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先生的青春恋爱物语绝对没有中二病! 第587节

  “那能说说你们为什么会在那里相见么?”

  “这涉及到更加隐私的方面,恕我不能为你解答。”羽生信长耸肩表示无所谓的态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平冢静好像更富有进攻性,好像本就有着什么目的一样...

  “哦,隐私啊...”平冢静的指尖沿着杯子的边缘缓缓转圈,像是在亲手画下囚禁某人的牢笼:

  “一年级,第一学期末,椎名真白的突然失踪,”

  “一年级,G·O·T邪教案件受害者之一,霞之丘诗羽在安艺伦也伏法前与你开始来往,”

  “一年级,歌舞伎町事件前后你的行踪成谜,雪之下雪乃开始与你密切接触...”

  “还是一年级,你数次请假的时间点,都恰巧在某个特定案件的结束,与外界失去联系数天之久...”

  啪。

  细长的手指按压着一张照片,缓缓推进到羽生信长的面前。

  树影婆娑之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在时光中笑得灿烂,可是她伸手牵扯的部位空空如也,好像原本存在着什么,被硬生生地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一般,诡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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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彼时此刻

  敏感并不是智慧的证明,傻瓜甚至疯子有时也会格外敏感。

  如同这句话所说的,平冢静一系列的推断或许都是建立在某种盲目的情感之上,究其根本不是为了寻找真相,而仅仅是想揪住某人露出的马脚而已。

  羽生信长深知这个道理,即便美人教师的推论听上去确实像那么一回事,可缺少了关键性的证据,所以驳斥起来相当简单,抓住其中一点进行攻击即可。

  实际上他内心对于这张奇异照片的好奇要更多,出现这类奇特的现象是否在预示着什么...?

  而且,犹记得樱岛麻衣身上发生的异常与这个似乎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存在消失?

  是巧合?还是别的原因?

  看来还是得去找加藤惠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线索了...

  想到这里,他用手指点了点那张怪异的照片,轻描淡写地开口道:“虽然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应该是常见的过度曝光吧?”

  “至于你之前的那些推论...”他耸了耸肩:“我只能说你很有想象力。”

  “如果一次是巧合,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乃至后面很多次呢?”平冢静似乎早就预料到羽生信长会这么说,她冷哼一声,不放弃追击:

  “而且太过巧合了吧?那些发生案件里的相关人员,现在都围绕着你在转,”

  “你敢说霞之丘诗羽在和你认识的那段时间里,与安艺伦也的案件没有任何联系?”

  “而且你自己也说了,借用平冢家的姓氏参加的小野寺珠宝酒会,还和雪之下阳乃在一起,这正好就在歌舞伎町事件那段时间里!”

  “让我来猜猜,你和雪之下雪乃彻底走进的契机,就是在那里吧?”

  啪的一声,她的手拍在桌面上,震荡得茶杯中的水泛起不安的涟漪:“羽生信长,你到底还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过去我不过问,并不代表我蠢,只是我不想将你跟这些肮脏的犯罪联系到一起而已!”

  美人教师的话,能够听出其中包含的真挚,以及那种独独被隐瞒的愤怒。

  羽生信长微微叹息一声,抬起眼眸,无比平静: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什么?”平冢静愕然,她不明白自己已经如此直白了,为什么羽生信长还要问这么简单的问题,这就好像是在讽刺她的这些行为全都是无意义的一样!

  她的脸颊抽搐了几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想知道的很多很多,但是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

  眼神流转,她与他对上了视线:

  “我,可以相信你么?”

  追踪了那么多的线索,平冢静不能否认的地方在于自己越来越怀疑羽生信长,越来越害怕自己以前的眼光出错,间接或直接地纵容出了一个无法无天的恶魔。

  从最初见到羽生信开始,她就对这个被称为‘第六天魔王’的少年给予了太多关注,可是越想要弄清那隐藏在表面下的真实,就会发现自己陷进去得越深,到最后重重迷雾包裹着身体,就连最后一丝清明都无法做到了。

  这很令人惶恐,因为当你一心以为自己原本坚信的且不希望出现错误的人很有可能背负了难以想象的罪孽,那将会是一种难言的折磨。

  他真的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他么?

