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舒了口气的薛姨妈一颗心儿倏忽悬起,待偷眼瞧见他脸上恼人的笑意,才稍稍放心下来,却气呼呼地偏过头去,抿着唇儿不说话,好半日才闷闷地嘟囔道:
“他...他是叫我淑儿......可是他比我大,你比我小嘛!”
“好了好了,都依幼君就是......”
姚弘旭自然不会计较于此,只笑着将她搂紧了一些,又随口问道:“那第二呢?”
薛姨妈娇躯轻轻一颤,白腻的秀颈上悄悄爬满了嫣红,一路攀至了耳后,不敢再多瞧姚弘旭一眼,只埋着脑袋颤声道:
“第二条......等...等蟠儿出来了,我...我再给你好吗?”
“这......也依幼君就是了。”
姚弘旭哪怕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吃干抹净不办事,也理解一个单身母亲此刻心内的患得患失,但难免还是有些失落。
不过瞧着怀内早已羞怯不堪的妇人,也不好再加勉强,也就满口答应下来,因又问道:
“那第三呢?”
第144章 入绣阁宽衣解带
薛姨妈此刻才敢抬头,一时腮晕潮红,目转秋波,声气娇软地朝他道:
“第三条......我想到了再和你说,好不好呢?”
“这......也行吧。”
美妇人这般娇嗔软语,格外风情无限,直哄得姚弘旭心甘情愿地点头应了,直到看到了美妇人唇角悄然绽开的浅浅梨涡,才恍然反应过来:
自己竟似乎被眼前分明天真烂漫,却又忽然娇媚狡黠的美妇人给拿捏了?
一时心中顿觉挫败,便半真半假地敛容嗔道:
“幼君既不让我和他一样叫你淑儿,又不许我和你亲昵......
可见在幼君心里,我分明是远不及他啊!”
正微微窃喜,稍稍得意的薛姨妈笑意一滞,忙忙解释道:
“不是啦,他...他待我虽好,我也是...喜欢他的,可他走了这些年,我也不大想起他了,但我...我如今却总是想着子明呢。
只是...只是他是我的丈夫,你......你......你是我的情夫,原就不大好比呀。”
“幼君说的原也有理,不过......我不管这些。”
姚弘旭话锋一转,腆着脸振振有词道:
“我既占了情夫这个虚名,幼君......又说我比你小,总该多疼我一些才是。”
前世也过而立的他此刻装嫩撒娇,只觉双颊作烧,幸亏肤色黑还瞧不出脸红,不过靴内却早已抠出了三室两厅。
不料温婉成熟的妇人却真真就吃这套——
她身为金陵王家的嫡幼女,自幼父母便格外喜爱,兄姐又比她年长许多,对她的疼爱关心也如父母,真可谓金尊玉贵、娇生惯养,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次撒娇要不来的。
如果有,那就再撒撒娇好了。
就连出嫁后,上头并无姑婆相欺,丈夫又是从小相熟的薛家哥哥,待她也极呵护怜爱,就使得她的性子仍如在家中时一般烂漫。
所以,在年长又亲近的人跟前,她从来都是最古灵精怪,又最会撒娇的。
而姚弘旭年纪虽小,但身份尊贵、言行老成不说,更曾在人前回护于她,因此在她心中,姚弘旭一直是个强势的形象。
如今又捅破了窗户纸,彼此交过了心,还有了肌肤之亲,她潜意识里,姚弘旭便已经是个可以亲近依靠的对象了,不自觉地就有些撒娇使性。
在发现姚弘旭果然对她千依百顺之后,就更是不觉有异了。
但另一方面,这般细心的呵护也培育了她柔和的天性和充盈的爱心,及至生儿育女之后,她母性的本能又被激发。
不止会溺爱自己的一双儿女,就连亲近喜欢的晚辈她也慈爱得无可不可,从来都难拒绝他们的要求。
可巧,姚弘旭是她所亲近喜欢的——哪怕这个喜欢有些不同,又确实算是她的晚辈。
如此混乱复杂的情感交织之下,哪怕薛姨妈知道姚弘旭是故作嗔态,心中也早已柔化,反比先前更难拒绝他了,少不得就期期艾艾地问道:
“那子明...你...你想要如何呢?”
