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死而我不死,灵气枯竭我长青 第450节

第712章 赤海,乌鸡国

李长笑足花五个多月,才横穿红域。时而步行,时而坐车马、乘快舟,沿路所见,有怪人、怪树、怪事。

来到红域边境时,便又遇到一件怪事,他搭载着一名商客的马车,途经一片赤土,那赤土松软起伏,风一吹来,便好似海面一般,浪涛卷卷,层层叠叠,看起来甚是诡异。

他好奇之下,便想踏入赤土,却被马车车夫一把拦下,并告知他,此沙土中藏匿数以万亿“赤蛆”,沾之半分,便要被啃下大半块肉。

李长笑不信那邪,但怕吓坏马夫,便没当着车夫的面踏入沙土。只按照原本路径,抵达了目的地,下了马车后,再自个悄悄折返回来,一步踏入那“赤海”。

一脚踏进,果真见那沙土里,无数赤色小虫爬上脚上,那赤色小虫,不过拇指粗细,但生得锐利尖牙,竟将衣物咬破。

李长笑抽腿退走,拍走衣上赤蛆,尤能闻到淡淡腐臭。他特意折返,只是心中好奇,全将此处当做一自然奇景奇观。并非真要掀了赤海,剿了虫巢,烧了虫海,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均要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可没那么霸道,再且说了,这天下又不是他的。他见此景着实不算常见,便守在赤海旁,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册子,将这一奇观记载下来。

他上观天,下观地,记载得十分详细,更动了心意,在小册子上,画起了赤海图册。李长笑每每提起画笔,尤是觉得可惜。早早便动了心意,想找些名画大家,学些画画的技艺手法。

但好似百余多年过去,总因各种事情耽搁,迟迟静不下心。虽说以如今神通,凡所见之物,他皆可纤毫不差,尽数在纸上呈现。然在他所看来,与凭借画工技艺,一笔一划画出,二者实有本质区别。

再细一观察,便见赤海中间处,屹立一棵金黄树,那树生的不高,又因赤海占地极广,那金黄树立在中间,肉眼凡胎,第一眼极难看见。便是李长笑,匆匆一瞥下,也没注意到此处,只以为是粒金黄色的沙砾,再加观察,才觉察到原是一棵树。

他勾勾画画,又在小册子中,记下那黄金树。待将此处奇景悉数记载在小册子中,李长笑不由想起万事山庄的烦心册来。

他悠而一笑,起初不曾在意,如今回想,自己行走天下,凡遇惊奇之物,皆想记载册上,与万事先生魏精留守山庄,将满园奇宝登记册上,实则是相同的欲求。

只是自己记在册中,却不必因此烦心。李长笑翻阅前册,见这数百年间,零零散散,已经记下数百余件奇异之事。

不止有名山大川,更有街妇吵架,邻里八卦,以及许多巧合有趣之事。有的记载末尾,李长笑会以毛笔点缀,加上个人小小注解、看法。

例如:百多年前,鼎域的清风州,有一座高山极负盛名,李长笑偶然听见,当时想啊,游历尘世,偶闻如此一神山,不立即启程观之,岂不可惜?白白耽误了自然风情?于是不远万里而来,只盼瞧一眼那山中秀丽景色。

结果一到地点,见那所谓名山,不过百丈之高。风景更是一般,山虽清、水虽秀,却流于表面,全是人工有意捏造,无半点自然之灵韵,更经不起细细推敲感受,是怎么也当担不起“名山”二字。李长笑气得呀,只觉受了欺骗,猛猛喝了几大口酒,才自个安慰好自个。于是探究缘由,发现是那名山的山脚下,有一富人家,开创了一山水避暑庄园。

所谓名山,是那富人家有意散布消息,吸引游客到此而已。于是,此事被李长笑记在小册中,末尾的注解点评是:景色一般,避暑山庄,人心险恶,遭受蒙骗,心中不平,连主带客,一人一拳,打完便跑。

李长笑提笔,又要标注点评,他虽无意探究此地由来,但却隐约可猜到一二。

用笔点评道:“无尽森‘地龟’中,亦是有此赤蛆形成。地龟涉及远古之秘,‘赤海’之下,或掩埋与‘地龟’相似之物?才使得赤蛆泛滥成海?”

