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信长在极短的时间内,十指犹如最优美的舞者,眼花缭乱地做出惊艳地动作,用三浦优美子的文胸系带——
编织成一座惟妙惟肖的“埃菲尔铁塔”。
这样你要是能解开,我把贞操送给你又如何!
羽生信长满意地点点头,双手抱胸欣赏自己的杰作。
“你!”三浦优美子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慌忙用双手摸索自己的系带,只能感觉到那里被系上了十分复杂的结扣,她咬着涂抹流行色的下唇,气呼呼地看着始作俑者,眼眶只几个呼吸间就变红了。
安静的教室里出现了这样的动静,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讲台上的平冢静更是怒不可遏!
还没开学,这个臭小子就惹事!?上次打扰自己相亲的账的还没算呢!正好,这次新仇旧恨一起算!
啪地一声!平冢静用教鞭狠狠抽在讲台上,激荡起白色的灰尘:
“羽生信长!你又在干什么!”
每次都是这样,你不无聊我都感觉无聊了啊!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无所谓地站起来,按照惯例开始污蔑:
“三浦说她系不好系带,让我帮忙。”
他双手一转三浦优美子的肩膀,将自己刚刚的作品展现到大家眼前:
“看,埃菲尔铁塔!”
小孩子们就是容易被转移注意力,一见到三浦优美子的系带结扣,立刻连声惊呼:
“好厉害!”
“这是怎么做到的啊!”
“...”
三浦优美子见大家竟然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系带上,又羞又怒,终于哇地一声哭出来,梨花带雨地跑掉了。
而罪魁祸首羽生信长双手叉腰,俨然大触的模样,丝毫不避让平冢静快要吃人的目光。
“你,把课桌的搬到讲台旁边来,”
“从这学期,不,是从今天、不,就是从这一秒!”平冢静不怒反笑,气得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
“我要亲自监视你上课的一举一动!”
“直,到,你,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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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返校日,实际上也就是让学生提前来学校,老师在班里讲讲话,校长通过广播讲讲话,然后一起大扫除,为下一学期提前做个准备,所以不会有太多事情,做完就可以放学了。
羽生信长带着男性援X部部员,打扫一个暑假没用的部室,六花则被派到侍奉部那里去帮忙,至于能帮到多少,会不会反而变成阻碍,就看雪之下的造化了。
“勇太,你擦玻璃,海藤负责打水,”
“知道了,部、长!”
“明白!羽生同学!”
两名中二少年立刻遵命开始行动!
“肥仔!你负责擦桌子扫地拖地倒垃圾!”
“为什么我要做这么多事!”
“你做不做?”羽生信长举起拳头。
“我做!我做还不行吗!”
材木座义辉泪流满面地开始最繁重的工作。
至于羽生信长本人,正在划水,用抹布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现在已经变成他专属的沙发,躲掉的工作全推给肥仔就好,真·青梅竹马不用白不用。
就在此时,有不速之客突然到访。
“那个...请问这里是援...”
“援X部吗?”
嗯?这个时候谁会过来拜访?
羽生信长听到声音觉得熟悉,可是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他好奇地回头望去:
只见扎着短马尾的少女正站在门外,小手忽闪忽闪地扇着扑面而来的灰尘,眉毛轻轻地皱着向里面观望。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校服整整齐齐,五官乍一看也没有特别亮眼的地方,就像是随处可见的女子高中生...不,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仔细一看长得还不错...就是存在感有些微妙,集中在她身上的注意力,总会不自觉地偏开,好像电视信号被干扰?
“加藤惠?”
羽生信长挑眉,微微有些惊诧。
自从安艺伦也事件时的那一次相见,他就再也没有和少女有过交集,甚至在学校里基本上都没有碰到过,今天是什么风,竟然把这位“萌王”吹过来了?
“羽生同学还记得我,真是太好了。”这个时候应该是开心的语气,少女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相关的情绪,让人弄不清楚她到底是真的觉得太好了,还仅仅只是客气而已。
“部、长,这位是谁?”富儆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些好奇地问道。
“一个认识的人,”羽生信长没有详细解释,将手里的抹布随手丢在沙发上:“我出去下,你们先打扫。”
说完,他也不等中二部员们回应,径直走了出去,顺便把门关上了。
“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好哦。”加藤惠波澜不惊地回应,默默地跟在羽生信长的身后。
两人沿着走廊来到尽头的自动贩卖机前停下,羽生信长给自己买了罐冰可乐,问道:“你要什么?”
“诶..?”加藤惠微微偏头。
“那就草莓牛奶,”羽生信长直接替少女做决定,然后把饮料递过去:“拿着吧,算是对我上次的行为,一点点小小的补偿。”
“唔..和上次的承诺会抵消吗?”加藤惠停顿了下,还是伸手接过草莓牛奶。
“承诺?”羽生信长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加藤惠指的之前自己打晕她,并送她回去那天晚上说过的话:“你准备加入援X部?”