  就在前些天里,她在总武高侍奉部的大门之外所听到的只言片语,还有看见的那个肩头沾染血迹的女孩,似乎一切都在往不好的地方在发展。

  再加上往日种种可疑之处,尽皆化作焚心之焰,烧灼得她难以忘怀,最终在递交辞呈选择远离的当下,决定要亲自直面羽生信长...

  面对饱含真情实感的质问,羽生信长明白若是再忽略下去,那将会是对当事人最大的打击。

  他站起身来,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三十五分。

  于是他在心里估算了下,走到门前一把推开,在美人教师疑惑的目光中脑袋往外一偏:

  “还愣着做什么?”

  “去吃拉面吧。”

  平冢静张了张口,开始有点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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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隆——

  隐约的雷鸣在天际滚动,像是开始的讯号,迅疾的雨滴哗啦啦地拍打下来。

  一瞬间,街上的人群四散跑开,只余下空旷的街道承接雨水,溅起一朵朵晶莹的花。

  扑面的湿气令咖啡厅的橱窗升起一抹淡薄的雾气,看不真切外界的景象,安乐冈花火的眼眸眨动两下,伸出细嫩的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个圆,又用简单的两点与横线勾勒出简单的五官。

  看着小人莫名严肃的表情,少女不知联想到了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立即吸引了在场的另外三人的目光。

  她连忙止住笑声,可是眼角的笑意残留着不肯散去,搭配上那张娇俏可爱的脸,只是看着就会让人心生原谅。

  高坂大介冷哼一声,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少女的脸颊,最终落在了她旁边的美人检察官身上:“新岛检察官,非法雇佣未成年人替自己寻找线索,这件事要是让你的上司知道,会怎么样?”

  新岛晁手抱胸,面色沉着,并不因为高坂大介的指控出现任何慌张之处,她的目光瞥了瞥高坂大介衣领内露出的绷带,又看了看另一边毛手毛脚,眼神不定的年轻刑警,反唇相讥:

  “我不如高坂警视长你更勤快,明明还是负伤状态,却带着下属跨越辖区,直接来东京追查不相干的案件,”

  “怎么?劫囚的人跟刺杀狮童正义的人是同一拨么?”

  前两日意外的相遇,正是今日相聚的原因。

  “你不用讽刺我,”高坂大介眉头微皱,坦然的承认道:“在我的手中发生了劫囚,这是我的责任,无可厚非,”

  “但是新岛检察官你已经接到东京内的调动通知了吧?全权负责千叶县内的案件,也就是说劫囚事件也有你的责任在内,”

  “更何况你现在的任务是负责更为紧要的卡仕柏·海克梅迪亚大宗军火交易案,这才是重中之重,而不是带着个小姑娘四处乱晃。”

  “我有我的考量在内。”新岛甑纳音转低,对于高坂大介这一点指责,她在立场上有些站不住脚,因为她就是不愿服从上司的安排所以才会逗留东京,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失职。

  “考量?”高坂大介嘴角的冷笑止不住。

  新岛昝嫔仙起一层薄怒:“高坂警视长你呢?口口声声说大宗军火交易案才是重点,为什么却找到了东京这边?”

  高坂大介并不直接回答,而是用眼神瞥了下年轻刑警示意,没想到对方的注意力完全在对面的少女身上,他不禁怒喝:“牧部!你在想什么!?”

  “诶?啊!”年轻刑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惊讶道:“怎、怎么了!?”

  高坂大介想要发火,可是联想到场合还是忍住了,他虽然从个人情感上很讨厌安乐冈花火,但毕竟是羽生信长的女友,他很反感其他人这样冒犯,只是冷冷地吩咐一句:

  “注意礼貌,我不希望你再出现这样的错误。”

  “还有,把我们查到的消息说出来吧。”

  年轻刑警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笑得很憨厚,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笔记,汇报道:

  “根、根据东京警视厅里打听到的消息,狮童正义死于自动步枪的中短距离射击,”

  “根据子弹的规格,以及死者颅内找到的弹头上残余的膛线痕迹与弹夹划痕,基本可以确定与卡仕柏·海克梅迪亚案件中流出的枪械型号吻合,”

  “最重要的是,警方在后续地点找到了弹壳,上面有非常清晰的指纹痕迹,”

  “以上!”

