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婿叫刘毅,辽宁海城人。清华大学分校毕业后被分配到原冶金部建筑研究总院工作,后又在武汉工业大学读研究生,被评为高级工程师,他工作踏实,不怕吃苦,在好几个建筑工地直接参加劳动,指导墙体、地基工程,深得该院领导赏识,2000年年初,他被提拔为该院副院长,负责指导、联系各地的建筑工程,并到各地联系各单位活动、参加会议。我女婿在我们家里也表现突出,每次来看我们,都会带鱼虾、肉、蔬菜,亲自下厨动手做菜做饭,我经常夸奖他。
我的家庭
我有两个孙子,大孙子叫艾青,二孙子叫艾松。他们都是在人大附小上的小学,后来我的大孙子在地质学院附中读书,二孙子在民族大学附中读书。毕业以后,大孙子到了中国传媒大学,现在在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搞摄像,跑遍全国,还到国外去拍摄,工作得还不错。二孙子在北京联合大学上了三年学,之后去俄罗斯莫斯科国立艺术大学学习了5年,毕业后在莫斯科一家公司工作。现在回到北京,在清华同方公司工作。我还有个外孙女叫刘笑梅,在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学习心理学,现在大学毕业,考取到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厄本那香槟分校的心理学博士生,读四年或五年。
我们老家的人对我的情况比较了解,知道我在人民大学当教授,孩子都是大学毕业生,在村里人看来,我生活得很不错。我的子孙孝顺、懂礼,我对他们都很满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希望,只希望一代一代都过上越来越好的生活,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多作些贡献。
离休之后的生活和体会
离休以后我依然积极主动参加社会活动,每年都在民办大学讲课,一直到2000年我70多岁时还依然活跃在教学岗位上。离休后,我在情报资料工作研究会的工作也没有完全闲下来,每年开会我都参加。
我这个人出生在贫苦的劳动人民家庭中,身上有着中国劳动人民传承了上千年的吃苦耐劳的品质。旧社会吃不饱、穿不暖,青少年时期又必须终日忍受剥削阶级和反动派的压迫,生活十分艰苦。但是为了能够获得生存权利,能让生活变得好一些,我在黑暗中寻找出路,我始终没有放弃对生活的追求,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走出去。
1996年6月,于北京圆明园
解放以后,我深刻感受到共产党、新中国给人民带来的切实好处,人民过上了好日子,生活条件与旧社会有了天壤之别,领导者对群众关怀热爱、平等相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了根本的改善。从此我相信共产党,跟着共产党走,我的生活、学习、工作和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建设事业结合在一起,开始了新的生活。人民生活条件的改善和人民生活面貌的改变,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我国社会的发展变化。
在革命和建设事业中,我对工作始终抱着认真、努力、勤奋、上进的态度。我自认为我这个人不怎么聪明,开始到大学来想搞点儿教学和研究,但由于我的文化水平低,做了相当一段时间的行政工作。但是我足够勤奋努力,做事情能够坚持不懈,有一股韧劲儿,自己看准了的道路就会坚持下去。虽然到了30岁左右我才开始搞研究、教学和写作,但最终都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解放以后我的一切活动,包括生活、学习、工作,都本着对社会有益的原则,且具有一定的开拓性,得到了同事、朋友的鼓励和肯定,这样我在工作中的胆子也大了一些。比如我编《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主席论唯物辩证法》时就有人说:“你们胆子也太大了,不怕冒风险啊?”而事后证明,这本书的编写还是十分有意义和必要的。
我们创办《哲学学术动态》杂志,创建北京情报资料工作研究会,把北京地区高校的情报资料工作组织起来,到外单位讲授系统论等等,这些都是非常有创造性的劳动。一项事业从无到有,从微小到壮大,需要组织者有开创性,再加上勇气、魄力和坚持不懈的精神才能达到。
艾众参加《为下一代健康成长献计献策》活动纪念,曾任学校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理论组组长
我一生最大的成就一是进行了哲学课的教学工作,有了学术研究成果;二是创办了哲学类相关杂志;三是组建了北京高校情报资料工作研究会,这是我工作中三个获得较大成功的事情,一生能取得这些成绩,我已经很满意了。
我离休二十多年了,国家一直给我离休费养活着我,五年前我搬到现在住的地方,是四居室,以很便宜的价钱买下来,我对现在的生活条件很知足。
离休后我的生活状态还不错,从江西回来以后我就一直坚持长跑,已经跑了三十多年,身体各方面还不错,就是腿的关节位置的薄膜磨损有些严重,所以走路比较吃力。
现在我的腿脚活动不便,家里的一切活动,比如看病、每星期去拿药、买东西,就都靠着儿子、儿媳妇和女儿帮忙。每次去看病,儿子都会开车把我送到医院,有什么事基本上是他们来负责。我觉得精神上很愉快,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的家庭很和谐,儿子和女儿比较孝顺。我的爱人对我更是照顾有加,即使自己生病,她首先想到的也是我,我对爱人充满了感激。我爱人现在生活不能自理,我们请了一位女工,日常生活中对她进行护理。爱人现在精神还算不错,情绪比较乐观,身体状况也比较稳定。
我这一生尽管走的路并不平坦,往往是曲折往复前进,但终归在共产党的带领下走上了一条光明大道,在这条路上我不断前行,我认为还是很有收获的。
人民大学里像我这样在学校工作了一辈子的人不太多。哲学系有的人被划为“右派”,有的因为工作不好被调走了,像我这样在中国人民大学一干就是五六十年的人留下的不太多。虽然有的人在学校里学习后也高升了,甚至当了部长、国务委员,但我一直保持着一颗平常心,看到别人高升的时候我心里没有什么不平衡,对自己的一生还是很满意的。
回想我这一生,我已经很满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不想再改变什么;如果再有时间,我还想再写点儿书。最近这几年,我一直在研究经济学,读书、做笔记,写了几十万字的经济学的材料,如果再有精力,我想在经济学方面再做一些研究。
离休之后的生活和体会
我这一生特别要感谢的人,一个是王南,一个是方华,另外更重要的是感谢社会主义制度和共产党,要是没有共产党和社会主义给我创造这个条件,我是没有出路的。我在旧社会为了生存东奔西跑,总是摆脱不了受人欺辱的生活,是共产党带领我走上了一条可以不断进取的大路。尽管解放以后我走的道路也不是一帆风顺,但通过个人努力,总体来说还是令人相当满意的。
后记
人生的概念是抽象的,它没有形状,看不见摸不到;人生的过程又是具象的,它好似一条蜿蜒曲折的路,每个人从出生起就开始在路上不停地奔波、跋涉,一路前行。这条路无论宽窄长短,必会有坑洼不平之处,有荆棘丛生之地。这些沟壑和艰险是每个人都要经过的地方,想要顺利通过险阻逆境,需要用顽强的信念、坚韧的精神以及乐观的态度做支撑。
回顾我八十载岁月往事,一些平淡故事的细枝末节已经在匆匆如流水的时间中变得模糊,留下的是一路上顽强奋斗、刻苦钻研和不断进取的精神和经历,这些构成了我平凡但又有收获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