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开局拜师九天荡魔祖师 第157节

  镇元大仙想要见到的是那位佛性圆满的金蝉子,而非一个正直固执的行脚僧玄明。

  否则陈玄一手抓着他,直接腾云驾雾丢去五庄观就算完事了。

  想要见到佛性圆满,恢复前世记忆的金蝉子,只能帮助他完成此世的修行,而吃白食涉及到人性和良知,自能够算作金蝉修行的一部分。

  小云宵亦目送着玄明远去,对陈玄说道:“师父,他只是个凡人,此去酒楼恐怕凶多吉少,我们还是跟上去看看吧。”

  陈玄点头:“我教你的隐身符,还记得吗?”

  云宵说道:“记得,记得。”

  话音未落,她从袖子中摸出两张黄色符纸,手中拿着陈玄那支名为“灵台三昧”的符笔,在符纸上凝神勾勒出符文。

  伴随着符箓成型,小云宵捻了隐身符,一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道声音:“师父,师父,你看得见我嘛?”

  陈玄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应该问,一会儿师父要是也隐身了,我们能不能看见彼此。”

  小云宵想了想道:“对哦,师父要是也隐身了,我就看不见师父了!”

  陈玄运转青玉法印的“玄鉴幽微”四字本命印文,笼罩了隐身的两人,如此一来,即便师徒二人都隐身了,只要在青玉法印的范围内,依旧能够看见彼此,而外人则看不见他们二人。

  师徒二人一路隐身,复返酒楼。

  只见那玄明来到酒楼门前,早被店小二认了出来:“抓住他,他就是那个吃白食的三人之一!”

  两个彪形大汉上前,一前一后堵住了玄明的去路。

  玄明合掌道:“几位,方才贫僧与两位朋友吃了酒楼的白食,原该将三十文钱如数奉上,怎奈贫僧身无分文,不得已,只好与几位商量,可否以几卷佛经换取些吃食?”

  那小二拿出三张陈玄亲手所画的平安符,直接丢在了玄明脸上,嗤笑道:“方才你那个江湖骗子丢了三张废纸符箓来换一顿饭,你这秃驴还敢回来说什么拿佛经换饭钱,你那佛经念诵八百遍,能教酒楼生意爆火,日进斗金吗?”

  “那三张符箓能当三张银票使唤吗?啊?”

  “那秃驴,你既无钱,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当街教我们打上三十板子,绑在门口的旗杆上示众,用来警告那些个吃白食的,若想吃白食,便是这般下场。”

  “要么,你留在酒楼里做个跑堂伙计,当个短工使唤,一个月过后,自放你离开。”

  “自己选吧。”

  玄明没有过多思索:“贫僧愿意留在酒楼里,但凭吩咐差遣。”

  店小二招了招手,教几个大汉领着这行脚僧进入酒楼,只匆匆放下行李,便被要求去收拾上桌客人留下来的杯盘狼藉。

  来到一桌狼藉前,但见那桌上酒气,肉腥气,还有吃醉了酒吐在桌子旁的恶臭气一股脑儿袭来。

  身后还有人催促道:“收拾好了没?下桌客人等着呢!”

  玄明强忍着不适,开始情理桌子,但仍然不如常年在酒楼中的伙计手脚麻利,故而原本要来这桌的客人不耐烦地离开。

  店小二走了进来,一脸怒容道:“蠢货,教你收拾个桌子都不麻利,那桌客人一走,少赚了几百文钱,够买你这秃驴一条贱命!”

  玄明连连歉声。

  店小二说道:“下一桌客人来之前,必须收拾好,否则将你拉出去挨三十大板,绑在酒楼门口示众,抓紧干活!”

  玄明心中苦涩,身为行脚僧,一个人苦修无论什么崇山峻岭,风霜雨雪,不过是踽踽独行罢了。

  可一旦进入市井当中,这般被欺压打骂丧失尊严的苦,却并非是苦行途中能比。

  不过是区区三十文钱,便能教一个人的尊严彻底粉碎。

  陈玄和小云宵在一旁隐身,看着他正在经历自己的修行。

  小云宵以心声和陈玄传音道:“师父,我们要不要帮一帮他?”

