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我欧格林人诸天行走 第412节

  那扇冰冷的办公室门无声地向一侧滑开,一个庞大到几乎填满门框的欧格林身影出现在门口。细长的双眼扫过走廊里的三人,带着一种刚从激烈谈判中抽身而出的疲惫,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审判官的出现,像一块投入死水的巨石,瞬间打破了凝固的沉默。那无形的、弥漫在三人之间的火药味和尴尬,在这绝对的力量和权威面前,被暂时地、强制性地压了下去。

  谢庸的目光在杰克愠怒未消的脸上、冷凯职业化的平静表情以及海玛尔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痞笑上各停留了一瞬,粗重的呼吸格栅里喷出一股带着机油和汗水味道的热气。

  “都杵在这儿干什么?”他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滚过走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海玛尔,既然你希望晚上才带杰克训练,那她就先跟我去见拉格娜。”

  冷凯,”谢庸看向了这位前N7,“最近多热热身,也许很快就要有行动也说不定。”

  他巨大的身躯微微侧开,让出通道,让冷凯得以回到其办公室。

  擦屁股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第640章 权力暗流与欧格林的述职报告

  舷窗外,星堡庞大的阴影逐渐被深邃的星海取代,只留下导航灯如孤独的萤火虫般闪烁。“通用解方号”——这艘曾作为自己座舰的火焰风暴级护卫舰,正在缓慢地调整姿态,为即将到来的漫长亚空间跳跃预热引擎。

  随着谢庸回归帝国述职的日期临近,等再次归来时,它也将重拾旧名,由行商浪人拉格娜·万·温特完全独立执掌,化作开拓新边疆的利刃。

  舱室内,谢庸庞大的欧格林身躯几乎填满了特制的沉思者操作台前的空间。

  他粗壮的手指笨拙地敲击着相对小巧的键盘,发出沉闷的“咔哒”声。

  在他脚边,光头少女杰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里,此刻却带着一丝对未知的茫然。

  “丫头,”谢庸头也不抬,声音低沉沙哑,像两块岩石在磨擦,“跟着拉格娜的人去学点东西。听说读写高低哥特语,怎么在人群里不露馅儿地打听消息,帝国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能学多少学多少。”

  拉格娜·万·温特就站在舱门旁,这位气质干练的行商浪人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惯有的、精明又得体的微笑:“交给我吧,大人。管事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她看向杰克,眼神平静无波,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但又带着一丝行商特有的、对潜在价值的考量。“我们会从基础开始,杰克小姐。”

  杰克撇了撇嘴,没说话,只是用挑衅的目光瞪了拉格娜一眼,又飞快地瞟了谢庸一眼。

  “你再一次准备失踪了。”她带着一股不高兴的情绪抱怨道。

  谢庸依旧埋头在沉思者的屏幕前,仿佛在跟一堆数据搏斗。

  但话语也慢慢从谢庸嘴里娓娓道来:“理论上,我从来没有无故失踪过,只是当时我受到了洛肯大人的委托,回去找赞助,而这一次回去,我只是向基里曼摄政述职,然后继续拉赞助,”

  “那有什么区别?”杰克不满地耸耸肩。

  “区别在于,你当时不需要知道我去干什么,而现在,作为帝国的一员,作为我侍僧团队的一员,你可以知道这些事情了。”谢庸抬起头坦然地看了杰克一眼,接着继续忙于案牍之中。

  但送客之意非常明显了:“不过你现在依旧还只是最初级的侍僧,很多事就算我想告诉你都不能乱说……所以,继续努力吧。”

  拉格娜也不以为意,做了个“请”的手势,杰克这才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跟着拉格娜的管事离开了审判官的舱室。

  舱门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声响。

  谢庸停下敲击,巨大的头颅微微抬起,细眼睛瞥向关闭的舱门方向。

  他知道拉格娜能提供的有限。几天速成的语言和情报技巧,不过是让杰克从一张彻头彻尾的“白纸”,勉强变成一张能写几个字的“草稿纸”。

  一个合格的外勤行动人员的资质……生存能力……先活下去……

  谢庸在心底重复着这些要求。

  行商浪人教不了审判庭的密语暗号,教不了那些足以让人被异端审判庭请去喝茶的禁忌知识。

  那些东西,要么靠他自己,要么靠一位他完全信任的审判庭同僚——后者在当前的局势下,几乎不存在。

  至于杰克能走多远?

  “哼哼,至少得卡塔昌青少年的水平……”谢庸脑海中浮现出海玛尔·德沃斯那张布满疤痕、如同卡塔昌丛林岩石般的脸。

  让这个塞伯鲁斯实验室出来的异能丫头,拥有能在卡塔昌那种地狱里活下来的少年兵的身手?

