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若狭之虎的崛起 第76节

  那余户城离淀山城不过三十多里,是通往淀山城的道路上最后一个成规模的城池,此城被攻克,意味着至多一天,武田军便能杀到淀山城下。

  不过,毕竟义重有言在先,给与草刈衡继三天时间考虑,因此,山县盛信并未急于率军前往淀山城,而是在余户城稍事休整,等待义重的下一步指示。

  而淀山城内,草刈衡继在从龟井秀纲口中得知,义重要求他称臣、割土、纳质三者缺一不可时,这位本就脾气火爆的草刈氏当主顿时怒不可遏,不顾众家臣以及龟井秀纲的劝阻,坚决要与义重干上一仗,让他知道草刈一族不是好惹的。

  “那个武田彦五郎,我给他面子叫他一声‘武卫殿’,没想到他还得寸进尺了,竟然想让我退出因幡?!可笑!甚是可笑!”

  草刈衡继越想越气,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家伙,突然出现在因幡,二话不说,就让自己把祖祖辈辈守护了两百多年的土地交出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殿下,您生气是应该的。可说句实话,若不是你当初不听山名金吾的劝告,执意攻取八东郡的村庄和城池,给了他们口实,又怎会形成今日这般僵局。”

  龟井秀纲的这番话,一下子激怒了草刈衡继,这位胡子拉碴,满脸横肉的中年武将,显然不认为自己当初那么做有何不妥:

  “山名家被打跑了,那八东郡便是无主之地,自然是谁抢得快是谁的,凭什么我要让给他们?说句不好听的,那什么山名金吾,领地还没我大,知行还没我高,凭啥对我指手画脚?

  至于那个若狭武卫,最初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霞美城主,现在好不容易打下二十几万石领地,就觉得自己可以目中无人,对我颐指气使了吗?我草刈家还真就不怕他!

  他武田军劳师远征,而本家却是以逸待劳,他那两千多人,不见得就能打得过我这一千五百人。况且,待会我就下令,将美作剩下的八百人全部调过来,我倒要瞧瞧,他能奈我何?!”

  听了草刈衡继这番充斥着火药味的发言,龟井秀纲心中不禁为草刈氏的未来深深担忧:

  虽说没跟义重交过手,但通过山名诚通的描述以及对收集到情报的分析,他坚信,这武田军可不是一般的农兵,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历经战火洗礼的老兵,亦或是驻守各地平时只习武不耕作的常备兵,战力不容小觑;

  特别是义重麾下那支近两千人的马廻众,以及红色骑马队,打起仗来更是锐不可当,朝仓、一色、两山名,全都败下阵来。

  草刈衡继想凭借手中现有的这些农兵与七千多武田、山名联军抗衡,实在有些太过于乐观了。

  龟井秀纲不愿看到草刈氏就此被武田军打残,从而失去一个配合尼子氏牵制武田氏的重要伙伴,因此他仍希望草刈衡继能稍稍弯一弯腰,向义重低个头,只要能亲自去趟龟后城,那双方兴许还有的谈。

  “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武田军士气正盛,殿下没必要触这个霉头,您若是肯再适当地向武卫殿示一示弱,在下认为仍有转圜的余地。”

  “示弱?我的让步难道还不够吗?”听到龟井秀纲劝他向义重低头,草刈衡继火气更大了:

  “我都答应将智头、八东的部分村庄和城池让给他了,还想让我怎么样?或者说,能登守你觉得,我要怎么做,这事才能有转机?”

  “殿下息怒,”龟井秀纲耐心劝说道,“你只要亲自去一趟龟后城,在下以为,一切都好谈。”

  “去龟后城?向他表示臣服吗?”草刈衡继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谁知道我这趟去了还能不能回来,况且,想让我俯首称臣,可没那么容易。除非能在战场上击败我,否则,休想让我服气!”

  “殿下,您可别意气用事啊!”龟井秀纲见草刈衡继这般狂妄,联想起早先义重和自己交谈中透露出的决心,不禁悲观地感慨道:“看来,这场仗是避免不了。”

  “能登守你不必担心,”草刈衡继见龟井秀纲唉声叹气,便淡然劝慰道:

  “我什么风雨没经历过,本家现有的因作七郡之地中,有四个都是我担任当主后打下来的,论武运我不比他武田家差。说句你不爱听的,连尼子家都不曾让我臣服,他武田家难道比尼子家还厉害?!”

