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从宁中则开始的反派之旅 第52节

“你杀的那家人,乃是这寺庙里的佃户,平日里当牛做马,如今被你杀了,这地里的农活没人干了,你说是不是得补偿?”

“是,是,我愿意赔些银子……”

“不不不,银子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买回活生生的人命来?”沈河已经毫不掩饰他的尖细的怪异腔调,神情激昂,语气尖锐的说道:“你杀了他们一家五口,那便生出五个孩子来当作赔罪来!”

孙仲君岂能接受这样的条件,大呵一声:“不!”

玉真子也脸色铁青,一脸晦气的说道:“就算要她赔礼,也得等老道做完了才是!”

“今天她可是我的,道长心急什么?”沈河变态一笑,继续提出条件:

“不愿意?那便伺候院里猪狗,只要半个时辰,我便放你离开如何?”

玉真子勃然大怒道:

“沈河,拐弯抹角折辱老道,你当真要死不成!”

第九十五章 惊动

孙仲君瑟瑟发抖。

她素来将他人轻贱为猪狗,稍有不慎心,动辄便出手将旁人砍做残废,或者直接杀了了事。

但眼下,被人肆意玩弄也就罢了,这个狗太监居然要她去侍奉猪狗……

孙仲君咬了咬牙,也正在这时,她才有了几分华山派出身的骄傲来,趁着沈河不注意,仰面啐了他一口带血的唾沫:

“死太监!活该一辈子憋死!想要姑奶奶的我伺候猪狗?呸!我宁愿死在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手上!”

沈河九成心思都放在暴怒的玉真子身上,哪料得到孙仲君的突然偷袭,措手不及之下,一口带血浓痰已经落在下巴上,当即暴怒。

“好贱人!给爷死!”

沈河不愧是和陈近南交过手的人物,也不见有什么征兆,一拳已经捣向孙仲君面门,光是拳风就让她那汗涔涔的脸蛋压得凹陷下去。

什么骨气,什么骄傲,都在这一拳下消散,孙仲君只觉得脑海都空了下来,张口大叫:“我陪!我陪!”

呼呼!

玉真子猛然动手,身如大鸟横掠而出,广袖裹挟内力,变得重如金铁,直接拍向沈河肩头。

沈河只觉头皮发凉,本能抬起身子,以左臂挡之。

张召重看到这一幕,眼中亮起异样光彩,低声道:

“铁剑门神行百变,华山破玉拳,沈河这下子左臂不保了!”

嘎巴!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嚎瞬间响彻寺院,沈河竟然真如张召重所言被玉真子打折了左臂,捂着断臂丝毫没有高手风范,惨嚎不已。

玉真子向来毒辣,又怎会就此收手,当即上前一脚踩住沈河的脸,正欲下杀手的时候。

“呛啷——!”

张召重忽然抽起剑,也不出手,就那么斜斜看着玉真子说道:“道长脾气有些大了,同朝为官,可伤不可杀。”

“还真是条好狗!”

玉真子讥讽一笑,脚下又重了两分,只是已经没了先前一脚踩碎沈河狗头的想法,只是沉沉笑道:“沈大侠,沈大太监!想死想活不妨给个准话!”

“想活!是小人嘴贱,不该得罪道长,我是猪狗不如的畜生,是虫豸,道长大人大量,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可好?”沈河毫不犹豫选了活,自轻自贱。

只是这心里却是阴暗的紧,既怨这孙仲君是个臭婊子,想活命还不放下身段;又恨玉真子乘人不备,倘若是真的放对,他绝对不可能一个照面就被踢断胳膊;更是恨不得张召重去死!

‘好你个火手判官,若是早些出手,甚至提醒我一嘴,我又怎么会落到现在的下场!现在出来装好人?

呸!恶心!’

场中几人不知沈河阴暗心思,听他那番话,只觉得他丢尽了高手面皮,就连木真子也觉得有些不想下脚——杀这种人,脏了他的鞋!

