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朱元璋好大儿 第93节

刘伯温淡淡一笑,回答他说。

“为父这段时间和朱涛交往,已经看到了一个转机,正因为此人的存在,便是死棋之中一招先手,能够把整个棋局盘活。”

听了这话,刘琏简直是一脸懵逼,父亲竟然会对一个没有及冠的少年如此看重,他连忙问道。

“您的意思,是这个朱涛有办法去解决当前这种潜在的危局?看来他真的是一个世外高人了。”

刘伯温淡淡的摇了摇头,很是郑重的说道。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每天在家睡觉就行了,甚至等他老了残废了,只要不死,大明的天就不会真正塌下来,还会越来越兴盛发达。”

这一下子刘琏可是真的懵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他连忙问道。

“孩儿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请父亲详细解说一下,为儿解惑。

对于别人,刘伯温或许不会如此坦诚,但在儿子的面前,他却无所保留。

“那是因为陛下知道,只要朱涛还在,天下就一定不会乱,最坏的场面就是陛下与太子相继驾崩,而朱涛可以称为擎天一柱,支撑起这个天下!更为重要的是,朱涛却没有什么兴趣去当皇帝,不会造后世帝王的反。”

刘琏直接都听懵了,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有如此的厉害。

刘伯温也不管刘琏的表情,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陛下和太子是真龙,而朱涛则是全身透着滚滚仙气的麒麟,就算那些文臣猛将和皇子们都是猛虎,在他的面前也只不过是平凡之兽而已,全都反不起来!”

“更为重要的是,他现在还很年轻,未曾及冠,至少未来还有几十年的寿数,而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他把大明打造成一片光灿灿的盛世。”

听到这里,刘琏已经彻底的明白了父亲的初衷,他也点头说道。

“若是如此,就算为朱涛写赞颂之词也并不为过了。”

刘伯温则接过话头,说道。

“莫说为他写赞颂文章,就算是像孔希学一样,成为他进阶之路上的垫脚石,老夫也是心甘情愿并且感到荣幸。”

刘琏虽然大为震惊,却也已经理解,在父亲的口中,朱涛的地位已经达到一种无法想象的地步。

这时,刘伯温笑呵呵的继续对儿子说。

“陛下授你为四品营造司郎中,而你却有避世之心,所以辞去官职,其实怕的也是咱们刘家重蹈胡惟庸之祸,现在你不用再担心了,有朱涛在,从此咱们无需再避世躲祸了,安安心心的做官就好。”

说完,刘伯温拍了拍刘琏的肩膀背着手走了出去。

而刘琏自己直接呆愣在那里,满脸振奋之色,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或许自己真的如同父亲说的那样,不必再从避世之心,可以甩开手脚,在朝堂之上做出一番作为了。

这是自己从来都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如今都可以去做了。

而刘琏不知道的是,今夜,六部九卿都彻夜不眠,他们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写成信件,分发给各地的门生故旧们。

要知道,这些公侯和朝廷重臣都是大明最为顶端之人,他们的亲朋故旧和门生那在地方之上也都算得上有头有脸。

如果这些人再利用自己的关系网,把这些信件给分发出去的话,这些关系网叠加起来,几乎就是大明的整个上层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之内,朱涛的名气几乎响彻了整个大明。

无论是任何一个阶层的读书人,只要有点关系和社会地位的,基本上都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如果说还有什么读书人没有听过朱涛这个名字的话,那恐怕是寒门子弟之中的最穷的寒门,家中那点儿粮食也只能支撑读书而已。

这时,在江西的吉安府,解缙手舞足蹈的说道。

“这人真是大才,实在是太厉害了,就算是开宗立派也绝对是够资格,其才能完全可与孔孟相比。”

他一边这样自语,一边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解父从内屋走出来,说道。

“缙儿,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这文章虽是从京中传过来的,想必也不怎么打紧,你还是先歇着,明天再细细研读就是了。”

