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南明,我骑砍无双 第23节

  其余几门炮也都遭到了压制,很快,便有人跌跌撞撞跑到许言面前,急切道:“将军,炮队出现伤亡了!”

  “什么?!”

  许言一惊,瞬间意识到清军准备使用何等战术——以优势火力压制并摧毁任何敢于反击的明军火炮,彻底剥夺守军的重武器火力。

  一旦城头的火炮完全哑火,清军就能肆无忌惮地讲红衣大炮推到前线,抵近射击,将城墙乃至守军一点点轰塌、粉碎。

  就像是他们曾经在潼关干的事情一样!

  城中火炮本就不多,佛朗机炮更是守城的重要反击火力,不能放任清军定点清理,否则后续他们将彻底没有反制的手段。

  许言想到这,当即冲着守兵们喊道:“将火炮撤下!将火炮暂时撤下!”

  他一边喊着,一边快步跑到刚刚那名老炮手所在的炮组。

  老炮手和他身边的炮手也都遭到了清军火炮的压制,几人只能躲在一处被轰塌了大半的城垛后面,手忙脚乱试图将佛朗机炮推到更隐蔽的位置,但炮轮似乎卡在了碎石里。

  而在他们旁边几步外,已经有清军攀爬着云梯跳了上来,本该阻挡他们的明军因为躲避炮击而导致防线出现了缺口,让数名清军顺利登城,才姗姗来迟,与之交战。

  清军在多铎的杀鸡儆猴之下,首攻的汉人军队战意要比昨天更加汹涌,其中也掺杂了数个牛录的八旗兵,混在绿营降军之中参与攻城。

  而这几名顺利登城的清军内,便有一人身着多层白甲,手中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几乎要将挡在他面前的明军劈成两截。

  这些清军也发现了试图撤退的炮组,那名白甲兵自然不可能放明军炮手后撤,一刀将试图阻拦自己的明军臂膀卸下,便在那人的惨叫声中强行冲破明军的合围,大步冲向炮组。

  炮组中的一名炮手很快发现了来势汹汹的八旗兵,他眼中闪过一片慌乱,大叫着想要通知袍泽撤退,却还鼓起勇气举起佩刀,对准冲来的八旗兵。

  那八旗兵眼中闪过几分嗜血,他几步冲到炮组前,举刀便欲劈砍,可就在这时,许言终于赶到,他手中缴获来的长刀在半空中与落下的刀刃碰撞,绽开星点火花。

  巨大的力量让那名白甲兵吃了一惊,连忙定睛看去,一眼就认出了许言的身份,神色骤变。

  关于许言的流言,早已在军中流传开来,底层的八旗兵将许言描绘成三头六臂、生啖人肉的恶魔,此刻这尊凶神竟真的杀到了眼前!

  白甲兵眼中的嗜血瞬间被惊骇取代,握着长刀的手臂也不知是因为刚刚的对拼而虎口发麻,还是因为过于惊骇而僵硬。

  许言岂会放过这瞬息的机会,他虽然不清楚为何对方眼中浮起惊骇的神色,但手中动作并未停下,手腕一翻,冰冷刀锋带着破风之声,如毒蛇出洞般直取白甲兵的咽喉。

  白甲兵毕竟凶悍,生死关头回过神来,怪叫一声,硬是用手肘的护甲格开要害,冰冷的铁片护肘与刀刃摩擦出刺耳的刮擦声,留下一道深深的豁口。

  护甲虽然抵消了这一致命一击,却没能抵消许言的巨力,白甲兵被撞得一个趔趄,向后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肘部剧痛让他脸色煞白,眼神中的惊骇更甚。

  这白甲兵心中突然回想起自己从说书人那里听过的吕布的事迹,眼前明将只怕不输吕布之勇。

  “将军!”身后传来老炮手嘶哑的喊声,夹杂着对身后城墙缺口的焦急。

  又有两名绿营兵嚎叫着从垛口跃下,刀锋直指正在奋力推拉卡住炮轮的其他炮手!

  许言眼角余光瞥见,心头怒意更炽,他反手将从地上踢起的一截断裂矛杆,精准地砸向其中一名绿营兵的面门,那人惨叫一声捂脸倒地。

第47章 鞑子:活吕布!