可就这么放过沈河,玉真子也不乐意,看到孙仲君两腿抽搐淌出的尿液,转眼笑道:“想要道爷放过你,那你看你诚心如何。”

“道爷,只要您放了我这条贱命,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从今以后您就是我亲爹!”沈河心中怨怼,脸上却是一副谦卑恭顺,甚至说完还顺着舌头舔了舔玉真子的鞋底,给玉真子和张召重恶心的不行。

张召重直接气得收剑,转身出门去应付那些闻声而来的和尚,只是心中一想到自己先前跟这样的渣滓称兄道弟,就泛起一股恶心,顿了顿脚说道:“沈河,就你这样的畜生,真是丢了天下高手的脸!”

沈河心中狂怒,正想怒骂张召重“背叛师门,追逐功名的走狗”,可话到了嘴边,却被玉真子踩住。

随后耳边便响起玉真子的讥笑:“老子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有你这么个当太监的儿子!你充其量就是一条狗!”

“……是!汪,汪,我就是道长的一条狗!”沈河气得不行,正欲反抗,却被玉真子一脚摁在地砖上动弹不得,刚激发起的些许勇气瞬间化为乌有,怒容秒变谄媚。

玉真子挪开脚,一脚将他踢到孙仲君的身边,嗤笑道:“既然是狗,那就得吃下三滥的东西!”

沈河只觉得天旋地转,被砸到了一具柔软上,鼻尖涌入的刺鼻尿骚味让他下意识远离,可玉真子的话和底在背后的脚又让他停止了反抗的心思,强忍着心中异样,喊了声“谢道爷赏”,便闷下头津津有味的吮吸起来。

“恶心!当真是个下贱胚子!”玉真子看得心中只欲作呕,怒骂一声后,目光撇向了被吊在门口的女子。

……

时间稍作倒退。

原本正在房间里讨论是走是留的陈述和骆冰,忽然听到寺院中响起的惨号,当即立起身来戒备。

骆冰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有人惨叫?难不成是双儿说的喇嘛打进来了?”

“这人叫得凄惨,像杀猪一样,声音尖细应该是个太监,只怕是那个沈河。”

陈述捏着下巴,眼里闪动光芒,心中逐渐有了决定,道:“不管如何,这人定是受了伤或者心绪不稳的时候,我出去看看,如果有机会的话,正好杀了这个所谓高手!”

“你小心些,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骆冰脸上稍显犹豫,心中未必没有阻止陈述的想法,只是终究被埋在了心里。

“好。”

陈述安慰性的摸了摸骆冰脸颊,转身便向外掠去,身影奇快,像是流光一样。

同样被惊动的,还有院里的大大小小的和尚。

一间禅房里正和主持玉林手谈的顺治帝,不,此时应该叫他行痴和尚,听到那声惨嚎,不免皱了皱眉头。

看着面前落入僵局的棋局, 他叹了口气道:“是沈河的声音,许是那帮喇嘛又来了!”

“可惜,可恨!”坐在他对面的玉林哪有半点人前里的慈悲,脸上尽显怒容,语气狠厉似是带着血腥味。

“陛下,这帮蒙古人当年就逼您退位,纵然当了和尚,还要常年试探,依奴才之见,倒不如直接反了!”

第九十六章 韦小宝,沈河断臂

“还不到时候,成吉思汗不死,我等不宜轻动,只有想办法逼那些中原人再像二十年前一样再行刺杀之事……”

行痴听了玉林的话,脸上出现些许意动,但一想到那魔威盖世的成吉思汗,心中就再没了动手欲望。

“让大祭司他们勿要轻动,选一些血滴子和天地会的人适当出手,搅浑中原和金、辽的形势,最好是能让他们互相站起……”

行痴的声音极具磁性且绵长,语气温和,不急不缓的态度,就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至于沈河的那声惨叫,已然被他抛之脑后,毕竟寺院内明面上还有着张召重和玉真子两大高手。

玉林还想劝谏。

行痴则是落下一子,目光温和的看着他,“下棋,到你了。”

“奴才遵命。”玉林身子一颤,低头捻起棋子,皱眉深思起来。

……

嗖!

