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进加罚！
全场躁动，怒吼天尊怒吼着捶胸。
83比80，比赛再次绷紧。
湖人这边，科比运球杀进中路，吸引防守球员注意力之后将球往天上轻轻一抛，奥尼尔用他和身形根本不匹配的弹跳和敏捷，在空中接球的同时撞开萨博尼斯，暴力砸筐！
85比80。
但就在开拓者试图回应时，一只漆黑的手突然捅掉了萨博尼斯的传球，又是科比！
他抄球狂奔，穿过半场前发现皮蓬拼命回追，于是直接减速，背靠皮蓬，一个转身把蝙蝠侠甩开，上篮得手！
87比80！
开拓者暂停回来，皮蓬接球，华莱士提上挡拆——科比敏捷地绕过掩护，连半秒都没让皮蓬舒服。
皮蓬只能强投，出手时科比的手指几乎擦到了球。
又是一铁。
“篮板！“奥尼尔怒吼，一把抓下球，死死抱住。
终场哨响。
89比84，湖人晋级。
“好了，伙计们，现在，抛开一切杂念，我们该对付最后的大BOSS了。”陆远在比赛结束的那一刻关掉了电视机，拍了拍手，对自己的球员们说道。
洛杉矶六月初的空气里飘着好莱坞的香水味。
斯台普斯中心外头的广场上，早早就被穿紫金球衣的球迷挤满了，有人在喊“Beat Chicago!“，有人举着奥尼尔和科比的摇头娃娃晃来晃去。
大本站在球队大巴的最后一排窗户边上，眯眼望着外头汹涌的人潮。
他的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那儿有一块前年总决赛留下的疤。
“紧张了？“罗德曼嚼着口香糖，往他旁边一瘫，两条腿大喇喇地伸到过道上。
“放屁。“大本撇了撇嘴，“老子是觉得他们吵。“
车厢前面忽然爆发出一阵哄笑。
麦迪正学着科比咬着球衣下摆的模样，夸张地用低音吼道：“I'm built different!“，惹得全车人笑得东倒西歪。
陆远坐在前排没回头，但后视镜反射出他嘴角的弧度。
酒店餐厅。
大本把牛排切得震天响，刀尖和盘子碰撞的声音像在拆楼。
“嘿，“陆远笑着对自己的爱徒说道，“那是瓷器不是奥尼尔的骨头。“
全桌又是一顿笑。
大本翻了个白眼，把嚼了一半的肉咽下去：“你说那家伙今晚会怎么打我？“
麦迪正往面包上抹黄油，头也不抬：“先用屁股顶你三下，转身，然后——砰！篮筐就哭了。“
“闭嘴吧你。“大本作势要把叉子扔过去。
角落里忽然传来希尔的声音：“他会先试你。“
所有人都看过去。
希尔慢条斯理地擦着嘴：“第一球，他肯定会背打你试试水。“
大本感觉后颈的汗毛立了起来。
斯台普斯客队更衣室。
更衣柜上贴满了战术便签，大本盯着其中一张发呆，上面潦草地写着：「别跳」。
罗德曼忽然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嘿，本。“
大本扭头看见老人渣手里捏着个小瓶子：“这啥？“
“凡士林。“罗德曼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抹点在胸口和肩膀——那家伙的肘子比混凝土还硬。“
大本刚要接，陆远的声音从更衣室另一头飘过来：“别听他的。抹那玩意反而容易打滑。“
罗德曼一撇嘴：“老顽固。老子当年靠这个扛过马龙...“
“然后被邮差揍得鼻血横飞，“沃格尔插嘴，“我们可都记得。“
更衣室又笑成一团。
大本攥紧了拳头又松开，指甲在手心留下几个半月形的印子。
赛前热身。
斯台普斯的灯光亮得刺眼。
大本弯腰系鞋带的时候，看到地板上滴了一滴汗。
妈的，他甚至还没开始跑动。
场边忽然骚动起来。
奥尼尔从球员通道晃出来了，穿着热身服像座移动的小山。
