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暴君 第100节

可是就算朝堂上的人心有不满,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用屁股想想就知道,大明的读书人太多,可是每三年一次的科举,就算是一年加一次恩科,大不了一年录取个三百人,剩下的怎么办?

大家都想做官,可是位置就那些,进士科考不过的都不活了?如今崇祯弄出来这么个明律、明算、格物科,好歹是有了别的一条出路,增加了录取人数,好歹这是给广大考生一条出路不是?

犹如后世的高考,在扩招以前是什么样儿的?一年就那么点儿名额,从上学第一天起,就已经进入了干部的行列,从工作到住房,都有国家包了,人人都是挤破头地想去考大学,千军万马过独木,真正是形容的非常到位。

当然,这种政策也不是没有好处。从扩招以前的大学生整体素质来看,要甩了扩招后的整体素质不知道几条街。若原来的素质评价为十分,扩招后的整体素质,估计能有个六分,就已经是烧了高香了——网吧包夜的,宾馆开房的,写小说的看小说的,全放了羊了……

然而情况放到崇祯时期,却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就算这些学生再怎么放羊,基本上都算是大学毕业的学生来参与公务员考试,多录取几个,根本就是屁的影响没有。

若一定要说有影响,那也是官员太多,位置太少,不好分配罢了。但是对于崇祯来说,光杀贪官,就已经足够给这些预备役的小萌新官员们腾地方了,哪儿会存在不好分配的问题——就算是不好分配,大不了等以后国家稳定了,再推动向外扩张,多弄点儿地盘,不就好分配了?

总之,对于崇祯这种明目张胆掺沙子的行为,不满的只有朝堂上的大佬,至于考生和民间,等消息传开后,只会有一片欢呼声,一如后世高考扩招一样。至于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好了,崇祯才不会想那么远的问题。

待到春闱的事儿都安排完毕,崇祯这才开口道:“钦天监监正何在?”

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自己什么事儿的钦天监监正吴景山(杜撰,未查到其人)一头雾水地出班道:“臣在。”

崇祯嘴角挑起一抹不可察觉的微笑,开口道:“朕昨夜梦到皇兄了。不知是何征兆,故而要爱卿为朕解惑。”

钦天监监正躬身道:“臣请陛下详述梦中之事。”

崇祯嗯了一声,又以袖掩面,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这才开口道:“朕昨夜突然发梦,梦到皇兄与朕说话。”

钦天监监正依旧躬身如仪,回道:“启奏陛下,梦到大行先皇,此吉兆也。以臣愚见,此为先皇劝诫陛下纳谏之意。亦或是先皇有话要说与陛下。只不知先皇说了些甚么?”

崇祯道:“皇兄与朕说,派谴了税监前往苏杭织造收取赋税,监管上却是疏忽了些,以致苏杭之地民怨颇重。皇兄甚是后悔,故而托梦与朕。”

这下子,不止是钦天监监正,便是朝堂上的众臣,除了温体仁和施凤来依旧老神在在之外,其他的官员心头都是被数万头神兽践踏而过——先不说你哥会不会后悔,就算后悔,也不可能托梦给你,就算托梦给你,你丫会这么好心地在朝堂上说出来?这不是打你哥的脸?顺便打了你自己的脸?

虽然群臣很想问问崇祯的脸疼不疼,只是被崇祯调戏惯了的群臣又不是傻缺,都觉得崇祯后面还会有话儿,当下都不言语,想要看看崇祯还能憋出什么好话儿来。

钦天监监正却只能硬着头皮道:“启奏陛下,臣说不好。此事可能便是先皇单独说与陛下听的。”

崇祯嗯了一声,接着道:“皇兄说他十分后悔,便嘱咐朕,要朕迁一些苏杭之地百姓前往德陵附近陪王伴驾,以为恩典。朕以为此为皇兄思念苏杭之地百姓之故,只是不知该当如何是好,故而要爱卿替朕解梦。”

说完,也不待钦天监监正答话,接着又对群臣道:“若众位爱卿有精于解梦者,亦可替朕解释一番,无论对错,朕都不会见怪。”

钦天监监正暗暗叫苦,这他娘的就是一个大雷。若是顺着崇祯皇帝的意思往下说,明显这是要迁民守陵的意思,可是自己敢不顺着崇祯的意思往下说吗?

群臣也都恍然,崇祯果然没憋出什么好屁来!这家伙想要学强汉故智,迁富户以守陵!

这德陵在哪儿?昌平!就在京城左近,昌平的天寿山。这个原本叫做黄土山的小地方,自打成祖皇帝挑选了此处做为徐皇后的陵地之后,这块破地儿就成了大明朝埋葬历代皇帝的地方。

若真是依着崇祯的意思把苏杭二地的富户迁了过来,那这破地方除了原本的守陵之人,剩下的无一不是家财万贯之辈。

大家都没钱的时候,钱就是钱,若是大家都有钱了呢?一个小小的县城之地,聚集的全是苏杭二州的富户,用屁股想想都知道物价会涨到一个何等可怕的地步——反正大家都不差钱!

