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先生的青春恋爱物语绝对没有中二病! 第605节

  第一更

第395章 穿越!

  霞之丘诗羽掀开窗帘,映入眼帘的是浓重得化不开的纯白,看不见雨的轨迹,余下的就只有在玻璃上绽放的水花,冷得出奇的气息直透入进来,抽走身体的温度,仿佛是从心底升起的一般。

  不安的情绪蔓延开来,她说不清楚具体的来源,潜意识在告诉着自己,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将要失去,并...

  永不再见。

  “真白,先喝点红茶暖暖身子吧,当心不要感冒了...”

  她的身后,小房间中,雪之下雪乃叮嘱着懵懂的少女,明明是倒水的动作,可是琥珀色的茶液溢出杯沿也没有发现,眼中空荡荡的,好似在思索着另一件事情。

  “雪乃?”

  椎名真白歪了歪脑袋,疑惑出声。

  “啊!”雪之下雪乃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抬起茶壶,慌慌张张地拿过纸张来擦,可是手忙脚乱之下,竟不知为什么拿了本崭新的书直接盖了上去,而后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更加窘迫:

  “抱、抱歉!”

  “我这就去拿抹布!”

  头一次看见冷静的雪之下出现这样的失态,椎名真白眉宇之间浮现出轻微的褶皱,即便她并不了解人情世故,也察觉到了对方的心不在焉,不由地担忧道:

  “雪乃...”

  雪之下雪乃顿了下,露出有些勉强的安慰笑容:“不,什么都没有,”

  “你放心就好...”

  意外低落的语气,就连她自己听到也觉得惊讶,可是个中原因又无法细说,自从听见了萨布雷的叙述,她总觉心里乱糟糟的,无法定住心神,注意力也无法集中,就好像...

  要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她不敢去细想,因为她怕自己忍不住冲出去寻找羽生信长,然后又陷入新的危险境地,给对方造成更多的负担。

  “雪之下学妹,你在担心什么?”

  窗边的学姐忽然询问,她没有回过头来,那背影看似镇定,可是随着呼吸的频率而起伏的身体显得局促,显然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雪之下雪乃抿紧樱色的唇瓣,洗漱后放下来的头发垂在脸侧,遮蔽了表情上的些许阴云:“你在担心什么,我就在担心什么。”

  两人同时意识到了对方抱持着相同的忧虑,可是...

  她们的目光落在了沙发上睡下的萨布雷身上,狗子自从跟着她们来到东城会总部的这间房中以后,就格外沉默,不复往日跳脱的性格,无论怎么问都不会给予回答,甚至于些许提示也没有...

  磨人的安静在昏黄的灯光下肆意蔓延,可是却无法穿透外界的白雾,被囚禁在此处,一如三名少女本身。

  良久后,霞之丘诗羽忍不住开口:

  “萨布雷,可以带我们去找信长君么?”

  “就当作是我的请求...”

  干练而骄傲的少女极少会有这样低声下气的时候,这无疑在说明她已经饱受不安折磨太久太久,可是面对这样的话语,萨布雷依旧无动于衷。

  “狗狗...”椎名真白在萨布雷的身前蹲下,言辞恳切:“帮帮我们,好不好?”

  连番的软岩软语,让萨布雷终于有了点动作,它无精打采地撑起身体,老老实实地开口:“我真的不知道信长在哪...”

  “他只让我好好保护你们而已。”

  见狗子的神色真诚不似说谎,雪之下雪乃轻呼出一口气,白嫩的手按揉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不要再逼它了,以羽生君的性格,或许真的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难道我们就要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盲目等待么?”霞之丘诗羽忍不住泛起冷笑,抱住上臂的手指甲用力地掐着自己:“还真是充满了余裕的态度呢。”

  稍带攻击性的话语,令雪之下雪乃皱了皱眉头,她没有反驳加剧矛盾,态度缓和下来,叹息道:“冷静一些,我也很担心他,”

  “与其急躁,不如复盘下发生过的事,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说着,她抬起头,目光望向学姐:“首先是你,今天选择去早应大学,想必是羽生君的意思吧?”

  “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霞之丘诗羽咬了咬银牙,气恼自己的无能狂怒,她闭目深呼吸着,强压下那份焦躁,冷静思索:“不,他什么也没有说,”

  “这不过是我擅自做出的配合而已。”

  “什么意思?”雪之下雪乃疑惑。

  “我初次前往早应大学之时,他就带着萨布雷一同赴约,”霞之丘诗羽啮咬着自己的拇指指甲,褪去了丝袜的长腿抖动,缓解焦躁:“当时信长君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将萨布雷放出去自由活动,熟悉整个校园,”

  “从那一天开始,我就思考这个看似无意的行为,要知道,他从来不是喜欢多此一举的人。”

  “可是时间呢?又是怎么确定的?”雪之下雪乃更加不解,在她看来这样的推断甚至不能算推断,而是鲁莽的武断而已。

  “只要适合对方出手,那就是最好的时间呢,雪之下学妹,”霞之丘诗羽的眼眸眯细起来,脑海中的逻辑链条逐渐清晰:“何况,你不觉得所有发生的事件,过于巧合了么?”

  自从羽生信长离开以后,一系列的袭击频繁发生,却又在奇怪的地方中止,仿佛只是无关紧要的试探,直到今天才真正露出獠牙。

  而他仅仅是被动等待着么?

  至少霞之丘诗羽不这么认为。

  雪之下雪乃蹙着眉毛,表情有些难以置信:“我还是觉得不能成立,这一切都太不确定了。”

  “那你想过没有,”霞之丘诗羽回过头,酒红色的眸中满是笃信:“在不确保我们万无一失之前,他又怎么可能会放心离开呢?”

