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南明,我骑砍无双 第68节

  届时若城内他的部众已夺取城楼打开城门,城外明军却未能及时赶到接应,暴露的他们面对城内卢光祖主力的反扑,将陷入绝境,起事必败无疑。

  “将军,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一名部将见王世选沉默,忧心忡忡地说道,他们不怕死,但怕死得毫无价值,更怕举事不成反被卢光祖清算全家。

  王世选的目光最终落在地图上紧挨着宾阳门不远的另一个城门——忠孝门,此门位于城墙东北段,与宾阳门仅相隔一座蛇山,距离明军大营相对而言更近,若能夺取此门,明军顷刻便可涌入,大大缩短响应时间,成功率陡增。

  然而,他的人马今日才被卢光祖下令从忠孝门调走,如果换在之前忠孝门还在他手中的话,那还好办,可现在……

  他心中权衡利弊,忠孝门虽离明军营寨近,方便响应,但其位置重要,卢光祖深知此点,很可能在此加强了戒备,直接强攻此处,风险巨大且容易撞在卢光祖预备好的刀刃上,不过……

  “忠孝门……”王世选低声沉吟,手指点在地图上,“此门距明军咫尺,若能从此门献城,大事可成!”

  他猛地抬头,眼中精光闪烁,看向身前围在舆图旁的部将们,道:“卢光祖老匹夫必然也顾虑到了这点,因此才会下令将我部调离忠孝门。”

  他话锋一转,显露出几分狠厉与决断:“但我们并非全无机会,他调往忠孝门的人马初来乍到,不熟悉防务细节,对我们又没有太过防备,正是我军先下手为强的机会!”

  说完,他看向李达,语速飞快而清晰,重新部署道:“计划有变,目标改为忠孝门!”

  李达神色一凛,道:“请将军吩咐。”

  “你去明营见许侯爷,言明卢光祖无端猜忌,夺我兵权,逼人太甚!吾王世选不愿再事此昏聩主将,决意归降天兵!”王世选沉声道,“献城门之约改为:明夜三更,我亲率心腹精锐,突袭夺取忠孝门城楼,一旦得手,即在城垛高悬三盏红灯为号!此灯必高悬醒目之处,红灯高举,便是城门洞开之时,只待明军先锋精兵速至城下,我军即在城头压制可能反扑之敌,助大军入城!”

  他顿了顿,强调道:“告知侯爷,宾阳门距其大营不算太远,务必在约定之时,令前锋精甲提前隐蔽接近至城下待命,见红灯则火速突入,战机只在瞬间,万万不可错失!我部冒险夺门,坚持时间有限,城外接应稍慢,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矣!”

  众部将听罢,纷纷点头,这个计划虽然依然凶险万分,但胜在距离够近,城内出其不意,城外能快速反应,比原先在更远的宾阳、中和二门起事更加稳妥,况且若是无法拿下忠孝门,他们也可以直接退往蛇山,依托山势坚守。

  李达紧抱令牌印信,郑重叩首:“将军放心!小的豁出性命,定将此消息带到,明夜三更,忠孝门上红灯为号!”

  “去吧!”王世选一挥手,声音斩钉截铁,“务必小心!成败在此一举!”

  李达起身离去,待他离去后,王世选转过身,目光扫视诸将,沉声道:“弟兄们,点兵移驻校场,趁机点验兵甲,精选死士,我等能否一雪前耻,全在明夜三更!卢光祖……哼,我要让这个老匹夫付出代价,是他逼老子反的!”

  部将们眼中燃烧着复仇与搏命的火焰,齐齐低喝:“愿随将军效死!”

