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神不正常 第208节

  “可恶,你是何人?为何会三昧真火这种仙法?”

  吉立很郁闷,什么时候三昧真火也成了烂大街的仙法,怎么感觉是个人都会,唯独就他和师兄余庆不会?

  早些的孟尝和朱厌用过,本以为孟伯侯天赋异禀,朱厌是上古凶兽,不成想这次又在一个明显修行时间不如他的小娃娃身上看到。

  “哼,我乃玉虚宫门下,文殊广法天尊之徒金吒,三昧真火?那不是有手就会?”

  “放屁,你少说大话,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习得此等仙术火法吗?这可是传闻中火法中的绝顶仙术,需要悟得三藏方得入门,你不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见识与心境?”

  金吒挖了挖鼻孔,然后轻轻屈指一弹,毫不在意的回道:“你们截教的授道方式也太落伍,仙法岂是如此不便之物?我年纪小就悟不得吗,那是你没见过年纪更小的.”

  “哪吒何在?来,告诉对面的师兄,你今年多大,习道多长时间,给师兄开开眼!”

  “嘿嘿嘿嘿!”

  小哪吒小眼珠子乱转,一脸的狡黠,立刻明白了自己大哥的意思,光着脚丫子就装作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糯糯的说道。

  “我叫哪吒,今年一岁了,跟随家师太乙真人习道法半年!”

  “呼~~哈~~~”

  如果说金吒的三昧真火如石磨大小,此刻哪吒一口仙火喷出,直接便是遮天蔽日的三昧烈焰,骇得吉立连连后退,直呼不可能,道心几近破碎。

  “不,这是假的,这不可能,我与师兄习练三昧真火十五载都未曾入门,这样一个小娃娃怎么可能学会,还练到了大成的境界.”

  吉立愤恨的大手一挥,金木水火土五行流转,五色法力开到最大,直奔金吒而去。

  “嘁!原来你就这点本事,看法宝!”

  一根黄橙橙的木桩柱子,其上镶有三个金圈,其下绽放着一朵金莲,刚刚祭出就风生四野,云雾迷空,播土扬尘,将吉立眼前迷住。

  往地下一扔,迎风就长,长到三丈多高,三个铁环变成三个大铁圈,擒缚住有些癫狂的吉立。

  吉立越是挣扎,三个铁环就捆缚得越紧,不一会儿,铁环入肉,吉立便疼得嗷嗷大叫,其形凄惨,其声凄厉。

  姜子牙立刻出言:“金吒住手,点到为止,切勿伤了和气!”

  若是已经宣战,与大商处于敌对关系,姜子牙肯定二话不说,直接让金吒镇杀敌手,可是现在还未撕破脸皮,孟稷依然称臣,切磋胜利那是教派之争,若是众目睽睽之下打杀了闻仲的弟子,那可就再无回寰的余地。

  金吒也是撇了撇嘴,大手一挥,面色发紫的吉立便倒飞而回,摔在了余庆的怀里。

  “遁龙桩!文殊广法天尊的镇洞法宝,呵呵,你们阐教门人可真阔绰啊,这样的至宝竟然给一个小娃娃的带在身边.”

  先前未曾在意,此刻闻仲再次用天目透视扫过,只见金吒身上有遁龙桩、捆仙绳护体,木吒身上有氤氲着雌雄两股锐意剑气,哪吒更是不得了,一身宝光四射,乾坤与混沌之力交叠,自身法力与道行精深的一些门内师兄弟相比都是相差无几,简直壕无人性!

