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位朋友在我办公室闲聊时说,他认识一位医生,想介绍给我认识,说对方也是东北人,满族,同她丈夫离了婚,她的丈夫也是东北同乡,有个女儿归男方。
经介绍,我们约定在我家见面。这位医生大大方方地来到我家,我们初次见面,落座后我说:“你看家,我出去买点面条回来咱们吃炸酱面。”饭间,我们相互介绍了个人情况,她比我小17岁。相互走动了一段时期,还都比较满意,我想,总比那些慕名而来者心里有点底。
1982年,我们登记结了婚。我们俩去上海、苏州、杭州等地旅游完的婚,没有举办任何形式酒宴。生活至今,已有30年的婚史了。
婚后这些年来,她女儿及前夫同我们仍以朋友的形式来往走动,有时节假日聚在我家,大家包饺子一同进餐。前些年,她前夫的女友去了美国,他独自一人生活,2001年5月15日在自己住处突发心肌梗死病故。得知消息后我们立即赶去,他人己抬入太平间,我们同他女儿一同去医院太平间瞻仰遗容,并为他到北仓送行。
如今,我与老伴已携手走过30载,年岁已大,垂垂老矣。相互扶持走过这些年,在心中我对她充满了感谢。年岁一大,身体难免会出现些问题,彼此相伴,多少有个照应。有了相互照顾,遇事也不慌张了。如今,我们生活得很美好,平淡地迎接着每一天的到来。生活平平静静的,如甘醇的酒,弥久逾酣。
1984年,与老伴在上海留影
美国之行
1998年10月16日,我与老伴前往纽约牧原处探亲,此行也算旅游,领略下异国他乡情景。从10月16日开始到12月8日,共52天的时间,我们在纽约、大西洋城、费城、华盛顿、洛杉矶等处观光旅游。
首先说一说牧原的情况。牧原已入美籍,在纽约定居。我与牧原,可以说是风雨同舟多年,感情颇深。1952年底,牧原3岁多的时候同我们一起从新乡来到北京,住在东城区南小街八大人胡同。4岁的牧原开始入托,早晚由我送接。后来家搬到西城区百万庄建工部后院时,牧原开始上小学了,班主任老师叫吴槐玲。节假日里,我与芳芗常推上小竹车带上牧原去动物园或紫竹院游玩。春秋季节部里组织郊游,去颐和园、香山、碧云寺、明十三陵等处,我也都会带上他,有时还带着他去机场迎接外宾。
后来,由于我的遭遇,全家回到东北农村,后又到沈阳市里来。牧原在农村和市里照常上学,是无忧无虑的。在学校里,牧原满嘴的北京腔,学生们都觉得新鲜,学他说话。1960年,东北冬天寒冷,病中的妈妈领着孩子回到天津河北区新货场大街舅舅家,房子是他们李家的祖产。牧原在河北区小树林二中上学,学习成绩优秀。家距学校约四五站地,几分钱的电车票他都舍不得买,而是往返走路。我到天津后,牧原在节假日常帮我干活,如去东局子(那时是荒地一片)割草卖给奶牛场弥补一下生活,可割了半天草也买不回几个烧饼。孩子同我相依为命、患难与共。我为了生计修斧头,牧原就帮我磨斧刃。在这种苦难环境中凝固起来的感情是永生难忘的。
牧原从二中毕业时,母亲去世,在贫困交加中响应政府号召,第一批上山下乡到山西省临猗县,在农村待了10年。期间我去山西支援“三线建设”,“文革”中被打成反革命投进监牢,天津家里只剩下年幼的牧村和牧野,逢年过节两个孩子只盼望哥哥回来。春节,牧原从山西农村回来,大包小包地背回吃的,算是过个团圆年。
后来,牧原受政治上的压力呆不下去了,毅然回到河南新乡他的五姨家里,在那儿走街串巷做临时木工活。这时他已是大龄男子了,同新乡郊区的一个农村女孩结了婚,算是有了个家。后来我落实政策,通过原来在人民银行工作的同事,把牧原介绍到新乡市工具厂做会计工作。