  雪之下雪乃檀口微张,心中浮现出恍然。

  羽生信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想要独自包揽一应事务,挡在所有人的最前面,而自己正是因为看见了他孑然一身的背影,所以才会选择踏上了极道的路。

  想到这里,她内心感到暖意之前,忽地生出另一个令人害怕的想法...

  为什么要彻底保证她们的安全呢?

  这是不是在说...他无法出手了?

  而这代表着...

  接下来,霞之丘诗羽的担忧彻底坐实了她的想法:“这一切或许不能称之为精心策划,可是他在加固我们的安全,”

  “今天我就是为了确定这个事实,而选择外出前往早应,果然...”

  “萨布雷出现了。”

  “你是说...”雪之下雪乃脸上的血色在褪却,无法承受的事实正在不可抑制地加深可能性。

  有什么能让比肩神灵的羽生信长无法出手?

  也许是忙碌,也许是隐藏,也许是...

  死亡。

  这个字眼在脑海出现的瞬间,她打了个冷颤,再也忍不住就要转身跑出去。

  “等等!”

  霞之丘诗羽喝止了雪之下雪乃的动作,后者看过来,脸色苍白如纸。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羽生君!”

  “怎么找?”

  “当然是、”雪之下雪乃愣住了,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是啊,该怎么找呢...

  他或许,根本就不想让自己找到他。

  一旁观看两人谈话的椎名真白走了过来,抓住雪之下雪乃的手,与学姐的手一起放到自己的怀中,表情彷徨无措,像是迷路的小孩:

  “信长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霞之丘诗羽将纯白少女拥入怀中,可是说出口的话连她自己也不敢确信:“不会的。”

  雪之下雪乃望着抱在一起的两人,颓然地垂下脸,自我诘问:“那我们...该做些什么...?”

  深深的迷茫从霞之丘诗羽的心中升腾而起,充斥在眸光中翻涌不息,她思忖着,忧愁着,不安着,最终沉寂下去,搂住椎名真白的手一点点收紧:

  “做我们该做的事,做他希望我们做的事,做一直以来都在进行的事...”

  如此想着,她掏出了手机,找到‘材木座义辉’的号码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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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穷尽的迷雾海洋,看不见却依旧在落下的冷雨,老旧的残破建筑在视线之中若隐若现,岁月冲刷的黑色痕迹斑驳,衬托得此处犹如黑白默片,缄默着在暗夜里风雨飘摇...

  羽生信长抬头凝视着,口中喃喃自语:

  “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结束...”

  在他的面前,化不开的雾气从最开始就不存在遮掩,如同谁的意志在刻意主导,从当中分开一条真空的路径,指引着他一直来到此处。

  他亦没有惊讶,像是早已预料到这般场景,眼底潜藏着一抹难言的疯狂,仿佛直面巨龙的勇者,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欢呼呐喊。

  此刻,羽生信长的心出奇的安静,黑色的风衣垂下,在一片纯白中是那么格格不入,不屈顽强。

  他在深呼吸,肌肉兴奋的颤动逐渐平缓,这不是在为战斗做准备,而是在劝说自己冷静下来,去面对迎面的刀锋,并与之共舞。

  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分钟。

  羽生信长动了,迈出的第一步踩踏在野草之上,无意的压迫使那一片绿意刻入泥土,久久无法回复。

  下一刻,空气陡然安静下来,听不见任何声音,

  倦鸟、鸣虫、暴雨、狂风...一一消失无踪,如同被某个立于顶点的存在睥睨着,无声匍匐。

  缠绕着残破建筑的浓雾散开,露出黑洞洞的入口,要将来人吞噬,彻底抹消。

  羽生信长就这么走了进去,长长的走廊好像永远没有尽头,只能听见长靴踏地的回声反馈,并且阴魂不散。

  不知过了多久,火光涌现,在一片漆黑中是那么鲜艳,却又无比脆弱。

  在火焰咫尺的近处,一个身影背对着他站在那里,双手张开仰面朝天,右手上折射光源的锋芒跟随着某种调子在摆动,好像正在脑海中播放着不知名的交响曲:

  “你来啦?”

  没有感情的声音并不高昂,但足够在这空旷的废弃房间内回荡。

  羽生信长对于古龙式的台词没有回答的兴趣,他自顾自地环视周围,晦暗在他的眼中无所遁形,此处一切尽收眼底。

  杂乱的碎石,遍布裂缝的墙壁,某种意义难明的符文出现在房顶、地面、墙壁的每一个角落,莫名诡异的氛围油然而生。

  左手边,一面破损的落地镜坐落在墙角,有些许擦拭过的痕迹,那其中雾气氤氲成团,一下下从里往外撞击着,好似有什么要挣脱出来,可是外部有无形的枷锁,严严实实地囚禁着它,让它无法脱困。

  右手边,殷红的血液一点点蔓延开来,源头处是熟悉的面孔,此刻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生命。

  羽生信长的眼神闪烁了下,缓缓张口:

  “费尽心思给我引路,难道就是为了说废话么?”

  “哦?”那身影愣了下,微微偏过头来,侧脸木然,眼眸中满是痴呆无神,好像对这个世界毫无兴趣,正是比企谷八幡:“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惊讶?”羽生信长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嘴角勾起深刻的嗤笑:“难道你以为你能站在这里,是因为自己?”

  “不是么?”比企谷八幡语气冷冷的,生硬得好像没有感情。

  “错漏百出,拙劣不堪,”羽生信长给予最下等的评价,看过去的眼神就像是在观察猴儿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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