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先生的青春恋爱物语绝对没有中二病! 第644节

  “不,怎么会怪你呢?”飞鸟大贵回过头望了望身后,几名打扮各异的男男女女保持彼此之间微妙的距离,好像认识又好像并太熟悉,所以大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谁能想到竟然会有去旅行的?”

  “这是突发事件,既然召集齐了,就没问题了吧?”

  “希望如此。”白钟直斗不太能肯定接下来的顺利,因为这些人连她自己都觉得非常陌生,那位‘铭上悠’学长真的会认识他们么?

  “好了,”飞鸟大贵敏锐察觉到了白钟直斗的不安,以年长者的身份劝道:“去跟他们多聊聊吧,”

  “以免接下来的状况出现差错。”

  “那...好吧。”白钟直斗点了点头,走向车厢后方。

  飞鸟大贵终于转入大路,油门直踩到底,抓着方向盘的手来回摩擦,口中碎碎念叨着听不清楚的话语:

  “快点,一定要顺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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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婚的来客分列两边,左边由桐生一马领头,席间能看见不少熟悉的面孔。

  像是已经当女人的犬金鬼万次郎,几面之缘的芦川组老爷子,许久不见的赛之花商等人。

  右边则是雪之下家族的亲属们,大多非常陌生,但羽生信长竟然能看到叶山隼人一家,着实有些震惊。

  特别是帅哥黄毛的脸上还残留着被自己亲手殴打的淤青,让他感觉颇为怪异。

  身侧的雪之下雪乃看出了羽生信长的疑惑,压低了声音解释:“叶山先生家与我家是世交,帮助父亲处理过很多麻烦的官司,所以他们是一定要通知到的。”

  “我知道,只是...”羽生信长皱眉斟酌了几秒,还是选择放弃吐槽:“算了,能来就算是好事吧。”

  两人的耳语并没能持续下去,一身名牌,典型暴发户打扮的赛之花商迎了上来,龇牙咧嘴地笑着:

  “哈哈哈,羽生小哥,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订婚了啊!”

  “我当初就说嘛,你跟这位雪之下妹妹那么般配,没道理不是一对的!”

  他算是见证了两人感情发展的旁观者之一,回想起在赛之河原初见羽生信长与雪之下的时候,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与小姐出来散散心的。

  没想到后来两人各自都给了他堪称天翻地覆的印象扭转,一个看起来斯文,实则疯起来六亲不认,一个貌似文学少女,可是对自己比敌人都要狠...

  该怎么说呢...

  所谓绝配,大概就是用来形容这两位最好的词了...

  雪之下雪乃想起西公园里发生的事情,颇有些羞赧地瑟缩了几步,羽生信长见状挡在前面,伸手拍了拍中年肥仔的啤酒肚:

  “你都说般配了,那么...”

  说着,他的拇指与食指暗戳戳的搓了起来。

  “当然有了,”赛之花商大手一挥,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份大大的红包塞进了羽生信长的怀中:“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羽生信长愣了下,因为这个红包真的很大,物理意义上的大。

  抱在手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奖状之类的东西,几乎覆盖了整个胸口。

  他有些好奇,掂量了几下询问道:“这是什么?”

  赛之花商凑近过来,悄悄咪咪地说道:“我还能活着站在这里,都要多亏了你,”

  “这里面,是原本在我名下,位于新宿区的公寓房,我已经分离出来,反正你也还没有房子吧?”

  说着,他不等羽生信长拒绝,立刻伸出肥嘟嘟的手按在红包上:“你可不能拒绝,毕竟这点东西对我来说只是小意思而已。”

  “之前建立公司,也是靠你才能有龙之介君的帮忙,”

  “再不感谢你,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啦。”

  土豪就是土豪,出手就是一套房,还不让拒绝的...

  羽生信长本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就得到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总觉得不太好,但赛之花商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再想拒绝也太伤情面了。

  只是,他不知道该不该问问对方,如果接下来还有订婚的话,是不是还有房送?

  如果有,那他就和霞老肥她们直接走程序,瞬间就能在东京站稳脚跟跻身人上人了...

  想了想,他把手里的红包放到了雪之下的手里,准备等之后再交由桐生哥那边处置:

  “谢了,以后再也不叫你肥仔了。”

  “那叫什么?”赛之花商有些感兴趣。

  “胖哥哥。”羽生信长一句话就直接堵死中年肥仔的妄想,笑着略了过去。

  犬金鬼万花子与芦川组的老爷子等候多时,直接送上各自的礼物:

  “这是人家的首张签名专辑,以后大红大紫了,会非常值钱的哟~”

  说着,犬金鬼女士抛了个媚眼,差点没把旁边的芦川组老爷子送走。

  “少主,羽生先生,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吧。”

  芦川组老爷子咳嗽几声,送的礼物看上去正常了许多,是惟妙惟肖的墨鱼工雕,以及画着海藻的画,看上去颇为精美,似乎是出于名家之手,但...

  这个lsp...

  羽生信长瞥了眼正在贼笑的老家伙无话可说,照样把东西塞给雪乃,少女不情不愿地接过,一瞬间脸就红到了耳尖...