  这目标现在听起来就荒谬。

  但谢庸知道,唯有达到那种程度,杰克才真正有资格在“通用解方号”——或者说未来的任何一艘帝国舰船的舰桥上——以“侍僧”的身份立足,而不是一个需要时刻保护的累赘或珍贵的实验样本。

  她需要成长的路还长着呢,只是时间就那么多,需要她尽快努力了。

  谢庸收回思绪,巨大的手指重新落在键盘上。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一份即将呈递到帝国摄政,罗保特·基里曼面前的报告。

  沉思者的光芒映照着他欧格林粗犷而严肃的脸庞。他没有丝毫隐瞒。

  他详细描述了如何“在帝皇意志的指引下”,从混沌星际战士的残骸中收集到那些被奇迹般“净化”的基因种子。

  他也坦白了与塞伯鲁斯组织“幻影人”的合作,直言不讳地提出了在质量效应宇宙重建那些失落星际战士军团的计划——以这些纯净的种子为基础。

  这项计划大胆到近乎疯狂,无异于在帝国禁忌的红线上跳舞。

  接着,他笔锋一转,以最凝重的语气描绘了悬在这个宇宙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收割者”(Reaper)。

  他详细列出了已知和推测的情报:数量可能过万、长度超过两公里的巨型智慧机械体;它们既是恐怖的星际舰队,也能化身地面战场上远比帝国泰坦还要厉害的毁灭兵器;它们掌握着这个宇宙的核心科技——质量效应体系与遍布银河的质量中继器。

  他强调了收割者循环收割有机文明的可怕模式,以及十年后可能到来的毁灭性入侵。

  哪怕这些知识他之前就已经汇报给摄政了,但他还得不厌其烦地写出来。

  报告的后半部分,谢庸冷静地提出了“二号计划”——火种计划。他直言不讳地指出,如果正面抵抗失败,帝国必须为人类文明的延续留下火种。

  他建议——甚至严格意义上都不算建议,只能由禁军(Custodes)或极少数幸存、且具备特殊条件的星际战士(阿斯塔特),携带精心挑选的人类基因库和文化胚胎,深入银河最荒僻、最难以探测的角落,进行长达数万年的蛰伏。

  直到收割者完成收割,再度归于寂静的深空,这些火种才应返回地球(Terra),重新点燃人类的文明之火。

  “……此计划之执行核心,非禁军莫属。唯其近乎永恒之寿命,钢铁般之意志,及对帝皇绝对之忠诚,方能承受漫长岁月之孤寂与藏匿之煎熬。阿斯塔特修会战士虽勇,然其生理构造与心理韧性,能否承受如此漫长之折磨与职责,仍属未知之数……”

  谢庸在报告中清晰地指出,火种计划的重担,几乎只能落在禁军肩上。

  星际战士的改造和心志,能否承受数千年乃至更久的潜伏煎熬,是个巨大的问号。

  最后,他点明了核心诉求:

  “……一号计划(重建军团,对抗收割者)之成败,乃至人类帝国能否于此新宇宙扎根,皆仰赖摄政大人之决断与支持。所需者,非唯信念,乃切实之投入——舰队、物资、人员,以及……一定程度之授权。望摄政大人权衡帝国全局,为此新边疆之开拓,注入必要之力。”

  他将这份报告的初稿仔细检查后加密保存。

  几天后的月度总结会议,将是查漏补缺、统一口径的最后机会。

  他需要知道马鲁姆、赫斯提亚和法斯定对某些细节的看法,尤其是关于塞伯鲁斯渗透的评估和灵能失效的应对进展。

  想到即将到来的会议,谢庸心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靠在宽大的椅背上,金属椅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权力的游戏,无处不在。

  就在马鲁姆、赫斯提亚和法斯定三人暗中串联,策划推动他返回泰拉述职,却还未正式向他本人透露半分风声之时,一份清晰的录音数据板,却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拉格娜·万·温特的案头。

  拉格娜没有犹豫,第一时间秘密交到了谢庸手上。

  听着数据板里马鲁姆沉稳的声音讨论着“必须让审判官回去述职以确认他还是否效忠帝国”,赫斯提亚分析着“让谢庸离开的可行性,和离开期间研究项目如何推进”,法斯定则担忧着“与塞伯鲁斯的科技合作在审判官缺席时可能失控的风险”……

  谢庸当时的感觉,就像在观看一场与自己密切相关的戏剧彩排。

  但你无法确定谁是泄密者。

  是赫斯提亚?这位考尔的分身/学生,行事向来难以揣测,或许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示好或施加影响?

  是法斯定?统御贤者心思深沉,也许是想提前布局,在谢庸离开后掌控更多?

  还是……马鲁姆·凯多本人?作为极限战士虽然骁勇善战不假,但作为基里曼的子嗣,他们同样深谙政治之道。

  提前放出风声,既能试探谢庸的反应,又能避免在正式会议上引发激烈冲突,将“逼迫”变成“顺水推舟”,这很符合极限战士高效、务实的风格。

  甚至……谢庸的眼睛微微眯起。

  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一直未曾归舰的女禁军,提瑞丝?或者她的寂静修女阿特拉科亚?也有可能禁军那艘船上就有刺客庭的探子?