姚弘旭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态度的软化,虽不清楚个中缘由,却不耽误他将原先的小目标换成了大目标,目光也从美妇人丰润的唇瓣悄然滑落到了那对颤巍巍的峰峦上。
那身鸭卵青的交领缎袄该是她有意挑的老气颜色,宽松款式,哪怕是她这等雪肤花貌,丰姿殊韵的美妇人穿上也陡然失了大半颜色,只余下端雅华贵与大气庄重。
不过头里衣襟被皂水浸透,刻下仍是湿痕半干,虽未曾透出半点春光,但款式却从宽松变成了贴身——
丝滑柔顺的上等衣料紧贴在了胸脯之上,将底下浑圆饱满的轮廓勾勒得纤毫毕现。
姚弘旭先前还是非礼勿视,不敢多瞧,但如今既然“勾搭”上了,且又发现两世的成熟妇人其热情奔放竟不差多少的,自然要更加主动才是。
因此他再不按捺心头的欲望,却也并不急着上手——隔着几层衣物,终究还是少了太多的乐趣——只款款回望向怀中玉容含羞的柔美妇人,轻笑着哄她道:
“幼君穿着这湿衣服,待会着凉了可就不好了......要不,让我来帮你宽衣吧?”
薛姨妈原以为他只想饱饱眼福,为了哄他也就强忍着心头羞涩让他瞧了那好一会,最多......最多还能再让他摸一下。
可不成想,他竟突然提出了这般羞人的要求来......
虽说自己与他两情相悦,迟早...迟早也是要坦诚相见的,只是宽衣倒也没什么。
可男人总是贪心的,他又个青年人儿,到时候得寸进尺可该如何是好呢?
她心中还在犹疑,但迎着那双湛然凤眸,感受着其中满满的喜爱与期盼,却就不觉轻咬着唇儿应了下来:
“只是...只是宽衣好不好......”
“呀~”
话音未落,一股失重感便骤然袭来,掩口惊呼间她已离地而起,腿弯与肩背处传来有力的托举,脑袋却不觉往后仰去,慌得她忙伸手环在了姚弘旭的颈后,紧紧偎进了他的怀里。
好容易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是被姚弘旭横抱了起来,腾云驾雾的感觉新奇又好玩,但眼前的景象一阵飘忽乱晃,让她忙忙又将手臂环得更紧一些,羞怯又好奇地开了口:
“子明......你要做什么呀。”
“唔,这间......是宝妹妹的屋子吗?”
姚弘旭方才一得纶音,便将沉甸甸的娇躯抱起,快步转向了东面的房间——按道理此处就该是薛姨妈所居的正卧了,但甫一掀帘进来,便闻一阵幽香。
除了怀中美妇人身上好闻的馥馥柔香之外,另外却是一股难以忽视的淡淡冷香——赫然就是宝钗身上的香味。
因此便有些犹疑。
但他等环顾了一周这间锦幕珠帘,金屏绣毯的宽敞闺房,最后将目光落在那占去半间卧房的金丝楠木拔步床上——
远远望去,幔帘低垂,绢纱曳地,光辉灿目,丝若鎏金,衬得整间卧房都是金碧辉煌。
便知此处仍该是薛姨妈的闺房——金尊玉贵的妇人虽因寡居而不好盛装丽服,但内里的起居饮食却无不样样精致,如此华贵的画风也该是她所喜的。
至于宝钗的香气,大约是这对母女同起同卧的缘故?
而且得是经常如此,不然宝钗离开了这几日,不至于还有如此残香才对。
所以......这里也算是宝钗的闺房吗?
第145章 受赠双姝坦诚相见
姚弘旭心中微生异样,但听得薛姨妈只说是她的卧房,在胸中火焰更加炽热的灼烧下,也未及多加犹豫,便抱着她撞开那重重床幔,穿过层层木室,径直到了最深处帐挽银钩、锦褥铺陈的床前,将怀中不安轻颤的丰腴娇躯就在褥面上放下。
薛姨妈慌忙缩回了搂在他的颈后的玉臂,一手横拦在胸前,一手攥紧了衣襟,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英俊青年,望着他那双火热双眸,不觉就愁蹙了眉眼,却又说不出一句重话。
再加上体内那股熟悉又陌生的酥痒,不知何时出现的,眼下已渐渐难耐了起来,更让她檀口难开,只得羞恼地咬起了唇儿。
姚弘旭看着面前那张羞怯又烦恼的娇艳脸庞,经验丰富的他也大约猜出了美妇人此刻纠结的心态,便轻轻抚上了她白腻眼角边那几条浅细的鱼尾纹,眼中满是怜惜,却并无过多言语。
直到美妇人娇躯的轻颤缓缓平复,愁蹙的眉宇也柔柔化开,他才涩声唤道:
“幼君,那...我来了?”