若干年后中美建交,通过与台湾九姐(他母亲的亲姐姐)往来通信,牧原方知道他的生父叫刘耀东,在美定居,仍健在。据知,刘耀东在洛杉矶学校门前开设饭馆,在台湾和美国这么多年,两地都有妻子儿女。由于其子女都不成器,他才想到分隔四十多年的在中国的牧原。刘给牧原办理了移民手续,将他留在身边。牧原到美国后,随父姓,改名叫刘渝,他的两个孩子也改成刘姓。
儿子关牧原一家(摄于1989年)
如今,他两个孩子均已大学毕业,都在外贸公司工作。前些年牧原经常回来探视,那些年还都寄美元来,我则告知他不要给我寄钱来,只要把两个孩子培养成人就行了。牧村几次去美国演出访问都前往哥哥家去。近来,牧原在北京买了处房子,便于退休后在中美之间往返走动。我们一直亲如一家来来往往。他们父子关系好像只是生活中一个小插曲,可这个小插曲确也改变了牧原的命运。前些年,刘耀东在旧金山去世,牧原为了尽孝,以儿子的身份将其骨灰送回湖北原籍来,魂归故里安葬,圆了刘落叶归根的愿望。牧原与他父亲的这段生活小插曲也算画了个圆满的句号。
接着说这次美国之行。1998年10月16日13点30分,我与老伴从北京乘国际航班飞往纽约,经在上海虹桥机场办理出境手续,16点40分起飞,约8个小时到达美国安克雷奇机场,并办入境手续。此时北京时间是凌晨3点30分,当地已是早上9点多了。安克雷奇机场温度同北京一样,而周围群山却是白雪皑皑。飞机10点起飞,到达纽约已是黑天了。牧原全家来到肯尼迪机场接我们,一出机场口,力力——我的大孙子就拥抱了我。
在纽约期间,牧原领我们逛超市,去森林小丘,参观曼哈顿自由女神像及埃力司岛、世贸中心。为了欣赏纽约夜景,我们晚饭后开车前往曼哈顿,登上摩天大楼(帝国大厦)86层,鸟瞰夜景,巡视一望无边的灯光海洋。经游览曼哈顿繁华区域后,我们去航空母舰上参观,并参观了潜水艇及巡洋舰。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航空母舰十分庞大,上面停放着若干架各类型飞机。潜水艇内部全是仪器,并有操纵水雷、导弹的装置,另外我们还观看了介绍舰艇的影片。
1998年,与老伴在纽约世贸中心广场
美国之行
我们还去了几次唐人街,街上行人多,绝大部分是黄种人。街头很繁华,类似于香港的街道,里面卖什么的都有,物资丰富,而且干净。在这里,我们吃到了上海的小笼包。
我们还去了纽约的南街码头(南街海港),观赏海港全貌。这里靠近华尔街,我们便借机游览了华尔街。此外我们还参观了中央公园,并在大都会博物馆欣赏古文化艺术,这里展品特别丰富,其建筑也宏伟壮观,成人票价8美元,老年人4美元,但没钱也可进去参观。其中还陈列着木乃伊。我们还开车一个多小时去距纽约一百多公里的长岛,这里售卖服装、家具、灶具、鞋、装饰工具等的商场鳞次栉比。另外,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一路自然风光非常优美,令人难以忘怀。
1998年,与老伴在纽约中央公园
纽约有三个机场,平均每分钟起落一架飞机。铁路和火车站则没有看到,看来主要交通便是飞机。主要干线全是高速快速路,设有多处出入口,处处都设有闭路电视监控。汽车行人严格遵守交通规则,违章罚款,车速特快,街上无交通警察。
市区水多、树多、汽车多、教堂多,而教堂每周日可免费就餐;大小商店都是超市性质,只在门口设收银员,商品完全系自由选购。住宅门口均设有闭路电视监控,进门按号码,室内应声对讲,进出电梯也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