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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实与光辉--佟树琦回忆录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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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我也清楚,过去了就过去吧,这都是他们的事情。我这脑子现在还能分得清对和错,不是糊里糊涂的,遇见有些事我还是很想得开的。

在家的悠闲日子

我原来上班的时候生活比较紧张,退休以后我还到白纸坊街道办事处工作了一段时间。爱人去世以后换了现在的房子,比原来的地方好,天天能出去,到西边走一走。我在这儿有二十几年了,认识一些老同志——绝大多数是女同志,少数是男同志,我们经常在一块锻炼。

我们在这一段时间里,觉得生活比较舒畅。生活比较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自己不会做就让儿媳妇做,现在我爱吃发面的东西,儿子不爱吃发面的东西,有时候一起就吃点饺子,他爱吃饺子。我想吃什么就去买,我年纪大了很少到商场里买,也就在家旁边嘉祥超市买点儿肉之类的,还能买点猪肉等。

最近这两年我不想去了,就让儿子、儿媳妇去买去。尤其是最近一年吧,我有老年券,每月100元,有时候让儿媳妇拿着券去买,不但能买猪肉,而且还能弄肉馅,饺子肉、碎肉都比较好,都是他们买的。再有就用老年券买点牛肉饼,八毛一张,孙子来了也好,儿子来了也好,买两张牛肉饼再熬点粥,有稀的有干的,比较方便。

有时候我到孙子那儿去,坐美廉美的班车过几站地下车再走十来分钟就到了。我很少上陶然亭公园,我们家原来在樱桃园住的时候离陶然亭特别近,坐公交车两站就到陶然亭公园了,现在不想去了。

我们家离大观园也挺近的,走三十分钟就到了,要是坐公交车更快。大观园条件挺好的,宣武区老干部局还组织老同志到大观园去玩,给我发了纪念品,还有床单。这两年也不爱走了,他们上这儿那儿的我就不爱去了,腿脚不方便了。家里第一次开空调把窗户都关上,连我的房间也关上了,结果开了空调后我这腿肚子抽筋,两个腿肚子都抽筋,第二天我对儿子说是不是空调少开一会儿。

看电视我一般看新闻联播,看电视剧。儿子十点看体育新闻,他最爱看体育新闻,但我不爱看。体育项目里我就爱看乒乓球、排球,前段时间体育新闻里播足球世界杯。开着空调我这腿有点抽筋,我说:“你别介,因为年纪大不能跟年轻人一样,年轻人应该考虑老年人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接受得了,开空调时间那么长,空调度数太大,温差很大,老同志都受不了。”

作为年轻人应该考虑老同志这种情况,可老同志也应该理解年轻人的情况,这相差很远。有天我把空调关早了,五点过十分我就把它关了。我夜里九十点钟才睡觉,夜里起来好几次。有时候关了儿子说关的时间太早了,他都出汗了,挺不高兴的。

所以老年人和中年人,生活习惯尤其是空调方面矛盾特大,老产生分歧意见。有时候我们几个人出去了以后没打太极拳,就坐下聊天,都拍拍腿挺舒服的,抽筋一会就好了。所以家庭目前来讲,有点儿矛盾,这得互相理解。吃的方面倒是没有问题,爱吃饺子咱们今天就吃饺子,不爱吃发面的包子咱们不吃,或者有时候儿媳妇弄点儿什么咱们包着吃,吃倒无所谓,反正我们爷俩吃是没问题,总的来说还行吧,也一起生活几十年了。

我刚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每天要出去遛遛去。那时候对路线不了解,我们这是服装公司的宿舍,这四栋房子5号楼、6号楼、7号楼、8号楼都是服装公司的宿舍。这儿一共有17号楼,整个院都挺大的,都一栋楼五个门,有五个单元。刚来的时候我对周边环境挺陌生的。

在樱桃园住的时候也就在万寿西宫走一走,樱桃园东边就是万寿西宫,老干部局就在万寿西宫里,要不就上陶然亭公园转悠去。后来搬到这儿也觉得挺不错的,这儿有一条河,也能出去遛遛。

