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为什么京介年纪更大却是义弟,小时候他就把这位男主角耍得团团转,
没办法,欺负小孩和女人,他老在行了。
“桐乃今天有很重要的杂志摄影,京介要上课,也脱不开身,”高坂佳乃说着说着,就开始埋怨羽生信长了:“信长你也真是的,这么久也不打个电话过来,要不是大介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来千叶上学了呢。”
条件许可的话,我连任何人都不想通知啊!
羽生信长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的锅,也不争辩,只是笑着:“很多很多事缠身,以后不会了。”
“你不会是交到女朋友了吧?”高坂佳乃眼神狐疑,像是为女儿抓奸的丈母娘:“我可警告你,要是花心的话,桐乃我是不可能交给你的。”
自己对黑皮大胸辣妹一心一意,怎么可能花心?
羽生信长扯了扯嘴角道:“桐乃年纪还太小了...”
“哼!”一直被无视的高坂大介抓住机会发出重重地鼻音,双手抱胸:“我还没嫌弃你穷,你怎么敢嫌弃桐乃。”
不好意思,我现在被BBA追着送钱,随时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继续无视这位傲娇的大叔,只见高坂佳乃悄悄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小声道:
“这几天从东京那边调来个女检察官,让他吃尽了苦头呢,”
“所以他心情很不好,你不要在意。”
东京?
女检察官?
羽生信长一挑眉毛,下意识地往特别楼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间,好像能透过反光的玻璃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在援X部旁边,早已封存很久的多媒体室站住了脚步...
一大早就码好了七千,然后断断续续到现在才补完剩下的一千,真是日了(任填)了
第164章 波澜暗起的文化祭(中)
哗啦!
打开门,迎面扑来灰尘的味道,空气阴森中带着些许寒意,半点生人的气息也没有,一看就很久没有人在此活动了。
踏踏踏...
黑色的高跟鞋踩踏地面,在安静的多媒体室中回荡着孤独的声音。
新岛晗赋さ拿记狨荆用手在口鼻前轻轻扇着,她在旁边的桌子上抹了一把,留下一道道狼藉的痕迹。
屋子里昏沉沉的,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前方的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她一把拉开厚厚的窗帘,本该透明的窗户玻璃灰蒙蒙的,穿过来的阳光黯淡无力,但足以让视线变得清晰。
天花板与墙壁的连接处,蜘蛛结的网肆意延伸,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银色的微光,小小的蜘蛛受到突然的惊吓,迈动细长毛绒的腿,飞快地钻入缝隙中,消失不见。
“呼...”
新岛昵崆岬睾袅艘豢谄,舒缓胸口沉闷的感觉,戴上白色的手套,掏出手机调到相机模式,喃喃自语:
“好了,接下来该工作了...”
这次从东京调到千叶,是由她自己主动请缨,目的就是顺应内阁里某些大人物的意思,搜集心之怪盗Avenger的罪证,并揭开其真实的身份,最终抓捕归案。
神宫京平的死亡,等于是在官方的脸上狠狠抽了一记耳光,先不提叛国的罪名成立与否,相比之下那群掌握着日本绝对权力高层更不能容忍有人胆敢挑衅威权。
至于报纸上铺天盖地地讨伐,不过是用来转移民众的注意力而已。
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工作,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愿意插手这个烂摊子,先不提心之怪盗的作案手法无从得知,仅凭他胆敢亲手终结实权政治家的生命,就可以看出这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
藐视法律,藐视规则,藐视等级...
这在日本这个国家中非常罕见,自封建时代开始,就找不出几个像这样胆大包天的人,谁都担心自己在调查的过程中惹怒他,而后在无声无息中失去生命。
比如,在刚刚下达这个任务给千叶警署的高坂警视长后,就发生了针对性地暗杀事件...