  不愧是收徒条件苛刻,重跟脚与福缘的阐教啊,这几个弟子各个了得,加上师门舍得传下至宝护道,动起手来当真是妙用无穷,堪比得道真仙。

  唯一看不出深浅的反而是年纪最长的杨戬,和唯一的女弟子孟瑜。

  两人竟然身上的法力波动竟然比刚刚入门的弟子强不上多少,只是结合其他弟子对这两位的态度,看起来地位一点都不低。

  按照闻仲行走天下的经验,要么二人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要么就是真的法力微薄。

  照理说,应该不至于是后者,阐教门人最喜欢扮猪吃老虎,最喜欢先示敌以弱,然后得意洋洋的动用法宝镇杀敌手,闻仲宁可相信他们有什么不得而知的隐藏手段,也不愿相信二人真的是不入流之辈。

  “余庆,这三人身上都有至宝,你在青年和那个女娃娃之间挑一个试试手,输赢在其次,试试他们的深浅,看看此二人究竟有什么神通,好生磨一磨阐教三代弟子的跟脚.”

  这一趟走来,闻仲除了对大商的革新之路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同时也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恨不得立刻回山门,找到教主倾诉自己的想法。

  看看人家的弟子,再看看自家的弟子,这要是不好好操练一番,再放养下去,阐教在门人的未来上,已经先输一筹。

  余庆看着师弟的惨样,深深吸了一口气,先是看了一眼孟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欺负女流之辈。

  于是便调转着身子,朝着杨戬勾了勾手指,目色凝重的说道。

  “太师门下弟子余庆,请师弟赐教!”

第269章 ‘楚王’苏妲己

  余庆挑了一个好对手,两军鸣金罢战,余庆是哭着回的营寨。

  刚刚摆下天雷阵,杨戬直接化作飞蝇,近身之后只是一拳打在他的后脖颈,余庆就失去了知觉。

  输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自己是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九转玄功,那是连闻仲都不曾掌握的道门无上法门,进有金刚之躯,不漏法体,退则千变万化妙用无穷。

  两名弟子折戟沉沙,闻仲命令大军原地驻防,骑着墨麒麟气冲冲的往金鳌岛方向飞去。

  姜子牙也没有闲着,直接将手中大军分匀至两个部分,整合折冲府军与孟稷五万精锐,由黄飞虎、晁雷带领,驰援河西,第二部分由吴敢领军,陈兵在冀州城外,冀州以南毫不设防,做出势要捍卫冀州领土完整的样子。

  和姬昌舍不得河西一样,姜子牙也并不想让到嘴的冀州再拱手让人。

  未来的冀州就如同两个不接壤,但是仍然可以作为南下桥头堡的堡垒。

  北疆之事,牵动着天下的诸侯的心,有忠心者担忧大商再次进入武乙时期的风雨飘摇,也有野心者坐等刀兵四起,恨不得帮着孟稷摇旗呐喊,发出如同苏护一般的铿锵声音。

  只是自家人知自家事,现如今的北疆犹如一根绷紧的皮绳,稍有不慎就有倾颓之险。

  申公豹有些歇斯底里,朝着屋内放声大喊,期望这样能让大公子听见,听见之后就会回心转意,让他继续为周国效力。

  结果对面的高级战力一上线,兵势直接雪崩。

  只要孟尝冲在最前面,多喷几口烈焰,前线的盾甲都得化作焦炭和铁水,阵型全都要被打乱,那还怎么玩?

  周国上到群臣,下到将士都是乐意见到这样的盟约规定,谁也不想莫名其妙的变成炮灰,死在神仙打架的法术波动之下。

  而且就前线传回来消息来看,十二金仙的门徒们都在孟稷麾下效力,真要是让他出战,他也没有自信和阐教的未来师兄们叫板。

  西归之路似乎并不平坦,下达命令的人是西伯侯姬昌,统领周国近五十年最为强势,权力空前绝后的西伯侯姬昌,伯邑考毕竟还只是继承人。

  度厄真人很听话,得到了西伯侯的传令,就立刻死死把守在伯邑考的门前,责令郑伦亲自看护在大公子的身边。

  没有那些烦人的‘超人’参战时,周国还打的有来有回,一路高歌猛进推进到孟稷,难啃是难啃了点,至少还是能啃得动。

  如果不是孟尝没有过多的杀戮的凡人,光是开启法相天地然后再开一個火焰图腾,十数丈的火焰巨人,一口火焰吐息就几乎遮天蔽日,几乎完美覆盖一个千人方阵。

  “回?贫道还能回去哪里?这里是我的家,伯邑考他接受过我的效忠,他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共建大周,概不见客?难道大公子也要像当初对待苏妲己一样,将我也扫地出门吗?”