李长笑再点评:“无尽森之地龟,耗费无数人族心血,要想在此之前,人族怕已有无数尝试。”

李长笑收了小册,深深瞥一眼赤海,伸个懒腰,将那思绪尽数收束,再行赶路,红域一行,阅历丰富不少。

出了红域,便到绿域。绿域本异族暂居之地,人族本便少数。但先前一役,异族尽数消亡,只留满地毒瘴气。

人族肉体孱弱,毒抗更微不可察,依旧难以在此地久存。故红域异病肆虐后,多数人族迁移鼎域,极少数迁来绿域。

李长笑自入绿域来,少见人影,偶尔遇见,交流一二,却也没甚么下文。此域绿植参天,远比它地茂盛。单以景致而论,实可算作优中之优。

李长笑沿路走来,几乎照访媚三娘所行之路。她的目的,她的经历,她的故事,虽不曾听人说起,但却也在这一程中,慢慢慢慢意会。

他仍是要北上。

去寻她…

这一路下来,媚三娘痕迹不少,好些地方,甚至是有意留痕,好似让人知晓她曾来过到过。路过某个乌鸡国时,她便曾大打出手,扇了某位国君三巴掌,气得那国君到现在,还在通缉那娘们。更严令禁止,乌鸡国上上下下,不允许女子置办客栈,自个当掌柜。

第713章 大戏刑台

当时媚三娘已经离去,但听到这一消息后,又特意折返回来,又扇了国君三巴掌。这次国君学乖了,大半年后,才重新颁布法旨,全国上下,决计不可有女子担任“掌柜”一职责。

李长笑也路经此国时,听得国内传闻,便猜想是媚三娘搞鬼。好巧不巧,那国君正举办盛宴,坐着华丽车辇,游街而行,两侧鲜花簇拥,兵众防护。那国王探出头来,碰巧瞥见李长笑。国君一瞧见李长笑,便觉脸上红辣辣,好似又被人扇了几巴掌一般。

于是越瞧李长笑,便越觉得来气,干脆大手一挥,让士兵将李长笑抓起,押进了天牢当中,更不必等到秋后了,再过三日直接斩首示众。

李长笑这才明白,媚三娘为何打他了。媚三娘也是无法无天的主,天不怕,地不怕,但正常而言,不会以强欺弱。国君的奢侈暴政,喜好迁怒,仅从颁布的法旨便可看出一二。更因脸上火辣,更无缘由就要致李长笑于死地,毫无怜悯之心,独断专行。被打着实不冤枉。李长笑这记无妄之灾,受得着实冤枉。他身一趟,在天牢中睡去,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确也不肯走了。

三日后,李长笑被拉去菜市场,斩了首。人都散去时,他却双手在地上摸索,寻到自己的头颅,又接回了脖颈上。

众人当场吓傻了,但又是好奇,不愿就此离去。国君听闻此事,立刻赶到刑场,身后跟着一高瘦男子,乃当朝之国师。乌鸡国国王连下数道敕令,让国师举行除魔仪式,定斩此贼头颅。

于是昏天黑地,忙活了好久。八十有余,却老当益壮的一国之师,又是做法,又是请神的,最后手举大刀,一劈而下。

李长笑头颅断开,国君、国师均松一口气。但下一秒,头颅又飞了回来,牢牢接在脖颈上,一切完好如初。

甚至见那白衣剑客,悠闲的躺在刑架上,一口一口喝着小酒。他啊,朝那国君抛了两个媚眼,朝底下万民招了招手,一时间竟响应无数,甚至隐有喝彩之声。

何时这般热闹过?消息以极快速度,传遍了皇亲国戚,传遍了市井小巷。菜市场中,何止万民汇聚?

