一民同志,我代表《文艺报》向你约稿,你对西方文学很有见地,一定要多多发表自己的意见。”

  冯木迫不及待地插嘴道,并且举出了以往刘一民发表的评论和讲课的内容,又提到了最近的《宠儿》:“一民同志,要说魔幻现实主义,国内目前没有人比你更有发言权了。

  你的那个魔幻现实主义就是现实主义的提法,已经开始为更多的人所接受。以往认为魔幻现实不是现实的同志,也在转变心态。”

  座谈会很热闹,但是“偏题”了。于是之看到这场面,无奈地看了一眼曹禹,见曹禹没有丝毫急躁的样子,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几个话剧评论家也加入到了话题讨论之中。

  于是之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同志们,今天是一民的剧本《天下第一楼》的座谈会,咱们回到正题吧!”

  评论家李可欢笑着道:“反正都是一民同志写的,一民同志是如今文坛结出来最大的一颗硕果啊。”

  “同志们,咱们还是谈《天下第一楼》吧!”刘一民说道。

  会议室内,大家听到刘一民这样说,话题终于回到了正题上。

  评论家童道明讲出了自己对《天下第一楼》的理解:“这部话剧是从话剧界对‘新戏’的推崇中走出来的,这说明我们的老戏也能获得成功。

  咱们对‘新戏’的推崇,也不能忘了老戏。我们研究《天下第一楼》,也不能只谈论《天下第一楼》。我们要聊作者的创作思想,要聊一民的《时代三部曲》,要聊老舍先生的《茶馆》和《龙须沟》后的传承,要聊一民文学血液里不断奔涌的现实主义生命力。”

  童道明说话时带着苏南口音,因为苍老声音略微有点沙哑,听起来却不刺耳,反而是清晰耐听。

  老头一连说了几个句子,层层递进,说到最后脸颊充血泛红。

  童道明去苏联留过学,他的话剧思想里面有很深的苏联烙印,比如最喜欢的是契科夫,喜欢人艺从外国学习到来的“新戏”(采用外国流行的叙事方式)。

  《天下第一楼》的成功,让他再一次感受到了中国戏的魅力。

  “《天下第一楼》排练的成功,标志着我们的编剧和导演技术又达到了一个成熟期。人艺靠这个话剧,再次稳固了在话剧界的地位。”林可欢说到最后激动地拍了拍桌子:“立住了!”

  于是之扫视了一眼全场,最后冲着童道明笑道:“刚才老童说的我很赞同,当年《狼烟北平》出来的时候,我就有《茶馆》的感觉,我个人最喜欢的就是《狼烟北平》和《天下第一楼》,《传奇大掌柜》次之。”

  《文艺报》的冯木笑着说道:“《狼烟北平》当时我也看了三遍左右,文三儿这个人太有特色,值得去仔细的研究。从《狼烟北平》到《天下第一楼》,表明了一民同志写作不是旁观式的,是真正的融入到了人物和时代的命运里面。

  对生活的观察和时代的透视达到了一种入微的地步。”

  刘一民坐在曹禹旁边,拿着笔无聊的在本子上画来画去。听到这些话,刘一民也不好意思抬头,怕忍不住笑出来,他得扮做宠辱不惊的大家风范。

  曹禹瞥了一眼刘一民写的东西,老脸差点绷不住。

  【童:已夸、冯:已夸、田本相:没夸、杜清塬:一言未发】

  没发言的下面画着重重的圈,搞得跟生死簿一样。

  曹禹将目光收回,加入了夸刘一民的讨论场,现场讨论的氛围更加的热烈和融洽了。

  会议的服务人员,时不时地走进来给大家倒茶。

  欧阳山尊低声对刘一民说道:“你猜《天下第一楼》演够五十场需要多久?”

  “三个月?”刘一民说道。

  “两个月左右应该差不多,三个月太久。”欧阳山尊笑道。

  两人低语了一句,立马不再说话,而是专心听座谈会上众人的讨论。

  佘世光说道:“好一座危楼谁是主人谁是客?这一副对联写出了时间变化的沧桑之感,一民同志年纪轻轻,就能有这种沧桑感,实属难得,一民同志,你讲几句嘛!”

  “一民同志,讲一讲对目前话剧的理解,我们都想听听,你怎么看待新戏和老戏?”田本相开口道。

  刘一民沉思了一下说道:“不管老戏和新戏都得观众理解才行。话剧本身讲的就是人在场下,心入剧内的空间一体体验方式。

  搞得大家云翻雾绕的看不懂,怎么能做到沉浸体验呢?有的话剧追求新,观众看不懂,还说是观众水平的原因理解不了导演,那不是扯淡吗嘛!”

