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跟我无关了,但...”新岛暧行┢馁的抵住额头,作为一名被流放在外的地检特搜部成员,按照常理来说,狮童正义的案件的确与她无关也容不得她插手。
该说是职业习惯之类的东西么?她怎么也无法将眼前发生的恶性案件忽略过去...
见美人检察官满脸苦恼的表情,安乐冈花火实在是无法理解,她放下手中的卷宗,耸肩道:“既然真的很在意,那就去查吧,”
“反正你现在手上也没有多余的事情,不是么?”
“别说的我好像失业了一样,”新岛昶擦似沧欤不过安乐冈花火说的有道理,与其在这里自找烦恼,不如实地去调查一番,不过这样一来又有了新的问题:
“可是...我的面孔他们很熟悉。”
安乐冈花火的头脑很聪明,一瞬间就明白了美人检察官背后的意思,笑眯眯地开口:“你如果不直接说出来的话,我可不知道你的意思啦?”
新岛甑牧骋缓欤不好意思地偏开视线,连声音都轻了几分:“抱歉,拜托你了...”
“好的,没问题!”安乐冈花火即答,连一丝一毫的停顿都没有。
新岛瓴唤捂住脸,觉得自己身为长辈的威严都要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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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ge en ruoge本部。
“唔...”
霞之丘诗羽打了个呵欠,从面前的笔记本上抬起脸,慵懒的神情像是优雅的波斯猫,带着难言的魅惑。
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望向站在办公室窗前皱眉深思的雪之下雪乃:
“怎么?”
“桐生先生那边还没有消息么?”
雪之下雪乃听到询问转过身来,眉宇间凝结化不开的愁云:“嗯,桐生先生因为就在案发现场,又凑巧发生过冲突,所以...”
“是么?”霞之丘诗羽包裹着黑色的长腿变幻交叠的姿势,手拖住香腮,眼前浮现的却是另外某人的形象:“可真正动手的另有其人呢...”
雪之下雪乃嫩白的脸上透出愕然,显然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荒诞事件,无奈地摇头:“羽生君...”
“算了,你也应该清楚,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人敢盘问了。”
霞之丘诗羽发出轻微的鼻音,一想到羽生信长昨夜与自己鲜少的交流,心中就一阵火大:“是呢,没人敢盘问,”
“所以就光明正大地搂着女人呢...”
她斜睨向雪之下雪乃,不轻不重地发起攻击:“说起来你也是一样,平日里与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牙尖嘴利,”
“没想到遇见四宫家的大小姐,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这也是与生俱来的阶级观念么?”
雪之下雪乃的眉头微皱,性格向来清冷的她最不喜欢学姐的地方就是这里,总是会发起无意义的攻讦:“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羽生君正在做些什么么?”
根据她了解的羽生信长性格来说,虽然总是会做出奇奇怪怪的行为来,但在关键事情上总是分寸拿捏到位,昨夜之所以刻意收敛,原因大半在此。
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行为,导致羽生信长的失败。
没想到的是,霞之丘诗羽的那双酒红色的眸子里,射出玩味的光来,她抬起右手在脸前翻来覆去地打量,中指上的指环有意无意地强调着存在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说话呢,”
“不像雪之下学妹你,突然变得那么沉默,到底是谁更加慌张呢?”
雪之下雪乃的眼眸眯细,同样抬起右手撩起耳边的发丝,红色的绳结同样暴露在对方的眼中:“既然你知道,那么来说说看?”
“羽生君到底在想什么?”
同样聪明的两个女人之间,必然是势同水火的局面,所谓近亲相憎就是这样的原理,霞之丘诗羽冷笑了下,单手托在胸前,让丰满的弧线更加圆润:
“很简单,桐生先生的到来,你有没有事先收到消息?以及...”
她微微后仰,从容的姿态俨然一副洞悉了本质的样子:“我们的出现,他是否真的不知道?”