“如果羽生同学觉得困扰地话,”加藤惠打开吸管的包装,插进草莓牛奶的孔洞吸了一口:“拒绝也是没问题的啦。”
“倒也不是拒绝不拒绝的问题...”羽生信长有点摸不准少女的意思,现在中二部里有些东西不适合让外人过多地知晓,比如材木座,比如萨布雷...
自己这边有自信不露出任何马脚,但那两个货就不敢保证了,谁知道会不会脑子一抽,就做出什么可疑的行为?
加藤惠可是情商很高的角色,说不定就能顺势知道点什么呢?
他摇了摇头,问道:“可以问一句,为什么加藤同学你隔了这么久才想起来要加入援X部呢?”
“一定需要理由吗?”加藤惠手指点在下巴上,看上去好像有点困扰该怎么回答:“那只能是想要做出改变吧。”
“改变?”这个回答不算出乎羽生信长的预料,本来原著中加藤惠愿意答应安艺伦也就有这样的意思,这对于一个经常会被人忽略的普通女孩子来说,是非常正常的诉求。
他沉吟了会儿,才点头道:“欢迎你加入援X部。”
既然是自己说出的话,那就不能反悔,之后尽量让萨布雷和材木座小心点,不要再学校里谈论心之怪盗的事情就好。
“这样就可以了吗?”加藤惠的声音淡淡的,好像惊讶又好像不惊讶:“总觉得好平淡呢。”
你想要热烈的欢迎大会也做不到啊!
羽生信长扯了扯嘴角,一口饮尽可乐,把空罐丢进垃圾桶道:“就这样定了,开学后来报道,记得带上入部申请书。”
“已经带来了哦,”加藤惠从书包里拿出折好的表格递给羽生信长:“暑假前老师就给我了呢,只是一直都没决定要不要加入。”
怎么有种设计好的感觉...
羽生信长眨了眨眼,打开表格粗略地扫了眼,娟秀的字迹填写在上面,和它的主人 一样干净。
见表格被接过,加藤惠礼貌地微微躬身:“妈妈还等着我一起去超商,就先失陪了呢,羽生同...”
她沉吟了下,淡淡地说道:“现在是不是应该叫部、长了?”
“随便吧,只是个称呼而已。”羽生信长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那还是叫羽生同学吧。”加藤惠没有在这样的问题上纠结,挥手道别后便干脆地离开了。
下楼经过转角,在四下无人的地方,少女轻启薄薄的樱唇,好像在对着空气说话:
“已经做到了哦。”
“谢谢...”
自问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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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信长停留在原地,通过走廊的窗户,一直看着加藤惠走出校门,背影消失在远方后,才收回目光。
总感觉怪怪的?
看不清,摸不透,云里雾里,罩上一层薄纱等等...反正这些形容词随便拿一个来用都可以描述他的感觉。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想太多也没用。”
羽生信长叹了口气,走到自动贩卖机前又买了几瓶饮料顺便给中二少年们带回去,算是一点点犒劳,雪之下当然还是给她喝牛奶。
旁边突然探出一只手,顺走了瓶碳酸饮料。
“谢谢,一千摇!庇鹕信长听脚步就知道是平冢静,他毫不客气地伸手要钱,和刚刚对待加藤惠这样的JK是截然相反的态度。
平冢静毫不客气地打开拉环,豪迈地灌了一大口后,像个大叔一样呼气:“爽!”
她用手背擦去嘴角的水渍,斜睨着羽生信长道:“臭小子,给我添了那么多麻烦还敢要钱?”
“所以就把我调到靠近你的位置,好光明正大地勾引我?”羽生信长从内心到表面都在鄙视美人教师。
“谁会勾引你啊!”大龄未婚剩女脸皮却很薄的平冢静,唰地一下脸就红了,咬牙切齿道:“还不是你!总是在上课时间捣乱,你自己说,三浦都被你惹哭多少次了!”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羽生信长摩挲着下巴,说出最无耻的话:“有可能是她暗恋我也说不定?”
“不是常有人说这么说吗,女人只为她深爱的男人哭泣?”
“呃啊...”平冢静嫌弃地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人渣:“你也真敢说呢...”
羽生信长耸肩没有继续开玩笑道:“怎么跑来这里了,今天你们教师应该要开会吧?”
“是啊,等会儿就要过去了,”平冢静扁了扁嘴,好像很讨厌开会的样子:“来雪之下这边看看。”
“雪之下?她这边出什么事情了吗?”这段时间雪之下的状态很不对劲,羽生信长有些在意。
“没什么,上学期入学时的一点事情而已,”平冢静没有细说,只给出了个模糊的时间点。
上学期入学?雪之下?
羽生信长略一思索,便得出了结论。
比企谷八幡事件,只有这件事是在上学期入学的时候发生的,也跟雪之下有关。
只是平冢静为什么要突然过来看雪之下呢?
他不得其解,但也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按理说比企谷八幡在这个时间点应该就要过来学校才对,可是却没有看到对方的踪影,难道是要等到正式开学才会过来吗?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 ,赶紧打扫完部室回家。”平冢静第二口就把饮料喝完,抛到垃圾桶里,简直堪称牛一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