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神不正常 第207节

  等到黄飞虎所部完全进入营寨之后,孟稷的方阵也陆陆续续的撤回营寨,恶来也只能愤恨的看着最前方那一批铜铁打造的重甲兵慢慢回营。

  “真是可恨,孟稷为何如此富有?那是浑身包着恶金的几个方阵少说也有数千人,他的恶金混铜究竟是哪里来的?”

  周围的骑士面面相觑,给不出一个解释和答案。

  从未征服过海洋的王师,怎么也想不到海洋之中的物资丰盛,暂时还不用开采,光是水晶宫中存放的数千年存货,就足够孟尝武装全军。

  目前只能看到三千多重甲营,还得怪冶炼跟不上进度,否则恶来如果看到战马披甲,不知道又会作何感想。

  “来人,派人回朝歌,孟稷收容黄飞虎、晁雷所部,其心可诛,恐有复行袁苏之危,速速向太师求援.”

  一想到现在朝歌城内几位能单独统兵的大将,死的死,逃的逃,恶来也是极为头疼,总感觉城内有大内鬼,可能一个费仲根本不足以说动大王做这样愚蠢的事情。

  或许,尤浑、胡喜媚、柳琵琶,有一个算一个,平日里没少给大王吹耳旁风,为大王描绘着一个虚假的繁华景象,说什么大一统。

  大一统?孟尝当日在征东夷的时候也说过,但是他大一统根本不是这么玩的,孟尝说的是对诸侯下手,怎么放到大王这里就变成了对自己的内服开刀?

  恶来想不明白,就是不知道自己父亲飞廉,还有丞相比干和商容大夫有没有看明白这一次突变的始末,能否在危机扩大之前,及时拨乱反正。

  而如今孟稷居然敢违背王命,恶来也有些不敢相信,他是和孟伯侯共事过的,时间不算太长,多次暗中观察之后,据他的直觉,孟尝不像是会违背大王的人,所以在给朝歌城回信求援的信件里,他还是斟酌了三分,稍微撇开了一些孟尝的责任,重点突出吴敢的粗鲁莽撞,和姜子牙可能有狼子野心。

  毕竟,孟伯侯不在场,他的心中对着孟稷还抱有一丝希望。

  时间在对峙中一点一点的消耗,恶来没等到太师来援,冀州城的守军得知鲁雄身死,直接被黄飞虎带着杨间、孟御说服开城门纳降。

  随后姜子牙的后续十五万大军陆陆续续也来到了冀州境内,责令廉庸、辛评带十万人先行前往河西,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军势,加上折冲府军、冀州军,合计二十万军势积极驻防冀州全境。

  恶来心中发凉,姜子牙一副冀州新主的样子,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有误,姜子牙在孟稷有这么大的权利吗?

  不算被周国偷袭的损伤,加上孟稷在河西布防的几万人,在孟稷境内布防的五万,若是真的要打倾国之战,岂不是能拉出四十万军队?

  四十万大军是什么概念?

  恶来不敢细思,朝歌是真的养出了一头巨兽,还是一头在短时间内莫名其妙迅速膨胀的战争巨兽,若是其他诸侯不勤王,凭借孟尝的指挥能力,他真的很怀疑太师是不是真的能扼制孟尝的兵锋。

  嗯,大王也功不可没,十分贴心的送上去一位能指挥几十万军队的大将军,一位能练兵的青年将军。

  姜子牙抵达后,恶来连上几道拜帖,想要与姜子牙商讨归还黄晁二人的事宜,信件犹如石沉大海,他也摸不准人家是觉得他位置不够高,还是故意拖延时间。

  进不得进,退又不甘心,恶来只好静静等待朝歌的回信,或者太师的援军。

  冀州城内,姜子牙设宴会见黄晁二人之后,将哪吒、韩毒龙、薛恶虎等阐教门人汇聚,同时向大家引荐新入阵营之中的金吒、木吒,以及主动相认的杨戬、孟瑜。

  哪吒显得最开心,抓着自己两位兄长就激动的要与其比试一番,自从姬有鱼去东海助阵,他在孟城连个玩伴都没有,难得有熟人相见,整个人上蹿下跳,同时也不停向其中年岁最小的孟瑜挑衅。

  姜子牙也并未拘束,看着门中杰出的弟子们,欣慰抚须大笑。

  反倒是杨戬有些担忧的将自己在朝歌城中的见闻一五一十的向自己姜师叔告知。

  “姜师叔,您贸然接纳两位朝歌的将军,是否有些不妥?”

