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综:狙击精英 第56节

  贝塔冷静地调转枪口,一枪击中正要从腰间拔枪的餐厅安保。

  将冒着硝烟的手枪收回怀中,贝塔猛拧油门,摩托车发出咆哮。车轮碾过满地的玻璃渣,在倒地的安保身前短暂停顿,贝塔俯身抄起对方掉落的手枪。

  引擎的轰鸣再次撕裂夜空,黑色摩托穿梭在车流中,很快消失在纽约璀璨的灯火深处。只留下身后餐厅里此起彼伏的尖叫,以及逐渐蔓延开来的混乱。

第117章 第二个

  夜色笼罩着这片静谧的中产社区,修剪整齐的草坪在街灯下泛着绿意。

  贝塔坐在法比奥·布鲁克家的客厅扶手椅上,手中拿着P30手枪。

  与放浪形骸的公司老板不同,这位负责自由大厦87层改造的项目经理,是个顾家的男人。客厅墙上挂满了全家福,法比奥搂着妻子在迪士尼乐园的合影,小女儿的笑脸,圣诞树下拆礼物的温馨时刻。

  茶几上摆着未完成的拼图,旁边散落着几支彩色蜡笔。

  贝塔的目光扫过这些生活痕迹,最后停留在墙上的挂钟。秒针走动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根据他的调查,法比奥每周五,都会带家人去三个街区外的意大利餐厅用餐,通常会在23点前返回。

  窗外传来汽车的声响,车灯的光束扫过窗帘,在客厅里扫过一道刺目的光带。贝塔的身影在强光中一闪而逝,黑色头盔、黑色手套、指向门口的P30手枪。

  引擎熄火的余音尚未散尽,门外就传来小女孩的笑声:“爸爸,下周我们还能去吃提拉米苏吗?”

  接着是法比奥的温柔回应:“当然可以。”

  钥匙插入门锁的金属碰撞声,在夜晚的宁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当玄关的顶灯亮起时,法比奥一家三口凝固在了原地。

  沙发上那个全副武装的不速之客,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们的方向。法比奥的妻子倒抽一口冷气,本能地将女儿的脸按进自己怀中,指甲几乎要掐进自己的掌心,才忍住没尖叫出声。

  “你你是谁?!”法比奥张开双臂挡在妻女前面,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他的目光在贝塔的头盔和手枪之间疯狂游移,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着。

  小女孩从母亲指缝间偷看客厅沙发上,那个静默的陌生黑色身影。

  贝塔拇指轻拨,击锤发出“咔哒”声。

  “这把枪装了消音器。”他的声音从头盔里传出:“就算我现在开枪,你们亲爱的邻居们,也只会以为是电视声响。”

  枪口微微上扬:“现在,请到客厅就坐。”

  法比奥的妻子浑身颤抖,却仍强撑着护住女儿:“求、求求你想要什么尽管拿走.我们保证不会报警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她的声音支离破碎,指甲在小女儿的肩膀上掐出痕迹。

  贝塔偏转手腕,一声沉闷的“噗”响过后,墙上全家福的玻璃应声爆裂。

  相框重重砸在女人脚边,飞溅的玻璃碎片,在她小腿上划出细小的血痕。女人像触电般剧烈颤抖,几乎要把孩子揉进自己身体里。

  “看到了吗?”贝塔缓缓收回枪口:“足够安静,也足够精准。现在,还需要我重复邀请吗?”

  他的枪管在三人之间画了个弧线,指向客厅中央的沙发。

  一家三口像受惊的羊,战战兢兢地贴着墙根挪动,刻意与贝塔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法比奥张开双臂将妻女护在身后,三人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缓慢地蹭到了沙发边缘,最终像鹌鹑般挤作一团坐下。

  “把手机拿出来。”贝塔的枪口纹丝不动:“放在茶几上。”

  法比奥颤抖的手指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在玻璃茶几上。他的妻子则像得了疟疾般抖个不停,试了三次才成功将手机从包里取出。

  “噗——噗——”

  两声沉闷的枪响过后,两部手机炸裂成碎片,飞溅的塑料残片擦过法比奥的脸颊。

  他的妻子死死捂住女儿的嘴巴,将孩子即将爆发的哭喊,硬生生按回了喉咙里。小女孩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打湿了母亲颤抖的手掌。

