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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掇流年的光阴故事--张中杰回忆录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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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您当时是怎么分到包装厂的呢,是当时直接把您分到那里吗?

张中杰:对,我刚开始做设计,设计版面,写字刻字,搞了一年多,后来厂长不在了,我就管理生产。

主持人:从设计开始到当厂长,在包装厂里面有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吗?

张中杰:我们一个是包装厂,一个是防水处理厂,还有造纸厂,我属于包装厂。

主持人:规模大吗?

张中杰:规模挺大的,当时我管生产、设计,管全套设备。因为包装厂的利润很低,所以效益不是太好,在那个包装厂干了有两、三年,接着又换了好几个地方。

主持人:在这期间发生过什么事,比如刚开始做设计师,后来当厂长以后有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

张中杰:后来信阳市粮中厂弄了一个包装厂,他们刚开始建厂,什么都不会。粮中厂的厂长跟我们的厂长是同乡,他来找我让我去帮他管理,然后我就去信阳粮中厂办的包装厂,从进设备,到资本培训,工人培训,培训了三个月把厂给办了起来,全套流程都归我培训。

在实践工作中渐渐成熟

主持人:您觉得在做厂长期间管理这一块难吗?

张中杰:难,尤其是管理生产特别累,每天早上6点就得起,白天上班到晚上12点下班,后来又到信阳包装厂管生产,管制版,每天早上6点起床到晚上12点,累得不行。晚上很少回家,根本没有时间回家,没有周末,所以每个月都回不了家。

主持人:在管理当中有没有碰到什么为难的事?

张中杰:人员这一块特别难管。信阳市粮中厂都是正式职工、公家人员,但我不是正式职工,我原先是当老师的,我的工资比别人都高,其他工人都不服,在这方面有很多矛盾,有人不听指挥,想办法和你作对,或者请假当天不来或者不起床,让我觉得非常为难。

主持人:在这期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张中杰:最难过的是在市里头当厂长的时候,当时员工还打人。他故意在那装睡,他是正式职工,他跟原来的厂长关系挺好,他不听我的指挥,经常和我闹矛盾,不满意我。

主持人:1978年在信阳纸箱包装厂工作以后又换了好些工作,都换了些什么样的工作?

张中杰:都是帮别人建厂,培养工人,培养资本,培养技术,培养好了我就走了。

主持人:90年以后您又到仰山小学,为什么又想到当老师呢?

张中杰:那时候从老家来北京了。老家的房子我都卖了,因为孩子他们都在这里,当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找了个学校当老师,在那个学校也就干了一年多。

主持人:70年到90年,时隔20年,您再去当老师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张中杰:城里的孩子比农村的孩子更难管理。因为仰山小学好多都是外地的学生,也不爱学习。

主持人:您当时教什么?

张中杰:语文、数学、体育,唱歌有个女老师教。

主持人:您有印象特别深刻的学生吗?

张中杰:有一个学生不爱上课,低着头。他父母是卖菜的,也没有时间去管。

家庭——幸福的港湾

主持人:您和老伴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张中杰:我们69年经我姐介绍认识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姐家。

主持人:在认识老伴之前有没有其他的恋爱对象?

张中杰:没有,结婚以前没有谈过对象。第一次见面是在中午的时候,我到我姐姐家,她和她的朋友一起去的。

主持人:第一次见面是不是特别尴尬?

张中杰:第一次见面就看了她一眼,没说过话,以前特别封建。

主持人:那您有过什么表示吗?

张中杰:对她的感觉挺好,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交换东西,笔记之类的小东西,她挺喜欢的。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不像现在自由恋爱,过去一年都不一定见一次面,就逢年过节去一次,平常的时候都不去。当时双方都同意了,同意以后也没有再去过,我就跟她一起去买过一次东西。

主持人:牵过手吗?

张中杰:没有,我们一直没有牵过手。

主持人:那定完婚后什么时候结的婚?

张中杰:我是71年结的婚

主持人:当时结婚在哪办的?

张中杰:当时结婚的时候,推辆自行车,后面跟着亲戚朋友到她家去迎亲,推着自行车接到家。

主持人:不是有些风俗女方要带陪嫁品吗,当时都带了些什么?

张中杰:什么都没有,过去很简单。就买衣服花了100多块钱,那都很贵了。酒席大概办了二十多桌吧,邻居、亲朋好友都参加了。

主持人:阿姨的家庭情况怎么样?

张中杰:她家条件比我家好,我们家有三个男孩,结婚的话肯定要花不少钱,又需要房子,又需要东西。

主持人:那她父母是做什么的?

张中杰:她父母都是务农的。

主持人:在结婚之前去她家拜访过吗?

张中杰:去过,第一次去心里很紧张。她家里人对我很好,但我吃完饭,没聊几句就走了。

主持人:那您第一次是怎么叫她父母的?

张中杰:叫妈,不好意思叫不出口。

主持人:第一个女儿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张中杰:77年,当时大闺女快出生的时候,我还在生产队外出演出,快到临产的时候,家里面的人来找我,说小孩快出生了。

主持人:第一次做父亲心里是不是很激动?

张中杰:当时我回去以后,她是在医院里生的。第一个是女孩,在农村重男轻女思想很严重,当时生的女孩我心里不是很高兴。

主持人:第一次做父亲是不是觉得手足无措?

张中杰:我自己都还是小孩,什么也都不懂,小孩就由我母亲来照看,她母亲也照看。我在家的时间比较少,当时我们在汾河小学那住,我们和父母分开住的,所以小孩就不好照看。

主持人:二女儿什么时候出生的?

张中杰:1979年生的,那时候我在乡政府上班,她出生的时候我不在家,她出生以后我才回家的。

主持人:那三女儿呢?

张中杰:当时计划生育抓得特别紧,有两个姑娘我们想再要一个小男孩,我们两、三年都没有好好上班,平常都不在家住,在亲戚朋友家里住,小姑娘在温县我妹妹家里生的,那时候要是让管计划生育的人抓着,就得打胎了。

主持人:罚款了吗?

张中杰:罚了1000多块钱。不让你上班,什么都不让你干,好多人家的好好的房子都给拆了,因为我跟支书比较好所以我们家的房子没有被拆,当时管计划生育的人把好多人家的房顶都给拆了,那时候管得可严,都不敢在家,到生完以后才敢回来。回来以后,门锁着进不去,我就从窗户那儿跳进去,然后又找大队的支书,把门给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