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单枪匹马闯海的渔户、采珠人加入其中,也能学来些粗浅武艺。
除此之外。
再就是从黑市上花钱去买了。
不过那地方鱼龙混杂,秘籍以次充好。
很有可能花大钱,买假货。
不到万不得已,陈浊不想去试。
“若非入了鱼档珠行,所采之珠要优先在行中售卖,这于我而言,倒是条最好的路子。”
心里琢磨一阵。
陈浊迈步跨入一家酒肆当中。
“给我来一只烧鸡,两斤牛肉,再来二十个肉馅包子,下饭小菜。”
“客官您是,堂食......还是?”
“给我包起来,带走。”
店中伙计闻讯而来,好声询问。
却没那般势利,先道上一句有钱否。
盖因这里是珠池。
采珠人、打鱼人一朝得宝暴富的事情在这里出现了太多太多。
更何况眼前少年虽穿着简朴。
但精神头昂扬,脸面上更是洋溢出一股喜气。
定然是采珠得钱了。
而且,还不少。
“好嘞。”
“烧鸡一只七十,卤牛肉两百六十文一斤,包子算您五文一个,小菜白送,合计六百三十文。”
由于珠池县地理环境特殊之故。
无法种田,不事生产。
诸般米粮吃食之物全都由外界运输而来。
导致此般物价,远远要比其它之地高上一筹。
不过饶是如此,稻米、小麦这般活人主食,却也不过两百文上下一斗。
光是眼下所花,足以买上三斗稻米。
再配上从海里捡来不要钱的鱼虾蟹类,省点足够一人月余所吃。
可陈浊却是没有半点心疼。
技艺在手,能挣便要花。
更何况,花出去的钱是壮了自己,又有何不舍?
总比前身老父,辛辛苦苦积攒了一辈子,却一朝为别人做了嫁衣的强。
啪——
把几枚大钱拍在桌子上。
剩下的七十文也没让他找,而是打了一葫芦浊酒。
虽说因为技艺提升缘故,连带着体质也有所加强。
但海底冰寒刺骨,有口浊酒,上船之后也能暖暖身子。
提着满满一包吃食。
陈浊也不在此地多留恋,转身回家。
......
傍晚。
大日渐沉海底。
同村中妇人织网缝补忙碌一天的白玉儿匆匆归来。
一踏进陈浊家门。
便看到桌上琳琅满目吃食,更听到其讲述今日故事。
得知自家看好的少年郎,竟然单枪匹马,入海采得明珠而归,换来八两银子。
心头惊喜之余,更多的却是满满的担忧。
“我阿爹带人进山,寻常往来数十趟,都比不上浊哥儿你今日一天的收获。”
“可他这么多次的风险,却也比不上你这一遭!”
陈浊则是未多在意,舒心道:
“富贵本就要用性命博,况且阿父不在,我却总不能像先前那般不懂事,靠白叔来接济。”
“更何况,我天生的水性出众,区区下海采珠罢了,难不倒我。”
听到他这般解释。
再看看在昏黄烛火映衬下,少年人那一脸坦然坚毅的神情。
白玉儿噗嗤笑出声,白了他一眼:
“就你能!”
“却不瞧瞧咱村子里多少采珠的邻里,都葬在了大海深处,今日那些嬢嬢还跟我哭诉,说好女不嫁采珠郎......”
“听她们瞎嚼嘴,来吃东西。”
陈浊将筷子递给她,自己率先坐下。
咬一口刚刚重新热过的包子,只觉满满的幸福感洋溢在心头。
半个月了,就为了这一口。
值了!
直到吃的肚子微微涨起,他方才停下筷子。
依靠在椅背上,打量着细细咀嚼的白玉儿,忽然想起什么事,说道:
“前些时日同白叔借的钱你先拿着。”
“至于卖珠剩下的,我准备再攒一攒,看能不能去县里找个学武的门路。”
“采珠能发财,却改不了命,想往上爬,还是得练武!”
白玉儿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阿爹也常同我这样说,可我却是受不了那个打熬身子的苦,练不来。”
“不过......”
她眼珠子一转,忽而探过头来笑着道:
“浊哥儿你也不用急,等阿爹回来了,我求他教你。”
闻声。
陈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愕然。
白叔有武艺傍身?
我怎不知!
第8章 武道五重天
陈浊心头诧异。
前身给他留下的记忆里,并未曾有提过此事。
但转念一想,便又不觉意外。
白叔多年出入山林,带人进野。
更也是做过护卫、镖头的行当。
若是身上没点武艺傍身,哪能多年完好无损至今?
许是其平时里藏的太好,又或是原来的自己未曾在意这点。
脑海中思绪飞速流转中,陈浊微微颔首。
见他答应。
白玉儿也是拍了拍手,帮他将剩下的餐食收拢。
临出门前,忽又说道:
“对了,我最近和邻里嬢嬢们学了一手制衣,给阿爹做了一件短衣,还剩下些料子,想你下海寒冷,便也给你制办上一件。”
“浊哥儿,你可有什么要求。”
“制衣,要求?”
陈浊挠了挠脑袋。
一时间,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看到他这般扭捏样子,白玉儿也是嘴角一笑。
旋而故意板着脸,说道:
“行了行了,我自己看着来便是。”
“就是提前说好,本姑娘手艺有限,到时候可不许嫌丑。”
陈浊重重点头。
“一定。”
送她归家。
陈浊将门抵上,躺倒在自家床铺之上。
脑海中闪过今天一日光景。
技艺提升、采得明珠、改善家用......
除了当众遇到李三让人心情不好之外。
所发生的一切,却是都如他之前所预想的那般一样。
“打磨技艺的同时,凭借水性,获取珍奇,换做钱财,进而想办法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