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个人一愣,纷纷从刘雨的手里面将两份杂志给接了过去,刘雨的话犹如一记耳光打在了张鹏止的脸上。
“疯了?你看错了吧,杂志上文章那么多,谁知道大家是为了那篇文章买的!”张鹏止不死心地说道。
这话如同郑渊杰去找编辑加稿费,编辑傲慢的对他说,谁知道因为是你的作品好,还是因为其他人的好。
老郑当时听到这话,鼻子都气歪了!
Ps:关于留学生群体带biubiu这个,大家可能不相信,是真的,查了那个克俚福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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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说的,老时间下午七点,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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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人人手握《人民文艺》
刘雨看了一眼张鹏止,生气地说道:“我要是撒谎我脚底流脓,你们不信可以去看看。”
张鹏止缩了缩脑袋,说到底他还是怕刘雨这个北影子弟的。
刘雨喝了一口茶,又从怀里掏出《文艺报》摔在桌子上,说道:“那些还不重要,你们看这一份《文艺报》上的这篇文章。”
见他这么激动,北島拿起报纸看了起来,一篇文章格外引人瞩目——《驴得水》的文艺价值研究。
北島看完标题就没有继续往下看,将报纸放在桌子上,用一如以前的语气说道:“《驴得水》这篇小说确实写得好,关于这篇小说的评论文章很多,这也没什么。”
刘雨从袖口伸出右手,用中指点了点文章作者名字,用高深叵测的语气说道:“你们看,这篇文章是谁写的,有没有书评不重要,但谁写的可就重要了,这位能写一篇书评,可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
刘雨中指敲击的颇有节奏,让旁边的几位心烦意乱的,等看清楚上面的两个字之后,也大吃了一惊。
“曹禹!”
“曹禹!”
“还真是曹禹!”
围坐在这里的几个人都傻眼了,没想到人艺的院长曹禹会专门为《驴得水》写一篇书评。他们可以在文坛对着几位老诗人扎刺,可在曹禹面前可真不敢。
敢说艾清的诗不行,谁敢说《雷雨》跟不上时代了?
一时间,院子里面有点沉默。鲁郭茅巴老曹,六位文艺界擎天之柱。郭六月份去世,如今还健在的只有茅巴曹三位。
茅盾和巴金主要是文学和评论领域,文学界的擎天之柱。曹禹这位则是戏剧界的,话剧在如今的文艺工作者圈子里面属于鄙视链的最高端,即使后世,人艺培养出来的演员也是吊打其余的演员。
“咳,其实刘一民写的小说确实不错!不过在诗歌方面,我觉得还是.”张鹏止说话的时候感觉到嗓子有点干,说到最后直接去喝茶了,再也没说话。
“走,咱们去看看外面到底啥情况,刘雨你说的挺吓人的!”黄睿起身说道。
在刘雨的带领下,一群人来到附近最近的新华书店,一看不得了,好家伙,果真是排起了长队。黄沙飞舞的街头,路边的杂物被刮的呼呼乱滚,仍然挡不住大家的热情。
“同志,你们这是在买什么?”黄睿问道。
“买《诗刊》和《人民文艺》,同事买了我看了,写的太好了,小说感人,诗歌激励人心。我买一份回去给我家二子看,明年考大学,用刘一民同志的诗歌激励一下他。”男人裹紧军大衣,又冻得蹦跶了两下,给脚底板恢复热量。
“就是,写的还是治沙的,你瞧瞧咱们燕京这沙,早就该治治了。”
“塞罕坝那边一直都在种树,黄沙漫天啊,冬天是大雪封门,看小说上写的,治沙是真难,多亏了那些同志们在那边战斗。”
一名女同志拿着杂志在旁边给大家讲,目光遥望塞罕坝,就感觉到一阵颤抖。
“这狗也了不起,能等老薛那么长时间,我现在看我们家的大黄,都在想它以后能不能等我,但要是等我吧,又怕它像小八一样,变成一只野狗。我买了一本看过之后,我觉得得给我朋友寄几份。”
排队的男人捂了捂耳朵撇向几人:“你们不来买杂志?”
