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殿下也只是陛下兄长的儿子,而秦王殿下是陛下的亲儿子,亲疏之间,
自有差别。
“”TM的原来是这小王八蛋。”
朱云峰甩开毛双手背在身后,怒气冲冲地往乾清宫的方向而去。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朱楼估计是找朱标求情去了。
那货虽然是自己用来试探朱标决心的牺牲品,但本质上与他其实没有什么直接利益冲突。
毕竟哪怕犯了很多事,可古代社会,真要让朱元璋砍了亲儿子也不太现实。
所以以后老老实实被圈禁起来,朱云峰也不至于找他麻烦。
可TM的被召循环禁了还这么猖狂,纵马冲撞自己连句道歉都没有,要是普通人忍忍就算了,可他能忍吗?
连老朱对他不客气他都忍不了,更别说一个明初四大恶人之首,畜生中的畜生玩意儿了。
“殿下,殿下。”
毛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
朱云峰力气比毛骧差远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老毛,你别多事啊。”
“殿下,秦王殿下他..
3
毛想劝。
然而朱云峰却冷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特殊,
就算当著陛下的面我要揍那小子陛下都不会说什么,你别拦我,再拦我我端你了啊。”
毛被他难看的脸色吓住,虽说自己也曾刀里来火里去,年轻时跟随过太祖北伐,冲锋陷阵手上的人命也不知道多少。
可杀敌大将在权力面前也不过是工具而已。
朱云峰真生气了,就算打杀了他都不算什么大事。
反观如果他伤到了朱云峰,陛下一怒,九族都得消消乐。
想到这里,反正是两位亲王之间的冲突,与自己无关,毛也只好把手放开,不再劝说。
此刻乾清宫内,朱标正在处理国事。
刚开始朱标监国的时候,中书省的奏折事务非常多,基本上大部分都送来。
随著时间推移,胡惟庸越来越擅权,似乎是发现朱元璋的病情没有好转的迹象,他便常常对那些国家大事自己进行安排。
为此倒也有几个耿直的御史弹劾,都被朱标压了下去。
这是朱云峰的意思。
虽然因宫闱被老朱治理得密不透风,想把这些消息传出去揪几个内鬼出来不太现实。
但把弹劾的奏折压著,更能助长胡惟庸的嚣张气焰,为接下来处理他埋下伏笔,因而营造出一副假象麻痹胡惟庸显得更加重要。
书房内温暖如春,朱标和朱棣都穿著睡衣和棉拖鞋。
作为湖南省省服,加上又每天宅在家里,导致每年冬天朱云峰都会穿上心爱的睡衣,窝在自家小楼里码字撸狗。
这个习惯很快传染给了朱棣,让他也爱上了这种柔软舒适的服饰。
而且他们小镇上甚至有专门的睡衣专卖店。
回大明后,朱棣就给家里人也都准备了一套,把小镇的睡衣专卖店都给掏空刚开始朱标还不想穿,觉得这花花绿绿的睡衣有碍观瞻。
可试了一次就脱不下来了。
毕竟谁能拒绝一套暖烘烘穿著又舒服的睡衣呢?
“胡惟庸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看著手中与通政司完全不匹配的奏折,朱标亦是怒火中烧。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胡惟庸这么明目张胆抢权,实在是没有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要我说,该收网了,早点回现代吧。
朱棣懒洋洋地道。
他躺在带过来的沙发垫上打游戏,是那种没有网也能玩的手机游戏。
只能说学好难,学坏一出溜。
再胖一百斤,他妥妥的就是天天待在家的死肥宅。
朱标眯起眼睛道:“现在收集到的罪证已经不少了,我们还是低估了胡惟庸的猖狂,父亲一病,就觉得大权在握,最近几日我开内朝,他也是一副国家大事都应该由他来处置的作派,我处理的公文,若不合他心意,他甚至还敢驳斥教训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皇帝。”
“那还等什么呢?抓人啊。”
朱棣道。
在大明他都有点受不了了,每天无所事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云峰说时机还不成熟,单以贪赃枉法、受贿索贿、卖官爵、擅弄权事等罪名处置他倒也简单,甚至顺藤摸瓜,可以扳倒他大半党羽。”
朱标摇摇头道:“但云峰说,要想让父亲更满意,还得再等等。”
“等什么?再等下去就要等到涂节上告了。”
“涂节现在被关起来了,想上告随时都能上告..:::.再等等吧,我大抵明白云峰的意思了。”
朱标摸著下巴沉吟。
他看过胡惟庸案过程,早期可是还弄死了三个勋贵,到后期又弄死了七八个恐怕朱云峰是在等胡惟庸与勋贵接触吧要是这样,罪名不仅能再加一条,还能震勋贵,以达到父亲想要的目的。
现在就看这个倒霉的勋贵是谁了。
不过如果胡惟庸真没和勋贵接触,那暂时就这样吧。
以目前收集的证据,把他那一派党羽收拾了也不算什么难事。
说到底,胡惟庸还是太猬狂了些。
以为老朱病倒,二十多岁的太子治国要倚仗于他与他的党羽,试图让太子成为他的傀儡。
简直是笑话。
“大哥,大哥!”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朱标和朱棣抬起头,就看到朱急匆匆进来,身后还跟著一群阻拦的侍卫宦官。
显然他不顾侍卫通报的要求,强行闯了进来。
虽说侍卫们个个强悍,可朱自幼接受军事化教育,加之大家都不敢过于阻拦,反倒让他真冲了进来。
第71章 暴揍朱樉,该收网了
朱楼冲进屋内,诸多侍卫就都看向朱标。
朱标皱起眉,稍微挥了挥手。
众人便松开朱楼,退到了西暖阁外,但也没有离太远。
毕竟他们不敢对朱怎么样,是没有上面的指示,害怕弄伤朱,被陛下太子责怪。
但如果秦王殿下惹得太子殿下发怒,太子殿下一声召唤,有了指令,他们就能以强硬措施把秦王带走。
“大哥,老四!”
