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轨--当官记 第228节

不过十分钟,我就听得门上“嗑磕磕”的声音,抬头一看,她已经笑脸盈盈在门上了。

“进来吧,敲什么敲。”

“大书记门槛不敲怎么能进来?”她一脸笑嘻嘻的摸样,浑身青春洋溢,感觉是越来越有品味了。

“你嘴越来越厉害了,把合同给我看看。”

她递过手里的合同,很随意的拿了一个纸杯自己倒热水喝了起来。

我抬头歉意道:“对不起,开水也没顾上。”

边说边把合同粗粗的看了,在签名处写下自己的大名。

“钱我过两天给你,多少?”

“杨懂说了,不急。”

“不急?什么意思?”

“就是不急的意思啊。”她微笑着,一脸的奸诈样。

“多少?你说个数字我好准备。”

“咯咯咯……陆书记急着交钱,是不是家里的钱太多用不完?小妹我还是穷光蛋呢。”她随即低声说道,“杨懂说,这份他帮你出,结婚就不给你逗份子了。”

“那也太多了啊。”我心里有些感动,按我的估计,这份钱至少在十万以上。

“我们杨懂什么最多?钱呗,朋友不帮忙用一点,他一个人花起来太辛苦了,天天数,手也发软了。”

“嘿嘿,我看你越来越调皮了。”

“是吗?你帮我看看,我哪里调皮?”她说着做了一个乖巧无辜的样子,看得我心里大动。

“哪里都调皮。”我不敢看她火辣辣的目光,眼睛下移,却是一片汹涌的波涛巨澜,鼓鼓的诱人。

张清芳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领导你忙,我不打扰了,哪天忙完了,来店里关心一下自己的企业。”

我起身送她,“好吧,一定来。”

“说好了哦。”她眼神很暧昧。

我点点头,肯定道:“一定。”

张清芳优雅的出了政府大院,我许久都没收回自己的目光,要不是想着和郎燕婚期已近,老子恨不得刚才就放水解渴了,王文刚搞个里外间,干这些事真他妈的方便,假装上厕所就把事情做了。

我计划必须在结婚前把急于要办的事先办了。

黄尘中的任职已经宣布,衡大海、郑山河也已经到位,加上原来的副镇长孔林、萧常林、刘璐,一共是五位副镇长,组织员杨红旗,宣传干事母红军,纪委书记廖长发,人大主席马文忠,班子已经配齐,党委委员达到15人。

要搞清谁是谁还真他妈费精神,但是,见第一次面就记住对方的名字职位,在下次见面时能正确无误的叫出来,这是一种领导必备的能力,这能给对方一种信赖和亲和力,迅速得到别人的认同和支持。

我多了个心眼,暗暗将某某某的名字和职务在笔记本上记下来,过后再默想一遍加深印象,不到半个月,我基本上能把全镇二百三十多名干部都叫出名字,或者姓什么,在什么单位上班,连三十名大学生村官也记得很熟悉了,博得了所有干部的好感。C

220 【村干部】

杨柳镇下辖三十个村,二百七十个村民小组,城镇人口接近五万,农村人口四万八千人,基本上是1:1,幅员辽阔,地形复杂,从高山到平原,所以村与村之间发展极不平衡,高山九个自然村生产生活状况都十分落后,村干部思想状态不稳定,这些年村里的青壮年都到沿海打工,一年少说也能挣两三万,留在村里只有可怜的一个月三百七十元工资,选一个村支部书记都很困难,哪里像山下的村子,选书记村主任像打仗,争得头破血流。

针对这种情况,我准备上山了解情况,看看能不能想点办法,把经济搞起来,村里富裕了,自然就能留住人。

原农贸办主任任了副镇长,职位还空缺着,我只好将衡大海叫上,另外带上江家涛,他虽然不是学农学专业,但出生在农村,对山上的一切应该不会陌生。

汽车在山间晃晃悠悠的爬行,越到上面越感觉凉飕飕的。

“狗日的,这山上山下温差这样大。”我感觉到了寒冷。

衡大海笑道:“山上虽然冷,但空气清新,轻易是不会感冒的,而且,这冷也是相对的,过一会适应了就不觉得冷了。”

窗外白云悠悠,似乎已经在脚下,下面就是悬崖,这上山的路狭窄而弯曲,坡度特大,偶尔从对面下来一辆拉柴的大车,司机老符要倒腾好大一阵子才能错开。

汽车好不容易爬上山顶,眼前豁然开朗,苍翠的山林,起伏的丘峦,炊烟缭绕,小鸟欢唱,好一派田园春光。

沿途经过农家,房前屋后放着许多耳棒,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木耳。

“不错啊,山上还有这玩意。”

“这是山上村民唯一的经济来源了。”

江家涛听我们二人对答,插言道:“这里的食用菌生产太落后了,我们老家也在发展香菇木耳,都是搞袋料的,既节约资源有高产,经济效益不错。”

我很感兴趣,问道:“小江家里也搞吗?”

“我们家一年搞上万袋,我上大学就全靠它了。”

“哦……这倒是一个发展的路子。”我思考着。

衡大海提醒道:“这山上原来也计划过发展这项目,可山上农民太穷,家里平均五百元钱也拿不出来,搞袋料需要设备,还需建菇棚,这都需要钱。”

“老衡,我们能不能换一个思路,先把项目选准了,钱后头想办法。”

“王书记原来也动个这心思,还组织人出去考察,回来一算,九个村光设备就要一百七十多万,最后无疾而终。”

衡大海明显是信心不足,“还有,这山上的老百姓依赖心里特别强,什么都希望政府出面解决好,农闲时搞赌博,冬天就偎火堆,有两个钱都喝酒了,一听说搞项目拿钱,比要他们的命还心疼。”

“搞赌博?穷还赌?”我有些不解。

“越穷越要赌,山上就是这样。”

我透过车窗,见两边地里的麦苗只有七八寸高,山下麦穗已经金黄,再过十来天就该收割了,这里的小麦才刚刚抽穗扬花,看这长势,一亩能有二百来斤收成就不错了。

车在一个院坝里停了下来,第一站御园村。

这九个村都有一个高贵好听的名字,“御园村、承恩村、雨露村、皇妃村、显庆村、懿德村……”据说乾隆时这里出了一名皇妃,山民世代以此为荣,这里的女子特别漂亮、水灵,这些年都跑沿海去了,村里光棍太多,喝酒赌博就成了长期难以治理的陋习。

我事先已经把九个村的基本情况都熟悉了,九个村的支书、村主任名字烂熟于心,现在只是对不上号。

车一停下,衡大海就去敲门,我看门上歪歪斜斜的挂着“中国共产党先锋县杨柳镇御园村党支部”的白底红字吊牌,心知这就是村委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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