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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崎岖之路--石崎回忆录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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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心态实说

1988年我离休后,又得机会返聘了几年,心情十分舒畅。2002年本应无忧无虑地享清福,不料疾病又不断缠身,2009年发展到病危抢救。稍有好转后,我就提笔在病床上开始写起了诗和日记。

 

打油诗四首

(一)

疾病缠身苦难言,风烛残年实可怜。

孤独无助向谁诉,忧心忡忡度日难。

真望无常早招手,撒手人寰脱苦难。

感激医生解病危,生存延续希望添。

2009年3月6日

 

(二)

往年三八可庆贺,今年节日忧愁多。

日日梳妆发全白,夜夜难眠双目花。

疾病折磨催人老,岁月无情不倒流。

沧桑坎坷留遗憾,学浅才疏志未酬。

幸喜医疗技术高,死马还当活马医。

能留青山多几日,顺应天命送终年。

2009年3月8日

 

(三)

肾内团队医德高,技术精湛声誉好。

对待病人似亲人,热情细微有爱心。

大夫医嘱应牢记,莫误治疗最佳期。

病入膏肓再求医,医高也难回天力。

既然病来如山倒,病去抽丝需毅力。

配合治疗要默契,战胜病魔别放弃。

要如梅花抗严寒,经风傲雪迎春天。

2009年3月11日

 

(四)

卧床治疗十几天,日渐病情有好转。

老太无知惹麻烦,医护尽责排危难。

起死回生靠良医,医患携手战顽疾。

医疗食疗加话疗,科研成果增业绩。

安心治疗能早愈,焦急忧虑均无益。

生命尚存一瞬间,多寻欢乐少寻烦。

千磨万击犹坚劲,太阳城里任逍遥。

2009年3月13日

 

日         记

2009年3月16日 星期一

从昨天开始,感觉呼吸有点通畅了,咳痰次数也减轻了。只是尿量还太少,腹部和大腿根都存有积水。晚上失眠,只睡两三个小时,血压尚不稳定。但总的情况还是往康复的方向发展,不知下一步医疗方案如何安排?

下午3点40分去血液中心透析。上机几分钟后,呼吸又急促起来,胸部憋得难以忍受,速告知朱宁医生。医生和上次一样用一刻钟让我缓解,一刻钟后我逐渐好转,把这次透析做完,又熬过了一关。

可是回病房后,咳喘又厉害了些,几次痰中都带血,不知何故?

2009年3月17日 星期二

上午吃过早饭后,自觉全身不舒坦,头晕,昏昏沉沉,精神极差。医生来查房,我要求休息一天。经大夫们研究,告知我需坚持床前透析。

11时上机,我昏睡了4小时。透析结束,感觉舒服多了,好像身体内又灌入了生机。我真又要感谢我的救星们,他们精心研究我的病情,随机应变处理我的病况,及时控制反弹。

晚饭吃了半碗饭菜,现在感到心脏跳动均匀,呼吸比较平稳,体温正常,思维亦不呆滞,笔头还流畅。这些都使我甚感欣慰,认为身体里还储存着生命的活力,没有完全崩溃。医生们医术高超,按化验指标,该升的给我升、该降的给我降,让我恢复平衡。我深信一定能走向康复路。

2009年3月18日 星期三

 

下午3点40分,工作人员用单床把我推到外科大楼手术室,让我接受腹部置透。

给我做手术的小付大夫,医术水平是第一流的。我对他说:“我已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会积极配合,请你让我顺利度过。”他说:“你放心,有什么不舒服就赶快说话。”

打过麻药,从开始到手术结束,我没有感到太大的疼痛,都能忍受得了。不像我之前胡思乱想的那样:一根铁棍插在我的肚子里,好似翻江倒海,由于血小板低,还会流很多血。

现在手术成功,不用担心了。早知并不那么可怕,悔不该这么晚才做。但后悔药是没得吃的,走到这一步只好认了。

这些天,大风大浪都已闯过,应该风平浪静了。

晚饭吃了大半碗饭菜。伤口只是在咳痰时有些震疼,不咳没太大感觉。

2009年3月19日 星期四

昨夜不能安眠,今上午一直迷迷糊糊。韩主任带领部下来查房,我刚醒来,告知我情况良好。

我本来想再次向小付医生表示感谢,可是他像个“冷面郎中”毫无表情,不像韩主任那样笑容可掬,容易沟通。已经做了三次腹透,没有什么不舒适。监测仪也撤掉了,又进了一大步。

今天大便6次,痛快极了。只是小儿接受培训去了,阿姨也不在,我憋得实在难受,不得不求助临床的阿姨。

下午肾内科康娟护士来,说她是我的责任护士,从那时起我俩成了最好的朋友。我出院后,要向她汇报身体状况。我说:“我一定春风满面来报‘平安’。”我现在就是要保持稳定,要向太阳城冲刺了。

病中心态实说

2009年3月20日 星期五

今天给我做了一次腹透,没有什么不适反应。今天一天没有验血和打针,说明这些可以停止,不再需要。

我相信医生们医治我时,也曾经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他们精心研究我的治疗方案,想方设法用有针对性的方式为我治疗,使我的身体里又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根据几天的所见所闻,我深深体会到三院肾内科在医疗史上所创造的辉煌业绩,我一定要为他们传颂。

白大夫下午来查房,检查后说我情况良好。他允许我在床边坐坐,屋里走走以提高体力,可以恢复得更快些。康复真是指日可待了。

肾内护士康娟来找我聊天,问我都教过什么课。我说讲过党史,也教了十来年哲学,后在中文系教留学生的现代汉语和文学著作的相关章节。就是大学一二年级必修的公共课,都是基本知识,我照本宣科,没有什么真才实学。离开讲台20年更是退步了,现在恐怕已经是小儿科水平了,还经常提笔忘字,留下的就是还能认几个字、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