看到两个人的装扮先是愣了愣,但随后就跪在朱标面前说道:“大哥,让我见一见父亲吧。”
朱标叹了口气道:“父亲不想见你。”
“那为何又让我回京?”
朱大喊道:“父亲一定是愿意见我的。”
从西安府到应天府是从西安到洛阳,再从洛阳到开封,走京杭大运河直达南京。
这条路线最方便。
如果最快的话,那就全程骑马,从河南南下,沿途驿站换马不换人,每天能以超过三百公里速度跑,只要不怕一路屁股磨出血来。
但不管走陆路还是水路,都会经过淮南。而且中都凤阳府所在地,就位于应天府对岸,过长江经滁州就是。
因而在朱楼看来,一定是父亲想见他一面,不然也不必大费周章先召到南京。
然而朱标却摇摇头道:“不是父亲想见你,而是我想见你,你是我兄弟,这次你触怒了父亲,去凤阳反省已经是不可更改,我嘱咐你几句话。若你在风阳好好行事,改改你那骄奢淫逸,残暴不仁的性子,过两年我或许还能向父亲求求情放你出来。”
“是啊老二。”
朱棣也边打游戏边随口说道:“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些什么事,去年五月才去西安,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惹得天怒人怨,父亲下诏书斥责你。结果你屡教不改,
现在遭报应了吧。回凤阳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不然你这辈子就蹲牢吧。”
“老四你!”
朱楼那个气啊。
短短两年不见老四,老四说话怎么这么阴阳怪气起来了。
“好了。”
朱标放下手中的奏折说道:“今晚在春和宫休息一晚,明天就启程去凤阳,
希望你好好悔改,父亲那边我会替你说话。”
“大哥!小时候你最疼我们几个兄弟了,我是你亲弟弟,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况且现在我也知错,我不应该在西安大兴土木,也不应该纵容妃子折杀宫人。”
朱趴在地上,抹了抹眼角,流出几滴鳄鱼的眼泪,声泪俱下道:“可纵使要把我发配去凤阳,父亲重病,也要我探望一番吧,不然岂不是不孝?求求你了大哥,让我见父亲一面吧。即便不能见,也让我留在金陵,能随时探望父亲,我保证,父亲一旦病好之后,他还要把我发配凤阳,我必定毫无半点怨言。”
朱标坐在那里,呆呆地看著朱楼。
朱楼脸上已是哭成了泪花。
年幼的记忆浮现出来。
他们小时候父亲还在创业艰难之时,地盘也只有和州、滁州、应天、无为、
太平等地,朝不保夕。
朱标和几个弟弟都被寄宿太平府富商陈迪家中,虽不至于遭受虐待,却也是寄人篱下。
直到龙凤十年,父亲终于击败了宿敌陈友谅,于应天府称吴王,总算是有了夺取天下的实力,他们几兄弟才结束了这种寄居在别人家中的生活。
那时父亲和母亲常年不在身边,长兄如父,他一边要接受宋濂等大儒教导,
还得约束管教几个弟弟,那些日子仿佛历历在目。
一想到年幼种种,再看二弟泪如雨下,朱标一时面露不忍,心中已经动了隐之心。
“大哥...
朱哭声哀嚎,又看向朱棣哭诉道:“四弟,为我说句话啊。”
“额朱棣亦是迟疑不已,再一抬头,忽然缩了缩脖子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