  禁军的手段,向来神鬼莫测。他们在暗中观察,也在暗中平衡。

  既然风声已漏,谢庸索性顺水推舟。他让拉格娜极其隐秘地放出消息:审判官理解并同意安排述职行程。

  是的,谢庸也不介意回去,向基里曼摄政述职效忠是一回事,同时拉更多的赞助也是另一回事——不可不去。

  于是,几天后那场本可能剑拔弩张、充满质疑和权力争夺的月度会议,气氛竟显得异常“和谐”与“高效”。

  马鲁姆严肃地强调了新宇宙军事部署的紧迫性,同时也提出了影子经纪人意图与帝国合作的预案;赫斯提亚汇报了异能研究与零号元素适配的最新进展,法斯定则展示了机械方舟节点建设的初步蓝图。

  关于谢庸的述职,只是作为一项“必要且重要的工作安排”被平静地提出来,并迅速获得一致通过——仿佛这是大家早已心照不宣的共识。

  好犀利的手段……会议结束后,谢庸独自回到舱室,看着舷窗外无尽的星河。

  无论背后是谁推动了这一切,这轻描淡写间化解潜在冲突、引导局势走向的能力,都让他感到一丝寒意,也有一丝佩服。

  泰拉高领主们掌控帝国数千年,靠的恐怕就是这种无处不在、却又难以捉摸的信息与权力的丝线。

  他将那份沉重的报告再次调出。述职之路,通往的不仅是泰拉,更是基里曼摄政那洞察一切的蓝眸之下。

  他将要呈上的,不仅是对一个新宇宙的野心蓝图,更是自己一系列堪称“异端边缘”的疯狂操作,以及……帝皇那深不可测的棋局一角。

  前路,是更大的机遇,还是审判的熔炉?

  谢庸巨大的手掌按在冰冷的沉思者面板上,感受着引擎启动前舰体传来的细微震动。

  通用解方号,即将踏上归途。

第641章 通往帝国本土的荆棘航程

  突然,舰船传来了“滴滴滴”的警报声,预示着一艘新船跃迁到了该星系。

  很快,鸟卜仪就识别出耀辉号暴君级巡洋舰那庞大如移动山岳的舰体,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蛮横地锚定在裂隙远征号星堡的对接港外。

  它金黄色的装甲在星港的照明下泛着冰冷的光泽,舰首那象征着帝皇无尚权威的金色天鹰徽记,即便隔着虚空,也仿佛带着审判的视线,穿透观景舷窗,落在谢庸身上。

  不过如无意外,这不影响谢庸的行动,通用解方号引擎预热产生的低沉嗡鸣,在舰桥内回荡,如同巨兽苏醒前的低吼。

  谢庸庞大的欧格林身躯站在指挥台上,凝视着导航仪上刚刚校准完毕、通往质量效应宇宙“虚境”的跃迁参数。

  只要进入那片惰性但相对安全的亚空间替代品,他就能启动亚空间引擎,尝试跳回帝国本土的疯狂亚空间。

  然而,命运或者说帝皇的意志似乎总喜欢在他迈出关键一步时,投下不容置疑的阴影。

  舰桥的沉思者阵列突然发出刺耳的优先级警报,一道由纯粹灵能编码的、带着禁军特有威严印记的通讯请求,直接覆盖了通用解方号的通讯频道,强行切入。

  “审判官谢庸,”一个冷冽、不容置疑的女性声音响起,如同寒冰摩擦着钢铁,“耀辉号已就位。关闭你的亚空间引擎预热程序,准备接驳转移。”

  提瑞丝,在她回来后,不仅立刻叫停了谢庸的启行,反而让他换一条船。

  谢庸巨大的手掌重重拍在控制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让周围的伺服颅骨都吓得飘开了几米。

  但他还是对着通讯器,声音带着压抑的烦躁,却没有发火:“提瑞丝大人,我的船已经准备好跃迁了。”

  “你的船?”提瑞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现在开始,你会乘坐耀辉号,而且立刻执行。”

  没有解释,没有余地。禁军的命令,就是帝皇意志的延伸。

  通用解方号的引擎不甘地沉寂下去。

  对接港的机械臂开始运作,沉重的连接通道如同巨兽的触手,伸向耀辉号那更为宏伟的侧舷。

  谢庸庞大的身躯穿过狭窄的通道,每一步都让金属甲板发出呻吟。

  当他踏上耀辉号那铺着猩红地毯、墙壁镶嵌着神圣浮雕的廊道时,提瑞丝已经在那里等候。

  她依旧穿着那身闪耀着神圣金光的动力甲,头盔夹在臂弯,露出那张完美得不似凡人、却又冰冷如雕塑的脸庞。

  她比谢庸矮一些,但那睥睨的眼神,让她仿佛在俯视一座山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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