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1615节

  “世人都说这生意脏,

  但谁又知道,这屎尿生意,才是真正的日进斗金啊,

  何掌柜.先前我是做什么亏什么,

  酒楼、青楼、布匹、绸缎、染坊,

  所有人都拿我当冤大头,变着法地坑我的钱。

  我呢,又是个闲散性子,最后都亏得盆满钵满。

  但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让我找到了这稳赚不赔的生意。

  何掌柜,您说是不是啊。”

  “徐公子,您说得太对了,有您撑着商行想要亏都难!”

  一旁的何掌柜面露恭敬,浑身露着谄媚笑容。

  他身上也是香气逼人。

  作为北平粪帮的领袖,手中钱财不少,

  但就是因为生意.被不少人看不起。

  如今在找了新靠山之后,

  员外也当上了,名头也有了,

  但凡出去都昂首挺胸,无人敢忽视。

  所以,对于身旁的年轻人,他是要多恭敬有过恭敬!

  钱,他有无数,

  但这份尊重,北平独一份!

  “哈哈哈哈哈”

  徐公子大笑起来:

  “一旬就挣了将近一千两,

  我与旁人说,他们还不信,

  他们开酒楼开青楼,吹牛说什么一月赚了多少多了,都是狗屁。

  咱们这生意才是真正的稳当,银钱是天天有月月有,

  只要姐夫还在城中,这生意就没个头啊。”

  “燕王乃陛下嫡子,坐镇元大都,地位尊荣,恐怕是百年都不会变啊。”

  何掌柜在一旁也喜笑连连。

  作为生意人.

  他太清楚商贾的行当了,

  一时赚多赚少论不得英雄,要活得长赚得久拿得住才是真英雄。

  “行了,账也看了,牛也吹了,该说正事了。”

  说罢,徐公子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递了过去:

  “拿着,城中所有住所,挨家挨户地看,找到上面这个人。”

  何掌柜接过文书,打开一看,

  一面容粗糙、三十余岁的男子出现在纸上,

  尤其是脸上的鹰钩鼻,尤为明显。

  “公子.这是?”

  “人是谁别管,找到就行,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命令是堂姐下的,

  找不到人,我也没法交差。”

  何掌柜身子一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怔怔地看着画上男子:

  “王王妃下的令?”

  徐公子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瞧你这出息,堂姐就是看中了你这户户可入的本领,才加以庇护。

  如今第一次用,你可别丢脸,

  若是人找不到,那粪帮首领可能就要换人喽。”

  一下子,何掌柜心中危机感猛然激增,连忙答应:

  “徐公子放心,人我一定找到!!”

  徐公子笑着点了点头:

  “老何,你办事可是向来利索,

  走了本公子还得去车马行。”

  何掌柜用力躬身,脑袋里已经在猜测此人是谁,并且计划如何去找。

  “恭送徐公子”

第736章 大势骤起,天下大乱

  京城大工坊彰德街延安侯府,

  自从延安侯被禁足后,这里便一片森然。

  门口始终有禁军守卫,宽敞的大门也时时紧闭,气氛徒增一抹沉重。

  金吾左卫千户卞睿杰手持长刀,脸色阴沉地在府门口踱步,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

  以往他是太子府护卫统领,地位尊荣,未来可能无限。

  而自从上次在演武中败了,

  他在军中地位便直线下降,

  如今只能沦落为在这里站岗看门,

  每每想起此事,卞睿杰都咬牙切齿,呼吸急促。

  在这里,每日都能见到无数权贵从门前走过,

  视线若有若无地投过来,隐隐还带有敌意,这等情况更是让他叫苦不迭。

  本来就前途渺茫,还因为禁足之事得罪了京中勋贵,

  卞睿杰哀默大过心死,可以预见前途一片黑暗。

  今日也是如此。

  太阳将要落山,他看着那橙红色、红彤彤的太阳,

  心中不知为何轻轻舒了一口气,

  到了晚上就好了,到了晚上就没人了

  太阳很快落山,预料之中的清静如期而至,

  整个彰德街都陷入死寂,

  只有一个个代表尊荣的灯笼始终长明。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快些离开这里,不能就此荒废.”

  卞睿杰站在石狮子前方,拿起水壶用力灌了一口,

  布满血丝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

  “那是什么?”

  前方黑暗中,似有东西在走动。

  卞睿杰连忙将水壶拿下,

  一把抓在了长刀上,警惕地看去。

  黑暗中,两道身影若隐若现,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卞睿杰见到两人,非但没有放松身体,反而愈发紧张。

  “卞睿杰拜见吉安侯爷。”

  来人五六十岁,身穿勋贵锦袍,国字脸,

  一双眼睛锐利精明,踱步而来威势尽显,正是吉安侯陆仲亨。

  而在他旁边跟随的中年人也带着一抹淡然,是府中管事封贴木。

  陆仲亨步伐依旧,在卞睿杰身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沉声道:

  “让开。”

  声音清冷,让卞睿杰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陛下有令,延安侯不得出府,任何人不得探视。”卞睿杰硬着头皮说道。

  “让开。”

  依旧是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眼神都没有丝毫改变,只是自上而下地看着他。

  空气仿佛凝固,百余人的禁军气势被眼前之人死死压制。

  尽管手中紧握刀柄,

  但长刀却给不了他们一丝安全感,反而让他们手掌浸满冷汗。

  卞睿杰则豆大的汗水滴落,眼中闪过浓浓的挣扎.

  最后,他狠狠一咬牙,沉声道:

  “吉安侯爷,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让开,本侯说最后一次。”

  这一次,陆仲亨多了几个字,卞睿杰压力激增。

  眼前的大明都是这样一群人打下的,

  如今纠缠可谓是家务事,

  而他一个小小千户纠缠其中,无疑是万分为难。

  一直站在旁边的封贴木微微上前,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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