雪之下雪乃的表情中没有意外,昨夜桐生一马的到来,她确实没有事先受到消息,仅这一点就耐人寻味。
她同样想到了很多很多,比如羽生信长的授意,比如别的一些东西...
只是背后的目的性暂且还没有太多线索,她偏开脸像是对学姐的推论不愿意认同,嘴上却说着:
“哼,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无脑?”
“要是真的无脑,恐怕他就不会这么放心丢下我们了呢,”霞之丘诗羽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抱怨,她微微呼出一口气,不再那么具有逼迫性地开口:
“既然知道了一些,你就放心下来吧,”
“担心并不能解决事情,剩下的就交给那个家伙自己去烦恼最好呢。”
雪之下雪乃这才反应过来,其实学姐是在变相地开导自己,她的眉毛拧动几下,最终没有做出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吐出一句‘谢谢’,便坐到沙发上,安稳了许多。
见雪之下安静下来,霞之丘诗羽挑了挑眉不再多言,继续将注意力放回到笔记本上,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办公室里立即响起敲击键盘的声音。
好一会儿后,那边的雪之下雪乃才丢过来一句类似试探的话:“既然你能猜到一点...”
“为什么没有再深入下去?”
“这样不是能帮到他更多么?”
霞之丘诗羽手上的动作不停,干练的表情中尽显女强人的沉稳:“我已经在帮了呢,不过能做到的事情并不多”
“你要知道,我是三年级生,要忙着进路的事情,”
“过几天还得去一趟大学里。”
“...”
接着,一连串的日常抱怨从她的口中吐出,让雪之下雪乃第一次感觉到这位干练不饶人的学姐更贴近生活的一面。
她在想,羽生信长想要守护的,是否就是这些看似无意义的日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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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微风拂面,当空的阳光正好,
幼稚园内,一派活泼热闹的嬉笑声,透过铁栅栏飘往外界。
“小茜老师~来来!快来抓我呀~”
“嘻嘻!这里!在这里!”
“呀!快跑!快跑!”
似乎是在进行着某种互动的小游戏,娇小可爱的幼儿们欢笑着四散奔逃,或是躲在树下,或是躲在墙角,或是大胆地在空地上灵活逃窜。
而扮演着抓人一方的女老师蒙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通过声音辨认方向,她的眉眼柔和,氤氲化不开的母性光辉,嘴角噙着笑意,似乎发自真心地沉浸在纯真无邪的氛围里。
忽地,左边闪过一阵微风,伴随着孩童强忍住的笑,她忙不迭地扑过去,正巧抓住一名调皮的小女孩。
“唔...又被抓住了...”那名小女孩脸皱成一团,似乎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认命似的垂下了头。
女老师掀开脸上的布条,露出那双温婉水润的眸,她蹲下来让自己的视线与小女孩平行,伸手抚摸对方乱糟糟的头发:“不要难过了,还有下次呢,要加油哦。”
“知道了...”小女孩似乎很喜欢这位女老师,言语表情中透露出下意识的乖巧,任由对方整理自己的头发。
就在这时,两人的身后传来呼唤的声音:“好了,休息时间结束,该回班级里了哦~”
“诶~~~”
小孩子们不约而同地发出失望的喊声,乖乖地列好队伍在另一位年长教师的引导下走向班级。
女老师望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满足,直到学生们都已经离开后,她才伸手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准备前往洗手间清理手上沾染的灰尘。
“小茜老师,请等一下。”
年长教师喊住了她,指了指幼稚园门口的方向:“有人找你。”
“诶?”名为小茜的老师愣了下,茫然地转身望去。
只见铁门之外,一名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面容清秀,唇红齿白,褪去了记忆中的冷淡与稚气,取而代之的是嘴角平和的弧度,在阳光下温润如玉:
“皆川老师,好久不见。”
第377章 悔改的母亲
风吹过树木,几片泛黄的叶片在半空中打着转飘落在地,几多萧索。
沙坑里,几名稚嫩的孩童拿着小铲堆砌自己的城堡,不远处,闲暇的主妇聚成群体,在阳光明媚的上午热切交谈。
羽生信长的目光在那些身影上扫过,径直走到公园一角的长椅旁,将手里的绿茶递给等候在那里,看着景色发呆的温婉人妻:
“不知道你喜欢喝些什么,就随便买了。”
“诶?”皆川茜愣了下,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不好意思地摆手:“不、不需要,你太客气了呢...”