更有国内大臣、公主、客卿、皇子…等等,一齐到场,不请自来。眼见声势之浩荡,国君面色铁青,皇令既下,便万万不可收回,尤其是如今局势如火,越堆越高。只能一路走到黑走到底。

于是大手一挥,命国师要当着朗朗乾坤,定斩此妖魔的头颅。国师心中没底,却只能应下,再行一次法事,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活,为那砍头大刀附上些许奇异能力。

竟见那国师果真有些手段,大刀轻鸣,彰显不凡。见国师筹备妥当,李长笑拧好葫芦盖子,老老实实,自个躺在砍头架上。

国师气得眼皮直跳,心想从未有人,躺在行刑架上,还敢如此嚣张。于是高举砍头大刀,万民之心众人之心,立即随之提起,目不转睛盯着这一幕。

见手起刀落,只听一声惨叫:“啊!这次我真的死了。”一颗头颅应声落地,滚在地上,眼睛上翻,舌头伸出,好一副惨状。

国君、国师均擦一头冷汗,心中一松,心想这怪人终于死了,但不自觉的双腿打颤,实已留下不少心理阴影。闻讯而来的万民、众城均觉得无趣,正要折返。

却又听一道声音响起:“骗你的。”,那头颅又自个飞回来,与脖颈相互连接,见那白衣,哪有半分头断血流的惨相?不但完好如初,更轻松自如。

这一起一伏,万民齐齐喝彩,比瞧什么大戏都精彩。群官则手捏衣角,觉得畅快,如今帝王昏庸无道,鱼肉百姓,在朝为官者亦是说杀便杀,伴君如伴虎。如此一出好戏,怎能不觉畅快。

国君几乎吓晕过去,但仍强自镇定,求助般的看向国师。此时现场嘈杂,大有失控之势。却见那刑台上的白衣剑客,伸手朝万民压了一压。

便见万民个个安静下来。这一幕看得那乌鸡国国王,分不清究竟谁是一国之君,谁又是那受刑之人。眼皮直抽抽,第一次觉得,日后再下令杀人,要三思再三思。

国师见现场安静,强自压下心头恐惧,辩解着告诉国君,这白衣酒鬼,真身乃是一头九尾妖狐,样貌俊秀,可夺人精魄,实乃大恐怖之妖物。此妖物足有九条命,但已用去三条,只再斩六刀,便可将其彻底斩杀!

国君见国师说得条条是道,心中大喜,觉得国师果真见识不凡,便也信了,命国师快快操刀,将此妖狐余下的六条命,全斩下来,扬我国威!

国师承下命令,心却惴惴不安。至于那万民千官,则各有心思起伏。有人全当热闹看,有人巴不得国君下不来台。

国师又是做法,再是砍头,一次又一次,足足砍了五下,尤不见那白衣慌乱。每次接好头颅,便躺在刑架上。一开始悠闲喝酒,后来酒喝完了,或是觉得无趣,便与旁人互动了起来。

他和小官聊治国,和大官聊贪污,和美妾聊宫斗,和小民聊邻里家常。

众人一听,这哪是什么妖狐,分明学识渊博,无物所不通,无物所不精的奇人。要说奇也真奇,要说气人也真气。

他揭露贪官鱼肉百姓的手段,点明了国君一己之私欲。让那人皆下不来台,面色又青又紫,偏偏一点也奈何不得。

砍到第九次头时,他点起了鸳鸯谱,为那万民牵起了红线,又帮人算起了福祸,看看那两人相结合,福祸最是平和。

于是,便有一怪象发生。一面,是高官费尽心思,琢磨着杀李长笑的头。一面,则是万民求李长笑撮合,点那鸳鸯谱。

这世上,就没这般怪异的一幕过。

第714章 国师大舞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国师做完法事,手持大砍刀,有些下不去手。他见那白衣酒鬼依旧从容,自个心中,便陡然悬起。

按理说来,九尾妖物命只剩一条,这刀下去,如若再不毙命。那皇帝老二,怕是要以欺君之罪斩他了。然箭已在弦,再收不住。国师一刀挥下,只听噗嗤一声,那头颅又滚落在地。

这刹那,心才更悬,紧紧盯着地上头颅,只盼别在起来。李长笑却也是个爱作弄人的主,知道国君、国师的心正自悬着,他久久会接上,好似真的死了一般。

静等一刻多钟,待那国君大喜,当着万民的面,开始吹鼓自己功绩,斩杀奸邪,为民除害。国师在一旁迎合。百官碍于性命,也只能相从。但底下万民,却郁郁寡欢,不觉那国君之流,真是为民除害,更不觉那白衣是奸邪之人。