  “咳,一民同志,咱们都是知识分子。”

  “不好意思激动了,但是确实扯,有的话剧易于理解,有的稍微有点门槛,但门槛太高只有编剧和导演两个人懂,那就是编剧和导演的问题了。

  这就是我对新剧和老剧的看法,谢谢大家。”

  曹禹听到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让观众看得懂,必须是我们人艺导演和编剧所遵循的方针之一。这两年我们为了创新剧本,出现了不少问题。学习可以,但是不能走火入魔。”

  中午座谈会结束,大家一起到餐厅用餐。全聚德经理给大家送来了烤鸭,让大家在“肚子”里深入体验一下《天下第一楼》。

  一点左右,大部分人茶足饭饱离开了人艺。评论家田本相却留了下来,在办公室里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万院长,最近我看国内的话剧教学,竟然没有发现有中国话剧史这门课程,更别说教材了。

  研究话剧,连话剧的历史都不了解,那怎么能行?”

  田本相最近想好好的采访一下曹禹,话剧史研究是不可能绕过曹禹的,就像研究现代文学史绕不开鲁迅一样。

  “另外,作为您的学生一民同志,我也想好好的采访一下。我要编写的话剧史,要从起源到现在,一民同志也不能不讲。”

  刘一民听到提到了自己,不由得出言说道:“田教授,有必要现代到我这儿吗?”

  田本相今年刚到中戏担任教授,发现堂堂中戏竟然没有话剧史的课程,于是萌发了建立话剧史研究体系的念头。

  “当然有必要,光一个《天下第一楼》就很有必要。我要编写的话剧史,第一个出现的人物是万院长,那最后一个人物肯定是你。”

  曹禹看向田本相说道:“田教授,你在中戏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开口。希望写书的时候,能够客观一点,不要因为我万家宝的身份有所偏驳。

  另外你要研究一民的话,我想有一点我要说明,一民的成就不是我培养的结果,而是他自己的努力的结果。”

  田本相说道:“万院长,您太谦虚了!”

  “不,我一点都不谦虚,确实是如此!”曹禹说道。

  田本相说道:“万院长,一民同志,我会客观研究的。”

  隔天《人民报》、《文艺报》、《中青报》都刊登出了“《天下一楼》”召开研讨会的消息。

  三家从不同的角度对研讨会的内容进行了报道,以三家报纸在社会和文艺界的分量,成功将《天下第一楼》在话剧界的地位给树立了起来。

  燕京的各个话剧团一股脑的涌入人艺,向人艺学习《天下第一楼》的剧本创作和编排方法。

  蒋子龙坐着小板凳在人艺连看了五场《天下第一楼》,回到津城后,极力向津城人艺推荐剧本,并且在《津城日报》上发表评论,希望津城人艺向燕京人艺学习,多排一些具有地域特色的话剧作品。

  三月二十九号,《人民报》的文艺部和人艺在全聚德的大厅里又举办了一次座谈会。

  全聚德的鸭子摆在座谈会的正中间,大家一边吃一边讨论,讨论的内容跟上次差不多,不过这次当着全聚德的面,大家再次一致认为全聚德就是燕京第一楼。

  全聚德的总经理姜俊贤春光满面,在接受《人民日报》的采访时,对全聚德的未来发展做了一次展望。

  临结束的时候拉着刘一民的手依依不舍,心里感慨两万块钱真是没白花,这可是《人民报》啊!

  临近4月,刘一民和燕大的几名老师坐在了大教室内,身后坐着的是学生,台上也站着一名学生。台下的学生坐立不安,台上的学生内心忐忑,喉咙发干。

  这是大四学生的毕业答辩现场,刘一民手里拿着台上学生的论文,嘴角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台上学生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放了下去。

  “下一位,闫真,以小说代替论文,现在答辩。”

  闫真走上台,将自己的写作思路和表达技巧一一做了分析。

  钱理群说道:“闫真同学,你的人物描写前后是不是有矛盾之处?前后两种性格,我像是在看两篇小说。”

  “钱老师,这是人物性格的一个前后转变。”闫真说道。

  “转变是否太过僵硬?”

  闫真咽了咽口水将目光看向刘一民,心里不断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刘一民微微一笑,还是让为师代你舌战群儒吧!

  刘一民探出身子看向隔着几个人的钱理群:“钱老师,是这样的,他这个转变略微有点生硬,不过是对于学生而言,当做毕业论文水平已经足够了。”

  钱理群笑呵呵地说道:“刘教授带的学生啊,略微有点生硬,不过短篇小说字数少,转变也不能写太多,要不然篇幅就长了。”

  钱理群自己给闫真找了一个理由,旁边的其余老师也不再询问了,闫真顺利通过。

  本科答辩本身也不是太严格,没什么大问题的都会通过。

  一上午的时间,刘一民这组学生全部答辩完,他也结束了他的答辩工作,下午则是由其他的教授带队进行另一组学生的答辩。

  回到办公室,几个西语系的教授正在里面谈魔幻、论《宠儿》,刘一民在门口打了一声招呼,就快步走到楼外,骑着摩托车回到了华侨公寓。

  吴组缃得意地说道:“你们西语系就别打主意了,一民是不可能到你们西语系去的。”

  “能不能让一民同志兼任一下我们西语系的课?”

  “不能啊,一民同志在中文系的课程非常多,且平时任务繁重,根本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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