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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生活记录--我和女儿关牧村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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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纽约市区,我见到几处大墓地,看来政府很注重民生。当地环境好,衬衣穿上几天领口仍是白的,而在暗角处也有零散垃圾。昼夜供热水,无煤,市区见不到工厂,市郊有烟囱但都不冒烟,可能都烧天然气。市区桥梁全是钢铁的,有些桥梁分上中下三层,分流车辆及行人,但很少看见有人行走,都是小汽车川流不息。

这里打工机会多,钱好挣,每人每月一般都在千美元以上,只要付出辛劳就行。这里人种特杂特多,白、黑、黄,分不清是哪国人,但人与人之间都相互尊敬,也很客气。另据讲,这里对不遵守交通规则者罚款特严,行人违章罚30美元,汽车头次罚25美元,二次罚50美元,三次则要坐牢。

 

1998年,与儿子关牧原在纽约时报广场

10月28日晚上,牧原给我们买了华盛顿两日游的票,29日将我们送到华埠欧美假期旅游集团。我们8点乘巴士出发,第一站到费城参观。在这里,我们参观了独立宫、华盛顿像、议员会议厅、硬币厂、自由钟等。第二站到马地拉州参观罗莉仙洞。山洞之大,不可丈量,洞内弯弯曲曲,奇形怪石,灯火辉煌。我们国内也有许多可游览的山洞,但都不及这里。晚上到华盛顿汉宫(华埠)吃过晚餐后住下,第二天早茶后乘巴士去巨人公园看到卧着的大铜像,然后去杰佛逊纪念堂、林肯纪念堂以及参观了纸币的发明、国家统一等展览。

华盛顿第二站,我们参观了国会、众议院及参议院,并在议院大厅议员会议座位上休息片刻。第三大站是参观总统府白宫。参观时间只限每天上午10~12点,如果总统有接待则不能参观。在国会可拍照,白宫则不许拍照,进门将像机收下,出来再还给你。在白宫,我们参观了总统接待外宾处等,这里并不宽敞,像个家庭室内的样子,远远赶不上我国的人民大会堂。在我们等候进白宫时,有架直升机降落在白宫楼前的草坪花园中间,据说是克林顿总统外出回来了,随后直升机起飞离开。第四大站是参观稀世奇珍馆,里边陈列着多种多样的珍宝、宝石等,另有各种古老动物的骨架,并有影片介绍稀有动物活动画面。接着,我们去参观了太空博物馆,其中有各类飞机、宇宙飞船等,同时也放映着各种实际操作飞行的影片。

综观华盛顿,整体像个大公园,非常美丽、干净,没有任何污染。除街道马路外,全是草坪及各种树,绿色覆盖着这个城市,松鼠、鸽子、麻雀自由活动,活跃其间,人们一喂它们就过来,与人和睦相处。

10月30日晚,我们乘巴士回到纽约,牧原将我们接回家中。

另外,我们还游览了洛杉矶。洛杉矶地方大而广,北面环山,山上灯火辉煌。马路窄,店铺多而小。这里气候好,我们在时已是冬天,而树还全绿,满街花草,只穿条秋裤就可以了。

12月6日,我们到达机场,由于中国国际航班晚点,在机场宾馆免费食宿,晚7点飞机才起飞,约飞一宿时间,其间飞机沿太平洋上空经日本东京、中国抚顺、沈阳、承德到达北京,牧野开车接了我们。

近些年来,我游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及人文古迹,虽是地理上的环游,却也是与古人的一次交谈。各地古迹真实地反映了中国古代历史文化艺术的精华,反映了先人们的智慧,每处景点都令人回味。人的生命短促,读得万卷书,行得万里路,在这读与行之间,我们才更明白地看清楚了自己。老来无大事,这国内外之行,也算是我年老后的主要生活了。如今年岁已大,不便各处奔走,只好在家植树养花,养几只蛐蛐,或是去附近池塘喂鱼,过着安然幸福的生活。

美国之行

 

1994年,与老伴游苏州寒山寺留影

 

注:不幸的是,老伴韩若兰因病医治无效于2012年3月19日在医院病逝,享年70岁。

后记

人生就像一台戏,有时唱反面戏,有时唱正面戏。人生的轨道像波浪一样,有时候起,有时候伏。我在起起伏伏的道路上走过来,深深地感觉到:人在高处走的时候,不要骄傲和得意忘形;在低潮的时候也别气馁,认认真真一步步走,走过黑松林就是芳草地。

倏忽几十年,我们整个儿国家、社会面貌变了,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变得强大。“得民心者得天下”,我对此有很深的体会。内战时期,国民党那么多美式装备,硬是让“小米加步枪”的共产党给打败了,这便是共产党得民心的结果。这些年来,我有一个遗憾,即因在反右斗争中说了实话而没能参加中国共产党。年岁大了以后,我本来还想继续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可转念一想:算了,这一辈子就让它过去吧!我虽说不是共产党员,但在我的思想里、在我的行动上,一切都按照共产党员的要求去思考,去行事。我的这一处事原则,周围的朋友也都知道。

这本书里,记录了我曲折的人生。通过记下这点点滴滴的苦与痛、哭与笑,我希望作为一份教育材料留给后人,将来作为他们前进道路上的指路明灯——这是我最希望的。时代进步了,每个人都有了一定的文化素质,能读会写。每个人都应该将自己过去的生活记录下来,说不定在这些材料中,就有孔孟那样的处事哲理。中华泱泱数千年,古人给我们留下了许多典籍名著,如今社会进步,比以前的时代要进步得多,留下的财富也应该比那时候多。人活一世,记下点感悟,也算是耕耘后的收获吧。

这就是我的故事,也是我的苦乐人生。

岳父关绍甄今年八十八,已是米寿老人了。

在我的记忆中老人没有吃过药,打过针,有车也不坐,常常骑着自行车去溜达。

了解了老人的经历,才感悟到老人的身体与精神状态是风风雨雨、坎坎坷坷的人生炼就的。老人生性善良,可吃了不少善良的亏;老人生性耿直,也吃了不少耿直的亏,但他仍然保有一颗善良与耿直的心。陈毅老帅有首咏松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岳父就是一棵大雪压不倒的苍松。

岳母早逝,牧村常常深情地怀念母亲。她是从旧社会走进新社会的进步的知识女性,曾在银行任高级职员,滑冰,跳舞,弹钢琴,还曾受教于欧洲籍家庭音乐教师,学习美声。前夫曾想带她去台湾,但她怀着对未来的憧憬留在了大陆,复杂的身世,让她吃尽了苦头,可她像梅花一样,“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她是唱着动听的歌面对苦难人生,离开人世的。

牧村像似生长在山石旁的高山翠竹,艰难中把根扎在深处,沐浴着改革的春风唱着动人心弦的歌成长。她艺心同修,“出土便有节,凌空更虚心”。

读完这本回忆录,眼前仿佛浮现一幅岳父、岳母、牧村组成的“岁寒三友图”,青松般的岳父,冬梅一样的岳母,还有高山翠竹似的牧村,经过风雨,都表现了一种伟岸与活力,不论已逝去的,还是健在者,都留下了顽强、豁达、充满爱心、让人肃然起敬的风采。这种在困境中形成的宝贵精神是家中一笔最难得的财富,这也是我支持岳父把书写出来的理由。

十分感谢回忆久久对岳父的关爱与支持以及为成书付出的劳动,使此书得以付梓面世。我想如岳母在天有灵,也一定会为此书传家而高兴。

                                                                                                                      江    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