  “哦?师侄有何见教?”

  “最近朝歌传闻,大王似乎性情大变,可无论他如何改变,手下最得力的干将转投他国,都是一件非常丢失颜面,无法容忍的事情,孟稷还有上升的空间与势头,若是内服的群臣群情激涌,又或者大王大发雷霆,是否会给孟稷带去不必要的灾难?”

  眼瞅着其他三代弟子嬉笑打闹,而最晚出山的杨戬反倒是能多思虑一些局势上的问题,姜子牙不免对这位师侄高看了三分,他很喜欢这种喜欢总结与思考的人,回了孟城之后再送到兵事院多多学习历练,加上他无双的战力,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隐忍求存积蓄实力,固然是能暗中发展,为孟稷带来更多和平的时间,这是对的.”

  “可是敢于亮剑,敢于出手同样也能为鼓舞军民士气,提升我孟稷子民的自信心,在军中更好的推广的新法中关于军功获爵的新规,这也没有错.”

  “倘若主君当年不变法图强,孟稷就如同小火烹调,需要的是隐忍,静待时机。

  可是如今的孟稷人人敢战,人人好战,民心所向如大火沸煮,强行压下这熊熊烈火,他日真要将士们用命牺牲时,还能有谁愿意燃起热血,为孟稷,为天下苍生而战?”

  变法后的孟稷已经不是别人想不想打他们,而是那一群已经被刺激到极点的将士恨不得叫嚣独战天下。

  至于日后如果天下承平,如何止住这股好战之风,那就是后话了,当下的孟稷的气势在姜子牙眼中就是天时地利人和,正是向天下展露獠牙的最佳时机。

  两人正在交谈之时,却听到营外阵阵风火之声传来,姜子牙走出营帐放眼望去,却是憋坏了的哪吒手持乾坤圈与混天绫正在与孟瑜切磋鏖战。

  孟瑜毕竟修道时间尚短,法力上不及哪吒充沛,法宝上他师父也才交给她一把铜铁剑,只是三五个回合,铜铁剑与乾坤圈交击应声而断。

  杨戬看着叉着腰哈哈大笑的哪吒,又看了另一边湿着眼眶倔强拔剑冲锋的孟瑜,不禁有些为这位师弟默哀。

  就在此时,只听令官一路小跑而来,轻声说道。

  “启禀元帅,大商王师主力已至,闻太师请您阵前一叙!”

第268章 阐截两教的未来

  两军对垒,万马齐喑。

  自收到恶来的传信,闻仲大感事态不妙,火急火燎的带着临时征召而来的五六万朝歌王师向着冀州城狂奔而来。

  一是疑惑以恶来的暴脾气怎么会安安静静的等着他的到来,而不是alt+a,直接一波送走手底下的精锐。

  直到看到鱼贯而出的孟稷军阵,闻仲才恍然大悟。

  以大商的国力也不过在王廷的近卫军中设置了一千覆了黄铜皮的‘金甲’卫士。

  孟稷好生富有啊,早在当时征完辽东,他亲自为孟尝证婚之时,看过了夸张的宾客礼单他就心中忌惮过孟稷的发展,很怕驱虎吞狼,最后养出一只朝歌处理不了的滔天巨兽。

  只是孟尝这小子一向恭顺,加上孟稷的战事从来没停过,还向北疆各宗门、东海的龙族开战,按照常理来说,孟稷的国力应该很快就会被拖垮才是。

  到底是哪里不对,能让小小的孟稷违背以前的战争原则,越打越富有。

  闻仲思来想去,最好的解释只有一个,东海龙族和那些百年宗门,千年教派实在是太富有了,硬生生靠着这些财富供给给行商和军功制,养出了一个强盛的孟稷国。

  天下人才何其多,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个都扎堆的往孟稷跑,吴程、吴敢两叔侄他都垂涎久矣,赵丙和钟家兄弟、邓志忠成长速度也极为迅猛,就连周国公子姬旦都甘愿回归孟稷。

  一个是大商的太师,一个是孟稷的丞相兼兵马元帅。

  “长江后浪推前浪,距离上一次的盘庚迁都与武丁改革也有了一百五十多年,大商……难道也需要走上革制维新的道路吗?”