  许言的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的,不等白甲兵完全站稳,许言的身体就已如猛虎前扑,手中长刀已狂风暴雨般卷向敌兵。

  白甲兵只能仓皇抵御,在许言迅猛的攻势下左支右绌,眼看着就要落入下风,可就在这时,有三名绿营兵怪叫着冲了过来,试图救援白甲兵。

  许言见状暗骂一声:“不讲武德,居然敢群殴。”

  他丝毫忘记了自己开挂玩家的事实,做出见势不妙后撤拉开距离的动作,那白甲兵见有援兵加入,许言主动后撤,顿时来了底气,挥刀上前试图继续与许言颤抖。

  谁料,许言这一后撤只是虚晃一枪,见白甲兵果然挺刀上前,他举刀向前横劈,左手顺势取下腰间的铁骨朵。

  在白甲兵闪身躲开横劈过来的刀刃时,许言不等收刀,迈步上前,左手的铁骨朵就径直向敌人的面门砸去。

  这一次,白甲兵终于躲闪不及,眼睁睁看着铁骨朵在眼前迅速放大,最终重重击中面门,他甚至能够清晰听见自己的鼻骨碎裂的清脆声响。

  而后,便是钻心无法忍受的剧痛,白甲兵哀嚎一声捂面退下,许言正欲追击,可那三名绿营兵已经加入战团,挺盾将旗丁护在身后,向许言合围上来。

  许言浑然不惧,他大步上前,冲到三人盾阵前,当先的绿营兵见他来势汹汹,忍不住挥刀砍杀,许言就是要引诱他先出招。

  见对方挥刀,许言向后退开一步,等腰刀落空,再快速上前一步,精准将刀尖刺入了那人的脖颈。

  绿营兵使用的腰刀要比许言从八旗兵手中缴获的长刀更短,杀伤力也更弱一些,许言手腕一翻,长刀翻转,便轻而易举将对方的首级整个挑下。

  另外两人见状大惊,肝胆俱裂。

  他们本是仗着人多势众前来捡便宜,何曾见过如此血腥利落的杀戮,眼睁睁看着无首身躯轰然倒下,喷涌的鲜血和滚落的人头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浇灭了他们的凶悍气焰。

  二人慌忙后撤,但许言在斩杀一人后脚步不停,紧追而上,轻易将二人斩杀,而后又径直走到被他用铁骨朵砸碎面门的白甲兵,手起刀落,一颗人头轰然落地。

  在许言的掩护下,炮组终于连带着火炮一起退到了安全的地方,但放眼整个城西战线,已经有多处被清军突破,不断有清军登上城头,与守军激烈搏杀。

  刘权与亲兵营就好似救火队长,四处驱赶登城的清军,城头铳声不断,部分鸟铳手退到了后面,对从云梯探出身子的清军射击。

  在如此近距离的射击下,清兵身上的甲胄宛若纸糊一般被轻易撕裂,铅弹钻入血肉之中,在里面翻滚、碎裂,把伤口内部搅成烂肉。

  即便守军拼死抵抗,还是有清军在八旗兵悍不畏死的冲锋下强行杀出一条血路,强攻城楼,试图夺回被悬挂在城楼之上的尼堪与色乐步的首级。

  许言很快注意到了这一幕,尽管他不清楚夺回尼堪和色乐步的首级对清军有什么益处,但他还是果断带着数百亲兵回防。

  他在驰援途中换上了清弓,取出重箭,好似永不力竭的怪物一般,不断朝着围攻城楼的清军射去。

  跟在他身后的亲兵们都被惊得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许言此前的表现就已经很是逆天了,但现在完全是演都不演了!

  “这还是人吗?”