  贝塔的头盔面罩折射着吊灯的光,枪口指向法比奥:“你很清楚我是谁。你的老板赛门·布莱克,刚刚在餐厅被同一把枪送走了。”

  法比奥几次张嘴都没能发出声音,当他终于开口时,声线像被砂纸磨过一般沙哑:“我我真的不知道”

  贝塔调转枪口,黑洞洞的枪管直指小女孩。

  法比奥瞬间崩溃,声音拔高了八度:“我知道!我全都知道!那些钱是从公司账户挪用的!是公司账户!”

  “具体数额。”贝塔的枪口依然定在小女孩颤抖的身影上。

  “三十三万美元!”法比奥瘫软在沙发上,泪水混着汗水从脸上滚落:“是赛门分给我的钱都在我这里我全都还给你们.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

  贝塔轻轻歪了歪头盔,金属面罩反射出扭曲的人影:“挪用公款可是重罪啊,法比奥先生。”

  法比奥妻子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沙发皮革,而小女孩的啜泣声,被母亲的手掌过滤成沉闷的呜咽。

  “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行!只求你放过她们!”法比奥跪倒在地,额头抵着茶几边缘。

  贝塔的枪口缓缓移动,指向散落在茶几上的儿童蜡笔和画纸:“写认罪书。签字。现在。”

  法比奥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扑向蜡笔,手指痉挛地在纸上划动。

  与此同时,贝塔开始拆卸消音器,金属螺纹相互摩擦发出的“咯吱”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如同倒计时的秒表。

  随着书写声越来越急促,法比奥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蜡笔,字母变得歪斜扭曲,字迹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成了难以辨认的涂鸦。当他听到贝塔卸下消音器的“咔嗒”声时,一滴汗珠从鼻尖坠落,在认罪书上晕开一片水渍。

  “夫人。”贝塔突然开口,此刻他的手枪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带着孩子上楼去吧,接下来的场景,还是别让她看见。”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法比奥手中的蜡笔滚落在地。

  他缓缓抬头,泪水模糊的视线中,妻子正抱着女儿一步步后退。小女孩的脸埋在母亲颈窝,粉色裙摆在楼梯转角一闪而逝。

  几秒钟的寂静后。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如同惊雷炸响,法比奥的妻子扑倒在楼梯上,将女儿死死压在身下,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刺破夜空。

  当硝烟散尽,客厅里只剩下法比奥·布鲁克倒地的躯体,以及那张被鲜血浸染的认罪书。

  儿童蜡笔写就的字迹,在血泊中晕开,像一幅扭曲的抽象画。

  戴着头盔的黑衣人,已消失在纽约的夜色中。

第118章 往事(一)三更6千字

  贝塔推开安全屋的门时,客厅的电视正在播报晨间新闻。

  女主播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昨日在查尔斯餐厅发生的枪击案,已确认死者为'阿尔法建筑公司'CEO赛门·布莱克。另一起命案中,该公司项目经理法比奥·布鲁克”

  卡塔莉亚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头也不回地用下巴指了指屏幕:“搞定了?”

  贝塔扯下满是硝烟味的手套,疲惫地点点头:“嗯。我还得去确认87层施工现场是否停工了。”

  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

  卡塔莉亚盯着电视里的现场画面,开口道:“我去帮你看看吧。”

  她转动着手中的遥控器:“反正只是侦查,又不是动手,谁去都一样。你休息一会吧。”

  水声停止。

  贝塔推门而出,脸上的伪装面具只卸到一半,露出半边真实的憔悴面容:“你方便吗?不用陪你的小男友?”

