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有心要查,那查到些什么,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若不然,那金王孙……”
且不说这么做,究竟能有多大可能,可以得到天子启的谅解;
“待事后,陛下熄了怒火,再想说起金俗的事,却已是失了良机……”
王娡很清楚:汉家的皇帝,眼里根本就容不得沙子,绝对不允许自己被任何人欺瞒。
刘荣去查,与其说是‘查’,倒不如说是打听。
···
“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金王孙的事,也早就被长安坊间所淡忘。”
虽然查到问题是早晚的事,但好歹也需要点时间。
“——兄弟这些年做的生意,当真那般干净?”
而这段时间,便可供王娡、田蚡姊弟二人操作,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既是派了这等人物,阿姊那件事,只怕已经被皇长子探到了风声……”
但王娡终其一生都不会,也不愿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但王娡也同样清楚:这,是眼下唯一有可能破局的方法。
“——方才这一掌,是夫人欺君罔上,辱没天家威名,公子看不过,替陛下打的。”
至少当年,在得知王娡入太子宫前便已嫁过人,而且还没正式合离便钻进了太子宫,天子启也只是大发雷霆之后,便没再多追究。
“——与其说是事儿‘瞒不住’,倒不如说是金俗藏不住。”
···
“他居然敢打我!”
后来,王仲被繁重的农事活活累死,臧儿便带着王娡和其他的子女,改嫁入长陵田氏。
排除所有错误答案,剩下的……
丢下这句话,夏雀便一如来时那般,迈着稍有些别扭的步伐,一步步朝着殿外走去。
却见王娡闻言,先是面带赞可的缓缓点下头,片刻之后,又神情阴郁的摇了摇头。
“不重要了。”
王仲,用后世的话来说,便是王二——连名字都没有,只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二,便按照伯、仲、叔、季的排序,被取名为‘仲’的农人。
呼~第五更。
第六更睡醒再码,睡一觉养养精气神儿。
第90章 皇长子妈妈课堂开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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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出来啊?”
“平日里话都不多说两句,整日里跟个闷葫芦似的;”
“——下手居然这么狠?”
未央宫,凤凰殿。
坐在‘自家’小院内的那张牌桌前,刘荣一边悠闲地码着面前牌堆,一边也不忘面带赞可的瞥一眼身侧,正向自己邀功的夏雀。
一旁的葵五倒是正常:简单查看了一下夏雀的手腕,确定没有大碍,便嘿嘿傻笑着自顾自玩闹起来——一会儿揪一下夏雀的衣角,一会儿踢一脚夏雀的后膝。
“从简单的开始,一点一点来。”
只要母亲高兴就好。
“额,当是有三个……”
看着母亲一副若有所思,甭管听没听懂,起码也要咬牙记下来的学习态度,刘荣只一阵老怀大慰。
——至少今天这件事,在刘荣看来,便是母亲栗姬再适合不过教材。
便见刘荣闻言,先是故作淡然的含笑轻咳了两声,暗地里则讶异于母亲看待事物,居然流于表面到了如此程度。
却见栗姬不假思索的一摇头,望向刘荣的目光中,却愈发带上了一抹担忧。
感受到母亲藏在字里行间的关切,刘荣心中自也随即涌过一阵暖流。
“母亲这是心疼王夫人了?”
栗姬却只是轻轻瞪了刘淤一眼,便再度恢复到专心听讲的模样,目光直勾勾停留在刘荣那张张合合的嘴上,眼睛都不敢眨上一下。
便见刘荣自然的端起茶碗,小口嘬了嘬,又将茶碗递还给身旁的寺人,做出‘加点蜂蜜’的交代,才再度抬起头。
许是才刚接触,又或是实在没有天赋,经过再三尝试之后,栗姬也终于放弃理解这个名为‘麻将’的新玩意儿,索性就当是凑个人数,陪儿子们玩儿。
“待父皇宫车晏驾,总还能跟着儿子去关东做王太后。”
若是年轻个十几岁,再换上一声经典款校服,便俨然是好好学生的模样!
