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课？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江凡说出这三个字，宋雅心里仿佛被触动了一样。
先前好几次，完成顾客的高价订单要求，她难以完成的时候，江凡只要说出这三个字，很轻松的就把顾客的要求完成了。
顺利拿到配送费。
这次，也一样吗？
可是江凡的象棋水平，真的很差劲啊。
宋雅抬眸，向江凡看去。
不知道为什么，江大狼这家伙，虽然有时候做事很不着调，可是莫名的，却总是有种能给她带来奇迹的感觉。
尤其是看见江凡把自己身上的麦克和微型摄像头摘下来，示意她也跟着做时，宋雅仿佛明白了什么。
“大嫂，我有野路子。”江凡掏出手机：“你看这个。”
“野路子？”
宋雅有些疑惑。
她看向江凡的手机屏幕，却发现江凡的手机屏幕一片漆黑。
换了好几个角度看，都看不清。
宋雅这才意识到，江凡的手机，刚刚贴了防窥膜：“你贴的这个防窥膜，防窥得太彻底了吧，你自己能看见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吗？”
话刚说完。
江凡从兜里掏出一个防窥眼镜，给宋雅戴上。
防窥眼镜，是在贴膜摊位上配套买的。
下一秒，宋雅口中的话，戛然而止。
她清楚的看见，江凡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APP页面：AI象棋。
宋雅仿佛一瞬间明白江凡要干什么。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先前江凡在路边贴模摊购买防窥膜，就是为了现在用上的。
当时她还说江大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给手机贴模。
却没想到。
江大狼把野路子都想出来了。
“江大狼，你还真有野路子啊！！”
宋雅把防窥眼镜摘下来。
江凡接过防窥眼镜，给自己戴上。
防窥眼镜并非是墨镜，只是镜面偏黑，镜身轻薄，并不影响正常视野。
他扭头向榕树下，那位还在嚷嚷着大爷看去：“这个老登刚刚那样说你，我给他来点阴的，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江凡笑道：“给他上一课，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那老登棋盘上的10元钱，我要定了！”
两人这才重新把微型摄像头和麦克佩戴上。
宋雅看着江凡走向那位大爷的身影，忽然感觉心里特别有安全感。
不再焦虑。
也不再难受。
甚至有种自己和江凡，即将欺负老年人的负罪感。
光是这么想想，宋雅忍不住偷笑出声。
她跟上江凡的步伐，心中满是期待。
第139章 你绝对不是昨晚学会的
总控室。
沈涛坐在监视器前，看着屏幕里，江凡和宋雅CP直播间的实时画面。
看着宋雅挑战公园里棋艺最高的大爷，连输三局，大爷说话越来越难听，宋雅心态明显绷了。
尤其是当看到宋雅情绪实在绷不住，下桌后来到江凡面前，忍不住的流泪，焦虑该如何是好时，沈涛就知道，节目效果肯定稳了。
画面忽然切换到不远处，跟拍摄像拍摄到的画面。
沈涛蹙眉道：“导播！别切镜头，就播放江凡身上微型摄像头拍摄的画面，让观众们看见宋雅情绪崩溃的样子。”
“沈导，江凡和宋雅把他们身上的摄像头取下来了，麦克也取下来了，只能切到远景镜头。”导播应道。
“是意外吗？这两个人搞什么。”
好在，才十几秒，江凡和宋雅，重新把各自的微型摄像头和麦克都佩戴上。
画面和声音都恢复。
导播立刻把宋雅和江凡直播的CP画面，切换到宋雅身上微型摄像头拍摄到的画面上。
见状。
沈涛的神色，这才缓和几分。
至于刚刚是什么状况，根本不重要，录制综艺节目，经常会有这样的小意外。
从直播间后台观众反馈的数据来看，观众们并没有发觉这一点。
而且现在，直播间展现出来的画面，似乎正是观众们想要看见的。
“看上去，江凡是要去和那大爷下象棋了？”
看见这一幕，沈涛兴致格外高涨。
等的就是这时候。
虽然刚刚宋雅和江凡身上的微型摄像头和麦克有十几秒的时间，意外的失去作用。
不重要。
才十几秒的时间，江凡还能从刚学会象棋的初学者，忽然变成象棋天才不成。
从宋雅先前和公园那大爷下棋的状态来看，宋雅的心态，显然已经绷了。
破防得厉害。
差点没哭出来。
不得不说，公园那大爷，下棋赢了别人的时候，那张嘴说话是真的狠毒。
如果是在日常生活里，沈涛会狠狠的谴责这样的行为，避之不及。
但是现在，是在录制综艺节目。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那大爷指责宋雅指责得越狠，节目效果就越足。
相对应的，一会儿江凡和那大爷下棋，那大爷指责江凡一定也会指责得特别狠，再加上完不成顾客安排的任务要求，江凡的心态再好，也得绷。
到时候，江凡和宋雅大概率会相互指责，导致CP崩盘。
这样的节目效果，才是观众们想看的。
“江凡怎么还戴着个墨镜？”沈涛疑惑道。
说是墨镜，又不像是墨镜，因为镜片不是全黑的，更像是半透明的偏光镜。
不重要。
江凡这种精神病，做出什么反常的事，都很正常。
沈涛没有多想，当看见江凡穿过人群，坐在那位摆着棋盘，棋盘上放着10元钱，嚷嚷着有没有人挑战的大爷对面时，他就感觉，这次的节目效果，肯定稳了。
录制这档恋综到现在，节目组策划过很多制造节目效果的方案，用在江凡身上。
有特意让江凡出丑的。
有特意让江凡愤怒的。
有特意让江凡着急的。
结果却都事与愿违。
显得节目组很无能一样。
这回，总算轮到江凡被节目组拿捏了吧。
执导综艺这么长时间，还是头一回，拿捏一个嘉宾如此困难。
……
大爷看见有人和他对弈，先是一喜。
但是瞧见江凡的服装后，眉头不由得皱起：“又是个外卖员？”
刚刚和他对弈的那小姑娘，就是个年轻的外卖员。
臭棋篓子。
棋艺太烂。
和这种初学者下棋，一点意思都没有。
“大爷，你象棋水平一定很高吧？”江凡笑道。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江凡恭维几句，大爷的脸色缓和一些：“至少整个中央公园，在象棋水平方面，没有人是我的对手，我说自己是大师，应该不过分吧。”
江凡看一眼手机上的AI象棋页面。
确实有大师级难度。
他手指头点击一下屏幕，选择了比大师级难度还高的宗师级难度。
大爷询问江凡：“小伙子，你会下象棋吧？不会像刚刚那姑娘一样差劲吧？”
“我昨天晚上才学会下象棋的，下得不好，就当是向大爷您学习了。”
江凡说着话，从兜里取出一张10元的纸币，放棋盘上。
见状。
大爷的脸色稍微好一些。
这显然是个懂事的年轻人。
明明知道下不过他，是来学习的，还懂得交学费。
“赢了的人，棋盘上的20元，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