  卡塔莉亚嗤笑一声,把遥控器扔到茶几上:“他有他的事情,我有我的生活。我们又不是连体婴儿。”

  她起身套上外套,手指灵活地将长发束成马尾。

  贝塔靠在门框上,眼里的血丝清晰可见:“.谢了。”

  卡塔莉亚走到玄关,回头时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谁让咱们关系'特殊'呢。”她故意在“特殊”两个字上咬了重音,随后关门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贝塔望着空荡荡的玄关,卡塔莉亚身上残留的橘子香气,还萦绕在空气中。他站在原地静默了几秒,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呵。”

  这声轻笑里藏着太多未尽的意味。

  阳光从窗帘缝隙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痕,正好横亘在他脚边,像一道分界线。

  他转身回到卫生间,电视新闻还在继续播报两起命案的最新进展,卫生间的镜子里,倒映着他那张卸到一半的、真假难辨的脸。

  ——

  贝塔斜靠在沙发上,强撑着沉重的眼皮,盯着电视屏幕。新闻主播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

  恍惚间,23年前的回忆疯狂涌来。

  那时的约翰还是个年轻英俊的杀手,仅用一支削尖的铅笔就放倒了三个全副武装的保镖。

  而贝塔自己.呵,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虽然胆大包天,但最多只算个命案现场的旁观者,连枪柄都没真正握过。

  记忆中的画面在贝塔眼前逐渐清晰。

  莫斯科冬夜的寒风卷着雪花,“塔可夫斯基芭蕾舞剧院”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流转着迷离的紫红色光芒。紧闭的鎏金大门前,约翰牵着小贝塔的手,在积雪上踩出咯吱作响的脚印。

  “演出结束了,明天再来。”售票窗后的女人头也不抬。

  约翰的指节再次叩响玻璃。

  女人不耐烦地抬头,目光先是被约翰的面孔吸引,继而落在他指间的银十字架上。最后,她看到了踮着脚尖扒在窗台上的小贝塔,男孩的冰蓝色眼睛,在霓虹灯下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约翰·威克?”女人诧异地挑起眉毛,目光在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之间来回游移。

  “所以传闻是真的?你真的有了个小崽子。”她吐出的烟圈在冰冷的玻璃上撞开。

  约翰低头看了看身旁的男孩:“看来是的。”

  女人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抓起对讲机:“汇报给女董事,约翰·威克回来了。”

  她瞥了眼正瞪大眼睛的男孩:“还带着他的小约翰·威克。”

  “我叫萨龙·威克!”男孩不服气地皱起鼻子。

  女人咧嘴笑了,银色的牙套在霓虹灯下闪着光:“好吧,约翰·威克带着他的萨龙·威克回来了。”她故意拖长的尾音里带着几分揶揄。

  约翰揉了揉儿子蓬松的头发,眼眸中泛起一丝温暖的笑意。

  剧院顶楼的彩绘玻璃窗后,隐约传来《天鹅湖》的旋律,与莫斯科的夜风交织成奇妙的二重奏。

  剧院内部空旷得能听见脚步的回声。

  成排的红色丝绒座椅空荡荡的,唯一的观众是坐在最前排的俄罗斯女人。

  她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宝石烟嘴在舞台灯光下闪烁。每当舞台上练习芭蕾的女孩动作稍有偏差,她就会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俄语厉声呵斥,声音在穹顶下回荡。

  贝塔被约翰牵着手,穿过对他来说如同迷宫般的座椅森林。两人在地毯上的行走几乎没有声响,但女人还是在他们接近时转过头,香烟的烟雾在她面前缭绕成一道薄纱。

  约翰单膝跪地的动作,像是在完成某个仪式,右手抚胸,那枚银色十字架从指缝间垂落。

  “妈妈。”他的声音低沉清晰,瞬间打破女人脸上维持的冷漠。

  女人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一颤,深深吸了一口烟。

  “不必这么叫我。”她弹烟灰的动作有些急促:“你早已离开这里,也不再是我的儿子。你只是”

  烟雾模糊了她动摇的表情:“只是组织的一员罢了。”

  但当她瞥见约翰仰起的脸时,构筑的防线还是崩塌了。女人猛地别过脸,脖颈上的珍珠项链,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

  几秒钟后。

  “起来吧。”她最终妥协道,声音里带着颤抖。

  舞台上的芭蕾女孩们依旧在旋转。

  约翰缓缓直起身,将小贝塔轻轻推到女人面前:“这是萨龙·威克,我的儿子。”

  女人的目光扫过男孩的脸,在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上停留片刻。

  她抬头看向约翰:“别告诉我这孩子和安东尼奥家有关。整个欧洲的黑帮里,只有意大利的安东尼奥家,会一代代遗传这种该死的蓝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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