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武圣只想当官 第25节

  武者,是那京城佩寅郎衙门的指挥使,纪宣。

  玉门关之战后,纪宣纪大人也成功突破桎梏,成为了大雍最强的武者,掌管佩寅郎衙门监察百官。

  可以说,这一文一武已经染指了大雍的权利核心。

  若是为威武侯之徒,那接下来平步青云绝不是难事。

  但偏偏听他这意思……

  不收徒?

  想把我推荐给别人?

  陆远之苦笑一声,抱拳道:

  “承蒙厚爱,小子也是洒脱的性子,恐受不得约束,倒是武道更适合一些。”

  伍兆云闻言,眼神闪过一道精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陆远之,仿佛要把陆远之看个里外通透,眯眼道:

  “我介绍之师,身份可不比我低,配得上你这一身诗才。”

  陆远之正欲回答,却忽然一顿。

  刹那间,背后猛然升起一身冷汗。

  下意识脑子中便浮现出一个想法。

  这人在试探!!

  试探自己有没有猜出他的真实身份!!

  身份可不比我低,这一句话就是试探,若自己真一脸高兴的答应,就证明自己真猜测出他的身份了!

  这世界上就没有谁是个傻子,不能小觑天下英雄。

  哪怕只是怀疑,他们就敢动手。

  陆远之也不会去赌外人的心地是否善良。

  来不及多想,他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伍兆云,勉强一笑道:

  “贵人何出此言?小子志不在此罢了。”

  “呵呵。”

  威武侯深深的看了一眼陆远之,笑的有些不置可否。

  随手从腰间掏出一个玉佩,抛给陆远之:

  “他日若有机会去京城,可来青禾书院寻我,儒道一途虽高深,但也不耽误伱修武。”

  陆远之下意识接过玉佩,只感觉玉佩沉重无比。

  这枚玉佩,对于他来说,绝对不亚于一把能改变命运的钥匙。

  伍兆云转身之际,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陆远之身边的云诱。

  “勉强也配得上此等名篇。”

  说完,伍兆云便转身出门了,还不忘把包厢的门给关上。

  隐约听到门外伍兆云呵斥随从的声音。

  陆远之砰砰直跳的心脏才缓缓归附平静。

  “郎君,刚才那位爷……是青禾书院的学子?”

  云诱呆呆的看着陆远之。

  青禾书院,在大雍王朝的名声不亚于国师的恪物司。

  是天下读书人心之向往的的圣地。

  能在青禾书院读书的学子,无一不被人称作文曲星下凡。

  “应该吧。”

  陆远之嘴角微微一扯。

  学子?

  你猜错了,人家说不定跟青禾书院的院长大人是好朋友来着。

  但他不打算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不是为了隐瞒啥,只是不想明天崇北乱坟岗又多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罢了。

  “姐姐,这天色也晚了……”

  陆远之一脸惆怅的看着窗外月色。

  惆怅是真的惆怅。

  就差一点啊!就差一点自己就能拜当朝第一侯爵为师了!

  淦!

  云诱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媚意,满身的柔情也化作了绕指柔。

  “郎君,还请怜惜。”

  陆远之看向超跑的两枚闪烁着金光的E级大灯。

  当下便不再言语,横抱起云诱,行至床边。

  落下帷幔。

  有道是:满园春色挡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春色盎然之美景,又是哪个男人不爱的一番滋味?

  是夜。

  崇北县衙门,内院。

  训斥完嫡女穿着打扮的海睿神清气爽的坐在书房里。

  此时的他心情极佳,嘴角微微扬起,时不时的抚须,亲自研墨。

  一桩大案就这么被他海大人给破了。

  罗刹族的奸细。

  二十年没有过的大案!

  卷宗都没让刑名师爷代笔,从上到下,完完全全都是出自他一人之手。

  可见海大人对此案的认真程度。

  虽然只是罗刹族一个小小的杂鱼,但不得不承认,在二十年没有出过此等要案的大雍,异族奸细在现在的大雍那就是难得一见。

  海睿眉间含笑,手中毛笔于宣纸之上一气呵成:

  知府大人启。

  承大人教诲,小人经数年所学已有所成,利大人之教,正用于眉前要案。

  今禀明之。

  崇北县有豪绅,出庶子名曰王迁。

  建宏二十三年,六月廿一,巳时携仆二人出门访友…………

  香莲案,在海大人的妙笔生花之下,写的那叫一个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整个书房也只有海大人一人奋笔疾书的沙沙声。

  直至半晌,方才写完。

  海睿深呼一口气,左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正欲搁笔,复又凝眉一阵。

  细细的看着自己写的东西。

  研究半晌,最后却是又重新提笔,在末尾写上:

  若无大人昔日教诲,睿逢此案,定束手无侧,因,此案全凭大人之功也!

  写完最后一句,海睿脸上这才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此方为圆满也。

第25章 修刀

  东边不亮西边亮,晒尽残阳我晒忧伤。

  当朝阳的光芒晒到云诱点脸上时,她的睫毛动了动,随后一点一点的睁开妩媚动人眸子。

  她缓缓坐起春光乍泄的身子,睡眼惺忪的看向一旁,却发现一旁早已经空空如也。

  恍惚的,她的记忆陷入昨夜。

  随后便是脸色一红,内心的想法抑制不住。

  小郎君好生厉害。

  昨日竹影阁内摇晃了一个晚上的嘎吱声,是瞒不过青鸟阁的姑娘们的。

  “诱娘。”

  一位身姿卓越的姑娘站在云诱的身边,脸上是带着揶揄的笑意。

  “敢打趣为娘。”

  云诱瞪了一眼那姑娘,警告的意味十足,随后伸了个懒腰。

  “嘻~昨日小奴在隔壁屋愣是一晚上睡不着觉。”

  那姑娘眨巴了一下灵气的眼睛,脸上的笑意抑制不住。

  “怎么?羡慕了?”

  云诱听不得打趣,反言讥讽,瞥了一眼那姑娘:

  “阿娘我能碰上那也是积德行善换来的,你也得有那运道。”

  “别,小奴可承受不起。”

  姑娘捂嘴偷笑,混不在意云诱生硬的语气。

  云诱本身就是苦命人,对自己手下的姑娘们虽不至于纵容,但也比别的严苛鹣母好上许多。

  所以姑娘们跟她相处的倒是颇为融洽,私底下也都处处维护云诱。

  “哼。”

  云诱冷哼一声,对话间却是已经穿好了衣裳,坐在梳妆台前,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一会儿去后院我库房中取五百两银子,命阿良那孩子送往县衙快班班房处。”

  姑娘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她睁大眼睛看向坐在床上梳理着头发的云诱不禁高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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