刘荣含笑发问,公子淤本歪七扭八的身姿顿时一直,面上也顿时涌上一抹尴尬的强笑。
痴人夏雀,机灵……
“——如果王夫人能想明白,那便会知道:在‘生死’这条路上,我非但没有把绮兰殿逼到绝境,反而还给王夫人指明了前路。”
真正要命的是:这很可能会让天子启,蒙上一层‘识人不明’的污点。
其实很多事儿,在栗姬看来,都是即简单又复杂的。
“这,就是儿为何会以金俗为筹,胁迫王夫人‘自安其分’。”
“今天这件事,在母亲看来,是怎么样的呢?”
“——至少在当年,那金王孙来太子宫大闹的时候,太子宫上上下下,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了此事。”
说到最后,刘荣眼底只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狠厉,纵是只有那么一瞬,也被专心听讲的栗姬所察觉。
按同行们每章两三千字的章节字数——一章两千字,这就是十五更,每章三千字,也足足有十更。
嗯,不错,甜度刚刚好。
“我儿明明肖母多些……”
“时日一久,王夫人便会愈发对儿感到恐惧,也愈发不敢与儿作对。”
若不是栗姬也在一旁,葵五不敢真的把屁股从椅上抬起,怕是恨不能直接站上牌桌!
“当是惊了筋骨,以鸡子清敷裹,至多半月便可痊愈。”
“不,起码有四个葵五那么高!”
“慢慢来吧。”
“因为老三很清楚:母亲早晚都会发现;”
“——去赌我不会将此事爆出来,并夜以继日的心神不宁,寝食难安。”
“父皇的心眼有多大,母亲,当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吧?”
虽然没能在昨天中午一次性爆出来,但也算是履行了承诺。
就像早先,刘荣和丞相申屠嘉聊了会儿天,又或是朝天子启发了顿牢骚——左右不过是嘴上痛快而已,根本影响不了什么。
瞧不明白,栗姬便也索性不再去关注。
“咳咳咳……”
见夏雀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刘荣也不由莞尔一笑,招呼殿门外的宫人带夏雀去处理一下伤势。
“但我把王夫人逼到绝路,却并没有这样的隐患。”
“是个命苦的。”
“人倒也算得上机灵……”
“至于那金俗……”
“呵;”
“——我,是皇长子。”
看着夏雀一本正经的一边说,一边在葵五的身上比划,刘荣顿时被逗得嘿嘿直笑。
“早先,我儿和丞相说了几句话,便挨了那好大一顿板子。”
说话的功夫,夏雀也已经包扎好手腕,招呼着殿内的宫人们,为母子三人上了茶汤。
说是邀功,却反似是叫苦。
···
“怪事……”
被弟弟这一出自爆逗得再一笑,又戏谑的看了看身旁的母亲,刘荣才含笑摇摇头,又长呼出一口气,才将笑意强压了下去。
其实,还有一个点,刘荣没有说出口。
“狗急跳墙。”
“但若是想不明白,仍认为自己在‘争储夺嫡’这条路上,被我逼到了绝境的话……”
“或者说,什么样的情况,才是最让老三感到恐惧、不安的?”
“夏雀这个掌事,母亲用着可还顺手?”
正要起身活动一下筋骨,给母亲一点消化知识的时间,却发现夏雀单手端着茶碗,也同样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似乎也沉寂在刘荣这堂课程的内容当中。
说不上多,但也绝对不算‘少的可怜’吧……
“进,可为子谋求储位,退,也可任由儿子被封为王;”
便见牌桌前,背对着院门而坐的刘荣仍专心码着牌,嘴上淡然一语,才总算是将葵五的心绪拉回牌桌。
“怎觉得我儿,愈发肖那老狗了?”
“但这也只是‘极有可能’,而非必然。”
但老二刘德不在,老四刘余也不方便过来;
“若不然,再碰上一出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之类,那就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呼~
上架要爆的六更,完成!
···
“王夫人却不同。”
(欲哭无泪)
上架暴更,承诺十,实际六,挂账:4
首订加更:7500、8000、8500、9000、9500、10000六个节点各加一,挂账: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