  陈玄微微摇了摇头:“为师已经在帮他了,若是佛性仍在的金蝉,只会担心转世之后的劫难不够多,不能助他修证成佛。”

  遍观三千诸佛,敢在佛祖讲经说道之时打瞌睡的,唯有他一个。

  这样的金蝉,虽然看上去懒散,但实际上在佛祖众多未成佛的弟子之中,唯有他是最接近成佛的那个。

  当然,某位已经离开佛门,自立门户的大能除外。

  而佛门修行从来不是安逸享乐,也非是道门修行那般有人护道,只有亲自历经诸般困苦,于痛苦之中大彻大悟,方能悟道成佛。

  十世修行,金蝉成佛之前所经历的苦难又何止九九八十一。

  如今眼下这般苦难,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众多苦难之一罢了。

  那玄明忙完了一整天,又累又饿,一众伙计开饭的时候争先恐后,各自盛满了米饭,把一些个白日里客人剩下的剩菜剩饭就着米饭吃了。

  玄明初来乍到不知规矩,去盛米饭的时候,只剩下锅底生硬难啃的锅巴。

  他自己又不机灵,不曾将那客人剩下的剩菜剩饭留着,故而一众伙计就着大鱼大肉大快朵颐,他只得啃着生硬的锅巴充饥。

  一旁的大汉正是白日里拦住玄明的酒楼打手,见他啃着锅巴,心中起了戏谑之意。

  那大汉端起一盘五花肉来到玄明身边,一巴掌打翻了他手里的锅巴,指着面前的五花肉道:“那生硬的锅巴吃着有什么滋味,来尝尝这个,别说我白日里那般凶悍,皆是对外人,对自家同僚,还是应当照顾一下的。”

  又有一大汉拎着一坛好酒,直接在玄明面前坐下,给他满上一碗酒水:“喝了这碗酒,就是自己人了,不喝就是不给我两个面子。”

  众人皆戏谑地看向那玄明,且看他是选择持守戒律,还是要当众破戒。

  玄明闻到那辛辣的酒味,更有肉腥味,顿时苦笑道:“两位兄弟好意,贫僧心领了,只是贫僧乃是胎里素,只吃得些素肉,喝得些素酒,却是不能沾染荤腥。”

  说着,他就要俯身去地上捡起那沾了灰尘的锅巴。

  怎料一只脚突然踩在了锅巴上,将锅巴碾碎,那汉子笑眯眯道:“你这秃驴,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我偏偏要你破了什么戒律清规!”

  说罢,两个人按着玄明,拿着酒就往他嘴里灌。

  周围一众人哈哈大笑,都在看戏。

  那玄明闭着嘴,因此一碗酒都洒在了脸上,一旁有人起哄道:“掰开这秃驴的嘴!”

  但见那两个打手,一人用力捏住玄明的腮帮子,一人往他嘴里灌酒,玄明只是挣扎不肯喝下,到嘴的酒水又喷了出去,喷了两人一脸。

  两打手大怒,撸起袖子就要当众教训一下这个秃驴。

  一旁隐身的小云宵恨恨地咬牙道:“师父,他们这些人太可恶了!”

  陈玄微微皱眉。

  他若再不出手,玄明怕是真的教他们折磨得破了戒律清规,再无西行求佛之心。

  更见不到佛性金蝉恢复前世记忆,与他同去万寿山五庄观,求取那枚人参果了。

  陈玄摇身一变,变成了店小二的模样,自门口走进来皱眉道:“吵吵嚷嚷的干什么,那秃驴,你跟我出来,有事要你去办。”

  众人皆幸灾乐祸,吃饭休息的时间还得去做事,这就是吃白食的下场。

  玄明抹去一脸的酒水,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陈玄带着玄明出了洛阳城,来到城外的一条河边,抬脚将他踹进了河里。

  那玄明误以为店小二要杀他,他又不会水,只好在河里挣扎着大喊救命。

  陈玄一脸无奈道:“别喊了,那河还没我家云宵高,你自洗干净身上酒气,换了干净衣服,一会儿来上游找我。”

  小云宵抱着一身干净的衣物来到河边放下,抗议道:“师父,我现在长高了!”

  玄明在河水中站稳身形,方才看到了河边的两人,正是白日里和他一同吃白食的道人和道童。

  他忽而落下泪来,放声大哭了起来。

  陈玄悄声问小云宵道:“他哭什么?”

