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武仙:从下海采珠开始 第94节

  而陈浊站在院子里,不高的泥巴墙外则是簇拥着一片吃瓜群众。

  从初时的茫然看到现在,他已经是心头清明一片。

  “这费二爷,却也是个妙人。

  似乎生怕我因为沈良才的缘故,记恨上珠行。

  先派冯广说明利弊,再让这个严旬上门来打感情牌。

  不得不说,做事却是滴水不漏,不愧是能一直做二掌柜的人。

  和之前那位三掌柜比起来,高下立判。”

  心头思绪流转,面上却也没什么表示。

  至于眼前这二人,他更也早就忘记。

  若非今日出现在自家眼前,都还不一定能想起这事。

  却也是难为了他们,连这都挖出来。

  “行了。”

  陈浊挥手示意他们停下:

  “沈良才都死了,事情就这样翻篇。”

  “只是还望你们记住方才说的话,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第87章 陈大人的声望加一

  珠池县藏不住消息。

  可再大的事,却也需要个传播的时间。

  昨日上午才发生的事,能在县城里引起一片轰动已经是难得。

  想要让十里八乡都知道他陈浊的大名,却还要靠人们口口相传。

  毕竟陈浊没有付费,别人也不会卖力为他鼓吹。

  权当做一个谈资,碰上了随口说一句。

  下梅村面朝大海,北靠丘陵小山。

  与珠池县的距离虽然不远,但往来基本都靠水路。

  二十余户刨除死了男人的之外,能下海捕捞的也就那些个。

  每日鱼获有限,并不会日日前往珠池码头贩卖。

  此刻不知陈浊的闯下的大事,自也是正常。

  但围观的吃瓜村民瞧着眼前这般场面,端是抓心挠肺好奇的紧。

  珠行近些年来横行霸道那是人尽皆知的事。

  往常里,只有被欺负的渔民给他们磕头认错的份。

  却没有他们给自家这些贱户磕头赔罪的事情发生,半点机会也无。

  眼下里。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是自己没睡醒,还在梦里。

  虾兵蟹将磕的脑门子通红,都渗出了血迹。

  此刻一听陈浊的话,顿时如同听到了天条律令一般心头一松,顿时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暗道今天这条小命算是保下来了。

  当即非但不停,反而磕的更起劲了。

  那般劲头,一旁的乡民们见了都忍不住咋舌。

  饶是自家亲爹当前,却也不见有这般热乎劲的...吧?

  “浊哥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你同大家说说呗。”

  饶是有了先前的事打底,可这些几乎都是打小看着陈浊长大的乡里乡亲还是有些不敢信。

  这才几天呐,这陈小子就咸鱼翻身。

  让珠行的大人物都要来巴结了?

  眼前那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老头他们不敢问,生怕惹上祸端。

  可陈浊眼下变化归变化,但模样还是他们原来熟悉的那般模样。

  自然也就说不上什么害怕与否,纷纷起哄询问。

  陈浊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甭管外人怎么吹捧他打杀了沈良才是件多么厉害的事。

  但你叫他真的自吹自擂,或许日后能。

  现在,还真有些抹不开面子。

  一旁小心观察着他的严旬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先前听闻,方才所见。

  直叫他以为眼前这少年是个什么天生的枭雄人物,养气功夫生来便有,喜怒不形于色。

  可现在看来,却也依旧还是个年岁不足的少年郎。

  纵有几分镇定,但也没有完全脱去少年人的天真、羞涩。

  很好、很好!

  像这样鼓吹的事,就应该似他这般专业的人来。

  不然大人、老爷们把事情都亲自做了,还要他来干什么?

  当即上前一步,朝一众乡亲们拱了拱手。

  三言两语,便将昨日发生的事情讲了个清楚。

  只不过有些天然叫乡人们畏惧的事情,像是在码头上和总捕许留仙冲突的事,便隐而不谈。

  只说了陈浊少年英才,为珠行除了一大祸害。

  从此往后,他就是新的三掌柜。

  站在一旁,背对村民。

  耳边响起严旬没什么夸大,却偏偏听来极其动听的话语。

  陈浊几乎都能想象的到身后那些乡里乡亲们的眼神是如何看自己的。

  这不由让他心里升起几分舒畅快意的同时。

  暗道难怪以前看影视剧里,厉害人物身边总要带个其貌不扬的书生。

  原先不以为意甚至觉得有些碍眼,现在看来却是硬是要得!

  不过......

  你这三掌柜的用词,是不是不太讲究了。

  陈浊撇头看了他一眼。

  对于他为什么这么说,却也是心知肚明。

  无非就是想借今天这个人多势众的场面,把话放出去,造成既定事实。

  等到自己被众人架起来,也就不得不认下。

  不得不说,这般简单计策可谓是阳谋,换在上辈子,就叫道德绑架。

  但陈浊却也只是心头笑笑没有在意,只要自己没有道德,就没人可以绑架自己。

  而此时,严旬已经讲到陈浊得了官身,不日便要赴任成为海巡司的一位小统领。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已然是目瞪口呆。

  嘴巴更是张的大大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夭寿了。

  几天不见,陈家小子就成了官老爷了?

  见识短浅的乡民不知道小统领的职位如何,权力多大。

  但他们却懂得一个最为朴素的道理,那就是当了官就不再是民,就可以不受欺负,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欺负别人。

  而这哪里是咸鱼翻身,这分明就是鲤鱼跃龙门,上天了!

  人群中,阮四叔手里的捏着的扁担哐当一声落地,脸上惊愕转成狂喜,嘴里喃喃念叨着:

  “出龙了,出龙了......”

  阮平潮的婆娘更是死死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肉,怔怔说道:

  “那陈小子当官了?我没听错吧!”

  阮平潮本来也有些恍惚。

  可吃痛之下登时反应过过来,一把拍开自家婆娘的咸猪手,强撑着气说道:

  “不就是当了个芝麻小官吗,有什么好神气的?”

  “衙门里的官差多了去了,也就在些小民面前抖料一番,在上官面前还不得当牛做马?”

  “要我看,还不如咱们来的自在。”

  他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只以为海巡司的小统领和县衙里的差役一样,驴粪蛋子表面光。

  可严旬今儿个就是来给陈浊当捧哏的,目的就是把他哄开心了。

  眼下听到阮平潮的话语,当即眼里就闪过一丝不悦,心道一声没见识的泥腿子,面上却是和颜悦色的解释道:

  “不一样,不一样,和那些小吏不一样。”

  “陈大人可是正儿八经的朝廷武官,直领三军大都督令,不受当地县衙管辖。纵是县老爷见了,也得和颜悦色。”

  “况且陈大人还有领兵之责,其下更有数十兵丁之位,每一个都是要登记造册,可以转籍脱户的!”

  转籍脱户!

  软平潮和他婆娘两人登时愣在原地。

  自家老爹缘何以七十高龄占据村老之位舍不得咽气,甚至还盘剥乡里,不就是为了积攒钱财,给孙儿阮青山脱了贱籍。

  眼下里,莫说这已然有了官身的陈浊了。

  便是其麾下的一个大头兵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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