“子明......只是宽衣好不好?”
薛姨妈双颊彤彤如火,眸光楚楚似水,颤盈盈得几乎溢满了春情,却又夹杂着最后一抹倔强的哀求。
姚弘旭笑着哄她:“幼君放心,我既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唔,除非你改了主意。”
哼,我才不会的!就算......再忍不住,我箱底下也还有好东西呢。
薛姨妈乜着杏眸羞恼地瞪他一眼,还是稍稍偏过脸去,迟疑着垂下了双臂,让那双高耸的浑圆沐浴在了那陡然炙热几分的目光下。
虽是紧紧抿着唇儿不言不语,但那副予取予求的柔顺情态却是再清楚不过。
但姚弘旭并不动作,仍又明知故问道:“幼君,我来了?”
“......坏子明,真烦人!”
羞恼相激的薛姨妈咬牙啐了一口,还是声若蚊吟地哼了哼:
“你...你来就是了。”
姚弘旭偷偷抿了抿笑,也就依言动作起来,但看着触手可及的曼妙娇躯,哪怕心中早已火热一片,却并不急着上手抚弄,而是先轻轻抬起美妇人的秀颈,将金簪、压发、挑心尽数取下放在床头,然后拿过绣枕与她枕了,还将满头乌发撩出,仔细堆在了枕边。
“子明......你真好。”
薛姨妈感受到青年人的温柔心意,眸光越发柔润如水,在忘却羞涩的脉脉凝望中,春情流淌,爱恋深藏。
姚弘旭笑着抚了抚她瓷白温润的脸蛋,在她额间轻轻一吻,柔声哄她道:“好幼君,耳环也摘了吧。”
寻常宽衣哪里要摘耳环,他这是摆明要“图谋不轨”了。
但浸润在青年人热腾腾的气息中,早已熏然若醉的薛姨妈相信自己只要不点头,他总归不会强来的,而她作为早经人事的成熟妇人,在被她从诸多细节中觉察出仍是童男子的姚弘旭面前,是很有这股子自信的。
因此她仍娴熟而顺从地取下左右耳上满绿的翠秋叶形耳坠,交由他放去床头,然后便微阖起洇润杏眸,忐忑又期待地瞧着他的动作。
却发现他仍未去解自己的衣襟,反是坐回床沿将她的小腿抬起,放到他自己的大腿上,一面就要去提她的裙摆,似乎是要替她脱鞋。
薛姨妈芳心一颤,心中酥麻一片,却忙抬身拉住了他,轻轻摇了摇头:
“子明不要,你是皇孙呢,可...可不好做这种伏侍人的活计的。”
一面就稍稍扬声向外,唤了同贵进来伏侍。
而后又向姚弘旭悄声解释道:
“同贵、同喜是......是他走之后我才从外头收买回来的,如今也使唤了七八年,素日里口风都是极严,必不敢在外面胡说的。
而且她们......她们还都是処子的,你...你要喜欢也尽可收用了她们,也算是她们的一场造化了。”
说到这儿,她才悄悄红了脸蛋,期期艾艾又认认真真地道:
“只是......只是......得我先和子明...那个之后才行。”
姚弘旭又一次体会到了封建时代的糟粕,刚要正色推辞,就见同贵纤步急急,脸蛋红红地端盆进来,先含羞带怯地盈盈一福,便忙恭谨柔顺地上前,跪坐在绒毯上,把盆放在一边,将自家太太的双腿接过托在胸前,认真地为她脱鞋除袜。
姚弘旭原不大在意这些原著中少落文字的丫鬟,又有诸多绝色在旁,平日里甚至未正眼看过,如今被薛姨妈的话引动了心思,不觉就仔细端瞧了一番。
只见她生得二九年纪,眉目清明,仪容不俗,虽无十分姿色,却亦有动人之处。
而方才被伏侍着梳头时,记得另一位同喜与她年岁仿佛,体态容貌也无甚落差,都是一般青春可人。
如此双姝,似乎......弃之可惜啊。
最关键的,自己若矫情推拒,而两女又心中实愿,则恐会为自己和薛姨妈的关系埋下祸患。
因此等同喜为薛姨妈脱换好鞋袜,盥沐过莲足,退到床幔外侍立之后,他还是勉强答应了薛姨妈的建议,一面不觉就探手去寻那象牙马面裙下若隐若现的那对粉嫩雪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