  “这……”龟井秀纲一听,不禁面露羞赧,心想:若是两年前,若狭武田家确实入不了尼子家的法眼,可今时不同往日,经历了远征安艺的失败,两家实力此消彼长,现在还真保不准,尼子军能否打得过义重领导下的武田军。

  “殿下若是决意与武卫殿一战,那在下也不便多言。”见草刈衡继心意已决,龟井秀纲便表示还有要事要返回月山富田城,于是起身作别。

  下山后,他回首望了望这座守护了草刈氏两百多年的淀山城,随即带着深深的忧虑和不安踏上了返回出云的旅途。

  正月三十日,龟井秀纲抵达月山富田城,第一时间便向尼子经久、尼子诠久祖孙俩禀报了这次会晤的成果。

  得知义重和山名佑丰提出的条件后,尼子诠久大惊失色,怒不可遏地表示义重欺人太甚,自己绝不会咽下这口气,任由他和山名佑丰瓜分掉因幡。

  可躺在病榻上沉疴缠身、骨瘦如柴的尼子经久,却挣扎着坐起身,一边咳嗽一边对自己这个孙子训斥道:

  “你想怎么做,难道要出兵夺回因幡吗?以本家现在的情况,能抽调多少兵力?西面的大内,南面的毛利不用防备了吗?难不成还要在东面树立一个敌人吗?”

  面对尼子经久连珠炮般的质问,刚才还火冒三丈的尼子诠久瞬间哑火了,此刻的他懊恼至极,若不是当初自己执意要攻打吉田郡山城,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现在武田军和山名军陈兵因幡伯耆边界,是否真的要为了因幡山名氏跟这两家撕破脸,尼子诠久心里也没底,刚才的那番激烈的言辞,也不过是气话罢了,真要闹得三面受敌,尼子家怕是挺不过今年了。

  “祖父,那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因幡夺去吗?”虽说认清现状,可尼子诠久仍心有不甘。

  “因幡本就不是我们的,何来夺去之说?”尼子经久反问道,“是山名左马助自己太过狂妄,给了他人可乘之机,现在将本领弄丢了,又来可怜巴巴地求本家出面。老夫问你,为了这样一个家伙,出面跟来势汹汹的武田、山名联军对阵,你觉得值得吗?”

  “可这因幡毕竟毗邻伯耆,若是就此放弃,实在令人寝食难安。”尼子诠久依旧眉头紧锁。

  “那又如何?”尼子经久无奈地苦笑道:

  “安艺毗邻石见,备后毗邻出云,备中毗邻伯耆,照你这么说,本家非要把这些地方全打下来才能心安么?

  老夫之前就跟你说过,上善伐谋,光靠武力是没办法保障长久安宁的。如今能用他人之地换取和武田、山名两家的和睦,难道不该感到庆幸么?”

  “祖父教训的是。”听到这,尼子诠久稍稍有些释然,随即转头对坐在一旁的龟井秀纲吩咐道:“能登守,你也都听到了,我决定答应武卫殿开出的条件,因幡之事不再插手,两家恢复和睦一事,也要尽快提上日程。”

  “哈,臣遵命,近日便拟定誓书送往龟后城。”想着尼子诠久没有像草刈衡继那般意气用事,龟井秀纲稍稍松了口气。

  “山名左马助那边,该如何交代?”龟井秀纲仍不放心地多问一句。

  “交代?咳咳,这是本家和武田家的事,跟他交代什么?”尼子经久咳嗽了两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你,你去告诉他,他要是愿意,就留在这月山富田城,本家会以礼相待。若是仍想着收复因幡,那也任由他去,老夫倒要看看,这位因幡守护有没有胆量和能力,将武田家嘴里的这块肥肉给抢回来。”

  说到这,尼子经久又想起了之前交代给尼子诠久的事情:“播磨、备前、美作的军势有撤回来吗?”

  “这……”尼子诠久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还,还没有。”

  “你心里到底在什么?!”尼子经久一听,面露不悦道:“不把那里的军势撤回来,就凭出云伯耆现在这点守军,如何抵御大内、毛利的进攻?”

  “可是祖父,那三州毕竟是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实在有些舍不得。”尼子诠久满脸为难地回应道。

  “辛辛苦苦打下来?你以为老夫不知道,这三州有多少土地是真正属于本家的,两成都不到吧?大部分土地和城池,还都在那些墙头草似的国人手里吧?

  当初你重兵压境,他们别无他法,只能俯首陈臣。现在本家遭此大败,你指望他们还会拥护你、支持你吗?