见羽生信长没有收回的意思,她露出犹豫的表情,而后眉头舒展开来,带着歉意轻声道谢:“那..就谢谢你了...”
这短暂而并不丰富的神态变化落在羽生信长的眼里,有种与记忆相悖的维和感,不过一想到造成这个现象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也就没那么奇怪了。
他摇了摇头,选择与皆川茜保持礼貌的距离,在长椅另一头坐下,打开自己的那一份果汁喝了口,思索着开口:
“皆川老师最近过得怎么样?”
“怎么样...”皆川茜念叨了句,目光逐渐放空,像是在回忆平日里的点点滴滴,随后露出满足而惬意的笑容:“该说很不错么?”
“工作,回家,两点一线,”
“虽然很平淡,但这大概就是生活吧...”
羽生信长瞥了眼皆川茜的侧颜,不施粉黛的脸比起印象中的形象少了分精致,多了些生活的烟火气,仅从外表判断,任谁也无法将她与之前那位乐于玩弄男性的人联想到一起。
除此之外,她的眼底积累了少许疲惫之色,鬓边的发丝也能看见凌乱的痕迹,一如那些普普通通的人妇,有不经意的奔波劳碌感。
收回目光,他皱眉询问:“之前听别人提起过,皆川老师你好像才刚生过小孩不久吧?”
“对哦,”一说起小孩,皆川茜眉眼间的笑意更加明显,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亮屏保,递到羽生信长的面前:
“你看,是女儿呢,很可爱吧?”
羽生信长望过去,只见手机画面上是个含着手指沉睡的婴孩,约莫三四个月大小,乌黑茂密的头发,粉嫩的脸颊,还未张开的五官隐隐与皆川茜有几分相似,若是长大以后想必又是位可爱的女孩。
而就在婴孩的身侧,同样睡着一名男性,他侧着身子,一手垫在脸侧,一手环住婴孩,像是在守护世界上最稀罕的珍宝,就连睡颜之中也满是小心翼翼之色,正是钟井鸣海。
“到今天正好满四个月呢,性格很活泼,很粘人哦...”
皆川茜在一旁解说,她的眉眼弯弯,和寻常的母亲没有多大的差别,发自内心地为自己的小孩感到骄傲:“她喜欢爬,喜欢看花花绿绿的图片,喜欢可爱的小动物,喜欢在爸爸的怀里睡觉...”
“她就像是天使,给我的生活带来了救赎...”
在涉及小孩的话题上,天下间的父母大概都是相同的态度,总是会以喋喋不休的姿态,恨不得将所有的优点介绍给他人,羽生信长安静地当一名听众,听着这位脱离了扭曲的人妻叙述平日里的点点滴滴。
他能看得出来,皆川茜此刻俨然是一副普通母亲的模样,牵挂着小孩,牵挂着家中的一切,如果非要与以前做对比,那么之前的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妖艳而危险,现在就像是迎向太阳的向日葵,神情中更多的是对家庭的挂念。
这很好,生活本就是这副样子,但与此同时,他亦看出了不易察觉的某些东西:“既然生产过不久,怎么不选择多陪陪小孩?”
皆川茜连绵不休的话语停滞住,眼眸中的亮光逐渐转向沉寂,嘴角向上提了提:“嘛...”
“生活有些辛苦呢...”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可羽生信长明白这背后的意思。
在日本这个社会中,个体的名誉是至关重要的东西,一旦缺失了就意味着被整个社会排斥。
皆川茜,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仅只与男学生发生关系这一点,就足以沉沦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