他远远地望了大本一眼，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这一瞬间，大本像是被鲨鱼盯住的猎物一样。
赛前更衣室里，球员们准备完毕。
陆远突然拉住了大本。
“记住了...“
“我知道，“大本打断他，“『别跳』。“
陆远摇头：“我是说，记住你为什么在这儿。“
大本愣了一下。
“不是因为你能防住他，“陆远的声音像把凿子，深深的凿进大本的心里，“是因为全队都他妈的相信你能。“
通道尽头的灯光泼进来，欢呼声海浪般涌来。
大本深吸一口气，扯了扯护肘。
“走了，“他头也不回地迈出去，“我去给那头鲨鱼拔牙。“
大本慢慢的走进灯光里，像是两千年前易水边的荆轲。
裁判把球抛向空中的一瞬间，奥尼尔那300磅的躯体像火箭一样蹿起来，轻松把球拨向科比的方向。
湖人落位很慢，慢得让人发毛。
科比在左侧三分线外慢悠悠地嚼着口香糖，格伦莱斯则蹲在底角扯自己的护腕。
全队都在等，等着看戏。
罗恩-哈珀，这个大本的前队友，此时像是当年给乔丹传球一样，精准的将球吊给奥尼尔。
奥尼尔持球，高高举起躲过麦迪临走前的掏球，然后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大本壮硕的身形，在奥尼尔面前娇小的像是艾弗森一样。
第一下背撞。
大本被顶得连退三步，鞋底在地板上擦出尖锐的“吱呀“声。
他听见观众席爆发出潮水般的“哦——“，像是动物园里看老虎扑食的游客。
第二下更狠。
大本感觉自己像被卡车怼了，右肩胛骨火辣辣地疼。
他余光瞟见罗德曼在场边龇牙咧嘴，那表情活像是他自己被火车撞了一样。
第三下的时候，大本突然撤力——奥尼尔整个人踉跄着往后倒，但那双大手却像有磁力似的，愣是把滑脱的球又捞了回来。
转身，小勾手。
球进。哨响。
全场欢呼。
第133章 赛季报销
“And one!“
奥尼尔咆哮着冲向观众席，肱二头肌鼓得像两个保龄球。
大本站在原地，看着记分牌变成2:0，嘴里全是铁锈味——他不知道是牙咬出了血，还是单纯被撞得反胃。
奥尼尔在准备罚球的时候对大本说道：“小子，欢迎来到NBA总决赛！“
“咣！“
罚球砸在后沿弹出。
大本像饿狼扑食般把篮板收入怀中。
然而，他看到奥尼尔在出手之后就挤眉弄眼的往后退去，好像根本没有把这记罚球放在心上。
公牛的进攻回合，麦迪运球过半场。
大本机械地跑去挡拆，脑子里还回放着刚才那三下撞击——这他妈才第一球。
他想起昨天看的录像带，常规赛的奥尼尔背打顶多两下就转身，有时候还会躲着打。
但眼前这个？
这个穿着34号紫色球衣的怪物，根本就是在享受身体对抗。
“嘿！发什么呆！“
麦迪的吼声让他回过神。
大本赶紧往内线切，但是已经晚了，麦迪选择变向之后的急停跳投，但是没进。
大本被自己的软弱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但更气人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在怕——怕和奥尼尔的下一次对抗。
这个念头让他恶心得想吐。
他可是本-华莱士！
第二节开打两分钟，比分已经变成了28:16。
湖人所有进攻都是同一个套路：把球塞给奥尼尔，看他碾压可怜的小本本。
暂停时，大本坐在板凳上喘得像个破风箱，毛巾盖在头上也挡不住耳鸣。
沃格尔在紧张的布置战术，但是所有的声音都像是从水箱底传出来的。
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