  与其将军势留在那里浪费粮草,在担惊受怕中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将他们撤回本领,以保出云、伯耆不失。

  你记住,只要这两州还在本家手里,你就有机会东山再起。越是这种紧要关头,越要看清形势,切莫本末倒置,舍不得眼前的利益,丢掉立国之本。”

  “我明白了,这就传令他们撤回本领。”在尼子经久的一再敲打下,尼子诠久最终下定决心,放弃到手不过三年的播磨、备前、美作三国,将驻守当地的尼子军尽快撤回出云。

  紧接着,龟井秀纲又向尼子经久祖孙两人,禀报了出使草刈氏的经过及最终结果。

  得知草刈衡继拒绝武田、山名两家提出的条件时,尼子诠久不禁啧啧称赞:“真不愧是坐拥因作七郡的强势国人,就是有这样的底气和魄力。”

  “你觉得草刈加贺守决定和武田、山名联军对阵,就是底气和魄力的体现了?”尼子经久和龟井秀纲一样,对草刈衡继的这一决定并不看好,“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加贺守这么做,怕是要赌上草刈氏的家名了。”

  “这点我觉得祖父可以放心,草刈一族的战力我是见识过的,况且武田军劳师远征,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也许是因为东征的时候吃过亏,尼子诠久对草刈衡继所率领的草刈氏有着相当高的评价。

  “谁输谁赢,很快就会见分晓了。”说着,尼子经久便又躺了下去,以自己要休息为由,结束了这场三人之间的秘密谈话。

  两天后,也就是二月初一,龟井秀纲带着印有尼子诠久花押的誓书从月山富田城启程,再度前往因幡龟后城,计划与义重交换誓书,以期正式实现尼子、武田两家的和睦。

  与此同时,撤兵回出云的命令也快速传递到了美作、备前、播磨三国,三国的尼子军纷纷开始收拾行囊,启程返回,周遭的各股势力则紧跟其后,开始争先恐后填补尼子军撤退后当地出现的“权力真空”。

  身处生野城的熊谷隆直和白井光胤,也按照之前商定的计划,率兵沿着市川河谷(但马道)进入播磨北部,相继攻占了位于神西郡的寺前、柏尾山,以及宍粟郡的草置、波贺等城池。

  随后大军继续南下,先后在稻荷山城和锅岛城击败了盘踞当地的国人永良氏和利濑氏,迫使永良氏臣服,从而基本在播北地区站稳脚跟。

  正月初八,被夺取居城的利濑氏向西播磨的强力国人宇野氏请援,宇野氏当主、长水城城主宇野村赖率一千军势与武田军交战于山崎,战至次日下午,宇野军率先不支,在损失数名大将后仓皇撤回长水城。

  这宇野氏出自赤松氏,曾和别所氏分列播磨西、东守护代,只可惜江河日下,不同于别所氏的强大,宇野氏仅仅控制宍粟长水城周边一带,在尼子诠久侵攻播磨时,宇野村赖自知实力不敌,便向其表示臣服。

  可随着尼子军撤出播磨,宇野村赖那颗躁动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开始谋求宍粟全郡的控制权,谁曾想,竟然撞上了从但马远道而来的熊谷隆直率领的武田军。(本章完)

176.第175章 宇野臣服

  176.

  山崎,是位于宇野氏居城长水城东南不远处的一处山间谷地。

  得益于播磨到因幡、但马、美作的几条街道皆在此汇聚,这处盆地逐渐形成了规模可观的山崎町,也成为当年赤松氏在播磨北部的重要税赋来源。

  当初赤松氏命令宇野氏修筑长水城,就是为了宿卫这座山崎町。

  可惜时过境迁,随着赤松氏的日渐衰落,其势力也慢慢退出宍粟郡并向南部不断萎缩,宇野氏则趁此机会控制了山崎町,这里也就成了宇野氏的经济命脉。

  在得知武田军攻克利濑氏的锅岛城后,顿感唇亡齿寒的宇野村赖立即进行领内动员,在武田军推进到山崎町近郊时,好不容易凑齐了一千军势,誓要将武田军赶出宍粟郡。

  可武田军向西进攻宍粟郡,起初并非是为了消灭宇野氏,熊谷隆直的主要目的是夺取山崎町,由此快速推进到美作和播磨边境,配合因幡淀山城方向的武田军行动,形成对草刈衡继控制下的因作七郡的钳形攻势。

  不过,熊谷隆直要夺取山崎町,确实会损害宇野氏的利益,因此,这场山崎之战在所难免。

  可这场仗的结果却并未能如宇野村赖所愿,将武田军驱离山崎地区。反而是经过两天的激战,损失了数员大将及百余军士后,宇野军率先不敌撤离战场,武田军乘胜追击,不仅占领了山崎町,还夺取了山崎西郊的宇野氏支城篠之丸城,算是在宍粟郡站住了脚。

  本以为送走了尼子军,能趁乱分一杯羹的宇野村赖,未曾想,经过山崎一战,却又被远道而来的武田军打趴下了。

  山崎一丢,宇野氏的居城长水城,与不久前趁乱夺取的城山城之间的联系就被切断了。摸不清武田军来意的宇野村赖,为了避免长水、城山两城被武田军分而歼之,只得拾起他的传统艺能,携带重礼亲自前往篠之丸城,向熊谷隆直表达了想要臣服武田氏的意愿。

