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无数光点爆散,那团光的真正面目呈现在他的眼前。
鲜红如血的底色,分不清性别的人像缠绕着象征神圣的丝巾,在胜利的桂冠中央欢欣鼓舞...
他认识那个东西,或者说那张塔罗牌,大阿尔卡纳的最后一张——XXI。
意即,世界。
“这。这是...?”
面对梓川D太的询问,白银御行没有回答,而是望向已经没有了反应的安艺伦也,眼底闪烁着莫名的光:
“先知,还记得初次见面时你对我说过的话么?”
“代表我的世界,加入你,一同反抗那最深沉的压迫。”
“而你已经输了,无法再前进下去了呢...”
“可是,总得有个人继续走下去,对么?”
此刻,安艺伦也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反应,他浑浊深陷的眼眸转动了下,呆呆的对上白银御行的视线,好似在询问着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所以...”白银御行的声音降了几度,其中夹杂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可能是愧疚,也可能是疯狂:
“就交给我吧。”
哧!
梓川D太就这么看着白银御行手中的小刀,没入了安艺伦也的胸膛,深不见柄:
“你在做什么啊,白银哥...”
他的声音颤抖起来,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如此陌生,与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形象相去甚远。
白银御行的脸上无悲无喜,像是手法老道狠辣的屠夫,一点点划开了已经无法反抗的安艺伦也的胸膛,那只手伸了进去,取出了另一枚光,眼底尽是狂热在涌动:
“抱歉了,你就放心的...”
“去死吧!!!”
在咆哮声中,安艺伦也倒在了地上,如同被丢弃的垃圾般毫无意义。
白银御行凛然转身,不带有任何留恋,声音冰冷得可怕:
“D太,我们走。”
梓川D太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个身影,又看了看白银御行的背影,强烈的无所适从自他的眼底略过,低下头挣扎了片刻,他只能选择最后再看一眼正在死去的安艺伦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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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的风有点干燥,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割得人脸生疼。
我站在公司大楼的底下,望了望空无一人的大街,感到有些疲惫。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的时间了,完全是不知不觉忙到了现在,可是手头上的工作还是没有搞定,还是得早点上班在下午会议前把最后的一点资料准备好。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往左手边开始走起来。
沿途的路很冷清,很安静。
马路上偶尔会有一两辆车开过去,途径我这边时放慢速度,好像在期盼着我会伸手打车。
可惜我虽然住的地方离得不算太近,大约两公里左右,不过已经习惯在每次加班以后步行回家了。
这是难得安静的一段路,没有工作,没有烦扰,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以前上学的时候讨厌安静,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找朋友们三两成群,四处哄闹。
可是真正工作以后,已经提不起劲再去玩了,想要更多的是足够的个人空间,让浑浑噩噩的精神状态松弛下来。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在工作以后喜欢上可以独自游玩的游戏、独自欣赏的番剧、独自倾听的音乐。
说起来奇怪,在我读书的时候,其实是不太喜欢这些东西的,就拿现在最喜欢的二次元来说,那个时候就算再好看的番剧我也看不下去。
比如,当时大火的《凉宫春日的忧郁》。
比如,第一眼看见名字就觉得非常奇怪的《某科学的超电磁炮》。
直到后来,或许是工作时长的挤占,导致户外活动的压缩,最后只能半主动半被迫的通过更容易获得的放松方式来解压。
也正是这个时候,才真正有了宅男那一层含义。
我想这应该不是人心变了,而是生活在逼迫着自己改变。
与朋友出游的次数少了,也没时间去维系一段感情了,或许就是在一切都演变到了某个节点上,我点开了真正意义上的入门番——
《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可爱》。
不得不说,太君玩二次元还是玩得很溜的,各式各类的剧情也挺对我的胃口,那么喜欢上也就顺理成章了。
想到这里,我途经一所商场的门口,一张映有熟悉少女形象的海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循着上面的字体我下意识念了出来。
“辘à胜け伺の育てかた...”
