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事后诸葛亮,三兴大汉 第183节

  将三千兵马和乐成的千余兵马重新整顿后,刘备只给糜芳留了数百伤弱病卒,依旧令糜芳驻守成平虚张声势。

  随后,刘备引三千余兵马直赴乐成。

  骤然出现的增援,令夏侯渊、徐晃和李典皆是吃惊。

  这也与糜芳的搦战信有关,糜芳的搦战信的大意就是:我乃左将军妻兄,我都来了,左将军很快也会来,不想死就早点投降。

  有徐庶战术欺骗在前,糜芳这色厉内荏的搦战信自然骗不了夏侯渊,反而让夏侯渊更生鄙夷。

  却没想到,刘备竟然真的来了!

  “该死的刘备,怎会来得如此之快!”夏侯渊忿忿不已。

  强攻数日,乐成摇摇欲坠,夏侯渊正欲一鼓作气的拿下乐成,偏偏就在这关键时刻,刘备亲自引兵增援。

  当刘备的旗号出现在乐成下时,都不用田丰和牵招呼喊,乐成涣散的士气瞬间高涨如初。

  见状,徐晃在冷静思考后,分析道:“刘备增援先至乐成,应是先弱后强之意,将军可速遣信使通报南皮兵马,合兵共击。只要击溃刘备,乐成和南皮唾手可得。”

  徐晃的分析是很合理且也很贴合实际的,然而这话有“长刘备志气灭夏侯渊威风”的味道。

  听在夏侯渊耳中,怎么听怎么别扭。

  夏侯渊登时不悦:“公明此话何意?我有一万步骑在手,以众击寡,生擒刘备易如反掌,何须再请南皮兵马合击?”

第332章 刘备单挑夏侯渊,论智论勇皆胜一筹

  徐晃一愣,立时察觉不妥,心中懊悔不已,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若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徐晃绝不会如此直白地分析战局,话虽有理,却正戳中了夏侯渊的痛处。

  自对阵刘备以来,夏侯渊屡遭挫败:

  先是在河东追击刘备时,差点被刘备围杀,被嘲讽为白地将军;在魏郡北追击袁尚及邺城官吏家眷时,又差点被关羽围杀,弃马爬山方得脱身;在成平攻杀徐庶时,又误中诡计而与曹纯混战,既折将士又损军威。

  刘备就仿佛是夏侯渊的克星一般,每每遇上都能让夏侯渊吃尽苦头。

  偏偏徐晃还来了一句“刘备增援先至乐成,应是先弱后强之意”,夏侯渊如何能不暴怒?

  就我夏侯渊最弱?

  就曹纯比我强?

  都是主将,又都是诸夏侯曹的一员,夏侯渊又岂会承认比曹纯弱?

  若没有接连失利,夏侯渊也不会介意与曹纯合击刘备;可如今接连失利,夏侯渊此刻急需独破刘备以正威名,怎甘心让他人分功?

  而观刘备旗号推测也就三千余人,即便这几日折损了不少军士,夏侯渊的兵力也依旧远胜于刘备。

  以众击寡都没信心击溃刘备,夏侯渊今后也别统兵了,专职养马算了。

  李典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适才李典也是想劝夏侯渊通传曹纯合击刘备的,见徐晃惹夏侯渊不悦,李典既想附和徐晃又不想再惹夏侯渊不快,于是斟酌用词,道:“将军神武,生擒刘备自非难事,然而刘备既至,焉知诸葛亮未至?或许诸葛亮此刻也引兵去了南皮。我以为,我等宜遣使联络南皮,兼探虚实,以防不测。”

  闻言,夏侯渊脸上的不悦果然大减。

  “曼成之言,不无道理。”夏侯渊保全颜面后,他对遣使一事也不再抵触。

  遣使通报南皮处兵马合击刘备,和遣使询问南皮处军情,虽然都有可能出现南皮处兵马入乐成合击刘备的情况,但听在夏侯渊耳中是截然不同的。

  见夏侯渊同意遣使,徐晃和李典都暗暗松了口气。

  诚然,刘备的增援只有三千余人,可乐成城内还有守军。

  若刘备在城外扎营且与城内守军成掎角之势,那么夏侯渊不论是攻刘备还是攻城,都得面临双方夹击。

  不引南皮的兵马入乐成,夏侯渊除了在乐成与刘备对峙外,几无取胜可能。

  假如夏侯渊再误中刘备诡计,或还会兵败,而夏侯渊若是兵败,南皮的曹纯也同样无法再攻破南皮。

  原本另外三路曹兵就是为了牵制关张赵三处精兵强将,若东二路也只形成了对峙局面,时间一久,曹操的五路大军就只能粮尽退兵。

  事后论责,夏侯渊这一路就是主要责任,这不是李典和徐晃愿意看到的结果。

  刚遣信使离开,又有小校来报:“禀将军,刘备阵前搦战。”

  偷偷看了一眼夏侯渊,小校欲言又止。

  夏侯渊不由面色一沉:“有话直说,磨磨蹭蹭作甚?”