若非新岛晟砦女人,又出身寒微,在政治界更进一步的希望渺茫,否则她不可能甘冒风险,揽下这样的重担。
至于其中的第一步,自然就是复盘之前的案件,看看能否找出不一样的线索。
斡癫环奖悖东京困难重重,她首先把目光放在了千叶本地的总武高等学校,G·O·T创始人安艺伦也所活动的区域,同时也是心之怪盗正式成名的开始。
新岛晁α怂ν罚灰色的长发随之摆动,默默把手机调到摄像模式,正式开始了调查。
多媒体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便今天是热闹的文化祭,外界的声音也只是若有若无地传入耳中,她顺着阶梯一步步往下,尽力放轻脚步,可是鞋跟与地面磕碰的声音依旧盖过了所有动静。
无力的阳光死气沉沉地充斥着整间屋子,将高挑的身姿模模糊糊地映照在旁边,随着经过物体的不断变换,影子便不断扭曲晃动,在只有单调杂音的环境中,仿佛抵死挣扎的囚徒,绝望而歇斯底里。
走到最前排的桌子时,新岛旰鋈环⑾值孛嫔嫌幸恍√显眼的碎屑,她连忙蹲下身仔细打量着,微撅红唇,小心翼翼地从肺腑中呼出风,吹散覆盖在其上的灰尘。
“削铅笔的木屑么...”
略显失望的语气喃喃自语,她就要起身,视线收回的过程中,余光扫到桌肚里不同寻常的物件,瞳孔微微收缩:
“这是...”
新岛晟斐鍪痔较蚱岷诘模犹如恶兽狰狞口器的狭窄空间,摸索了两下,顺利抓住了那个物件,入手冰凉光滑,显然是玻璃罐一类的容器。
她掏出来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就是一个密封得很好的罐子,只是内壁附着着一层焦黑污秽的恶质,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轻轻摇晃了下,从声音根本无法分辨其中的容物,她当即决定打开,于是把手机插在胸前的口袋中,两手固定好,用力地拧动盖子。
“唔...好紧!”
啵...
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响,随之爆发出一股肉质腐烂的恶臭,险些让新岛晖鲁隼矗她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感,屏住呼吸向里看去,一副已经白骨化的老鼠安静地躺在罐底,旁边满是蛆虫干瘪焦黄的遗蜕。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恶趣味的祭祀么?”
新岛炅想到了之前经手过的各种邪教案件,这样的发现并不稀奇,毕竟一个自封为神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又是没什么用的线索呢...
她摇摇头,顺手盖上罐子放回原位,来到讲台之上,巨大的白布掩盖住了黑板,而就在讲台中央的位置,刻着繁复玄奥的魔法阵,最外围的圆环上书写出奇怪的字母:
I?! I?! ????! Ugh! Ugh! I? ???? cf’ ayak ’vulgtmm, vugtlagln vulgtmm! Ai! Shub-Niggurath!
新岛晔宰哦亮艘幌拢却发现凭借自己的语言认知,根本就无法念出其代表的音节,甚至可以说,只要是正常人类都无法拼读出来...
倒是其中重复出现的四个字母有点像希伯来文字?
她迟疑了下,还是拿起手机,连续从多个角度拍下了数十张照片,直到确认魔法阵的每一个细节都没有缺漏后,才停止了行为。
“接下来...”
新岛甑氖酉咦向被白布掩盖的黑板,走到讲台最左边,踮脚捏住一角,而后轻轻地扯下...
首先显露出来的,是似圆似方的标志,中间有只无神地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凡尘俗世,盲目愚笨的视线,竟有种主宰真相的未知恐怖!
全身的血液霎时间凝结了,连心跳都慢了一拍,新岛昃醯米陨砗孟癖┞对诹四持植豢裳运档拇嬖谘壑校一举一动无所遁形!
这...这是什么...
良久后,她才从那种震撼中逃离出来,脸颊上有水渍流下,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早已密布冷汗...
“只是一副涂鸦而已...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
新岛晟钌畹匚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波澜后,继续掀开剩余的白布,整块黑板终于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只见黑板的另一边,同样画着一只眼,血丝密布,疯狂且唯我,好像这世间没有任何事物能映入其中。
“这不是G·O·T的标志么?”