  随即,王部兵马便老老实实地遵从卢光祖的军令,从武胜、忠孝二门撤下,转交给卢光祖的人马——至少在卢光祖眼中,王世选是很老实的,这让他不免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王世选一怒之下直接与他火并。

  即便王世选老实听命撤防,卢光祖也还是没有放下戒备,加大了监视王世选营区的力度,但王世选也意料到了这点,他命李达乔装打扮,躲进运送粮秣的驴车里,跟着驴车离开营盘,最后再前往由王世选的人把守的望山门。

  望山门外的码头,早已备好了一艘小舟,李达一直等到入夜以后,才坐在一个竹篮被送到城外,借着夜色的掩护来到码头,找到那艘小舟,独自一人乘船离开。

  浩渺长江,深黑如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李达只能借着头顶星象的引导,奋力划动船桨,沿江而下,遇到远处缓缓驶过的清军巡江哨船,则马上停下划桨的动作,贴身躲在船板上,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巡江哨船也只能靠船头吊着的灯笼探查附近一小片区域,他们草草巡视一番,便离开了这片水域,一直到那火光变得十分遥远,李达才重新站起身来,继续划动船桨。

  一直到后半夜,李达才终于精疲力竭地划到了武昌城北的长江江岸,他顾不上歇息,又迈着沉重的步伐往灯火通明的明军大营走去。

  才刚刚走到明军大营外围,他就被明军的巡夜哨兵发现,一支箭矢嗖地射到他的身前,几乎距离他的脚趾只有几寸的距离,吓得李达后背被冒出的冷汗打湿。

  他连忙从怀中取出令牌,高举过头顶,大喊道:“不要放箭!我奉城内武昌副将王世选之命,前来面见许侯爷,有要事相商!”

  明军哨兵警惕性极高,李达话音刚落,黑暗中便涌出数个黑影,冰冷的矛尖几乎抵住他的咽喉,灯笼被迅速挑近,晃动的光线照在李达煞白惊惶的脸上和他高举的的令牌上。

  领头的哨官眯眼打量着他,一把夺过令牌,仔细摩挲辨识着上面的纹理和冰冷金属的质感,与身旁的几名士兵相互对视一眼,而后厉声喝问道:

  “你说你是王世选的人,除了这令牌外,可还有其他凭证?若敢刷什么花招,莫怪我刀下不留情!”

  李达只觉得憋屈,他堂堂王世选身边的亲兵,平日里哪里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话,但眼下迫于形势,也只能低下头,低声下气地回答道:

  “小人李达,乃是王将军帐下亲兵,有此令牌及将军印信为证,将军受卢光祖无端猜忌、逼迫夺权,忍无可忍,决意弃暗投明,献忠孝门以迎王师!军情如火、性命攸关,若稍有差池延误了时机,恐将军性命不保,献门大计功败垂成,万望兄弟速速带我入营拜见侯爷。”

  哨官听言,微略思索片刻,命人对李达搜身了一番,确定他身上没有藏匿武器后,才押着他回营,向许言通禀此事。

  明军营寨,中军大帐内,此时的许言还未入睡,许言端坐主位,神色平静地听着马宝及其他将领对武昌城防的分析,马宝亲自带人绘制的武昌城防舆图被摆在桌面上,上面大致绘制着武昌城墙的形状,以及各个城门的位置。

  夜色已深,但大战将临的气氛让所有人都毫无睡意。

  “报——!”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声急促的通传声,打破了军议的沉闷,一名值守军官掀帘而入,单膝跪地,语速急切地汇报道:

  “启禀侯爷!巡夜哨兵在营外截获一人,自称武昌副将王世选帐下亲兵李达,持令牌印信求见,此人口称有十万火急军情,关乎城内动向!”

  帐内瞬间一静。

  许言听了,眼中精光一闪,身体微微前倾,道:“哦?王世选的亲兵?”

  他略有些兴奋,同时心中迅速盘算起来,难道是他使出的那个离间计,这么快就起到作用了吗?

  “带他进来!”许言连声说道。

  很快,便有两名亲兵押着面色疲惫的李达进入大帐,后者扑通一声,重重跪下,将手中紧握的令牌和印信高高捧起,高声道:

  “罪将王世选帐下亲兵李达,叩见侯爷!奉我家将军之命,冒死出城,为侯爷献破城之策!”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个浑身狼狈的士卒身上,许言向同在帐内的唐国臣示意,后者当即上前接过令牌印信,仔细查验后,对许言点了点头,确认无误。

  他身为清军降将,自然是认得这令牌的真伪,见他点头,许言便看向李达,道:“起来说话吧,王副将遣你来,所为何事?”