  小校硬着头皮,咬牙道:“刘备还说,其弟张飞与将军侄女有婚约,问将军何时将侄女送入涿县与张飞完婚。”

  夏侯渊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怒火:“刘备老兵革,辱我太甚!”

  李典和徐晃也被刘备的搦战之语惊愕住,都成敌对双方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刘备竟然还想着让张飞和夏侯渊的侄女完婚?

  那还不如直接将夏侯渊的侄女抢去完婚!

  未等二人反应,夏侯渊已经怒气冲冲的提刀出帐,怕夏侯渊有失,徐晃和李典也急急出帐跟上。

  营门前,刘备披甲策马立于阵前,左陈到,右阳群,威风凛凛。

  见夏侯渊引步骑出营,刘备朗声大笑:“妙才贤弟,别来无恙啊!”

  一句“贤弟”瞬时破了夏侯渊汹汹来势。

  夏侯渊只觉胸口一闷,气血翻涌,怒极暴喝:“大耳贼,休得胡言!我乃谯县夏侯氏之后,不认得你这织席贩履的乡野村夫。”

  刘备也不生气,大笑道:“贤弟莫要动怒。孟德兄尝言‘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故而我二人私下里也常以兄弟相称,而你又为孟德兄至亲心腹,唤你一声贤弟,有何不可?”

  “再者,孟德兄已将你侄女许配我义弟张飞!古语云,长兄如父,我与张飞情若兄弟,恩同父子,而孟德兄于你,亦如手足。你侄女亦是我侄女,我与你,自然也可以兄弟相称。”

  不待夏侯渊喘息,刘备话锋一转,语带揶揄:“四百年前,我先祖高祖皇帝乘车马,尚需尊驾先祖夏侯婴驱策侍奉。今日我唤你一声‘贤弟’,已是念在同殿为臣,敬你先人三分了!”

  论口才,十个夏侯渊都比不上半个刘备。

  兼之刘备吐词清晰,声色圆润,又是标准的汉代官话,这清朗的话语响彻在两军阵前,仿佛真与夏侯渊是久违逢面的兄弟似的。

  话音未落,夏侯渊面色已然紫涨,双目喷火:“大耳贼,辱我太甚,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有何不敢!”刘备大笑拔剑,两柄特制的厚重长剑在手,如臂延伸。

  见刘备应战,夏侯渊顿时暗喜,策马持刀直冲刘备。

  夏侯渊虽然武力值不低,但刘备同样不弱,一时之间,也难解难分。

  一般人的臂展通常跟身高等长,然而刘备天生异相,双手过膝。

  七尺五寸的刘备臂展至少在九尺六寸以上,这等恐怖的身体构造,即便使用不以长度占优的双股剑杀敌,也不是什么难事。

  兼之能双手持械的,骑术也是远胜常人。

  试想一番,常人御马得单手持缰绳双脚控马,单手武器与人厮杀,而刘备双脚控马双手武器与人厮杀,换个武艺差的都在刘备手底下走不上几个回合。

  这也是陈到和阳群没有劝阻刘备的原因,只有对刘备武勇的绝对信服才会如此,两人掠阵刘备左右,也只是为了提防夏侯渊或夏侯渊后阵有人暗放冷箭。

  交手数合,刘备大笑而走:“夏侯渊,你不是我对手。单打独斗也不显英雄本色,我给你一日时间准备,明日你我列阵厮杀,再分高低。”

  看着萧洒而来,又从容而退的刘备,夏侯渊更是咬牙切齿:“大耳贼,我誓杀汝!”

第333章 夏侯渊意欲劫营,刘备的深层次套路

  夏侯渊怀疑刘备是故意如此,武艺分明逊于自己,却偏要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惑敌惑众。

  方才数合交手,由于不太适应刘备双手长剑的攻击,夏侯渊一直处于谨慎的半攻半守姿态,看起来就好像夏侯渊处于下风似的。

  而实际上,在刘备喊停的时候,夏侯渊就已经要摸清刘备的攻击套路了。

  只要再打几个回合,夏侯渊笃定能将刘备按着打。

  结果刘备却卡在关键时刻选择了弃战,还故意高呼“夏侯渊,你不是我对手”,听起来仿佛真的能稳赢夏侯渊似的。

  偏偏夏侯渊还对此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备从容而退。

  “刘备匹夫!莫非以为我看不穿他的心思?所谓一日时间准备,不过是缓兵之计,欲趁此巩固营盘!兵者,诡道也。我等应当趁其立寨未稳,今夜劫营破之!”回到本阵,夏侯渊立刻向徐晃、李典道出劫营主张。