  接下来,就是过场一样的寒暄,认识长辈,羽生信长一直牵着雪之下的手,表现出来的态度前所未有地温和,搭配上那张极为能博取好感的脸,直接让所有雪之下家的亲属认定自己是非常斯文讲理的草食男。

  直到叶山家的人走上近前,羽生信长才稍稍收敛了心思。

  “羽生君,初次见面,给您添麻烦了。”叶山隼人的父亲带着妻子,见面就是九十度的鞠躬,隆重得有些过分。

  羽生信长看着这位眉宇间与叶山隼人有几分相似的儒雅男人,立即伸手阻止了他们:“叶山...先生,”

  一边说着,他一边向雪之下雪乃望去,确认自己的称呼,见少女点头后,才继续说下去:“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和叶山是同学,这没什么的。”

  “不,我们还是要感谢您的宽恕,”叶山隼人的父亲是一名资深律师,正因为如此,他才清楚自己的儿子所犯的错误到底有多么严重:“如果不是您的通知,隼人这一生都会毁掉的。”

  老实说,羽生信长真的没有把叶山隼人的事情当成严肃的事件来处理。

  一来,叶山隼人本身并非无可救药,二者,他一开始就清楚三浦优美子不会真的要起诉对方的,三者,彼此之间没有深仇大恨。

  总而言之,叶山在之前的事件中扮演的,只是注定被丢弃的棋子,甚至连稍微深一点的内幕都不知道,完完全全的可怜人。

  对待这样的未成年,喊他父亲来收拾他就好。

  “叶山先生,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思忖着还是决定说一句多余的提醒:“我觉得,您需要在叶山同学的身上更多倾注些心血。”

  归根结底,叶山隼人还是有些偏执了,或许是从小身处的上位自然养成了不坏但偏伪善的性格。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年龄的增长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叶山的父亲点了点头,向身后呼唤一声:“隼人,雪乃要订婚了,过来吧。”

  叶山隼人犹豫着走了过来,他张了张口,眼中闪过愧色,最终没有说下去。

  羽生信长感觉到自己的衣摆被轻轻拉扯了下,回头望去是雪之下雪乃递过来示意的眼神。

  毕竟是从小认识的关系,就算看在雪乃的面子上,自己也不至于太冷淡。

  于是,他伸出了手。

  叶山隼人愣了下,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出现,还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父亲提醒,才恍然回神,握住了羽生信长的手,不自觉低下了头:

  “抱歉...”

  羽生信长轻描淡写地抽回了手,拉着雪乃与他擦肩而过:“加油吧。”

  叶山隼人眼底涌出温热的感觉,他站在原地,望着羽生信长与雪之下雪乃走向台前的背影,默默念叨着:

  “祝福你...”

  “羽生同学...”

  顺着红毯一路向前,羽生信长牵住雪之下雪乃的手从没有一刻松开过,因为他清楚,接下来分别的日子会很久。

  恋爱就像握沙,抓得越紧,流失得越快。

  彼此成长,是为了大家都想要的未来而努力。

  她有梦想,割舍了就不再是雪之下雪乃。

  自己亦有责任,逃避了就不能叫做羽生信长。

  今日的约定,已经是最牢固的锁链,将两人紧紧连结在一起,无分彼此,宣告指引二人的方向。

  随着他与她站到台前,贝多芬第四交响曲开始奏响,带着轻快活泼的调子在空气之中流淌,仿佛万花筒般的色彩印象展现,预示着某个新旅程的开始。

  和煦的阳光穿过礼堂的花窗,让起舞盘旋的光尘点点如星辉,落在地面倒映出叙写着伊甸的色彩。

  在那中央,亚当与夏娃的影像隐隐与二人并肩拖曳出的影重合,无法剥离,让后方的来宾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正前方的桌台上,仅有一张纸,一支笔,两枚交错的戒指静静安放在那里,仿佛油画里存在的象征美的因素。

  羽生信长上前一步,拿起了那张纸,最上方‘婚姻届’三个醒目的汉字跃然于纸上。

  等到两人签下后,这张婚姻届将由雪之下家保管,等到成年的那一天,就会送往区役所进行登记。

  他拿起笔,看着洁白无暇,如雪映光的少女,低声询问:

  “你先,还是我先?”

  雪之下雪乃到了此时,已经不那么紧张了,闻言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谁先有区别么?”

  “有,”羽生信长点头:“谁先谁老大。”

  雪之下雪乃显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说法,明晰的眸中掠过一丝茫然:“真的?”

  “骗你的。”羽生信长笑了起来,如湖面平静的眸子倒映出少女脸上的意动。

  雪之下雪乃先是一窒,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在试探自己到底想不想掌控未来主导权,她轻咬下唇,盯着羽生信长手中的笔,忽地伸手夺了过来:

  “不论谁说了算,我先。”

  说着,她的手腕抖动几下,‘雪之下雪乃’几个秀气工整的字体已然填入栏中。

  “到你了。”

  她将笔递给羽生信长,明晰的眸中有什么在闪烁。

  已经预见被管死未来的羽生信长无奈地叹息一声,接过笔,在姓名栏位填下了自己的名。

  然后,他拿起戒指,手心向上向雪之下雪乃发出缔结契约的请求。

  这一次,少女没有片刻停留,果断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他拈起细嫩小手的中指,一点点套了上去,束缚少女的同时,亦束缚了自己。

  雪之下雪乃望着戒指,心中泛起涟漪,她同样拈起剩下的那枚戒指,抓住了羽生信长的右手。

  羽生信长愣了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戒指已经戴在了指上。

  “这一半...”

  “...是我的。”

  他好像听见少女的呢喃,那声音很轻很轻,却像是重锤轰击在自己的胸口,将一切他自认为坚固的东西碾成尘埃。

  左手微微攥紧,中指同样有冰凉的感觉在无声宣誓着自身的存在感。

  羽生信长嘴巴张了张,到嘴边的话化作感激中带着愧疚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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