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拯救贾敏开始 第97节

  屋内焚着兽炭,窗户合得紧紧。

  当地朱漆铁栗木的洗脸架旁,肩盖绸披的姚弘旭正撑着腿坐在木凳上,只因这凳子是依着薛姨妈的身量配套洗脸架打制的,刻下他不得不尽力压低了脑袋,方便薛姨妈为他梳洗按揉——

  这按揉的服务大约是她平日里常被丫鬟们如此伏侍,便也就当做了洗头的一部分。

  再加上他又是背门而坐,因此也就没瞧见进来的是薛甄氏,正惬意地享受着薛姨妈生疏却认真的按摩,一面哄着她调整力度和方位。

  而对面围着围裙,高卷翠袖的薛姨妈口中虽嫌弃他事多,却仍都气呼呼地按他所说的做了。

  只是她素昔养尊处优,眼下站了这半日,又还要前倾着身子替姚弘旭洗头,早被胸前沉甸甸的负重弄得腰酸。

  刻下听到有人进来,只以为是同贵、同喜她们又寻着由头在进进出出,便有些羞恼地抬眼瞪去,但见到的却是满脸寒霜的自家弟媳,顿时便愣在了原地:

  “仲姬......你...你怎么来啦。”

  这...这怎么只是在洗头啊?

  姨妈给侄儿洗头似乎也......也还合理?

  ......那这下还能逼迫他答应帮忙吗?

  鼓足勇气进来,想要抓个现形的薛甄氏此时也攥着帕子怔了原地,面上的冷意不觉化作了尴尬:

  “嫂嫂,六爷,你们这是在......”

  “啊,子明他今儿淋了雨,我正在......”

  薛姨妈心中虽一直告诉自己,“姨妈给侄儿洗头原也正常”,但此时被外人瞧见,仍不可抑制地双颊发烫,浑身作烧,一面忙忙就要解释,一面便欲直腰起身。

  却因胸前两团丰满的拖累而觉有些吃力,慌乱之中未及多想便顺手扶了一扶。

  但这一下却正按在了姚弘旭的脑后,把正要抬头的他猛地按进了满是皂水的花铜脸盆中,顿时激起水花乱溅,还伴着一阵剧烈的呛咳。

  “子明你没事......啊~”

  薛姨妈直吓得脸色煞白,慌忙缩手回来,就要弯腰去瞧他,却一下失了重心,惊呼着压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姚弘旭刚扎挣着从脸盆中起来,又立刻被她带球一撞,生生又呛了一大口水。

  但满腔的郁闷,难抑的恼火刚刚生出,就被包裹后脑的那两团惊人的绵软悄然化去。

  在压力与碰撞下,两团丰润的饱满好似云堆一般摊开,但那舒适的绵软中又有着一股难得的紧致嫩弹,紧紧地将他包裹沉入,直让他魄荡魂摇,险些难以自已。

  因此等到身上沉甸甸的娇躯被人扶开,自己也得以从皂水中脱身,心中就不觉好一阵的怅然若失。

  等他随意抹了一把脸,呸了几口皂沫,忙转身去瞧薛姨妈,却见她胸前已被薛甄氏用棉巾遮得严实,并看不到一点湿身风光,一时便更是失望了。

  而对面的薛姨妈和薛甄氏大约也从他的脸上瞧了出来,前者更是红透了脸庞:

  自己那两团...内外都是火辣辣的疼.......这下还怎好在他面前拿姨妈的款呀......

  后者羞恼中又生狐疑:

  堂堂一个王子,又生得这般模样,什么样的女子寻不着,却似乎还真对嫂嫂这个人老珠黄的妇人起了意思?

  就算他有魏武遗风......可自己生得不比嫂嫂稍差,还比她更小两岁,如何竟不被他多瞧一眼?

  所以......他不会也是冲着薛家家资来的罢?

  心中存着这般念头,薛甄氏便不敢当面说明来意,匆匆见礼之后便拉着满脸羞红的薛姨妈告辞出去,只留下了同贵、同喜去帮姚弘旭收拾。

  一时另寻静室与薛姨妈如实说过薛璋的想法,末了又迟疑着加了句:

  “我瞧嫂嫂待他亲近,他...他待嫂嫂也...也是不同,虽说其中内情瞒不了他,但嫂嫂该是能少许他些银子,也尽不必提钗丫头的事了。”

  薛姨妈听了薛甄氏前半截话,已是慌得六神无主,等听完之后,也不及思考她话中深意,便忙忙要去姚弘旭计议。

  薛甄氏见她连半湿的衣裳都未换,只以为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要舍了身子去笼络了那位王子,故而追出两步到了廊下,还是未张口将她唤住。

  目送着她颤巍巍地挑帘进屋,听到屋内传来一声难掩惊喜的“姨妈”,薛甄氏咬着唇儿低头瞧了瞧自家胸前的玲珑圆润,心中莫名有些忿忿:

  “又不用奶孩子,要那么大作什么?