“我们不买!”
“小同志,年纪轻轻多看看书,对你们有好处,学习一下刘一民同志,人家还是燕大的学生,别整天游手好闲的当顽主。”男人撇了撇嘴,不再搭理他们,气得张鹏止龇牙咧嘴的。
嘴巴张的太大,好好感受了一下舌尖的黄沙。
等他们转身走后,男人有对着前边的人说道:“我家老二要有刘一民的一半,就是祖宗积了大德了!”
“回家坐到井沿儿上慢慢做梦吧!”
“哈哈哈……”
众人说完,踮着脚看向书店门口,暗道什么时候才能买的到。
人群中一个中年妇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别人一问怎么回事,她泣不成声:“我为老薛哭,也为小八哭,我也为我女儿哭,我女儿就在塞罕坝啊!”
说起来刘一民的这篇小说,风沙的功劳也不小,燕京的几代人,早就吹够了黄沙,谁不想把沙治好。
一想到还有像老薛这样的人在治沙,心里面对于治沙的希望就增加了不少。
《人民文艺》编辑部内,发行所给张广年打来电话,告诉他三天内订货量比上个月增加了十倍,很多书店都在要求继续订货。
“看样子,咱们提前加印的决定没有错!你们继续盯着,说不定我们这次得再印一批。”张广年长舒了一口气。
“广年同志,我一直盯着,要我说你们这一批能卖完就不错了!”
“走着瞧,我有预感!”
他挂断电话,看着手里面的《文艺报》,仔细地读着曹禹的文章:“老万这篇文章可挺有意思,难怪上次向我打听刘一民。”
“一民,你能不能不要写的这么感人?”李学勤用手不断地擦着自己的双眼,看完后就为小八哭个不停。卫生纸珍贵,擦眼都不舍得用,不是用手就是用袖子。
“给,这卫生纸你们用来擦眼吧,用手别擦出病来!”
看三人一边哭一边看的样子,因为手上湿了,又蹭了蹭杂志还有讲义,手上沾了不少的油墨。
他们现在用的还是苏式教材,学校老师会给他们发油印的讲义,手上容易脏兮兮的。
到教室里面,张曼凌红着眼睛跑过来问他:“老薛是真的吗?小八是真的吗?”
“张曼凌同志,像老薛这样退伍后参加治沙工作的同志还有很多,小八是艺术化的,但我相信这样的狗也有很多。”
“你这首《理想》也写的很好,很振奋人心!”张曼凌继续夸道。
“教授来了!”
上完课,碰到了李聪仁和克俚福,追着他问为什么中华文化研究社一次也没举办活动,他们这些留学生已经等不及了。
“今日有事,不开社!”刘一民淡淡地说道。
“刘,我想请你到海淀澡堂泡澡,怎么样?”克俚福问道,他除了喜欢喝中国茶之外,就是喜欢泡澡堂,一周总要去一次海淀澡堂。
刘一民脚步一顿,咧嘴笑道:“今日无事,倒是适合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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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风雪中的塞罕坝
海淀国营澡堂比作协招待所的大池子好多了,跟后世的一般澡堂差不多,泡完澡还能找人按一下。按完能躺在外面舒舒服服的休息一会儿,还有瓜子和茶。
要是外地来京的干部或者其余的人找不到招待所,在澡堂子里面过一夜也是好选择。但是票不便宜,两毛钱一张,够一人吃一顿差不多的了。
“舒坦,克俚福同志,你倒是会享受!”李聪仁第一次来泡澡,整个人觉得被净化了一遍。
克俚福躺在床上,身上搭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半眯着眼睛说道:“以后一周我请你们来一次怎么样?”
“嗯?”刘一民笑道:“这不好吧!”