  一名亲兵忍不住低声嘀咕起来,马上引来旁人的附和:“这怕是吕布在世吧!这重箭俺听说建奴也射出几箭,哪里能像将军这样。”

  宽铲重箭不断飞来,清军战阵中顿时死伤惨重,宽大的箭头甚至能够直接将人的脖子或四肢铲断,即便没有铲断肢体,也会被活生生钉死在地上。

  旗丁布尔泰就亲眼看见,与自己一同登城的满洲兵被重箭贯穿腰腹,整个人直接被钉在地上,肚子里的肠子也被切断,流出来的血水还掺杂着花花绿绿的粪便的颜色。

  他痛苦地抓着贯穿自己身躯的重箭,抬头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布尔泰,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似乎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一张嘴,就不断喷出鲜血,双眼逐渐失去光泽,躺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重箭!”布尔泰用满语大声怒吼着,回身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明人在用重箭射击!”

  他这一回头,便正好看见一支重箭直射而来,布尔泰瞳孔一震,慌忙想要躲闪,但重箭的速度更快,一箭射中他的臂膀。

  那宽铲箭头直接就将他的护臂击碎,又将血肉、骨骼斩断,鲜血喷溅,握着长刀的右臂直接掉了下来。

  “呃啊——!”

  布尔泰惨叫着捂着断臂踉跄后退,周围的旗丁也听见了他的喊声,迅速在拔什库的命令下回身迎敌,这一回身,他们就看见令人震撼的一幕——

  只见一个全身染血的明将大步走来,不断从箭囊内抽出宛若梭镖般的重箭,朝着他们张弓射来。

  那重箭在他手中就好似没有重量一般,射箭也好似无需消耗体力,能够持续不断的向他们射击,这一幕直接令八旗兵们面露骇然。

  没有人要比这些旗丁更清楚重箭的重量和射击它需要消耗的体力,不知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失声喊道:“活吕布!吕布现实了!”

  许言虽然听不懂满语,但是吕布这个词他倒是听明白了,他脸色古怪,下意识摸向箭囊的手摸了个空,低头一看,就见重箭已经尽数射完。

  他便直接弃下清弓,转而左手抱胸,右手自左手底下抬起,勾起食指,对那些目瞪口呆的鞑子露出挑衅的表情,喊道:

  “你们过来啊!”

  说罢,他左手抽出铁骨朵,右手拔出长刀,不等那些鞑子反应,就直接冲了上去。

  鞑子们瞬间被许言的挑衅激怒,他们暂时抛却了心中的震撼,怒吼着乌泱泱朝着许言冲了过来。

第48章 围攻

  见鞑子如同被激怒的马蜂汹涌而来,许言嘴角微扬,并不将他们放在眼底,大步上前迎战。

  身后的亲兵们见状,都大吃一惊,连忙追上来参战,但许言已经先一步与鞑子交手。

  最先扑到近前的是挥舞着重斧的巴牙喇,他面目狰狞,挥动战斧便朝着许言劈来,试图将他整个拦腰斩断。

  但许言早有防备,前冲之势不减,左手铁骨朵带着沉闷的呼啸,不闪不避地迎着重斧侧面横砸过去,火星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巨响四溅,巨大的力量直接让巴牙喇虎口崩裂,重斧瞬间脱手而出。

  许言一眼就看中了脱手落地的重斧,但他没有急着抢过,而是借着碰撞的反力,身体回旋半圈,右手长刀也借势划出一道死亡弧光。

  只听“噗嗤”一声闷响,刀锋掠过脖颈,那巴牙喇的狰狞表情凝固在脸上,无头尸身重重倒下,鲜血溅了周围人一脸。

  血腥并没有吓退旁人,反而刺激得他们更加狂乱,两把腰刀一左一右同时砍来,许言眼见避无可避,直接依托身甲强行接下刀刃的劈砍。

  两人本以为许言会闪避,见他居然强行接下攻击,顿时一愣,而在火星溅起的同时,许言左手铁骨朵闪电般下砸,直接就将左侧绿营兵的天灵盖砸得碎裂,脑浆迸裂。

  另外一人瞪大双眼,正欲收刀再砍,许言的长刀已经举起精准地捅进了他的胸口,刀尖从后背穿出!

  借着两个绿营兵缓缓瘫倒下来的掩护,许言顺势将双手的武器重新插回腰间,捡起巴牙喇遗留的那把重斧,脸上扬起兴奋的笑容——他仿佛又回到了手持双手斧,在游戏中开无双的时候!

  “来吧!”