  徐晃与李典对视一眼,各自沉吟。

  依兵法而论,夏侯渊所言确有道理。

  刘备初至,稳固营寨确需时日,徐晃、李典同样怀疑刘备阵前搦战,旨在拖延时间。

  “劫营虽是可取,但刘备必有防备,需当万分谨慎。”李典表达了审慎态度,却未全然反对。

  徐晃欲言又止。

  内心上,徐晃更倾向于等曹纯闻讯驰援乐成,再以压倒性兵力击溃刘备,但又恐此言一出徒惹夏侯渊不快。

  况且李典先前剖析亦在情理之中,刘备既至乐成,焉知诸葛亮未到南皮?

  若诸葛亮真在南皮,那么曹纯就无法抽身前来合击。

  值此情形,趁刘备营盘未固之际实施劫营以挫其锐气,便显得至关重要了。

  思虑片刻,徐晃也咬牙附和:“末将愿随将军行事!”

  “好!”夏侯渊喜形于色:“今夜我为先锋,公明压后,曼成坐守大营。倚仗兵力之利,定要叫那刘备尝尝我的利害!”

  在夏侯渊兴致勃勃的准备今夜劫营时,刘备也同样在思虑大军初来立寨未稳以及兵力不如夏侯渊的劣势。

  若自讨伐黄巾开始算,刘备也是征战二十年的老将了,对常见的套路也知之甚详。

  夏侯渊能想到的,刘备同样能想到。

  返回帐内,刘备召集陈到、阳群、丁立、刘德然、刘郃、赵犊、霍奴诸将,断言道:“夏侯渊性情急躁,贪功冒进,今夜必来劫营!诸位有何良策?”

  话虽在问,实则刘备胸中已存妙计,如此发问,意在历练诸将。

  除陈到随侍日久外,阳群、丁立是这两年立下军功后才获得入帐议事的资格;刘德然、刘郃是涿县刘氏后起之秀;赵犊、霍奴则是最早响应义兵令的涿郡豪强。

  刘备麾下良将匮乏,亟待自军中拔擢、锤炼,故以此战为众人磨练之机,为将之道,不仅在于匹夫之勇,更需善用脑、能聚兵,方可统领一军。

  帐中一时静默。

  霍奴率先打破沉寂,朗声道:“夏侯渊敢来,末将便死守营盘,血战至天明!”

  此计虽勇,却失之蛮悍。敌众我寡,又值夜袭,面对夏侯渊精锐之师,如此硬拼胜负难料。

  鉴于是霍奴第一次献策,刘备也未否定,而是盛赞了霍奴勇气以示抚慰之意,令霍奴心头的紧张也顿时一松。

  见状,赵犊也鼓起勇气,向前一步,却又略显局促。

  “赵校尉若有良言,但说无妨?”刘备眼神温和地投向赵犊,带着鼓励。

  赵犊身子微躬,强忍内心的忐忑,抱拳道:“禀主公!末将…有一拙见,还…还请主公参详……”

  “但说无妨!军议集思,尽可畅所欲言。”刘备抬手示意。

  得了首肯,赵犊深吸一口气,话语清晰了许多:“主公!霍校尉死守之策忠勇可嘉,然夏侯渊悍勇,其麾下皆是曹军精锐。我军营盘未固,地利不存,纵拼死力战,伤亡必重。”

  顿了顿,赵犊见刘备微微点头,信心稍增,继续道:“末将曾询向导,知此地西北十里处有一山坡,山道狭窄,林木深密,极利设伏。何不以虚营诱敌?于寨前广布拒马鹿角、遍设虚帐,仅遣少数士卒踞守营门击鼓喧哗,佯作死守之状,诱其主力猛攻正面。我军主力则伏于密林,待其追击深入,截击破之,或可全胜。”

  刘备微微点头,夸赞道:“为将者当明察地理。你随我初至,便知询访向导,若此心永存,日后必可独当一面。”

  赵犊闻言,心头如同抹了蜜一般。

  刘备目光转向众人,鼓励之意不减:“伏兵之计,贵在料敌先机。夏侯渊若不见我主力踪影,未必肯穷追十里之遥。设若其见好即收,或遣斥候探路,则我非但营盘尽毁,士卒亦徒增奔波之劳。诸位且深议一番,如何填补此计疏漏?”

  赵犊心头一震,顿知方才所献之策过于天真,空有理论而忽略了实际,又见刘备并未全盘否定伏兵之策,而是以此思路点明关窍,供众人参详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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