  倒不是因为申公豹算他半个恩主,而是一想到申公豹离开,未来整个周国就只剩下他和自己徒弟两个练气士当台柱,他心中总有些心虚。

  且说回先前狼狈逃回西岐与伯邑考求情,恳求大公子帮忙求情,一心想要继续留在周国的申公豹。

  他也有他的使命,没了申公豹,他还需要在周国继续待下去,只能按捺下心中无用的同情心,苦口婆心的劝解着。

  “道友,你去和大公子求求情,我申公豹为周国鞠躬尽瘁,从未有过一颗的停歇,我为周国流过血,我为西岐保卫战出过力啊!”

  “申道友,大公子有令,闭门思过概不见客,你还是请回吧!”

  何为继承人?就是姬昌去世以后,才能顺位继承的人,再者说,西伯侯光是亲生儿子就有二十一个,义子已经排到了极其夸张的第九十九位。

  他算哪门子的台柱,想当初若不是燃灯道人以玉虚宫真传的身份作为交换,他也不想淌进这一滩浑水之中。

  东海还在镇压海妖,韦护借助如意阁的渠道疯狂的伐山破庙,河西还在交战之中,辽东也在掠夺草原上的戎族人口,此时再与大商开战,就算是获胜,等到战后估计也是一段漫长的养伤之路。

  看着眼前一脸悲苦,朝他苦苦哀求的的申公豹,度厄真人也是满脸的为难。

  看着申公豹披散着头发失魂落魄的样子,度厄真人还是有些不忍。

  问题是姬昌如今还活着,主君之位未失,储君就永远都是储君,君不见汉武大帝的太子刘据,待机时长三十二年依然也有翻车的可能性。

  双头枭传来西伯侯的令信,同时也带来了周孟之间的盟书约定,西岐的周国群臣看到盟书的第一眼,基本就已经认定申公豹再无价值。

  “其实你可以向师门求求情,承认自己的错误,我相信天尊老爷也未必会把你当初的狷狂放在心上,何必老是和自己置气?”

  “就算不回玉虚宫,凭你本事,就算是做一个散修也落得逍遥自在,干嘛非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你也可以去找你的师兄姜子牙,在孟稷未必不能发挥你的优势与能力!”

  度厄真人刚刚说完,就见到申公豹杀人一般的眼神,仿佛想要吃掉他一样,眼睛一片血红,似有入魔的征兆,急忙拿出法宝七星剑与定风珠,一脸戒备的严阵以待。

  道道黑气在申公豹的身上弥漫,剜心之痛犹如刮骨钢刀,让他的脸上面目狰狞。

  让他向姜子牙低头?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自己欺负了姜子牙半辈子,一直瞧不起那个只会看杂书的‘窝囊废’,去求他?那他前面四十多年的修道生涯那不是白修了吗?他不能接受自己连姜子牙都不如。

  似乎是摄于两件法宝散发的威能,申公豹渐渐平复了下来。

  最后凝望了一眼公子府之后,披头散发的走了出去,不再回头,失魂落魄的游走在西岐的大街上,身边尽是满目琳琅的商贩,喜笑颜开的百姓。

  独身入周三载,似乎没有留下什么,最后也不曾带走什么,只是苦了王魔和罗宣,身死道消为哪般?

  不多时,伯邑考浑身酒气的走出了房间,沮丧的看着紧锁的大门,失意的问道:“真人,我当初是不是就不该忘记父侯的嘱咐,不该答应申道长的入仕请求?”

  “当时若是未曾答应,此刻也就不会让他如此痛苦!”

  伯邑考很明白这种感受,黑暗并不可怕,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并不会对黑暗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一旦认识了光明,就会更加迅速的堕入无尽的黑暗。

  “真正可怜可叹的,是申道友的心魔,一直不愿意放下的,其实是他自己,从来都没有人想过与他争夺什么,殊不知越是想证明什么,其实越是缺失什么!”

