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家族,从西域开始崛起 第585节

  夜晚,北疆军将士们围坐在篝火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贵族小姐相陪,嬉笑声不断。

  连日行军征战的疲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李骁则是待在刺史府中,刘永吉的小妾和女儿,一左一右被李骁搂在怀中,颤抖的伺候着。

  殿中还有和他们一样,都是城中贵族官宦家的小姐、小妾,此时都成了北疆军将领们的战利品。

  “大都护,庆阳府中粮食不多,府库中的粮食加上从那些大户人家府中搜刮出来的粮食,也不过两千多石。”

  “不过倒是找到了不少的绫罗绸缎~”

  听着度支司参军韩玖远的汇报,李骁一手啃着羊腿,另一只手则是不安的在小妾衣服里游动着。

  仿佛早有所料似的说道:“宋军北伐,关中的粮草定然运去了宝鸡、秦州。”

  “不过,绫罗绸缎可是好东西啊,立刻将所有缴获来的绸缎全给将士们发下去。”

  北疆军穿绸缎,自然不是因为显贵,而是保护自身需要。

  将绸缎贴身穿着,万一弓箭穿透了甲胄射进了肉里。

  有着绸缎缓冲,在拔箭的时候,便能减轻箭头上的倒钩对士兵造成的二次伤害。

  所以,北疆军对绸缎的需求很大。

  李骁此次南下,也是为了打通与宋国的商路。

  用北疆的商品去交换宋国的茶叶和绸缎。

  “大都护英明。”韩玖远恭维一声后,便继续汇报此战缴获情况。

  而就在这个时候,负责管理战俘的千户王大贵走了进来说道:“大都护,有一个老头要见您,自称叫做蒲元寿。”

  “末将找人打听了下,都说这人是关中大儒,在庆阳府周围颇有声望。”

  “关中大儒?”

  李骁眉头微皱,随即笑道:“有意思,带他进来吧。”

  不多时,一名身穿青色长袍、五十多岁的老头被带了进来。

  他虽年纪不小,却身姿挺拔,眼神锐利,挺胸抬头,一副傲气的样子。

  刚踏入大殿,北疆将领们的目光便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那目光里有审视、有不屑,更有久经沙场的锐利,寻常人怕是早已被这股压力压得喘不过气。

  蒲元寿虽然面不改色的模样,但心里也有些发虚,有种忽然迈不动腿的感觉。

  只能在心中给自己打气道:“不过是些北疆蛮夷,就算手握兵权,又懂什么礼仪纲常?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

  “当年中都来的王爷见了老夫,都要起身相迎、客客气气,老夫岂会惧他们?”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主位上的李骁身上时,却忍不住愣了愣。

  眼前的年轻人,不过二十余岁,面容坚毅冷峻,眉宇间虽带着几分英气。

  这模样,与他此前听闻的“北疆凶酋”形象,实在相去甚远。

  当然,要是他对旁边两个女子不那么粗鲁,而是红袖添香的话,就更像个世家子弟了。

  “你就是李骁?”蒲元寿问道,主要是怀疑是不是像曹操那般找人假扮自己呢。

  “大胆!”

  王大贵瞬间怒喝:“竟敢对大都护直呼其名,找死不成?”

  李骁却抬手拦住王大贵,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不咸不淡:“蒲先生倒是好胆量,在我北疆军的大营中,还敢如此端着架子。”

  蒲元寿依旧硬着头皮道:“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一生秉持孔孟之道,何惧之有?”

  “老夫倒是想问问李将军,你可知道你们北疆军正在干什么?攻破城池便劫掠富户、贬人为奴,这般残暴行径,与乱世盗匪何异?”

  “乱世盗匪?”李骁哈哈一笑。

  “看来,蒲先生是来问责于本都的?

  说着,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但你怎知我北疆人不是匪?是什么事情让你有了错觉,把我北疆军当成了良善之辈?”

  “是我李骁的汉人出身吗?”

  “蒲先生,你一直都是这么勇敢的吗?”

  蒲元寿皱眉,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本都是说,当年金国南下中原,铁蹄踏遍黄河两岸,烧杀抢掠,无数汉家百姓家破人亡。”

  “不知那时,你是不是也像今天这般勇敢?有没有站出来怒骂金军的残暴?”

  蒲元寿脸色微变,强辩道:“老夫那时还是孩童,自然管不了当年之事。”

  “孩童?”

  李骁摇了摇头:“不说当年,便说今天。”

  “金国的猛安谋克在关中作威作福,那些女真人视我汉家百姓为奴仆,抢我田地、夺我妻女,平日里欺凌杀害汉民,桩桩件件,你难道看不见?”

  “你怎么不凭着你的‘孔孟之道’,去劝那些猛安善待百姓?怎么不站出来,为汉家百姓说一句公道话?”