  “弹壳!?”新岛赉读讼拢连忙追问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

  “这是机密级别,你又怎么可能会知道。”高坂大介说到这里,看向一旁的年轻刑警。

  后者点了点头,承认道:“我家里有在东京警视厅当值的人,所以...”

  “确定是弹壳!?也能查到指纹!?”新岛瓴桓抑眯诺胤次剩她不是傻瓜,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旦找到吻合的案例,那么就可以抓住刺杀首相的罪犯。

  难道说之前羽生信长给自己的眼神,是在让自己有立功的机会!?

  高坂大介接下来的话,在坐实了她猜想的同时,也超出了她的预料,让整件事变得更加诡异:

  “卡仕柏军火交易案件中,除去心之怪盗带走的以外,余下的枪支都没有流出。”

  “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推断,这次的刺杀案件是由心之怪盗所主导的?”

  “即便与他无关,此次案件与卡仕柏·海克梅迪亚有关联也是基本可以确定的事,”

  “所以,这个案件与我手上主办的案件高度重合,我有理由也有立场去寻找其中的线索,”

  “新岛检察官,你呢?”

  “我、”新岛暌皇奔渚寡瓶谖扪裕难道要她说自己是受到心之怪盗本人所托,来查证这个案件的么?

  可是,目前来看,似乎羽生信长才是嫌疑最大的凶手啊...

  更奇怪的是自己当时在场,明明看见他和四宫家的小姐谈笑风生来着,这又是怎么回事?

  总不能自己抓自己吧?那直接去自首不是更好?

  心念转圜之下,她清楚关键证据还是那枚弹壳上的指纹,只有知道了指纹才能确定凶手...

  如此想着,她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深吸一口气道:“别忘了,我也是负责大宗军火交易案的检察官,有所猜测也是正常的事吧?”

  “呵。”高坂大介嗤笑一声,显然并不相信这样的说辞,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最关键的是一路侦办下去,就可以解开所有的迷惑,他有这样的预感。

  他站起身来,推了推身边的年轻刑警:“话我就说到这里,如果新岛检察官你真的想要好好办案的话,就回到千叶,而不是在东京漫无目的地乱晃。”

  说罢,他就要离开,忽地在角落中沉默了许久的安乐冈花火开口了,似乎是出于对羽生信长尊敬长辈的礼貌,她起身鞠了一躬:

  “高坂叔叔,外面下了这么大雨,您带伞了么?”

  高坂大介愣了下,下意识地望向橱窗之外,只见大雨倾盆,几乎看不清楚外界的景象,他回头望向牧部,后者尴尬地摇了摇头。

  他一时间不明白少女这么问的意思,瓮声瓮气地回复:“没,我打出租车就好。”

  他知道对方跟羽生信长的关系,从小学末尾时结识的时候就知道,不过当时没有发展到男友朋友,所以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可是现在他知道了对方跟羽生信长同居过,心里有点不爽既定女婿飞走的同时,又不好直接给对方脸色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主动搭话,免得自己尴尬。

  安乐冈花火并不明白中年刑警内心的纠结与复杂,她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把黑色的折叠伞,双手递了过去:

  “高坂叔叔,如果不介意的话,请收下这把伞吧,”

  “新岛姐的车就在外面,我们并不需要。”

  她见高坂大介有些犹豫,双手往前一送,乖巧的样子恍若邻家可爱天真的少女,语气委屈中带着一丝期盼:“如果您不收下的话,信长知道会怪我的...”

  高坂大介脸色古怪地抽搐几下,最终只能接下来,在心中有种看见女婿出轨地怪异的同时,他讷讷地丢下一句谢谢,头也不回地带着牧部走远了,只留下微笑的少女与不明所以的美人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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