  小云宵一脸鄙夷地竖起大拇指道:“有师父这样的朋友,是他的服气。”

  不多时,上游河畔。

  洗干净一身酒气,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的玄明走了上来,只见师徒二人正生了一堆篝火,火中隐隐传来了烤地瓜和烤玉米的香气。

  小云宵嗅了嗅鼻子,流着口水盯着火堆里的地瓜和玉米,时不时问师父熟了没有。

  陈玄见玄明上来,招呼道:“来尝尝,新烤的地瓜,还有玉米。”

  玄明历经上次一番吃白食的教训,此时已经不再相信眼前的道人,严词拒绝道:“这位道友,若是你想要再次戏耍贫僧,贫僧还是告辞了。”

  陈玄摊手道:“吃白食是大家一起吃的,但是跑回去受苦是你自己决定的,现如今救你出来的还是我,你承了我两次情面,非但不谢我,还认为我在戏耍你?”

  玄明一愣,但很快便回神,再不与他诡辩,反而冷笑道:“似你这般道貌岸然之道士,如何成得长生大道,位列仙班。”

  陈玄笑眯眯道:“那似你这般良善正直之和尚,如今怎还在凡间受苦受难,未能成佛?”

  小云宵一边吃着热乎乎的烤地瓜,一边摇头晃脑,一边露出满足的表情称赞道:“师父是天下第一好!”

  “玄明长老,你还是尝尝师父的手艺吧,吃饱了再和他辩论不迟。”

  “喏,这地瓜是我们以平安符和附近的乡亲们换来的,还有这玉米,乃是一个老奶奶送给我的,她说我长得像她孙女儿,还要留我们住一晚……”

  陈玄将一枚烤地瓜掰开,递给了玄明,对他说道:“愚昧的善良只会让你对世界越来越失望,善良分很多种,但其中不包括以自己的苦难助涨恶人的嚣张跋扈。”

  玄明接过那半块地瓜,然后一瞬间浑身一颤,那地瓜烫得他几乎要叫出来。

  陈玄自顾自地拿着地瓜吃着,挠头道:“不好意思,忘了你怕烫,忍忍就过去了,毕竟这烫手的地瓜,比起人心冷暖,世态炎凉,还是太过单纯了些。”

  玄明黑着脸,小口小口地吃着地瓜。

  一想到还要跟这个天杀的道士打交道,嗔念就在心头打转,恨不得消耗此世修行的功德,造下口舌业障,也要破口把他骂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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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不适,明天恢复更新。

第177章 初次西行,白马驮经

  却说陈玄师徒二人,把身为金蝉转世的行脚僧玄明从酒楼搭救出来,就在洛阳城外的河水边围着篝火,吃了些烤地瓜,烤玉米,方才填饱了肚子。

  玄明先前见了陈玄使用变化之法,心里已然料定这道人绝非常人。

  他虽行事怪异,却未曾加害于他,甚至救他于水火之中,在那万分危急之时出手,才导致玄明万幸没有破戒。

  玄明心念一动,忽而发现自己还不知道这道人的名号,便合掌与那道人说道:“贫僧玄明,今日与道友相识一场,还不知道友名号。”

  陈玄说道:“贫道尹喜,道号金蝉。”

  小云宵闻言一愣,张大嘴巴看着师父,这……这不对吧?

  陈玄则是给了自家弟子一个眼神,出门在外嘛,身份是自己给的。

  小云宵想了想说道:“贫道玉兔儿,是我家师父的亲传弟子!”

  陈玄面带笑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自己的弟子,学的很快。

  玄明暗自思忖,尹喜倒是听着像个道士的名字,金蝉听着却不像个道号,倒像是佛门弟子的法号。

  而他的弟子则叫什么“玉兔儿”,该不会是妖精变得吧?

  玄明问道:“所以这位金蝉道友,还有玉兔儿道友,你们找上贫僧,不知所为何事?”

  自从跟上这道人,无缘无故吃了顿白食,然后差点连破酒肉两戒。

  总得弄明白他为什么找上自己才是。

  陈玄缓缓道:“我自西方而来,正要在这南赡部洲寻一个朋友,我那朋友乃是西方佛门中人,目前正在南赡部洲游历,我师徒二人偶然路过洛阳城,闻听当今大汉天子因夜梦神人一事,欲招募使者去往西方求取真经,故而在此停留。”

  “我那朋友原是因轻慢佛法被赶出佛门的,今日这洛阳城中定然有许多佛门中人前来,为求富贵,为求名利,借着为天子求取真经的名义西行取经,实则将佛法佛经视为获利的手段,我那朋友想来也在这群人之中。”

  “今见长老也是佛门中人,故而在寻觅朋友的同时,与你打些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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