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圣女悔婚,我娶魔女怎么了 第19节

“我忘了,要不尝尝?”

柳如雪杏眼飞花。

门口。

云锦儿咳嗽一声。

陈子安这才尴尬的挪了一步。

“锦儿,你老咳嗽,是不是发烧了?”

“你才发烧了呢。”

“还嘴,想打针啊。”

陈子安提了提药箱。

云锦儿有些害怕的后退。

“我才不打针。”

“好了,相公,你别逗她。”

柳如雪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吃醋了?

陈子安把鱼和豆腐递给云锦儿。

把药箱放在柜台上。

“娘子,你猜我今天捡到了什么?”

“银子?”

柳如雪一脸好奇。

“当当当,一只狐狸。”

陈子安从药箱里抱出一只小狐狸,雪白的毛发,一双眼睛碧幽明亮。

只是它见到柳如雪,毛发炸起,蜷作一团,往陈子安的袖口里钻。

“雪狐?”

柳如雪一脸意外。

云锦儿则是眼睛明亮。

溜溜的跑过来,张开手臂。

“姑爷,让我抱抱。”

第19章 江湖刀客与老儒

“嗯?”

陈子安愣了。

云锦儿迎上柳如雪那一双眯着的眼睛,改口道:“是抱狐狸,我这小东西太可爱了。”

陈子安从袖子里把雪狐提出来,说道:“别怕,她们是我的家人,也不会伤害你的。”

雪狐炸着的毛发才顺了下来。

“它好像听得懂你说话?”

柳如雪伸出手,摸了摸雪狐的头,本来只是顺手,摸了几下,有些停不下来。

“姑爷,它的小腿受伤了。”

“我给它上点药,你帮我扯点布条来。”

“嗯嗯。”

云锦儿似乎找到了好玩的事,乐颠颠儿的帮着陈子安照顾雪狐。

柳如雪则是蹙了蹙眉,小声嘀咕:

“相公,它是母的。”

“啊?”

陈子安摊了摊手。

“娘子,你看的真仔细。”

柳如雪伸手掐了陈子安的老腰一下。

“娘子,轻点儿,这两天这腰总酸。”

“相公,我去后院给你做饭。”柳如雪嘴角弯弯,“刚刚锦儿在清水河里捞了一只王八,正好炖汤。”

陈子安:“……”

云锦儿把雪狐抱在怀里。

“姑爷,你看它多可爱,以后让它跟我睡,对了,叫它什么好呢?”

云锦儿一脸认真的思考:“叫小黑怎么样?”

正在喝茶的陈子安呛出一口茶水,本来安静的小狐狸,也不断的挣扎,想要逃脱云锦儿的魔爪,那眼神,好似在对着陈子安说,救我!

小黑?

你真是个人才。

“不喜欢?”

“那就小白好了。”

云锦儿嘿嘿一笑。

“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柳如雪用手抚了抚额头,对陈子安道:“相公,楚先生似乎是个老秀才?要不让他教锦儿认认字?”

陈子安哂然道:“楚先生讲讲江湖故事可以,让他教认字,只怕是他没时间。”

“没时间?”

柳如雪有些疑惑。

“他每天都会来草堂,怎么没时间?”

“我路过雪桥的时候看见楚先生在勾栏瓦肆。”

“咦?”

柳如雪和云锦儿皆是愕然。

“胡说,一来就听见你这小子在说我的坏话。”

老儒楚俊生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白的儒衣,带着几分酒气,肩膀和鬓发上染满霜雪,习惯的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

“别愣着了,那丫头,给老夫打一壶酒来。”

“你在叫我?”

云锦儿指了指自己。

“要不然呢?”

楚俊生把一只手放在火塘上,另外一只手解下腰间的小葫芦,精准的丢到云锦儿的手上,他抬起眼皮,见雪狐胆小着往陈子安的袖口里钻,老儒一脸惊奇道:“咦,长尾雪狐?”

云锦儿不情不愿的往楚俊生的酒葫芦沽了几口酒,问道:“老先生也知道雪狐?”

“多少知道一些的。”

楚俊生手中有葫芦酒,细细的品尝,甘冽的美酒从霜白的胡子上滴落,酒似乎给楚俊生身体一些力量,他坐得直了一些,照例从袖子里取出五个铜子置放在桌子上。

锃亮的铜钱在雪影下熠熠生辉。

陈子安与柳如雪两人都默契般的站在柜台后,春草堂偶有病人来抓药,但总体上并没有多少活计。

陈子安习惯老儒生的这般动作,柳如雪则是多有好奇。

云锦儿一个人在草堂,也无旁人可言,平时只知道遵照教主命令行事,她生性活泼,奈何少言。

见得老儒生每次都是这般有仪式感的品酒,掏钱,再给自己倒一碗粗茶,她大抵觉得这便是人生中的不如意。

心中不免同情。

“那老先生说说这雪狐来历?”

楚俊生见云锦儿那双眼睛里充满求知,浑浊的目光逐渐有了光亮:“《竹林杂记》一书可曾读过?”

“未曾呢。”

云锦儿给楚俊生倒茶,用烧开的茶水润了一下冰凉的碗,才倒了半碗。

楚俊生手指敲着碗,又看了看站在柜台后小动作不断眉来眼去的陈子安和柳如雪,抚须道:“你们没听过倒也正常,那是前朝竹林七贤所作,问心湖外有妖山,九天雪狐御化人来,前朝有妖的。”

云锦儿听后,噗哧一笑:“老先生,是不是书生和妖狐的故事?”

“咦,你知道?”

楚俊生从袖子里摸出几个胡豆,丢进火塘里。

“可惜我读书那些年,未曾遇见。”

“那你可以编啊。”

云锦儿觉得老儒生有趣,笑着调侃。

谁知楚俊生却是顺手把胡豆捡起来,拿起酒葫芦,拂袖一甩,径直的往外去了。

“孺子不可教也!”

老儒生生气了。

“啊?”

云锦儿正在兴头上,突然惹恼了先生,一脸无辜的朝陈子安看来。

柳如雪笑道:“本来打算请先生一同吃饭的,这老人家脾性竟是如此怪异。”

陈子安走到后厨,边烧鱼汤,边道:

“铁匠铺的王叔跟我说过,楚先生早年是少年天才,在凉城也是有名的才子,十六岁就考中了秀才,后来一直考秋闱,连续十六年不中,家里的财产都用来赶考抵押出去,如今依旧还是秀才之身,至于他为何生气,我也不知。”

“倒是个怪人。”

柳如雪状若无意的说,她把放在屉笼里的饭菜往草堂端,心里暗忖:

这位老儒生,虽然没有气劲波动,却有紫气暗汇于印堂着实奇怪。

不仅如此,柳如雪还注意到,喜欢来草堂的人,要么身体残缺,要么就是行踪诡异,沉默少语。

虽然不知原因,柳如雪心道:我家相公向来心善,乐好助人,这才能在这波云诡谲的江湖中立足,那日天宗圣女上门相欺,依旧有不少人未接受圣女的恩惠,留下来讨喜酒吃。

这些人虽然是江湖中的虾米,以后魔教卷土重来,也绝不让教中人把这些人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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