  李达不敢起身,依旧跪着,深吸一口气,将王世选交代的话如同竹筒倒豆子般急切地说了出来:“望侯爷明鉴,那卢光祖昏聩猜忌,无凭无据便疑心我家将军通敌,今日军议之上,更是借题发挥,步步紧逼,试图夺我家将军兵权,命我部撤下城防,移驻城中校场,名为中军预备,可实乃监视,更欲置将军于死地!”

  “卢光祖猜忌至此,王将军想必是寒心透顶了?”许言的语气平静,听不出是感慨还是追问。

  不过,他心下倒是忍不住感慨,这卢光祖真是半点都忍不了,这么快就与王世选翻脸了。

  “正是!”李达猛地抬起头,眼中似是流转着压抑的怒火,咬牙道:“卢光祖倒行逆施,刻薄寡恩,视手足如仇寇,如此主将,如何能守?如何能保武昌一城军民性命?将军被逼至绝境,实在不忍将忠勇部下尽数断送于昏聩之手!”

  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将军决意弃暗投明,献城归降侯爷!为表诚意,亦为自保求生,将军已定下万全之策——明夜三更时分,将军将亲率死士,突袭已被卢光祖人马接管的忠孝门城楼!”

  帐内众将神色一凛,连马宝都竖起了耳朵,身体微微前倾。

  李达继续急声道:“一旦得手,我等必在忠孝门城头最醒目之垛口,高悬三盏红灯,红灯亮起,便是城门已开的信号,然事起仓促,卢贼必有戒备,城内我部人数有限,夺取城门后恐只能支撑片刻!”

  “恳请侯爷,务必在明夜三更之前,选调精锐的先锋死士,携带精甲利刃、攀城索钩,于忠孝门外待命,一见红灯高悬,立即不计代价突入城门,我等在城头死战为大军打开通道!”

  “然此战机稍纵即逝,我军只能死守须臾,若……若侯爷麾下勇士未能及时杀到……我等阖军上下,连同将军家小,皆将,皆将死无葬身之地!万望侯爷……救我等性命!”说到最后,李达声音带上了泣血的悲壮,重重一个头磕在地上。

第147章 冲突

  李达话音落下,帐内落针可闻,唯余他粗重的喘息和烛火摇曳的噼啪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许言,胡国鼎眉头紧锁,下意识上前一步,对许言低声道:“侯爷,这会不会是卢光祖与王世选联合起来的诱敌之计?故意诈降,引我军精兵靠近城墙,再以滚木擂石、强弓硬弩袭杀我军……”

  张成也赞成道:“王世选此人,其心难测,即便真反,那忠孝门刚经调防,必有重兵把守,卢光祖岂会无备?他区区预备队,能有多少人夺门?怕是……”

  怀疑之声不绝于耳,让李达心中愈发焦急起来,恨不得马上起身为自家主子辩驳,但他见许言只是继续坐在主位上,而没有任何表态,只能耐着性子继续跪在地上,等待许言的决断。

  而此时的许言心中却是思绪流转,王世选与卢光祖之间离间的种子是他亲手播下,卢光祖的猜忌和多疑倒是比他想象中的更快,将王世选这头困兽推向悬崖边上。

  风险和机遇同时摆在了他的面前,风险极大,一旦这是一个陷井,靠近城下的精锐必将损失惨重,即便王世选是真降,稍有差池,城内起事者也会瞬间被扑灭。

  但风险往往伴随着回报,倘若成功,忠孝门洞开,明军主力可自此处如潮水般涌入武昌城内,坚固的城墙成了摆设,上万大军围城苦战的巨大伤亡,甚至旷日持久的消耗,都能够因此避免。

  如果不是为了这次机会,他为什么要费劲心力使出离间计,将那俘虏放回去?