  再说了,累赘就不提了,分明瞧着也丑啊......”

  思索间,她见同贵、同喜又掀帘出来,便轻轻哼了一声,匆匆敛裙去了。

  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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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姚弘旭正被同贵、同喜伏侍着梳头,忽就见薛姨妈原模原样地进来,还立马打发了同贵、同喜出去,哪怕知道薛姨妈不该如此大胆主动,但还是不觉惊喜盈眸。

  尤其是在被一脸急色的薛姨妈拉到榻上当面坐下,一时兰息可闻,峰峦隐现,更让他心头热切。

  只是在他听完薛姨妈的转述后,满心的旖旎顿时消散一空,不由就紧紧蹙起了眉头:

  水明泰官居一品,总督两江,又是二伯父的亲舅舅,北静郡王的叔父,眼下却都不敢沾惹薛蟠案,甚至为了避嫌还辞掉了自己的刑名师爷......

  可见确实和薛璋所想一样,姚绍瑀必是要拿此案大做文章的!

  而且初衷必然不是为了针对自己——他还远不至于为此而去敲打水明泰。

  至于他的真实目的,大抵逃不过为了皇差的缘故,也就如他所言那般.....

  要么整顿吏治,节约浮费,要么再筹一笔银子,在超支的情况下完成任务。

  整顿吏治树敌太多,见效太慢,他未必就有这个决心,不然直接借此案把水明泰参了,保管立时风气大肃。

  但如果只是要筹银......还有比借着送来门的薛蟠案将已经没落的薛家拿捏,逼迫其拿出银子完差,来得更省事省力的吗?

  何况万寿节就在下月二十六,他若能在一月之内办完皇差,星驰归京,再给皇祖父献上一份用心的贺礼......

  保不齐皇祖父龙颜大悦之下,他就能当场再进一步,一跃晋封亲王了!

  薛璋忧虑的也该就是这个了,倒难得他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还能有如此敏锐的嗅觉......

第143章 知闺名约法三章

  薛姨妈脉脉回望着那双满是真诚和...火热的清亮凤目,心中早不可抑制地盈满了羞喜。

  腮边红霞渐染,嫣然欲滴,眸中秋波泛起,妩媚流盼,一时更添十分动人颜色。

  但她却浑然无知,只是大胆地端详起那张年轻英俊的面容——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五官疏朗爽俊,轮廓立体分明,是她从未见过的阳刚英武。

  偏偏他的肌肤虽然只是麦色,却正在灯烛映照下泛着淡淡光泽,竟比自己的还要更加莹润,跟钗儿也都能比上一比了。

  尤其是那双神采飞扬的丹凤眼,清澈而无带水气,精致又不损威严,叫人怎么也看不厌呢。

  直至青年人灼热的呼吸拂过面颊,带起淡淡的酥麻,她才羞闪双眸,恍然回神。

  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匆忙而避,反而又贪恋地多瞧了一会,再偷偷打量了眼他颀长而丰硕的体魄,才垂下排扇般的羽睫,悄悄抿了抿唇瓣,缓缓沉默了下去。

  两人一时相坐无言,气氛却渐渐旖旎。

  姚弘旭看着眼前粉面低垂,抿唇不语的柔美妇人,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态度的变化,还有心中那一丝最后的犹疑,便试探着挪到了她的身边。

  换过左手拉起那香软柔夷,缓缓挤开指缝握了上去,只觉满掌柔嫩温滑,比最上等的暖玉还让人流连,把玩了半晌才轻声开了口:

  “姨妈生得这般花容月貌,又如此温柔端庄,侄儿情难自抑方才妄生爱慕,寤寐辗转却不敢稍表心意,唯恐唐突了姨妈,往后再难亲近。

  如今好容易机缘巧合,让我明了了姨妈的心意......侄儿却是再舍不得放手了,总要和姨妈相伴到老才是。”

  “薛家的产业姨妈只管放心,侄儿好歹是个王子呢,薛家纵有百万之富,但除了姨妈之外,再没有能让我动心的了。”

  “蟠兄弟的事情我会尽力为他转囿,宝妹妹的婚事姨妈也不必忧虑,侄儿日后定会帮她寻个家世人品都堪相配,又能够孝敬姨妈的如意郎君。”

  “只是侄儿少经情事,恐不能依贴姨妈胸怀,姨妈若还有别的顾虑,也请与侄儿言明,可好呢?”