正当国君喜不自胜时,李长笑却也不装了,头轻轻一接,侧躺着身子,脸含莫名笑意,静静看着国君、国师二人。

万民齐齐喝彩,那百官亦是面色精彩。脸色最属难看,便国君、国师二人。国师硬着头皮,还欲手持大刀,继续砍李长笑的头,心中已编好说辞,此妖虽是九尾妖物,但修持多年,连砍九下,仍不足将其彻底杀死。

然李长笑玩也玩够了,那还傻傻让这国师砍自己头。他玩心大起,见那国君高高在上,惶惶官威当真压得人抬不起头。便想着,这一次,定也叫那国君、国师一干人,好好折一回面子,留下些毕生阴影。

于是国师提刀走来,他不坐以待毙了,轻轻一翻衣袖。便闻清风吹来,那国师的寸寸衣物,被清风尽数剥离。

国师八十余岁,老当益壮,因他走祭祀道一路,余下寿元,实则还比普通人更多。但辈分着实不小,大庭广众,忽然全身一清,是何等羞辱,可想而知。

场中一片寂静。唯有那白衣,在捧腹大笑。国师恼羞成怒,气血冲昏了头,手持大刀就要剁了李长笑。然大刀落下,却见刀面变得轻柔,好似棉絮一般。连砍数下,别说血了,便是半点伤痕都未曾见着。

国师不信那邪,在自己手腕轻轻一划,顿时痛得龇牙咧嘴,那刀锋直划入肉里,鲜血直流。那刀锋利得很。

国师吃了痛,才回了神,一时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子,绝非自己所能对付。于是双腿一软,跪地求饶了起来。

不等李长笑发话,乌鸡国国王便气得大骂,问那国师是否要叛国。因一朝之国师,主祭祀之事,遇见国君,亦是有权力不跪。反倒每年大祭、小祭等特殊时日,国君还需跪拜国师。

因此,乌鸡国国王瞧见国师,尚自跪拜李长笑,才觉如此愤怒。几乎不可遏制。李长笑想了想,告诉那国师,他砍了自己九次头,杀了自己九条命,便用跳九段舞蹈来还。

国师连连称是,让彼时的乌鸡国,历来只有女子跳舞。本入凌天、敕天、大余等大国,舞艺均不存男女之别。但乌鸡国国王好色暴政,只爱看女子轻舞,于是下令,只有女子可跳舞。久而久之,便不曾再见男子起舞。

国师想说,待回去后,便是十段、百段舞蹈,也全给李长笑跳。然李长笑不肯,偏生要那一国之师,在那行刑台上,好好跳完那舞。

无奈之下,国师只好换上舞衣,长袂飘飘,花红柳绿,在行刑台上跳起了舞来。实也是乌鸡国寻不出男子舞衣,否则国师不必丢如此大脸。

本气氛诡异滑稽,直到一三岁小儿,童言无忌,笑出了声来后,台下万民爆发一场大笑。国师一辈子高高在上,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他视万民如蝼蚁,兴建土木,未曾想过有一天,也被万民用作取乐。他心中恨恨想道:“笑罢,笑罢,待我渡过此劫,仍是那国师,届时有你等好受。”

李长笑招呼着万民,搬来椅子,搬来茶水,坐下好好看,好好瞧,毕竟这种“好戏”,可是不多见。如若平常,这一国之师出丑,是万万无人敢看的。

但今时有所不同,众人心中,莫名有了底气,竟对那平日里,敬畏如神明的官员、国君,视之如敝履,压在心头的皇权,阶级,荡然一空,身清气爽。

又见那甚么国君、甚么国师,不过皆是凡人等。乌鸡国阶级森严,底下万民,能有这一番体验、感受,实比什么都来得宝贵,某一颗种子,已然在民间悄然种下。

李长笑看热闹不嫌事大,待国师一舞完毕,他问台下万民,想瞧那国师大人,再去跳些什么舞。

台下呼声最高的,是一曲“九曲断肠舞”,这一舞以“哀”“柔”“怨”著称,需以琵琶、木琴…极多乐器相配。对舞者的神情、体态,皆有极高要求。

若是貌美女子,跳此一舞曲,自是惹人怜爱,但国师七老八十,跳这一曲着实危难,怕不大雅观。李长笑笑着指着众民,里面可是藏着坏人啊。

国师难以推辞,最终还是跳了。动作僵硬,倒还可以忍受,但神情、意蕴必需到位。国师跳着跳着,联想到自己悲惨处境,倒还真平添戚婉意蕴,好似年老八十,为谋生计,遭恶霸欺凌,逼上台来卖艺求生。

