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208原子受到粒子碰撞时，发生核反应，其中粒子与铅核之间的相互作用导致质子和中子的重新排列。不论碰撞时粒子的动量如何，这种过程都会引发核变化，将铅208转化为铅322。”
“这样说或许不太严谨，你等我一下。”
秦命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沓a4纸和一根笔，又找工作人员借了个文件夹当垫板。
当着史密斯的面在a4上验算起来。
【Ψ(^208Pb, t) = ∫ Ψ(^208Pb_initial, t_initial) * U(t, t_initial) * Ψ(^322Pb, t_final) * dΩ_initial dt_initial dt_final
在这个公式中：
Ψ(^208Pb, t) 代表时间t处的铅208核波函数。
Ψ(^208Pb_initial, t_initial) 代表初始时间t_initial处的铅208核波函数。
U(t, t_initial) 是时间演化算符，描述了系统的时间发展。
Ψ(^322Pb, t_final) 代表最终时间t_final处的铅322核波函数。
dΩ_initial 表示初始状态的相空间元素。
dt_initial 和 dt_final 是时间元素。
无论时间和动量参数再怎么变化，最后的结果都是不变的】
史密斯当然看得懂秦命写的什么，一个胡乱编的，不严谨的，完全为了敷衍他的公式。
别看他写了那么多，事实上，最后那些参数都没有用处，完全不影响最后的结果。
就先角谷猜想一样，无论用哪个数进行运算，最后结果都是421循环。
变量根本毫无意义。
秦命把纸塞到了史密斯怀里，随后说道:“来吧，你把它完善成一个模型。如果感觉困难的话，你可以多做几次实验。不过我觉得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这个结论可是我们经过多次重复实验得出来的，已经具有了普遍意义。”
“到时候这个模型怎么命名呢？毕竟这个现象是你发现的，就叫史密斯-秦命理论吧。我的名字放后面就行。”
史密斯抓起那张纸，撕成碎片，又把它揉成一团，狠狠的扔到垃圾桶里面。
“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这不可能仅仅只是一个新的物理现象而已！”
第325章 我就是变量
“甚至这都完全不是一个物理现象，它就不是一个应该存在的物理现象。”
“如果你说的这个现象真的存在，那么早，在人们第一次做粒子对撞实验的时候，这种铅322就应该出现，而不是现在！”
史密斯的情绪非常的激动，他无法理解秦命为何会如此平淡，甚至还有心情敷衍他。
如果说因为秦命经历过白蚁事件的话，那夏国军部部长也经历过，但那位部长现在还在拿着实验报告到处请教呢，想要搞明白这个现象到底意味着什么。
和秦命那近乎绝望的淡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命丝毫不理会史密斯的情绪，随意的说道:“万一是量子世界的不确定性影响到宏观了呢？毕竟物理学的大厦已经推广过一次了，也不建议再来一次。”
史密斯彻底忍不住了，用力的对着空气挥了一拳，发泄心中的不满。
“Fuck！但凡是一个刚学物理的本科生都说不出这种话来！”
“你随手写出来的那个公式里的变量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就像小数点后的0一样，除了占据在纸上的空间，以及多耗点墨水之外再无其他意义。”
“我把你的公式扔到小学生的期末考试卷子上，他们每个人都能得满分。因为只有一个结果！”
秦命笑道:“这不就是实验结果所指向的吗？不受任何影响，只要粒子撞击就能变成铅322。”
“而且还有一点你说错了。”
“小学生可算不出来相同的结果，有可能会得到其他数据。”
听到秦命最后一句话，史密斯感到诧异，开始回忆那个公式的具体内容，分析里面到底有没有遗忘的玄机。
结果下一秒秦命就说道:“小学生可不懂波函数，他们大概都会随便编个数字交上去。”
史密斯彻底破防。
“Fuck, fuck, fuck！”
秦命叫来研究人员，让他再准备一次实验。
随后拍了拍史密斯的肩膀，说道:“你想要变量，那我就给你一个。”
史密斯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秦命笑了笑，但是这次的笑容有点勉强。
“因为我就是变量。”
又一次重复实验开始，不过这次不一样，秦命并没有坐在椅子上等待，都是粒子加速器旁进行旁观，充当一个观测者的身份。
第一次重复实验开始。
在米国时，史密斯是用中子轰击氦4核，然后用铅板充当隔离层。
现在也是一样，虽然这个氦4核没有什么意义，但这只是严谨复刻实验过程的一环而已。
粒子对撞机启动，实验开始。
粒子对撞机的巨大环形结构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就像是在唤醒一只巨兽。
巨大的电磁场开始加速高能粒子，将它们引导到碰撞点。
研究人员的眼睛紧盯着控制面板上的数据，确保一切参数都在理想的范围内。
在粒子对撞机内，粒子开始围绕着环形轨道飞驰，速度不断升高，能量不断积累。实验室的墙壁上的监视屏显示着粒子的轨迹，闪烁着各种色彩。
一部分中子成功和氦4对撞，另一部分撞到了铅板上。