  “够了。”许言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瞬间压过了所有的质疑,他缓缓起身,语气斩钉截铁,对着众人说道:

  “可信与否,本侯自有计较,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王世选被卢光祖逼至绝境,欲举兵内应,实乃情理之中,此等破城良机,若是畏首畏尾,坐视其白白葬送,岂非贻误战机,日后追悔莫及?”

  说完,他目光炯炯,对着那跪倒在地的李达喝道:“李达!”

  “小的在!”李达猛地抬头,眼中燃起希望。

  “你且起来,本侯信你家将军这份投诚之心!”许言的语气充满了毋庸置疑,“回去告诉你家将军,本侯接受他的归附,明夜三更,本侯将亲率精锐,于城外埋伏,红灯一现,便是大军破城之时,让他务必得手,坚守片刻,城外甲士,必如神兵天降!”

  “谢侯爷!谢侯爷信任!”李达激动得声音发颤,连连叩首,“我家将军定不负侯爷所望!”

  许言微微颔首,命人将李达先且带下去歇息,待李达离开后,他才转而看向马宝,道:“三宝,你明日挑选一千死士,皆披双甲,携劲弩利刃,作为攻城先登。”

  “末将领命!”马宝连忙抱拳应下。

  许言又看向胡国鼎、张成等人,道:“尔等各部人马于明夜二更后饱餐一顿,甲胄在身,枕戈待旦,一旦忠孝门方向杀声起,便举兵猛攻武胜门,牵制清军兵力,使其不能驰援忠孝门。”

  “遵命!”众将虽有疑虑,但见主帅决心已下,且部署周祥,纷纷肃然领命。

  待计划部署后,许言才命人将李达重新带进来,将令牌交给他,对其说道:“你今夜还需冒险潜回城中,告诉王副将,明夜待红灯亮起,我军定会如期攻城,只要成功拿下武昌,本侯定会向朝廷如实奏明他的战功,保留原职之余,亦能更进一步,本侯绝不会亏待有功之人!”

  “侯爷放心!小的这就动身,拼死也将消息带回!”李达接过许言交还的令牌印信,紧紧攥在手中,郑重说道。

  许言点了点头,挥手道:“带他下去,给他干粮清水,助他寻隐蔽处下水。”

  待亲兵领着李达退出大帐,许言的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忠孝门的位置,烛光映照下,他的表情却是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卢光祖……王世选……”他低声自语,手指重重敲在忠孝门之上,“明日此时,武昌城破,便在此一举!”

  ……

  天明之前,李达终究还是险之又险地回到了望山门外的小码头,在发出提前沟通好的信号后,马上就有竹篮放下来,将他重新拉了上去。

  回到城头,李达也顾不得歇息,又马不停蹄回到了王世选的营帐内,后者几乎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显然是在等待着他的归来。

  见他安然归来,王世选明显松了口气,连忙站起身来,对着李达连声追问道:“如何?!许言可有答应?又是作何反应?”

  李达虽也疲惫不堪,但此刻也是兴奋不已,他深吸一口气,语速飞快而清晰地回答道:“将军,许侯爷亲口应允了您的归附,只等明夜三更举兵,两军便能里应外合,一举夺城!”

  王世选听了,忍不住长舒一口气,接着又追问道:“他如何安排?可曾起疑?”

  “侯爷帐下部将皆起了疑心,担心这是诱敌之计,侯爷言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力排众议,接受了您的归附。”李达回答道,“不过,明军如何安排,小的并不在帐内,没有听得,侯爷只告诉小人,明夜三更待红灯亮起,便会如期攻城,与我军里应外合。”

  见李达没有听到计划的内容,王世选心下不免有些失望,但也没有继续纠结下去,重重拍了拍李达的肩膀,笑道:“李达,你立下大功了!此事若成,我定不会忘记你今日舍命奔波之功,你我同富贵!”