此时解缙只有十三岁,还是一个少年,却如此用功,估计以后应该也是家族的希望。

他也绝对能够称得上是一位神童,还不到五岁时,诗文听一遍便能记住,七岁便写文章,十岁便可背千字文。

今年只不过十三岁,却已经把四书五经的道理全部能够背诵和讲解,在整个的吉安府所有人都会称其为一生神童,而吉安知府大人还特意为此接见过他。

解缙却是仍然一脸兴奋的看着父亲,说道。

“多亏了方师伯把这篇文章寄给您,不然的话,我们真的是没机会拜读如此大贤之作。”

他口中的方师伯就是方孝儒,解缙的父亲是国子监的监生,他在国子监学习的时候,曾经和诸多同窗一起受教于宋濂。

而方孝儒虽然要比他小十几岁,但是却是宋濂的亲传弟子,论起来要称一声师兄的。

方孝儒作为翰林学士,又供职东宫,是翰林之中的文坛翘楚,而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够得上,想巴结都没有门路。

所以,解缙之父解方,也只不过是每年逢到年节之时,前去送个礼拜访一下最多也就混个脸熟,但是方孝儒恐怕都记不起来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这次能够接到这样一封书信,其实算是受宠若惊的。

他把这封书信交给解缙看,就是为了让儿子帮他写个读后感,然后寄回去,跟方孝孺搭上个交情。

实际上解方已经非常清楚,他的学问早就已经不如自己十三岁的儿子解缙了。

但是见到解缙如此的兴奋,他还是不能理解,马上就说。

“这东西为父要的并不是特别着急,你还是先去睡觉吧,不要耽误了休息,毕竟你年龄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可是不管他怎么说,解缙仍然是那副兴奋到没有办法控制的样子。

解方有些无奈的看着儿子,摇头笑道。

“那个朱涛再有本事,还能高得过方孝孺不成?要知道,这位方师兄可是宋濂大儒的关门弟子呀。”

没想到,仅仅十三岁的解缙却忽然口出狂言,直接说道。

“方孝儒和朱涛比起来,简直就是狗屁不是,完全不值得相提并论,若是我能在此人文下求学,便是无论做什么也心甘情愿,此人学识水平恐怕早就超越朱子,成为孔孟一般人物。”

这话说起来就显得太过于夸张了,解方实在是不能相信。

不管怎么说,就算朱涛再有本事和才华,能胜过方孝孺他是信的,但是说比朱熹还要强,那岂不是很扯。

朱熹可是孔孟之后,被尊奉为当代圣人的人,他批注的四书五经,已经成为科举考试的最为官方书目。

所以如果说此人能和诸子比肩甚至超越朱熹的话,就算是打死解方也不会相信的。

但解缙却是一脸淡定,他很是坚定的说道。

“孩儿这样说已经是很往低了说了,若是这位朱涛先生一心治学的话,比肩孔孟,并且开宗立派是绝无问题的。”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解方是非常了解的,才学自是惊人,性情却也孤傲,一般来说是瞧不起什么人的。

这些年以来,真正能够入他法眼之人,无非也只有宋濂一人而已,就连刘伯温也都不在他的眼中。

现在此人既然能够让解缙如此拜服,那肯定是世之大贤,他马上便说道。

“既然你有此心,明天咱们就启程为父带你去拜访这位大儒,如果有机缘的话,就让他收你为徒。”

听完这话之后,解缙自然是高兴的一蹦三尺高,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儿童心性。

但是其实解方的心中却不是这样想的,他不明白这篇文章所含的重要意义,考虑的是另外一个层面。

毕竟这个朱涛能够被方孝孺写文章来称颂,足以说明他和方孝孺的关系是不错的。

换句话说,此人地位至少应该也和方孝孺比肩,所以如果自己儿子解缙能够菜拜入到这位朱涛先生门下,将来的仕途生涯便更可期许了。

不过,刚刚兴奋过一会儿的解缙,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皱着眉头问道。

“朱涛先生有如此的才华和见识,只怕早就已经名满天下,想要拜师之人岂止我一个,他又如何能够一定收下我?”