已经做过多次这个实验的史密斯哪怕已经知道最后的结果，但一想到这个自然界中罕见无比的双幻数原子被这么轻松的改变了原子核结构，他就握紧了双拳，感到十分生气。
虽然他一开始的实验粒子氦4也是一种双幻数原子。
实验不断进行，每一秒都在烧钱。
不对，烧钱都没这个来的快，把100万扔火堆里还得烧一会儿呢。
这个机器一会儿就没了。
这还是一个小型的对撞机而已。
所有研究人员包括史密斯都在重点注视着铅的数据。
但铅的数据一直没有发生变化，稳定的就像正常的铅208一样。
这本该是正常现象，毕竟铅208怎么可能会被中子轰开？
但放到整件事情当中，这个现象就显得尤为异常了。
史密斯扭头看向秦命，只见秦命非常苦涩的笑道:“你看，这不就有变量了吗？”
史密斯不相信，又在秦命的观测之下重复了其他辐射实验。
实验室里的设备不断运行着，史密斯的目光专注而坚定。
他精心调整参数，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实验。
但铅322都始终没有再出现，铅208就像一个大山一样矗立在那里，让人无法撼动，更不要说硬往里加100多个中子了。
“这怎么可能？铅208又恢复了正常。”史密斯喃喃自语，抱着自己的脑袋，近乎疯癫。
秦命不知道把史密斯放在桌子上的白蚁事件资料拿了过来，翻到了78页，摆到了史密斯的面前。
史密斯定睛看向那几页资料，瞬间就被一段话吸引了注意力。
【根据多次有效实验，初步判断强腐蚀白蚁分泌蚁酸的强腐蚀性会在秦命的观测下消失。目前尚未发现第二名有效观测者。以下是实验的详细内容】
史密斯迅速把那次观测实验的内容看了一遍，然后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秦命。
秦命强行从脸上挤出来一个笑容，笑的非常勉强，甚至比修图修出来的还要勉强。
“我说了，我就是变量，而且是唯一的变量。”
第326章 无法被证伪
看着秦命那一脸无奈，却又带着绝望的笑容，史密斯终于明白秦命为什么会对反科学事件的研究如此敷衍了。
史密斯抬头仰望天花板，仿佛在寻找某种答案。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慢地将胸腔中的浊气全部呼出，这个举动似乎是为了排除心头的疑虑。
“为什么？”他的声音充满了不解，疑惑交织其中，他有种感觉，就像自己掉进了一个充满迷雾的深渊。
“没有为什么，我也不知道。”秦命摇了摇头，他的笑容令人心酸，似乎是在面对自己的无力。
“说起来可笑，我曾经有过一个想法。”
史密斯问道:“什么想法？”
秦命又笑了笑，似乎是在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他的笑容充满了苦涩，如同一个探险家在荒野中迷失方向，只能勉强一笑面对未知的挑战。
秦命又笑了笑，似乎是在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我曾经想过，所有的实验在我的观测下都是正常的。其他我未观测的实验，我本人并未见，今天是通过实验数据，实验报告和最后的实验结果来看，并没有实验过程。”
“也就是说，我没有参与到实验当中，自然不知道这个实验室具体是怎么进行的。”
史密斯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秦命想说什么，这一段听起来都像是废话。
秦命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我做过数学卷没有？那种学校老师自己批改分数的，改的不是太严。”
“基本上没有过，我十二岁就进麻省理工了。”史密斯虽然不知道秦命想说什么，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秦命一时语塞，突然有了一种不想说话的感觉。
十二岁就上大学，我十二岁还在中考呢！
他虽然小时候天赋就很好，但他的父母都比较守旧，没有刻意去利用他的天赋，而是简单的觉得他最后一定能考个好大学。
所以秦命一直是顺理成章，非常自然的一路上到初中，上到高中，考上大学。
史密斯看秦命不说话，沉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命收回思绪，咳嗽两声缓解尴尬，接着说道:“你不要急，慢慢听我说完。卷子上会有证明题，几何方面的，代数方面的都有，有些证明题比较难，但老师一些不会的学生拿到分数专门想了一个办法。”
“把他们拉到办公室，给他们做专项训练？”史密斯问道。
“不。”秦命否定道:“老师要的是让他们不会也能做对。”
“不会的怎么可能做得对？把不会的弄会不就行了吗？又不难。”史密斯非常疑惑。
秦命笑道:“你也知道，证明题嘛，肯定不可能只有一种证法，而且一般越难的题，证法越多。就像我，每次考试都闲着无聊，最低写三种不同证法。老师改卷子的时候还要每个人的证明思路看一遍。”
“大部分人都是按照参考答案的固定证法来的，但其他不按参考答案来的老师也不可能说不给分。不过一个一个看都太难了，一个题都要改好久。”
“所以平常学校自己组织的小考试，老师们一般都只是大致扫一眼，只要最后证明结果是正确的，哪怕过程错了也有可能会给分。因为老师他不一定看过程，也不管过程到底能不能推导出来最后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