  这在孟稷是不存在的,还未形成建制的孟氏宗亲如今只有孟尝加一个老母,顶了天加上邓婵玉和一個病弱的稚子孟安,身为大巫祭的吴氏被年轻一辈的吴敢,中坚力量吴程,阐教出身的丞相姜子牙,西方教廷尉地藏联手施为,存在感已经降至冰点。

  “哼,姜元帅是想表达什么?你是想告诉老夫,你可以全权代表你家主君来与我对话吗?”

  “孟稷丞相兼兵马元帅姜子牙,拜见大商太师!”

  看着眼前如自己一般白发苍苍的姜子牙,腰杆笔直的站在战车之上,不卑不亢的奏对的孟稷丞相,闻太师心中暗叹。

  越庞大的帝国改革起来越麻烦,面临的问题也就越多,人家的土地是战后一片废墟上的重建,可是大商迁都朝歌都有三十年的发展与积累,难不成变法一次就迁都一次?

  去哪儿?回殷墟或者继续往南跑,又或者像子启所说,迁都洛阳吗?

  想当初孟尝要施行新法,先是崇侯虎为其掩护,然后是借助西方教的非凡势力做推手,朝歌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有了现在的景象。

  两人隔着老远就开始了目光对视,这一望犹如跨越历史长河,像是新与老的矛盾对视,又像是阐截二教各自不同理念的对视,也像是两个原本应该在某个剧本里成为宿命敌手的对视。

  辛环细思极恐,赶紧抛开脑海中不切实际的幻想,不然,他怎么细想都感觉大王这一次的杀三功,逼走黄飞虎就是像是在为变法做先行基础工作,只是手段太过激进。

  新法的阻碍比大商少了太多,加上孟稷的臣子大多为新人,未来也是以接收新思想的四院学子为主,强行抄袭,最多抄到皮毛,真正核心的部分根本抄不来,不论是大商还是周国,都只能借鉴,无法完全照搬。

  直到姜子牙站立在战车之上,出了营寨前来与太师两军阵前会晤,太师才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用力的以拳击掌,指挥战车前行。

  “回禀太师,我孟稷的官职于大商,与其他诸侯不同,子牙身为丞相,有代君监国的权利,身为元帅,也有独立军务行事的职责,如今主君不在,姜子牙自可全权代之.”

  其中含义便是告知闻仲,你是大商至高无上的太师,虽然是宗主国,可我姜子牙在孟稷的地位不比你差多少。

  站在太师身边的辛环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太师所说的改革,是指像孟稷一样普及重甲兵方阵吗?”

  “非也。

  单纯的和孟稷做军备竞赛,只会让大商的国运和储备雪上加霜,我们真正要学习的,是别人改革后的法度,职责清晰的体制,珠玉在前,既然孟稷已经证明了他们的新政可行,我们要做的就是顺势推行,以我大商的幅员辽阔和强盛的国力,岂不是轻松可以赶超孟稷吗?”

  大商沉疴久矣,变法最大的阻力,光是他知道的就有两个,王室和大巫祭。

  辛环闻言不由得摇头苦笑,他们这些常年在战阵中厮杀的汉子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太师如何能看不明白,变法何其之难。

  姜子牙的礼节非常有意思,并没有对这位大商军方最高指挥官,行上下级的单膝下拜礼,而是双手前拱,恭敬的九十度弯腰敬以诸侯礼对宗主国的礼节。

  两人看着孟稷的塔盾,重甲兵陷入了沉思之中。

  除非……

  现在还加上黄飞虎和晁雷,要知道朝歌才是天下的中心,大商才是天下诸侯的共主啊。

  招贤令,难道作用真的就那么大?

  “那我倒是要好好问问,你可知黄飞虎为我大商的大将军?大将军无缘无故的叛逃,尔为臣子,受王恩赐才有今日,不思回报大王,感念恩情,劝说大将军归商,还蓄意包庇,做其助力,这可是你们孟稷为人臣,为北疆共主应有的礼节与道义吗?”

  姜子牙瞪着双眼,说起此事就有些义愤填膺:“孟子云: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太师既问大将军离别之果,为何不问其离别之因?杀人父母,辱家风清誉,此其因也。

  孟子又有云:君臣以义合,事君便为义和,事父则为天理,顺应天理,阐述天道本就是天道至理,大将军未曾弑君,未曾反叛,仅仅只是挂印奔逃,何罪之有?”