这个问题其实解方也已经想过了,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作为吉安世代的豪绅,解家也是富甲一方。

就算自己要变卖了全部家产,也必须要让那位朱涛先生收下自己的儿子。

解方把这个话告诉了儿子之后,解缙马上就郑重的叩头,说道。

“孩儿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一心治学,日后也像朱涛先生一般,成为一代大儒。”

其实,解方想的却并不是什么求学之事,而是攀上这个高枝之后,一定仕途有望,光宗耀祖,那现在的前期投入则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其实解缙的想法一点都没错,现在朱涛早就已经名满天下了,稍微有些见识之人,都明白此人是当世大贤。

有太多人抛家舍业,甚至是倾家荡产,也要连夜赶往京城,想要拜在这位朱涛先生的门下。

此时朱元璋正在内殿之中批阅公文,他看到了许多来自各地官府的奏报,都在说这件事。

这时,作为内阁首辅大臣的李善长忽然有些担忧。

“上位,这么多的读书人全部这么集中的时间内涌入京城,五城兵马司也不好管控,臣只怕出些乱子呀。”

作为首辅,就是要调和阴阳,辅助皇帝治理政事,所以他必须要防患于未然,一切可能出现的问题提前扼杀。

没想到,朱元璋却根本就不太在意,只是淡淡说道。

“这个就不用管控了,他们都是接到各自熟人的书信,为了见咱涛儿,是来京师求学上进的,这是个好事儿,咱不必去禁止。”

李善长苦笑一声,他知道朱元璋的心思,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效果。

天下学子都慕朱涛之名而来,那朱涛的名声自然是已经播于天下了,这个时候自己提出对进京之人进行管控,有点给陛下泼冷水的意思。

这时,朱元璋直接命令礼部尚书黄观进来,然后直截了当的对他说。

“咱现在有个想法,那就是下一次的科举,不用再以朱熹的学问来做考题了,直接换成朱涛的学问。”

虽然黄观也是读着程朱理学的书来入世为官的,不过对于朱元璋的这个说法,他却并未有任何的反对意见。

观看那一番辩论之后,他早就已经明白,朱涛在学问上已经远胜过被称为圣人的朱熹。

就朱元璋来说,之所以当初认朱熹为圣人,也不过就是因为朱熹也姓朱而已。

现在想想,朱涛自然是也姓朱的,而且涛儿是咱的儿子,在关系上当然是和自己更亲,再加上学问也胜过朱熹,换掉也是正常的。

虽然没有什么不同意见,可是礼部尚书黄观是日常主持科举考试之人,他对朱元璋说。

“陛下,这样做会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朱熹的学问,在我朝开国以来,早就已经形成文脉,读书人也以此为正宗研读学问,准备科举,一旦换掉,那他们这十年寒窗或许就废弃了,有些已过中年之人,哪里还有时间去研究朱涛的学问体系呢?”

这个问题确实存在,有些读书人用了半辈子来研究朱熹,可现在朝廷的科举考试忽然换了体系,那他们这些年做的学问也就白做了。

换句话说,朱元璋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就直接会影响了未来的朝廷格局。

朱元璋却不想理会那些东西,什么体系文脉,咱涛儿的学问就是好学问,只要是好学问,就拿来用不就行了。

所以,他一句话就直接把黄观给怼了回去。

“你们读书人不是一直在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吗?既然是这样,那让他们遵奉朝廷的意思就好了,就没必要解释的那么多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黄观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得遵旨而行。

这个时候,老唐刚刚又把一波前来拜访的读书人给打发走了。

他找到朱涛,有些不解的问道。

“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天来这里拜访的人这么多,还有人哭着喊着,非得要拜您为师,一天至少要来上百人,我都有点支应不过来了。”

朱涛略一思索,马上就明白了,肯定是当初和那位孔先生的论辩导致的。

“估计又是我那老爹搞的,把那天辩论的事儿到处大肆宣扬,搞得整个京师沸沸扬扬,说不好已经传到地方去了,这些人不是要来拜师的,就是要来辩论找场子的,真是不胜其扰,老唐,以后一律闭门谢客。”

刚说完,这时又是一阵敲门声,老唐打开门,看到一对父子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身上布满了灰尘。

那个孩子才仅仅有十二三岁的年纪,这个年龄也不是来拜师的,估计是来读私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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