8号楼有一位田师傅夫妻俩老在那边锻炼,过去他骑自行车带着他爱人也到陶然亭公园遛遛,这个老同志现在不跟我们在一起遛了。现在九号楼、十二号楼有几个天天都出去,我认识了起码有十一二个人,后来有的人就不出来了——年纪挺大的了腿脚不利落,但也有的出来遛狗,也有的老太太在锻炼。后来有三四个人搬走了,现在集中起来有七八个人,我们一起做保健操、打太极拳、练太极剑,我们也会坐着聊聊家常,其他运动就没有了。

去锻炼我一般是七点多从家里走,绝大多数我是第一个到的,练练腿,晃悠晃悠脚,再摇摇身子,摇摇腰也挺舒服的。有时候他们就说:“老佟你的钱包是不是都满了?”我说:“我老是第一名都快装不下了。”个别时候我来晚了,大家开玩笑说:“今天的奖金你没有了”。我说:“今天没有不要了。”我觉得每天打打太极拳、练练太极剑都挺舒服的。

麻将生活

大孙女送给我麻将以后我们也玩,有时候人数不够,儿媳妇、儿子都会玩。儿媳妇脑子比较清醒,我有点儿糊涂,拎这个打那个的,她得拎着这个且算计着呢!支杰来买房子需要钱,钱拿走了。我说:“咱玩会?”他说:“我得赶紧联系怎么装修房子。”原来那房子是一居室装修还花了三万多呢,现在是两居室怎么也得花四万多。我说:“行,拿四万去。”

我原来和外面朋友玩得多,没做胃切除手术之前还和他们一块玩麻将呢!玩四圈、八圈,做了手术以后,就没在外面玩了。四月份碰见一个以前一块玩过麻将的7号楼姓张的老太太,原来跟她老伴也一起玩,老伴去世以后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她碰见我了,说:“老佟,咱们玩麻将去,您现在还能玩吗?”我说:“能玩啊,咱们去玩!”于是十二点半大家就开始玩,玩了八圈以后都四点多了,我说不玩了,她们说不行还玩,又玩了十二圈,那天都快六点了。我心里不踏实,还得回去做饭,有时候儿媳不在家——上我孙女那儿去,或者上外面去,或者晚上上财务课。那天我们玩的是十块钱,我输了八元,第二圈又输了十元,第三圈赢了二十二元,于是我说:“我不玩了,我还得回去做饭,我怕儿子回来没饭吃,心里过意不去。”后来我一直没有玩,在家玩人数老不够,在外面玩担心家里的事。玩到六点钟,还得回家给儿子做饭,玩得心里不踏实啊!

我在外面和朋友玩麻将的时候一般也不是很输钱,现在在家里玩不上啊!现在就是能玩就玩,不能玩就看看电视,心情也愉快。过年的时候我大女儿会玩,二女儿不会,仨儿子都会,小儿媳妇也会。那个时候家里玩的都比较大,有两元、四元。过年的时候全家人都会回来,像五一、十一也来。

现在他们上班了,我和孩子们几乎聊不上天,有时候孙女来,小孙子也来,大孙女有时候六日还加班,我问我儿子为什么她老是不休息,我儿子说六日有时候顾客要买汽车,都是礼拜六买车去,所以她就不休息。

有时候老干部局还通知大家玩麻将,玩四圈的时候给点儿纪念品,不是说你赢了给你奖品而是每个人给你点儿饮料什么的,这几年也不通知了,不通知咱们也没去。我喜欢看第十四届青年邀请赛,由董卿主持的,爱听歌曲,看了以后觉得高兴,而且故事片也爱看,尤其是老故事片,那都是历史啊!

胃切除手术糖尿病

爱人健在时我身体不错,还没有生过什么病。为了党籍问题心里难受,例假没了,头发也花白了,到友谊医院去看了看,大夫说正常没有问题。我从这“文革”风波中走出来了都没什么问题,但我爱人没有走出这个坎。爱人去世后我肠胃开始不好,那段时间心里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