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1099节

  鲁王死后,陛下震怒,与宁妃大吵了一架,两人关系变得很僵。

  郭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凑了上去。

  现在想想,鲁王和郭振说不定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蓝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轻哼一声,骂道:

  “郭英这个老家伙,老奸巨猾,净说假话。”

  陆云逸心中一惊,经蓝玉这么一点拨,他瞬间醒悟过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那日家宴,沐侯爷还问过武定侯郭振的事情,

  当时武定侯表现得就像一个管不住自家孩子的普通老者,

  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表兄弟一起走私赚钱?

  陆云逸咬了咬牙,暗自懊恼自己太迟钝了,

  知道这两件事这么久,居然一直没有想通这层关系。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大将军,那邓灵韵.属下该怎么处置呢?”

  蓝玉瞥了他一眼,说道:

  “别忘了你还有个重情重义的名声在外,年轻人冲动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陆云逸面露思索之色,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大将军,这段日子京中流言蜚语颇多,

  不是说我杀俘,就是说我有病,

  最近还多了个荒淫无度的名头,我都快忘了自己还有哪些好名声了。”

  “哈哈哈哈哈。”蓝玉突然大笑起来,伸出手指点了点他,

  “你还能挑出好名声,本公在朝野上下,可全都是骂名啊。”

  陆云逸一想,确实如此。

  “邓灵韵你想怎么处置都行,无论是放在家里,

  还是安置在外面,都别忘了,你是个年轻人。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这种故事在史书上可是流传已久,民间百姓也爱听。”

  蓝玉笑着说道。陆云逸眨了眨眼睛,问道:

  “大将军的意思是,让我冲冠一怒为红颜?”

  蓝玉微微一愣,有些古怪地看着陆云逸:

  “这话倒是说得极好,放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要是让秦淮河的妓子花魁听到,可真要对你投怀送抱了。”

  陆云逸有些尴尬,这话原本说的是吴三桂,不过现在.

  吴三桂爷爷的爷爷估计刚出生。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多谢大将军指点。”陆云逸连忙说道。

  说完正事,蓝玉放松下来,身体向后靠去,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

  “在工部干得怎么样?整日和那些糟老头子混在一起,可别把你的意气都消磨没了。”

  “回禀大将军,属下今日才恢复晨练,还真有一些不一样的体会。

  属下觉得,还是军中好啊,都是年轻小伙子,朝气蓬勃,而且军中环境能催人奋进。”

  “嗯你能明白这点就好。

  做了侍郎,也别忘记自己出身军伍,旁人也不会忘。

  你和傅友文一样,对于那些文官来说,终究是个外人。”蓝玉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大将军,属下明白了。”陆云逸恭敬地回应道。

  “过些日子都督府会诏令天下各地军中表现出色的年轻人来京述职,

  到时候你也去见见他们,

  讲讲一路走来的艰辛,传授他们一些心得。”

  蓝玉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补充道:

  “你对商行军卒说的那些话,很对一些人的胃口,连一些老将军听了都热血沸腾。”

  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尴尬气息。

  陆云逸心里清楚,若不是自己一番慷慨陈辞,或许有些人还不会如此迫不及待地狗急跳墙。

  正是商行的所作所为以及甘薯的消息,让很多人坐不住了。

  “大将军,他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呢?属下好提前做些准备。”陆云逸赶忙岔开话题。

  “军令已经下达了,十天之内他们会赶到应天。

  在述职期间,他们会被安排在国子监,你作为匠学博士,要露面讲几句话。”蓝玉说道。

  陆云逸微微一愣,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是国子监的博士了。

  “是,敢问大将军,属下是要讲一些具体事例呢,还是只传授战阵心得就行?”陆云逸问道。

  “你自己决定,这些慷慨激昂的陈词,你最拿手了。”

  蓝玉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轻笑。

  “是,属下知道了。”陆云逸点头应道。

  接着,蓝玉神色平静地说:

  “对于今日之事,你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既然已经动手了,朝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给个交代。

  当然,事后的处理结果不会昭告天下,但有了结果,本公会告诉你的。”

  陆云逸心里明白,今日这些事情背后,肯定有军中一些资历深厚的人参与。

  那些死士,可不是一般人能养得起的。

  到时候朝堂内讧这种事情传出去,丢的是朝廷的脸面。

  “大将军,属下知道了。”陆云逸说道。

  “好了,回去吧。工部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先养好身体,有些事情急不得。”蓝玉的话语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提醒。

  陆云逸心中一紧,连忙躬身行礼:

  “多谢大将军,属下回去后就把给您准备的礼物送到府上。”

  蓝玉摆了摆手,没好气的拒绝:

  “免了,詹徽最近在调查曾静远,

  你来我府上送礼,是生怕别人没东西做文章吗?”

  “呃属下知道了,属下告退。”陆云逸有些尴尬地说道。

  “去吧。”蓝玉挥了挥手。

第518章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逆党出现的消息如同一颗巨石,

  投入了京城看似平静,但内里汹涌的湖面!

  瞬间,整个京城便被一层压抑笼罩。

  各部衙门的官员与吏员仿若惊弓之鸟,噤若寒蝉。

  他们走路时低着头,步伐匆匆,生怕稍有不慎,便被当作逆党抓去抄斩。

  应天府河对岸的浦子口城,氛围更是紧张到了极点。

  禁军全面接管了此地防务,锦衣卫、都督府与刑部众人如潮水般涌入,

  展开对逆党的严密排查,全力探寻军械与甲胄可能的来源。

  都察院左都御史詹徽也亲临浦子口城。

  此刻,他背负双手,伫立在浦子口城的高台上,静静俯瞰着下方人来人往。

  在他身旁,是刚刚从都察院被贬至刑部的右侍郎凌汉。

  凌汉年约五十余岁,身材有着中原人特有的宽厚,

  相比之下,詹徽站在他身旁,身形似乎小了一圈。

  然而,论气势,詹徽却稳稳地压凌汉一头。

  “詹大人,如此大张旗鼓地搜查,能查出什么结果?”凌汉面色平静,淡淡地开口问道。

  “能查到什么,并非取决于有什么,而是取决于我们想查到什么。”

  詹徽目光未动,依旧静静地注视着下方忙碌的吏员们,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

  “詹大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择手段啊。”

  凌汉言语中带着讥讽。

  对于这般讥讽,詹徽却不以为意,淡淡回应道:

  “本官本就如此,不过是始终如一罢了。”

  凌汉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嘴角微微抽搐:

  “都察院乃监察百官之所,詹大人如此骄纵枉法、知法犯法,终究会遭报应的。”

  “此话怎讲?”詹徽反问道。

  “叛逆所用的甲胄与长刀皆出自城防军三卫,

  我们放着应天城不去搜查,却跑到浦子口城来,这是何道理?

  瞧瞧这些军卒,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分明是怕极了詹大人您啊。”

  “凌大人,你可真是一以贯之的糊涂。

  他们惧怕的,并非本官,也不是你们刑部官员。

  而是端坐于武英殿的陛下。

  我们身为臣子,替陛下办事,他们有所畏惧,是理所当然。

  不然,你觉得我们这些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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