  申公豹独自游荡,看着路上行色匆匆的百姓,心中总觉得十分的烦躁,直到行至食肆附近时,两位刚刚从南疆赶回来的行商所说的楚部落的夫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说了吗?楚部落的那位夫人已经整合了荆楚联盟,与南伯侯鄂崇禹在游魂关外对峙了起来.”

  “啊?怎么可能!难不成楚部落也出了一位类似妇好一样的人物?”

  “非也非也!据说啊,这位楚夫人是我们中原人,生的是貌若天仙,不少荆楚联盟的首领都爱慕着她,我看啊,大商的那位大王,如果还不针对荆楚联盟采取点什么措施,鄂侯还不一定是那群山里野猴子的对手.”

  今年开春以来,就经常听到南疆的楚部落如何如何,可这群远在西部的周国的百姓们,怎么也想不通,南边全是山林,居然也能汇聚这样一帮战力强悍的‘野人部落’。

  食肆里的故事很快就传开了,整个西岐时下最时髦的话题,就是针对荆楚联盟的形成来褒贬利弊,隔空为大王出谋划策,建言献策。

  不知为何,申公豹听在耳中,总觉得这个楚夫人冥冥之中给他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

  状若疯狗的申公豹一把抓住坐在食肆内侃侃而论的行商,急迫的问道:“楚夫人叫什么名字?”

  “哪里来的叫花子,乃翁非要……”

  “申国师?!您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行商有些不敢相信,平日里高高在上,表情总是志得意满的国师此刻居然像个疯子一样,穿着坑坑洼洼、破破烂烂的黑色法袍,头发像鸡窝一样无规则的生长。

  可是申公豹哪里顾得上那些,刚刚在周国失业的他,此时就像是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绝望里又重新看到了希望,抓着行商的胳膊就焦急的不停的询问楚夫人。

  “这……唉,也罢,反正主君和大公子那边应该也有收到消息,告诉伱也无妨.”

  “楚夫人出自有苏氏,名妲己!”

  “哗!!!”

  食肆内骤然嘈杂了起来,对着行商议论纷纷,苏妲己他们熟啊,别说换了一身马甲,带着面纱西岐的百姓都能把她给认出来。

  毕竟曾经西岐城内有一道著名的景点,就是蹲守在大公子府门口,在夫人出府的时候,观摩夫人的绝美容颜。

  只是没想到,夫人兜兜转转不仅没死,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楚夫人,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申公豹没有理会这些聊着八卦的百姓,他浑身抖擞着精神,急忙想着屋外走去,走到一半又突然回头,精神奕奕的看着行商再次问道。

  “你可有在楚部落的军队中见到妖兽,或是凶兽?”

  行商欲哭无泪,他就是一个走货的普通商人,真要是随着军市流动,也不至于放着发财的地方不去,跑到西岐城来吹牛聊天。

  未曾收获到想要的信息,申公豹也无所谓,他只觉得上天对他还是分外垂怜,刚刚熄灭了他的一盏灯,就送来了一份新的光明。

  申公豹重新坐上白额虎,大摇大摆,神气活现的从南城门走出,最后一眼回望着这个让他梦想开始,同时又梦想破碎的地方。

  “周国!姬昌!你们和天尊一样,和广成子、燃灯都是一丘之貉!”

  “你们越是看不起我申公豹,我就越是要证明自己,等我去了南疆,做出一番大事业的时候,我会让全天下都明白,玉虚宫和和周国究竟失去了什么!”

  白额虎有些害怕,骑在自己身上的道人怕不是已经癫狂,已经疯了,看着他手舞足蹈,袒胸露乳的模样,浑然就和疯道人一样,哪里还有往日里仙风道骨的样子?

  嗯,虽然以前长相上就有些奸诈,和贾队长一样蓄着两撇八字胡,也算不上什么仙风道骨,但是至少扮相和表情上还维持着正道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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