  他大吼一声,挥动战斧再度冲入战团,城头狭窄,敌军围堵得越来越多,许言左冲右突,手中重斧带着无可匹敌的狂暴之势旋身横扫。

  战斧几乎能够撕裂空气,发出沉闷而致命的呼啸,前方挤作一团的几名清兵直接连人带甲,被应声拦腰斩断,残肢断臂混合着滚烫的鲜血与内脏碎片泼洒一地。

  这一幕震慑住了周围围攻许言的清兵,令他们惊骇欲绝地顿住了脚步。

  嗖嗖嗖——

  下一瞬,许言背后劲风徒起,只听数道破空声响起,他来不及回身查看,本能向前一个翻滚,就见三支重箭狠狠钉在他前一瞬站立的地面,箭羽还在嗡嗡震颤不止。

  若非许言反应迅速,被这三支重箭射中,即便系统傍身,也是不死即残。

  系统可不能帮他把被削断的肢体重新长出来一个。

  “莫要恐慌!他只有一人,围死他!”

  一道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惊魂未定的鞑子和绿营兵们当即改变战法,不再盲目近身抢攻,而是仗着人数优势,用盾牌和长枪向前挤压、攒刺,试图将许言围困刺死。

  而跟在许言身后的亲兵营虽然参战,试图将许言解救出来,但却无法强行撕开清军的合围。

  无数枪尖从四面八方刺来,如同一个迅速缩紧的钢铁荆棘牢笼。

  许言见状,却并没有丝毫慌乱,就在七八柄长枪即将刺到身上的电光石火间,他低吼一声,不再后退,反而双臂猛地一震,将手中重斧朝着最密集的枪头处狠狠掷去。

  嘭!

  沉重的飞斧带着恐怖的惯性砸入人群,瞬间将两三名躲闪不及的清兵砸得骨断筋折,惨叫倒地,密集的枪阵顿时被砸开一个小缺口。

  同一刹那,许言弃斧的双手已闪电般摸向腰间,右手长刀寒光暴起,格开左侧搠来的几支枪杆,左手铁骨朵带着压碎一切的风声,重重砸在一面正顶过来的包铁木盾上。

  哐!

  震耳欲聋的巨响中,盾牌居然被许言一击砸碎,碎木与铁屑飞溅开来,迷了盾后清兵一脸,巨大的力量也令他抓不稳盾牌,惨叫着向后踉跄一步。

  许言的攻击紧随而至,直接一记飞踢将那名清兵踹飞出去,整个人向后倒飞,撞倒了身后三四名袍泽。

  “再围上去!杀了他!”

  刚刚响起的那道喝令声再度响起,许言余光看去,就见一名与他相距约莫十余人,有着朱红色盔缨的八旗佐领大声指挥着。

  他眼中寒光一凛,迅速评估着双方之间的距离,制定了一个新的计划。

  就在他回身试图朝那名八旗佐领的方向攻去时,城头却突然响起一道巨大的炮响,围攻许言的清军外围顿时传来一阵惨叫声,倒下一片。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短暂吸引过去,原来是撤到安全地区的明军炮手直接架起佛朗机炮,冒着误伤友军的风险,对着敌军密集的方向开炮。

  许言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操炮的老炮手,心下一暖。

  但随后,他就趁着周围的清兵被炮击吸引的空挡,矮身翻滚,抄起地上的一把虎枪向前猛掷,暂时逼退侧翼两名挺枪的清兵,同时大喝一声“挡我者死!”,直冲八旗佐领所在的方向。

  挡在他身前的绿营兵都被许言的凶残吓退,听他大喊,慌忙向两侧退去,不敢抵挡。

  那亲自领兵先登的护军统领阿尔津见许言竟敢孤身冲来,回想起他刚刚的凶悍,眼神一慌,本能向后退去,同时厉声喝道:“拦住他!”

  阿尔津的厉喝与他的后撤显得有些色厉内荏,许言目标明确,丝毫不理会那些溃退的绿营兵和数名仓促上前拦截的旗丁,只是将速度提到极致,直扑那点醒目的朱红色盔缨。

  挡在最前面的旗丁怒吼一声,挺起虎枪就欲刺来,但许言的刀光已在眼前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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