  一连串的质问,如重锤般砸在蒲元寿心上。他脸色涨得通红,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李骁看着蒲元寿语塞的模样,眼神中满是嘲讽:“蒲先生,你所谓的‘勇敢’,不过是挑软柿子捏罢了。”

  “对我北疆军,你敢谈‘残暴’;对着金国的刀枪,你便缩起脖子装哑巴。”

  “是以为我北疆军的刀剑不利?”

  “但你可知,金人残暴,我北疆人只会比他们更残暴十倍、百倍。”

  “金人不敢杀士绅豪强,我北疆人敢!”

  蒲元寿气恼,索性破罐子破摔道:“老夫来见将军,实乃是一番好意。”

  “将军乃是汉人,何故学那蛮夷之相?”

  “若有志向经略中原,更应该行王道,以德报怨,善待士绅官吏,安抚百姓,如此才能让天下万民归心,让华夏大地长治久安。”

  “而不是这般肆意妄为,胡乱杀戮,将军此举定会激起九州百姓激愤……”

  听着蒲元寿的大道理,李骁拍拍屁股,让两个女人走开。

  背靠在椅子上,看向老头语气带着几分嘲讽:“王道?以德报怨?”

  “我北疆军可没有胡乱杀戮百姓,更没有肆意抢掠百姓,毕竟那些穷苦人家才有几分油水?连士绅的皮毛都比不上。”

  “我北疆军杀的、抢的都是那些士绅官吏。”

  “蒲先生,你不会不知道这些人,平日里是如何欺压百姓的吧?”

  “他们霸占良田,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们苦不堪言,我北疆军替天行道,抄没他们的家产,有何不妥?”

  “可他们也是大金的臣子,各司其职,何来欺压百姓之说?”

  蒲元寿反驳道:“将军若想占据关中,便需得到士绅官吏的支持,若是一味杀戮劫掠,只会失了民心,最终众叛亲离!”

  “民心?”

  李骁眼神一冷,不屑道:“你所谓的民心,是士绅官吏的民心,还是百姓的民心?”

  “我北疆军分田予民,减免赋税,百姓们拍手称快,这才是真正的民心。”

  “至于那些士绅官吏,他们与金国同流合污,助纣为虐,本就该受到惩罚。”

  蒲元寿脸色涨红,激动地说道:“将军此言差矣!”

  “士绅官吏乃是天下的基石,若无他们辅佐,如何治理地方?他们之中或许有一些人做过一些错事。”

  “只要能及时悔改,重归正途,便是国家人才,华夏栋梁。”

  “将军何必对此揪着不放?

  “以德报怨,方能彰显将军之大度,方能让天下归心。”

  李骁盯着蒲元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本以为这个老头作为关中大儒,能有什么新意或者重要的事情来见自己。

  没有想到,还是为那些士绅豪强张目。

  无外乎就是瞧他自己年龄大了,舍得一身剐,留的万世名。

  李骁没有耐心和他继续啰嗦了,想死便成全他好了。

  “以德报怨?好啊!”李骁淡淡一笑。

  “来人。”

  话音落下,武卫亲军百户张雄抚胸:“在。”

  李骁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去把蒲先生全家杀了。”

  “什么?”

  蒲元寿如遭雷击,浑身猛地一颤,脸上的倨傲与镇定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指着李骁,声音因愤怒而嘶哑:“李骁!你……你敢?”

  “我乃关中大儒,门生故吏遍布关中,你杀了我全家,就不怕天下士人唾弃你?就不怕失了民心?!”

  “唾弃我?失民心?”

  李骁嗤笑一声,缓缓站起身,走到蒲元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蒲先生,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民心从来不是靠你那套迂腐的‘孔孟之道’换来的,是靠我北疆军手里的刀,靠给百姓分田减租减税换来的。”

  “至于天下士人,他们有几个镇?”

  “像你这样趋炎附势、漠视百姓疾苦的‘士人’,多死几个,反而干净!”

  “你……你这蛮夷!残暴之徒!”

  蒲元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骁的手指不停颤抖:“我蒲家世代书香,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你凭什么杀我全家?”

  李骁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就凭你刚才说的‘以德报怨’啊。”

  “蒲先生不要动怒,你不是一直主张以德报怨吗?”

  “如今我杀你全家,正好给你一个践行‘德行’的机会,想必蒲先生以德报怨的胸襟,能够说服自己主动化解这份灭家之仇。”

  他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冷:“而且,按照你说的道理,你还得跟我说谢谢。”

  “毕竟,我可是给了你一个‘以德报怨’的机会,让你能在‘圣人之道’上再进一步,不是吗?”

  “你……你无耻!”蒲元寿被李骁的歪理气得眼前发黑,差点栽倒在地.

  他指着李骁,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不停怒骂,“蛮夷!畜生!你会遭天谴的.”

  李骁懒得再跟他废话,转头看向张雄,语气恢复了冰冷.

  “让蒲先生亲眼看着他的家人一个个倒下。”

  “我要让他好好看看,他所谓的‘以德报怨’,到底有多可笑。”

  “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还敢拿来糊弄本都?”

  “哼,腐儒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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