  “为将军效死,万死不辞!”李达激动拜倒在地,应道。

  既然李达回来,王世选心底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下了一半,他终于能够安稳地去休息了,这一休息便是到了第二天天明。

  武昌围城第二日,明军仍未攻城,而是在城外大兴土木,做出打造攻城器械的模样,同时分兵在忠孝门外修筑营地——这是许言昨日就已经定好的计划,原本是想着日后攻城,可以分散守军的防守兵力。

  而现在看来,却是没有必要了,只要等入夜以后,王世选按照约定举兵起事,他们就能直接强攻忠孝门。

  分兵前,许言再度与马宝来了一手偷天换日,将自己的帅旗与马宝的将旗对换,命其代替自己坐镇武胜门外的大营,自己则移驻忠孝门外,准备等王世选夺取忠孝门后,亲自带兵杀进去。

  马宝等人在得知许言的计划后,第一个反应自然是表示反对,但奈何许言于军中威望颇高,又是武力第一人,他直接对着众将说道:

  “连八旗真鞑都不是我的对手,卢光祖麾下那点乌合之众,又如何能奈何我分毫?况且,若是王世选与卢光祖合谋设下陷阱,以我的武力,也能强行突围出来,若换做是你们,你们可行?”

  “……”

  众将只觉得自己被赤裸裸的蔑视了,但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毕竟许言这番话着实没地方反驳,他的确是军中武力第一人,连八旗真鞑都奈何不了他,卢光祖麾下那些乌合之众,也的确奈何不了他。

  于是,他们也只好闭上了想要继续劝阻的嘴巴,只是提醒许言小心行事,莫要带头入城,以免落入敌军的陷阱而没有足够的时间反应过来。

  言归正传,许言移驻忠孝门外,除了从全军挑选的千名精兵死士外,还有他本部亲兵镇,千名精兵将跟随他作为攻城先登,先行杀入城中,接管城门,而亲兵镇后续攻城,大举入城,与王世选部一同肃清卢光祖的兵马。

  他打着马宝的旗号,便是为了迷惑清军,让清军放松对他这一部人马的警惕,毕竟自己的帅旗还在武胜门外,清军就会以为自己主攻的是武胜门,而非是这只分配了不到六千人马的忠孝门。

  而事实也的确按照许言的猜想进行,虽然一大早明军的突然分兵让守军紧张了一阵,但在发现这支明军兵力并不多,并且行军至忠孝门外,除了安营扎寨以外,就没有了其他动作,便都松了口气。

  不过,卢光祖在听了守将的汇报后,眉头却是紧锁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明军在忠孝门外扎营的举动,初看像是分兵牵制,意图分散守军力量,为日后攻打武胜门做准备。

  然而,那个“马”字将旗,总让他心头萦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不安。

  他不禁回想起之前还在蕲黄山区剿匪的时候,自己初战迎击的也是打着马字旗号的明军,可到后面他就发现自己完全被耍了,那根本不是明军的偏师,而是许言亲自率领的精锐。

  现在,转移至忠孝门外安营的也是同样的马字将旗,他不免有些ptsd起来了,总担心这是许贼又在刷什么花招。

  “大人。”一旁的亲信参将见卢光祖沉吟不语,试探地说道:“明贼分兵,兵力分散,反而于我军有利,忠孝门向来坚固,又有重兵把守,许是那许言知道强攻武胜门难以得手,想另辟蹊径。”

  卢光祖没有立刻回答,参将接着说道:“明军分兵,我军或许可以主动出击,趁敌军立足未稳,营寨未完全修固,夜袭明军大营,重创敌军,借此胜来提振我军士气。”

  “嗯?”

  卢光祖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瞥了一眼这名参将,笑骂道:“平日里怎么不见你这么机灵,今日倒是给了我一个好计策。”

  这细想下去,确实是一个好计策,卢光祖所怕的,无非是堪比活吕布的许言和他麾下骑兵,而忠孝门外的偏师若是没有许言坐镇,他又有何惧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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