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进击的平冢!
“这是必要的合作,”
梓川D太虽然同意比企谷八幡的说辞,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保持联系的必要性:“白银哥说过,他们跟我们有共同的方向,是兜底的最好人选。”
“咳咳...”比企谷八幡虚弱地咳嗽几声,对白银御行的做法不置评价:“算了,不说这些,”
“D太,下一步的时间点确定了么?”
梓川D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弄几下,放在两人的正前方,不一会儿白银御行的脸便出现在了屏幕之上:
“很抱歉,今天不能亲自到场,”
“这里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通过视频能够隐约看见白银御行处于一间灰白色的房间之中,冷色调的大屏幕散发着幽幽的光,一串串数字序列飞速跳动着,令人眼花缭乱。
比企谷八幡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他微微直起身体,好让自己能看得更清楚些,可是屏幕中没有出现意料中的身影,不禁有些失望:“没什么,毕竟你才刚刚完成那么大的动作,”
“不过要小心处理掉后续的尾巴,不要给人留下任何把...呃。”
说着说着,他发觉到了气氛出现了一丝不对,无论是身边的梓川D太还是屏幕里的白银御行,眼神中的迷茫都不似作假,好像跟自己的话题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那件事...”比企谷八幡这才有些反应过来,不确定的出声:“不是你们做的?”
“什么事?”白银御行慢了一拍,直到话说出口后才意识到什么,连忙开口:“你是说狮童正义遇刺!?”
“不,绝对不会!”他即刻否认,表情中能看出对剥夺生命的排斥:“我们没理由这么做!”
“那是谁?”比企谷八幡愣了下。
“谁知道?”白银御行在深思。
梓川D太见局面变得有些混乱,他拍了拍手掌,吸引另外两人的注意力:“请暂停一下!”
每次出现这样有些复杂的场景时,他总是最头疼的那一位,比企谷八幡的心思深沉,白银御行则是另一种形式上的才思敏捷,对话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像是争吵一般。
见场面稍稍平息,他望向身边的比企谷八幡,询问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是我们做的?”
“已经是同伴的当下,我们如果有行动不会丢下你的吧?”
“虽然很感谢你的信任,”比企谷八幡抬起眼眸,让自己的视线更加光明正大:“但这里面的理由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狮童正义就是【盲目会】明面上已知的身居要位的棋子,”
“刺杀他,可以激怒那家伙。”
“狮童正义是棋子!?”白银御行表现出的样子,完全就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实时的震惊:“怎么可能?”
比企谷八幡的视线立刻顺势落到梓川D太的身上,停顿了一小会,才像是平淡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地开口:“D太,这件事你没有提起过么?”
梓川D太连忙望向白银御行,辩解道:“这种事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又怎么会提起?”
“比企谷老大,你有跟我提起过?”
“我以为你知道。”比企谷八幡眼眸下垂,如同掩饰尴尬一般声音随之低落下去。
短暂的语言,落入各方耳中,却能起到截然不同的效果。
空气陷入了窒息的寂静当中,只能听见墙角传来的呓语,仿佛在挑逗着敏感的神经。
约莫过了半分钟左右,视频里才传出了白银御行的声音:“D太,可以告诉我,”
“上次你到底是怎么逃脱的么?”
“你怀疑我?”梓川D太眼眸微眯,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画面,竟然是秀知院天台上羽生信长仰天叹息出的那一句‘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当时听起来,只觉得是简单的口舌讽刺,现在怎么想都似乎是在更深层次地提醒着些什么...
“不,我只是...”屏幕里的白银御行眉宇间升腾起一瞬间的阴霾,他是个不能输的人,也很讨厌自己偶尔出现的猜忌,可是他又不得不这样去思考,否则早就不知道死在了哪个街头巷尾...
“就此打住吧,”这次轮到比企谷八幡终止了有恶化迹象的局面,他微微直起身体,皱眉道:
“我相信D太,还是商讨接下来的计划,”
“这才是我们聚在一起的原因,不是么?”
“说得对...”白银御行长出了一口气,眼底的黑眼圈更浓重了几分:“抱歉,D太,”
“是我太着急了。”
梓川D太撇了撇嘴没有回话,眼神中闪过一瞬间的光。
接过主导地位的比企谷八幡顺势引导话题,他咳嗽几声,显得病恹恹的,好像完全没有什么威慑力的样子:“话既然说明白就好...”
“回到今天的议题,下次行动,要定在什么时候...”
“奉心祭,”白银御行想也没想就丢出了这么一个名称来,语气也随之变得生硬:
“全力出击,这一次必须取得成果。”
“埋下的线,已经可以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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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阴云逐渐积蓄,似乎不久之后就会有场骤雨来临,
羽生信长的目光收回,稍稍加快自己的脚步,踢踏声在安静空旷的走廊上更加清晰起来:
“不是说过我不参加任何文化祭的活动了么?”
“为什么开会的时候还要带上我不可?”
因为体育祭后的酒会上出现的事故原因,导致后续的奉心祭早早就开始准备起来,就像四宫辉夜说过的那样,要趁这次机会,好好地拉拢人心。
所以才过了没两天,总武高那边就来了人。
早坂爱就在落后他半步的距离,听见询问幽幽地解释:“小姐说过,来的人里面有你的熟人,”
“让你去见一见也好。”
熟人?