“邓教授说了,一般中国人这样说,就是特别好的意思!”李聪仁插嘴道。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开始问刘一民一些问题,看在泡澡的份上,刘一民同志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一期的《人民文艺》真的是彻底火了,让其余的杂志羡慕的流口水。尤其是《燕京文艺》的周燕如同志,一想到那天错过的稿子就是《人民文艺》上的这篇老薛和小八,整个人一脸懊悔。
“德凝,我们真傻,真的,我们只知道守株待兔,如果那天追在刘一民后面,说不定能撵上他。”
“上次的约稿信也没有回音,要不咱们再去?”章德凝试探着问道。
“去,必须去,我就不信了!”
在首都的人民还没见到第一场雪的时候,他们的北边,已经连续下了几天的暴风雪。
从天上俯瞰,天地皆是白。在大雪之中,有几座孤零零的木房子显得格格不入,木房子已经被雪掩埋了一大半,木屋的门口的雪稍微矮一点,这是屋内的人早上铲出来的路,半天的时间就已经被雪盖的差不多了。
房顶的烟囱上冒着白烟,屋内一群人身上包着被子围坐在电话机的听筒旁边,脸上都冻得皴裂,此时却都带着笑。
电话旁边他们自己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扩音器。
这是塞罕坝林场,原本是清朝的木兰围场,皇家打猎之地。清末之后,开围放垦,再加上战乱,开始逐渐荒漠化。为了抵御浑善达克沙漠南侵,国家于62年设立林场。
来自全国各地的127名大中专毕业生和242名工人开始了造林的奇迹。
他们像老薛一样,屋子里的这十几个人专门负责这片区域的造林工作,里面有学生还有上了年纪的老工人。
以前这里没有电话,自从山上出事之后,林场花费了大力气扯上了电话线。
入冬之后,下面就很难再上来人了,补给只能等到雪小点的时候。这里最早十月份就开始下雪,冬季漫长难熬,平均积雪期可以达到一年七个月,蔬菜只有土豆,白菜拉上了要不了多久就被冻成烂水了。
今天下面林场打来了电话,说要给他们念一篇小说,主人公也是治沙的,一群人兴奋地围坐在电话前听下面的人念了起来。
他们在山上呆的久了,每次下面有消息他们都能乐半天。冬天食物都送不上来,何况报纸和杂志了。
听到下面林场的人看到杂志还想着他们,他们都调侃林场总算没把他们给忘了。
“老薛治沙还有条狗跟着,咱们也有条,小安子,过来。”工人听到老薛带着条狗,兴奋地指着木板床下面躺着的小安子。
小安子,取名平安的意思。
“咱们比老薛好,咱们十几个人儿,老薛刚开始可就一个人儿,想找人说话都没。”
“就是就是!”
这群人对老薛的处境可谓是最能感同身受的,但是代入感刚开始相对也低,因为他们确实在跟恶劣的大自然做抗争。
就像你跟一个正在受冻挨饿的人说,另外一个人很可怜一样,自己还没顾过来,哪能想到别人。
可当听到狗将老薛从黄沙里面扒出来的时候,一群女生已经没办法平静了,纷纷抹起了泪。
到最后小八日夜在老薛的坟前守护,又为了救年轻的学生死了之后,大男人也忍不住了。
“同志们,你们的奋斗D和人民都记得,塞罕坝成立至今,咱们成功的抵挡了黄沙的侵袭,还种活了一片林,只要坚持下去,胜利指日可待。首都的人民正在受到黄沙的肆虐,全国都在看着我们,他们通过这篇小说,知道了我们在努力。
过几天有报社的同志会从燕京过来采访大家,等天晴了我们一块上山,你们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们,我们尽力给大家送上去。”
“不是尽力,是必须!”
“同志们,你们听到了没有,厂长说是必须!”
“厂长,没什么要带的,山下积攒的信和杂志送上来就行。”
挂断电话后,一群人沉默地走到木屋的窗前,为了抵御风雪,窗户已经被用门板封的死死的,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