高台上瞧着的乌鸡国国王,看得心一阵恶寒,心中有莫大恐慌。

第715章 乌鸡怕狐妖

国师九段舞毕,耗时着实不短,虽说定是身姿曼妙的女子起舞,才最是好看。但在百官、众民看来,却是国师起舞,更有看头,看得心神大震,看得头脑轰鸣,心情激荡。

一些眼尖目锐的官员,心忽一颤,目光快速在万民扫过,见那神情各异,有的开怀大笑,有的眉头低垂,陷入沉思。众官员意识到今日一幕的可怕之处。乌鸡国统治森严,阶级明确,民是民、官是官。

虽说都是人身,然身穿官袍与身穿粗布麻衣寻常农民…却全可算作两个物种。虽讽刺,但确是如此。

在万民看来,当官者都是大老爷,高高不可攀。为帝者更是老天的子嗣,得天独厚,连见上一面都难。然今日之事,无疑将万民心中的禁锢,尽数破除开来。

民虽是民,官虽是官,但都是人。你既是人,我既也是人,凭什么你就比我高贵。台上逞凶的是你,台上出丑的亦是你。

万般教诲,实没一次亲眼所见,来得实实在在。若李长笑附在万民耳边,谆谆教诲:“那官老爷也是人,没理由能这般欺负你。”万民定会说:“什么人不人,得叫老爷,不然得降罪了。”

然亲眼见一次权贵者丑态百出,万民自个便会想:“原来没什么不同。”心中那层蒙蔽,自个便烟消云散。

一官员挺身而出,料想此事若传来,日后乌鸡国还有安定之日?于是舍身取义,直面李长笑这尊“祸国乱民”的大妖。在他等眼中,“大妖”二字,扣在李长笑头上,实没半点冤枉之处。

李长笑骨子里,也确总有几分邪性。虽非事事都要管上一管,但若事情自个寻上头来,他更喜欢搅得风雨交加。

那官员将“祸国乱民”“破礼坏乐”“伤风败俗”“蛊惑百姓”诸多罪名,一并加在李长笑头上。更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国家的稳定兴盛,全确立在国君威严之下,李长笑有意折损一国之威严,以此引得家国大乱,掀起战争,实乃罪无可恕。他巧舌如簧,说得倒还真是那么回事。

李长笑嘴角含笑,静静望着那官员,他告诉那官员,他对治国之事,一窍不通,但却也知道,家国之稳定,不该以威严震慑,而是以仁义折服。皇帝若开明,百姓若安定,又怎会有人叛乱。更告诉那官员,自古民重君轻,乌鸡国却反其道而行,离灭亡已是不远。

那官员还想反驳。李长笑更是言辞犀利,直指官员本心,他出言维护,是因为他好不易,站在了万民的头上。他自不愿见万民觉醒。虽满口圣贤之言,然说到底,终是为一己之私利罢了。

那官员一时无话可说,李长笑对那乌鸡国,也着实厌恶极了。更瞧那官员丑恶嘴脸,三分人样尚未学会,七分官样便已栩栩如生。

于是走过去,扇了他三大巴掌。即便如此,尤是不觉痛快,目光转投其他官员,一路扇过去。

在场数百官员,一个个被扇得鼻青脸肿,这一举动,着实为众民出一口恶气。尤是那些被欺压过的百姓,深刻体会过,何为官官相护、吃人不吐骨头的百姓。

扇了官员,便又行至那国君面前。乌鸡国的百官该扇,乌鸡国的国君,更该扇。李长笑手起掌落,只叹“啪、啪、啪”三记轻响,直接将那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给扇得哭了起来。

李长笑擦了擦右手,换而用左手,又扇了三巴掌,只道:“你若治国仁义,我打了你,那万民该恨死我了。你若以暴力、震慑治国,那万民不再怕你,该是想要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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