  此时的熊谷隆直其实并没有心思去攻打长水城或者城山城,他满脑子在想的,都是如何配合山县盛信,将不可一世的草刈衡继打趴下。

  得知宇野村赖亲自登门造访,熊谷隆直本不想接见,可作为副将的白井光胤却不以为然,他从旁提醒道:

  “这宇野一族世居宍粟郡,与周边但马、因幡,特别是美作的国人豪族交往颇深,大人何不乘机向他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法子可以事半功倍地完成对草刈氏的作战。”

  “是啊,还是民部想得周全啊!”经白井光胤这么一提醒,熊谷隆直茅塞顿开,立即命人将宇野村赖请到城主居馆一见。

  刚一见到熊谷隆直,宇野村赖就恭恭敬敬地施以大礼,对他愿意在百忙之中接见自己表示万般感谢。

  熊谷隆直看着这个像貌平平,身材矮小的小老头,先是象征性地与他寒暄了两句,继而开门见山地询问他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自是为了休兵止战。”宇野村赖笑容可掬,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我可是听说,就在前几日,你还想夺回锅岛城,将本家赶出宍粟郡啊?”熊谷隆直对着宇野村赖冷笑一声。

  “都怪在下狂妄自大,冒犯了武田家和大人,还请您和诸位大人恕罪!”宇野村赖一边朝着熊谷隆直深深拜伏下去,一边以头抢地诚恳地致歉。

  熊谷隆直见状,淡然地抬了抬手,示意他坐起身来:“罢了,既然下总守诚心诚意地想要停战,那就说说贵方的条件吧。”

  “在下代表宇野一族,愿意向武田家,向若狭武卫殿称臣。”宇野村赖诚恳地说道。

  “称臣?仅此而已么?”白井光胤这时候插话道。

  听到这话,宇野村赖立即面露难色:“实不相瞒,本家能力有限,大部分收入都是来自山崎町,如今此地已被贵方拿去,本家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表达诚意了。”

  “我没记错的话,在此之前,贵方应该是臣从于尼子氏吧?”白井光胤问道。

  “是,是的。”宇野村赖尴尬地点了点头,却又立即辩解道:“可那是之前,现在武田军进入播磨,一路上势如破竹、所向披靡,令人刮目相看。在下以为,臣从于强者,并没有什么不妥。”

  “是没有不妥,”白井光胤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可若是有朝一日,本家遭遇尼子家那样的困境,又有新的势力趁虚而入,下总守是不是也会像今天这样,跪在他们脚下,说着同样的话呢?”

  “这……”被白井光胤这么一问,宇野村赖一时间哑口无言,过了好一阵功夫,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诸位大人是不相信在下的诚意吗?”

  “下总守,诚意可不是空口白牙、信口说说就行的啊。”白井光胤回应道。

  “那您说,需要在下怎么证明呢?”宇野村赖神情凝重地询问道。

  “很简单,两件事。”白井光胤伸出两根手指比划道。

  “哪两件,请大人明示。”宇野村赖问道。

  “其一,派嫡子到我武田家侍奉武卫殿;

  其二,我听闻下总守前几日趁着尼子军撤兵,南下夺取了城山城,那可是个好地方,殿下若是能将此城交予本家,我相信不论是在座的诸位大人,还是远在因幡的武卫殿,都不会怀疑您的诚意。”

  城山城,是位于揖西郡龟山上的一座历史悠久的城池,最早可以追溯到天智二年(663年)。当年,日本、百济联军在白村江惨败于唐、新罗联军,此后日本担心唐军攻入本土,便在各地兴建山城以为防御,城山城自在此时建成。

  此后,经历了赤松几代人的修建,规模日渐扩大,工事不断完备,因而一度成为赤松氏的居城。

  嘉吉元年(1441年),身兼播磨、备前和美作三国守护的赤松满佑暗杀室町幕府第六代将军足利义教,并在播磨国举兵叛乱,是为“嘉吉之变”。

  幕府征召各地大名讨伐,于同年九月攻下坂本城,迫使赤松满祐逃亡城山城,九月十一日,城山城失守,赤松满祐率赤松一族六十九人放火自尽。赤松氏的领地就此转给了讨伐有功的山名氏,使得后者势力逐渐扩大,山名氏与细川氏的矛盾最终引发了“应仁之乱”。

  此后近百年,城山城一直处于荒废状态,直到天文七年(1538年),尼子诠久东征至播磨,重新修缮此城,并以此为中心,开启了对西播八州的攻略。

  白井光胤想法很明确,就是趁着宇野氏新败,将这座可以辐射整个西播地区的城池要过来,以便巩固和拓展在播磨的有效统治。

  可宇野村赖不傻,他也知道这座城池的重要性,不然也不会尼子军刚一撤退,便派兵进占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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