彼其娘之!众多朝臣心中暗骂一声,这摆明了就是割羊毛啊,而且割的还是自己这些人身上或者家里人身上或者其他各种有关系之人身上的羊毛!

只是崇祯摆明了这是先皇托梦说的,众多朝臣就是想反对,也想不出来什么太好的理由,只得都看着钦天监监正,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说辞。

一时之间,整个大殿的气氛就有些诡异起来,不管是高坐龙椅的崇祯,还是下面的众多大臣,百多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钦天监监正的身上,一时间让钦天监监正的头上都开始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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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欲迁富户伴帝陵

在落针可闻的大殿中顶着这么多人的注视,钦天监监正的腿没有发抖,已经是为官多年历练出来的本事了。

到了最后,实在顶不住压力的钦天监监正干脆扑通一声跌倒在地,颤声道:“臣愚钝,不能明知先帝之意,臣,罪该万死。”

早就对这个结果有所预料的崇祯倒也没感觉多失望,只是淡淡地道:“起来罢。朕早有言在先,无论如何,都不怪罪。”

钦天监监正这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了,顺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眼见钦天监监正没事儿,擅于揣摩上意的阉党成员,御史袁弘勋先出班奏道:“启奏陛下,臣袁弘勋有本。”

一看是个御史,崇祯的心下便有些不喜。这些家伙正事儿办的不多,但是在弹劾上,为了博个清名,却是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只是前番自己已经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见怪,此时也不好自食其言,崇祯便淡淡地道:“爱卿有甚么事儿?”

袁弘勋躬身行礼道:“臣启奏陛下,先帝托梦给陛下,不论其梦何解,但是先帝之意却是明摆着告知于陛下了。臣以为,先帝与陛下兄弟之情情深,既然托梦有所求,陛下身为先帝之弟,便当依着先帝的意思,迁一些苏杭百姓居于德陵。一则全了陛下与先帝兄弟之情,二则,让百姓于先帝陵旁陪王伴驾,亦是恩典。”

卧勒割槽!这家伙不是个甚么清流御史言官!等看到施凤来投向了袁弘勋一个赞许的眼色后,崇祯这才明了,这家伙是个阉党!

当然,不管是什么党,只要能替自己分忧的,肯定就是个好的,至于阉党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现在的崇祯干脆造反视而不见。

崇祯却是继续拿捏道:“可有爱卿有不同地意见?”

要不然怎么说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呢。若是崇祯顺水推舟,直接把这事儿给定死,只怕别的朝臣想要反对,也得好好思量一番。

只是你崇祯皇帝既然已经有言在先不会因言见罪,如今又广开纳谏之门,那还有甚么说的?几个御史言官对视了一眼,皆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兄弟们,上!

当下便有一个御史出班奏道:“启奏陛下,臣以为不可。”

被打了脸了崇祯却是脸色不变,只是淡淡地问道:“为何不可?”

那御史道:“启奏陛下,苏杭百姓,原居于江南,冒然迁入昌平德陵左近,恐生活习惯上难以适应,南方多食米,北方多食面。此其一也。”

“其二,若是迁的富户多了,则德陵物价必然飞涨,其余百姓又该如何生息?若尽迁平民,则由南至北,不异于将之发配,一路行程,何止三千里之遥?”

“故而,臣以为不可。迁民伴帝陵,虽然全了陛下与先帝兄弟之谊,然则与百姓不便,实为扰民,臣请陛下三思。”

等到这个御史说完,其他几个御史又是呼啦啦一片附议之声,此时龙椅上的崇祯脸色再也保持不住方才的平静不波,已经慢慢地开始变黑:“那爱卿可有教朕?可是要朕自食其言,失信于皇兄?”

这御史也是个胆子大的,反正崇祯已经许下了不因言见罪,当下便躬身道:“臣鲁钝,请陛下恕罪。”

崇祯的心中却是卧槽了一声。彼其娘之,就这么着把锅子乃给朕了?你说不能扰民,不能迁苏杭百姓,却不给朕个怎么向皇兄交待的法子,这就完了?一声鲁钝,后边儿的破事儿就得朕自己想办法了呗?

不得不说,演戏的最高境界便是演到自己都信,从昨天晚上就在一直自我催眠的崇祯已经快要相信天启确实托过梦给他了,因此上,群臣看到的,就是崇祯的脸色由古井不到到乌云盖天再到阴沉如水。

不待崇祯发火,温体仁便先出班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御史陈之吉所言有误。”

崇祯直接冷哼一声,说道:“讲。”

温体仁这才躬身道:“启奏陛下,方才陈御史所言,听上去确实在理。实际则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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