羽生信长首先想到的就是学姐与雪之下,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别看黄脸婆一天到晚装作很大方的样子,其实心眼小得不得了,怎么可能会主动找威胁过来?
而且学姐跟雪之下最近应该在忙别的事情,是不会有空参加什么文化祭的。
剩下的认识的人,除了中二部的那些家伙以外,也就加藤花火之类的了,不过这些人看起来好像并不能代表总武高出席来着?
再往后数,不算上一年级的话,自己认识的也就是黄毛还有金发钻头妹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一路走到会客室门前,刚准备推门进去,早坂爱就上前主动替他整理好衣领,口中不忘念叨着:
“源少爷,作为下人早坂本来不该说这样的话,”
“但还请少爷您体谅小姐的苦心,她真的有在努力。”
“想让少爷您能真正融入进来,想让您有更灿烂的高中生涯。”
羽生信长笑了笑,轻描淡写地从早坂爱的双手中脱离出去,让人无法弄清他到底听进去了还是什么都没听到:
“你先下去吧。”
他挥了挥手,等到负责引导的早坂爱离去后才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拧。
啪嗒一声,四目相对。
妆容精致的女教师就站在窗前,微风撩动她几缕不安分的发丝,目光还残存着出神的迷离,宛如一副出自名家之手的油画,只一眼就能感受到不经意的惊艳。
她看清了来人的样子,唇角牵起不太热烈的弧度,想要表现出久别重逢后那种友人间的清淡,可内心中不曾褪却的涟漪再度泛起,最终只是眼神闪躲地略过少年清秀的脸:
“哟,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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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指尖触碰着镌刻繁复花纹的杯子,视线扫过墙壁上赏心悦目的壁纸,细嗅空气中弥漫着的名贵线香,今日只穿着素雅长裙的平冢静感到些许格格不入,沉吟着问出了第一句话:
“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还习惯么?”
“嗯,还好。”羽生信长漫不经心地作答,但他现在的内心活动比起表面上的平静,要活跃很多。
他早该想到不肯请自己相熟女人来交流商讨的四宫辉夜,肯定会找个看上去最没有可能还同时具备话事权的熟人过来,而这个熟人还真就只能是平冢静!
暑假时的不欢而散,到现在可都还历历在目,再加上前两天平冢静的母亲亲自过来找他...
说实话,羽生信长现在的心情有那么一点复杂。
他本来是打算着等这次的小打小闹彻底过去以后,再遵循平冢静母亲的意思去做些什么,甚至听到平冢静递交辞呈准备走人的消息,还感觉到了一点轻松。
因为那就意味着她会彻底脱离日本这块充斥牛鬼蛇神的地域,对她的安全来说是最好的决定。
可是现在好了,被多半正在为自己英明决策沾沾自喜的辉夜姬坑了,挑了个最棘手的问题甩到自己脸上,想忽略都没理由了。
“哦...”平冢静相较于往日少了几分活泼,淡白素雅的裙装竟给人一种少见的温婉观感,不过这并不奇怪,本身就是大小姐的她具备这样的气质也是理所当然:
“能习惯是好事,要努力用功读书,不要因为家世上的剧变而产生动摇。”
“四宫家的小姐虽然很漂亮,但你也不能因为一时的皮相就忘记了重要的学业,不然吃亏的会是你自己。”
羽生信长愣了下,在他的印象中虽然平冢静也不是没说过这样的话,但今天怎么说呢...
好像语气里有所不同?
总觉得有点阴阳怪气的感觉...
因为摸不准对方的具体心思,他试探着回答道:“嗯...我会的?”
平冢静满意地点了点头,端起茶杯不经意地翘起兰花指,红唇微微抿了口琥珀色的茶:“哦,原来你还会听我的话啊?”
羽生信长一看美人教师表现出来的做作姿态,就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同时更加笃定了这个女人是在发火而不是好好聊天的事实:
“我...一直都蛮听的?”
“是吗?”平冢静嘴角上扬起冷冽的弧度,紧接着开始一条条罗列某人的罪状:
“嗯,羽生同学你确实很乖很听话呢,”
“打老师、戏弄老师、假扮老师男朋友,”
“勒索老师的金钱,任意妄为地开始不正当关系,又自顾自地结束,”
“真听话呢,你是我带过最听话的一届学生。”
羽生信长下意识觉得不太妙,要是再放任美人教师输出下去,恐怕就会顺势裹挟一大堆的BUFF,借此逼问一些自己刻意隐瞒的东西,他轻咳两声纠正道:
“首先,是你先动手的,我只是被动还击,”
“其次,假扮男友也是你先开始要求的,我、”
话未说完,平冢静冷笑着打断道:“去年的小野寺珠宝举行的酒会,别以为我忘记了,”
“是你先使用的平冢家的名号,导致我被母亲那边责问的吧?”
羽生信长的嘴角抽搐了下,虽然铁证如山,但该嘴硬的时候就绝不能认怂,他决定祸水东引: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这是雪之下阳乃的主意。”
“哦,是吗?”平冢静嘴角噙着的笑意不减,再度发起进攻:“雪之下阳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