可能是刚刚经过震撼的原因,这次她倒是没有太多过激的反应。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黑板之上,蹙眉思索着什么:
这两只不同的眼睛之间,是否存在着什么联系?
是当初设计标志之时产生的废案,还是脱胎迭代的关系?
正当她沉吟着拿出手机,准备记录下这其中的发现之时,冰冷的锋芒贴住了咽喉处柔嫩的肌肤,慵懒懈怠的男声毫无征兆地响起: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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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最近学习怎么样?我看你的排名一直都在下游徘徊,根本就没有实质上的进步,是不是还在天天打架?”
“我从你们学校领导那里知道了,你创建了个援助问题少年重新开始正常人际交往部,还简称援X部!这个名字我不同意,尽快给我改掉!”
“还有...”
高坂大介从见到羽生信长开始,就一直喋喋不休,用他特有的昭和式古板思维进行怀疑与否定,简直比长舌的主妇还要罗嗦,就连高坂佳乃都忍不住偷偷地翻白眼。
羽生信长权当耳旁风,听进去一句算自己输,只是在旁边和高坂佳乃聊着在学校里的平淡生活,完全没把这位跺跺脚千叶就要震一震的“大人物”放在眼里。
可能是高坂大介自己也觉得无趣了,只能冷哼一声,双手抱胸生着闷气。
明明都四十多岁人了,就跟个孩子似的,桐乃会变成傲娇,多半是遗传这位父亲的原因啊!
“说完了?”羽生信长毫不留情地挤兑着这位警视长:“千叶神探,抓捕了叛国政治家的高坂大介警官,还真是心系小事?”
“哼,随你怎么说,”高坂大介脸憋得通红,可是碍于现在身处公共场合,没有办法发作: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上次给你的钱,你为什么偷偷放回来了?”
“我自己有在打工,而且薪资不错,暂时还不需要从你的资助。”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这句话自然半真半假,从飞鸟大贵那边拿到的报酬虽然远超一般打工,不过因为是多劳多得的关系,实际上总数根本就没有多少,他现在主要的生活费来源还是靠着印象空间。
不过这正好是个不错的借口,可以用来堵住外界的怀疑,不然一个学生竟然能够靠着打工养活自己,很难让人相信。
“打工?什么打工?在哪里打工?跟什么人后面打工?”高坂大介又是一连串的发问,颇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气势。
这下高坂佳乃都看不过去了,出声阻止:“好了,总是跟审问犯人似的,信长可没有犯罪!”
不好意思,我真的犯了!
羽生信长脸色微妙,想了想还是说出打工地点,加深可信度:“很有名的地方,飞鸟侦探事务所。”
“哦!?”高坂大介挑眉,所有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如果说别的老板他还会担心羽生信长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但飞鸟大贵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前下属,前警界之光,富有正义感的神探,前段时间还在一起同生共死,没有比这更能让人信任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严肃地说道:“嗯,那里不错,也可以锻炼你的能力。”
“京介那小子根本就没有要进入警界的意思,那么只能让你以后接过我的工作,继续为民众带来安定。”
“啊???”羽生信长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高坂大介,他是什么人?那可是犯下了重大的罪行的怪盗!
让怪盗当警察,这算什么?
无间道?
然后N年后,在天台上用枪指着高坂大介,来一句“对晤住,我系贼”吗?
“你这是搞世袭,往门阀发展,对社会的阶层流动不利,以后是要向民众谢罪的。”
坚定的无产主义者羽生信长开口嘲讽古板的中年刑警。
“哼,”高坂大介满不在乎,一副早有打算的模样:“这不是理所当然地事情么?别人我信不过,自然还是自己家里人更可靠。”
“你也要多注意注意影响,别留下什么把柄,对以后的发展不利。”
果然是现代化封建国家的思维,典型的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刻入骨髓的继承观念。
但是不好意思,我早就满身污点了。
羽生信长强忍住吐槽的欲望,指出中年刑警话里的漏洞:“请注意,我们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