  薛姨妈原被青年人身上腾腾的热气熏得心慌,不安地绷紧了身子,直到瞧着那黑白分明,紧紧相扣的双手,才悄悄松缓了下来,偷偷弯了弯唇角:

  俗话说十指连心,如此可也算是心心相印呢。

  心中正暗生欢喜,便又听得这番字字体贴的款语温言,恍惚间就好似有一根绒毛轻轻撩动了心弦,一股奇特的感觉自心底悄然漾开,逐渐涤荡周身,让她从头皮到足梢都是一片酥酥麻麻,最后的几抹疑虑也尽数消散。

  芳心可可的成熟妇人再不压抑心内的火热情感,香软的身子靠上了那具坚实的身躯——硬硬的,热热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健,远远胜过了记忆中年轻时的丈夫。

  感受到青年身子不自觉地僵硬起来,她莫名地更是欢喜,忙忙抿去了唇角笑意,顺势偎进了他宽阔的胸怀,又拱了拱脑袋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方才盈盈抬眸迎向了那满是惊喜的晶然目光,曲睫轻颤着羞声开了口:

  “那姨......我也不是图你的身份呢。”

  “我知道,自来嫦娥爱少年嘛,所幸上天垂怜,让侄儿年轻时就与姨妈相遇,若不然我再是官显爵贵,又哪能让姨妈垂眸一顾?”

  回望着那张娇羞不胜的美艳面容,姚弘旭偷笑着回了一句,一面轻舒右臂悄悄环过了她的腰肢——隔着几层衣物触手仍然满是柔软。

  更令人惊喜的是,如此丰腴的成熟妇人,腰肢却堪堪只盈一握,真真是细枝结硕果啊!

  薛姨妈被青年人的大胆直白臊红了脸,正咬着唇儿有些忿忿,又被腹间的痒意弄得心慌,当即嗔圆了杏眸,“啪”地拍开了那偷偷抚摸自家小腹的右手,气呼呼地嗔道:

  “好痒呢,你再乱动,我......我就走了!”

  “好,好,侄儿不摸了就是,咱们说说话好不好?姨妈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姚弘旭一面笑着告饶,一面仍搂过那纤柔的腰肢,却老老实实地不敢乱摸了——

  出乎他意料的,胆小羞怯的薛姨妈在捅破窗户纸后变得大胆奔放了许多。

  不过大约这和她花信正好又寡居多年有关,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毕竟在这般年纪,妇人的身体已完全熟透,性激素水平也达到了峰值,却因突然失去了伴侣而不得不独守空房。

  难以排遣的生理本能纵是能被严苛的礼教给压制一时,又如何禁得起自己这般年纪、身份、品貌的青年男子有意诱惑呢?

  并不妄自菲薄的姚弘旭很有些得陇望蜀,正期待着今晚就能开荤,自然舍不得将怀中的美妇人气走。

  薛姨妈见姚弘旭对自己如此迁就,哪怕有些怀疑他是因为还未得手才会这般,还是不觉眉眼盈盈,掩帕莞尔。

  而她心中实那依恋那坚实火热的胸膛,又见他不再得寸进尺,便仍靠回了他的肩头,一面轻握住他搭在腰间的右手,以防他又使坏挠痒,一面浅抬杏眸,曼声回道:

  “子明方才说的再是体贴不过了,我也知道你......你对我的好了,只是咱们能不能再......再约法三章呀?”

  姚弘旭自然点头:“姨妈但讲无妨。”

  薛姨妈红了红脸,轻轻嗔他一眼:

  “第一条,往后...没人的时候,你...你再不准叫我姨妈了!”

  “好,都依姨妈就是。”姚弘旭从善如流。

  薛姨妈柳眉轻轻竖起,稍稍瞪圆了杏眸:“你...你还叫!”

  姚弘旭失笑讨饶:“好,好,不叫了,只是我不叫姨妈,那叫什么呢?”

  “这......”

  薛姨妈沉吟着垂下杏眸,半晌才羞声道:“我....单名一个淑字,表字幼君。”

  “淑......那姨妈闺名便是王淑了,果然人如其名,美而又善呢。”

  姚弘旭眸光悄亮,笑着哄她道:“那我叫你淑儿如何?”

  薛姨妈霍然抬头,朱唇忙启:“不准!”

  但察觉到姚弘旭眼中的诧异和失落,她心中便是一颤,忙又柔声哄他:

  “好子明,你就叫我幼君好不好?

  往常只有家中兄姐才能这样叫我呢。”

  姚弘旭思忖着点头应了,忽又悄声问道:“那他叫你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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