嗯?
刚刚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语言?
这样的疑惑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摇了摇头只当是自己加班加到出现幻觉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海报上。
这是《路人女主的养成方法》的剧场版预告,曾经出现过的角色上中下三排分列,正当中的C位无可争议的由夺下了世萌萌王的加藤惠占据。
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我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特别是看见了位于右下角的那位三位女主之一的,也是我最喜欢的角色霞之丘诗羽时,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强烈...
怎么说呢...
就好像我跟她很熟一样...?
不对,这不废话么?
凡是看过《路人女主》的,都很熟好么?
难道我真的是二次元中毒太深了?
我不禁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最后再看了眼学姐的脸,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反正肯定加班没时间看,还是等什么时候网络版出来的时候再去支持下吧...
按捺住心中的想法,我抬头望向一片晦暗的天空,城市的夜里没有星星,就连月亮也不甚分明。
来自地上的浮躁裹挟着每一个人的脚步,在黑夜里施舍霓虹,让浑浑噩噩的人不至于摔倒。
我也是其中的一员,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刚出社会没几年,对这些感到厌倦的同时,唯有在看见喜欢角色欢笑的时候,才会有种生命还绚丽着的实感。
父母走得早,孑然一身面对这个社会,不得不说经常会感到深深的疲累。
或许这就是现代快节奏社会的常态吧?
每个人急匆匆的来,急匆匆地去,没有太多可以自我沉淀的时间。
社会没有错,我也没有错,正常的演化就是如此,顺理成章地压得每一个人喘不过气来。
你做不了什么,或者说做了也无济于事,人类是有局限性的存在,无知即是最大的幸福,不要想太多,否则无穷尽的未知将会是永恒不去的梦魇。
极限的渺小,与无穷大的压迫。
只要还在呼吸,就要承受这一切。
可是,可是...
这不代表着就要彻底沉沦下去,最起码我不这么认为。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这是起码的主旨,不可以模糊掉,否则就会失去真正的意义。
心里燃着一团火,虽然微弱,可也足以照亮黑暗。
“呼...”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在斑马线前站定。
可能是今晚做的那个很长的噩梦,让我变得感慨起来了?
我不禁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对面,然后愣在了原地。
红绿灯下,黑暗之外,
穿着素雅和服的老人就站在那里,不苟言笑,却又莫名慈祥。
就好像某个夕阳西下的放学后,在家门口等待自己的苍老身影。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充斥在我的心头,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在脸上划过,我伸手抚摸了下,竟发现那是自己的眼泪...
“奶奶...?”
话说出口的瞬间,好像超新星爆炸一般,我的脑中一片轰鸣...
刷新下
第一更。
第397章 真相
乓——
水杯滑落在地,绽放成剔透的花。
加藤惠愣住了,心中却在刮起惊涛骇浪,仿佛见到了什么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般,一瞬间脸上的血色尽褪,苍白如纸。
她感应不到羽生信长力的存在了,就在突然之间。
不同于铭上悠的隐隐约约,还能大致确定他的存活,羽生信长是彻彻底底不见了,就好像被某种存在强行从这个世界上抹除,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惊恐地望向窗外,诡异浓郁的白雾无影无踪,余下的风雨似乎在展示着一种完成任务后的平静淡然...
难道说...
天之狭雾成功了!?
可是,羽生信长的实力真的会这么轻易就败北了么?
最后一名觉醒者,关乎三千世界唯一生机的他,就这么败下阵了...?
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加藤惠用力地摇头,她不愿意相信脑海中给出的判断,因为这意味着三千世界无可避免地走上毁灭的终末,且这一次,不会再有任何从头再来的机会了。
“小惠?小惠!”
身边的呼唤声将加藤惠从发呆中拉了回来,她像生锈齿轮般生涩地转过头,见到安乐冈花火正在地上替自己收拾打碎的杯子,奇怪地向她询问道:
“你怎么了?干嘛突然像没了魂一样?”
“我...”加藤惠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