  “敬父为孝,弃官为忠,未曾与袍泽刀兵相向是为义,这是忠孝义皆全之理,我等不去推崇,难不成还要倡导不忠不孝不义的行为吗?”

  “哼,歪理邪说!”

  闻仲听得脑瓜子生疼,这姜子牙是个伶牙俐齿的人,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立意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对着别人开始了指指点点。

  阐教的人都很让人讨厌,阐教教义结合了孟稷那个劳什子儒院的思想后更是让他发自内心的不喜欢,说什么都是你对,动不动就是和人开辩论赛,张口孟子言,闭口先圣曰,让人头大。

  闻仲越过姜子牙,看了看甲阵林立,徐徐有序的战阵,心中的烦躁更胜一筹。

  这老头的战阵之道看起来也颇有章法,进退有据,各阵之间严明有序,不是一个只知道农桑政务,不知兵事的‘比干’!

  若是直接开战,自己带的这点人数还不一定能在这样一支人数、精锐程度上的孟稷军中讨到什么好处。

  思虑片刻后,闻太师想到了周与孟河西之盟的盟书,凡人战场与仙人战场隔绝的,立刻扬起手中马鞭指向姜子牙说道。

  “伱这些歪理邪说都是自说自话,老夫权当没听到,你没有资格代替你家主君与老夫对话,老夫也不愿与我最得意的门生刀兵相向,听闻姜相是阐教高徒,可敢与我去空旷地带讨教一番玉虚宫的仙法?”

  闻仲立意就将自己抬在了长辈与宗主国的身份之上,姜子牙对此也没有什么辩驳,毕竟太师说的也是事实,只是继续躬身示弱,急忙表示自己不擅长斗法,更擅长出谋划策。

  “这天下终归是年轻人的天下,太师之威,子牙甘拜下风,只是太师与子牙都已经垂垂老矣,何必再做小儿之争?子牙观太师之军阵亦有弟子,不若让我们两教的弟子相争?也可让太师心中对我阐截二教中的新生一辈有个强弱判断!”

  闻言后,王师之中吉立、余庆有些跃跃欲试,孟稷军阵内余化和胡雷则遮着面孔悄悄往后退去。

  闻仲只当没有看到两位师侄,张开天目,注视着身着阐教道袍的几人,然后对着两位弟子耳语了一番,对面天生三目,手持三叉两刃刀的青年弟子看不出深浅,可以先试试其他人的跟脚。

  性子最为跳脱的吉立立刻出战,一直以来被恩师教导各种兵法要略和政务、兵事,此刻哪里还能按捺住躁动。

  先是扫视了一圈,吉立非常不屑的看着哪吒,这种小屁孩都能送上战场,看来阐教也没什么能手。

  随即很是高傲的指了指同龄人大小的金吒,向前邀战。

  金吒勃然大怒,这小贼扫视一圈才选人,第一个就选了他,难不成觉得他是个软柿子,看不起他不成?

  被点到之后金吒也不客气,直接手中道诀一掐,整个人施展土遁之术,在地底宛如游龙一般冲向了吉立。

  吉立也不慌神,手中五杆令旗以自身为轴,以五角星五个尖角为点,瞬间插入地面,然后念念有词的驱使着土行之力想要镇压金吒。

  厚重的大地之力降临,金吒立刻感受到了一股胸闷难受,往日里那种在大地中畅行无阻的丝滑变得晦涩难行。

  这其貌不扬的截教弟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就是这帮截教的人有事没事老喜欢结阵,好像不结阵不会斗法一样,当真是让人觉得怪异。

  金吒索性不再潜行,直接从地底钻出,刚一露面,五杆小旗光华流转,由黄变红,烈焰滚滚扑面而来。

  “哼,和我比玩火?”

  “吼,哈!!”

  一道道颜色橘红的三昧真火从金吒嘴中喷出,看起来不过石磨大小的火焰,竟然凭空以烈焰为燃料,直接反向倒卷烧回五方小旗。

  惊得吉立立刻倒转五行,水行之力迸发,这才堪堪抵御住三昧真火。

  单纯的水行之力也扛不住三昧真火的灼烧,金吒用力一分,吉立就要多出三分的法力,不然五杆小旗不消片刻就会被真火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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