陈述衣袍掠动,身如鬼魅发出轻微的破空声,几个呼吸间已经悄然出现在了三大高手所在的小院外。

只见一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正拿着一柄宝剑,客客气气的冲着几名僧人笑着解释什么。

“官服、宝剑,火手判官张召重?”

有着骆冰的详细介绍,陈述对眼前出现的男人的身份也有了大概的猜测。

“啊哈哈哈~~~张大人真会开玩笑,为了两个女人三位大打出手……小宝真的想知道是什么天姿国色,不知道小宝有没有荣幸,进去看一看呢?”

陈述狭目看了张召重两眼,正欲进入小院一窥究竟,就听到一声故作夸张的大笑,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一剃光头、做僧人打扮,但怎么看都像地痞多过和尚的年轻男子正一脸讪笑地看着张召重。

与此同时,系统提示音瞬时响起:

【叮!恭喜宿主发现天命之子·奇遇光环·韦小宝,击杀可获得反派点5000点,初级盲盒*1!】

“五千反派值啊!”

陈述心中仿佛有小猫在抓挠一般,呼吸略微急促的些,同时暗道一声不好!

果不其然。

火手判官张召重耳廓一动,瞬间举起剑冲着这边冷喝道:

“何方宵小?!”

“啧,被发现了啊,真是有够头疼的,”陈述施施然从角落中走出,脸上的苦涩与无奈和真的一样。

只是下一秒,陈述冰冷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笑意,咧开嘴说道:

“只好杀光所有看到我的人,这样就算是一场成功的潜入了吧?”

“狂妄!”

一道厉声喝骂从院内响起,两道人影一前一后从中蹦出。

头前之人断着胳膊,脸上水气未干,眼底血丝狰狞密布,使那双眼睛看起来像是闪烁着红光一般。

正是沈河!

玉真子背着长剑紧随其后,深蓝色的道袍鼓动,稳稳立在了围墙上,等瞧清楚了陈述的模样,眼底的不屑愈发浓郁,“我当是什么狂徒,原来是个初出茅庐的小鬼在这里大放厥词!”

“狗东西,还愣着做什么,拿下他,给道爷我好好出出气!”

沈河闻言面色窘迫,露出嗜血与癫狂,猩红双眼下的愤恨几乎快要化作实质的红光,但被他悉数转移到了陈述身上。

欺软怕硬,向来是他左右逢源的拿手好戏,“小子,要怪就怪自己没眼力见,敢来这里放肆!”

一声近乎宣泄自己的怒吼过后,沈河拖着断掉的左臂,剩余三腿齐用,像是野兽一般扑向陈述。

由于断了一“腿”,沈河拳架不甚高明,像极了断臂王八胡乱抓,腿法倒是颇有章法,进退之间如野狗凌错,正是他再和野狗抢食中悟出的步法。

沈河狗扑上前,劈出一掌,被陈述左手接下。

陈述顺势右手打出丁家擒拿(梅芳姑所学,传授给石破天),抓住沈河左臂并顺势上举,同时抓住空挡,身子下潜绕到沈河后背,只是短促间鼻尖涌入的尿骚味让他不禁皱眉。

“卧槽,狗东西口味这么重的吗?”

陈述厌恶至极,索性用右手擒住他左臂,左手以前臂披折,硬生生打碎了沈河左肩,直接将他这条本就断掉的胳膊彻底废掉。

“啊!!!”沈河暴出一身凄厉惨号,身上瞬间冒出大量冷汗,倒在地上,四肢痉挛,本能的抽搐身子。

断臂之痛本就非常人所能忍受,更别说他沈河先前就受过断臂的痛楚,眼下双重痛苦加身,更是让他难以自抑。

“废物!”张召重一改往日谁也不得罪的老好人脾气,忍不住斥骂一声,手中凝碧剑铿锵出鞘,丝毫不顾忌沈河的死活,直接向着陈述杀来。

哗~哗~

围墙上炸起衣袍掠动的声音,正是玉真子从上方跃下,落下时足踢剑鞘,一汪如水般翠绿的长剑从剑鞘中飞出,森寒的剑刃上折射一道阳光打到陈述脸上,想要遮住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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