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
字号

风展红旗如画--商清瑞小记半生 第4节

点击:

父亲的离世使我们这个家庭失去了依靠。母亲一人辛苦教导我和姐姐,抚养我们长大成人。在我的印象中,母亲一直任劳任怨,把全部的关怀和爱都给予了我们姐弟,将她的一生奉献给了我们这个家。她对我的付出与爱护,我始终铭记在心,片刻不敢忘。

如今,我的母亲已值耋耄之年。虽然身体状况尚佳,但也已经耳聋眼花。因为母亲没有文化,写字她也不认识,故而在与人交流方面存在很大障碍。但我们母子感情深厚,凭借一些手势、说话的口型,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每日清晨,我都会给她买些喜欢吃的水果和点心,保证每日做一顿她喜欢的饭菜。

由于工作的缘故,我时常要在全国各地演出,应酬也比较多。每次出行前,我都会把食物、家用物品准备齐全,再邀姐姐来照顾她,这样我才能安心。母亲年轻时好浅酌,为此,我家中还常备酒水。出于母亲健康方面的考虑,现在我会限制她饮酒。这有时会惹得她不高兴,可我认为这才是对母亲真正的爱护,孝顺但不愚从。

1994年,我和姐姐商玉英(右)带着母亲刘桂珍(中)在天坛公园

在农村,家中长辈从不指望出嫁的女孩赡养,而作为家中独子,赡养母亲是我理所应当的责任。姐姐平日里对母亲照顾有加,这是她的一片拳拳孝心,是她对母亲养育之恩的报答。这也是我们家庭文化的影响。但我并不苛求姐姐。在我心里,我始终认为自己是唯一要对母亲负责任的人,善待孝顺她,为她养老送终,这本就是我应承担的责任,我也竭尽所能做到最好。

2009年,朋友们一起为我母亲贺90大寿,前排中间精神矍铄的白发老人就是我的母亲

一生风雨辗转,母亲为了我们姐弟与艰难的命运斗争,将我们完好地庇护在她温暖的羽翼下。如今,我们这些儿女已经长大,是我们该回报她的时候了。我会利用所有的力量和拼搏多年所获得的财富赡养母亲,让她能够度过一个幸福的晚年,不用为儿女们的生活担心、操劳。

“铁姑娘”姐姐

我的姐姐名为商玉英,长我4岁,生于1953年。

早年受父亲的教导,姐姐也一直接受学校的文化教育。直到1970年父亲去世,仅读小学五年级的姐姐无奈辍学在家,帮助母亲操劳支撑我们这个家。

母亲曾裹小脚,虽然后来放开了,但依然伤到了骨头,无法负担生产队里的劳动。于是,作为家里最大的孩子,姐姐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在生产队和许多大人一起出工、干活,挣工分。我那时年幼,放学或放假的时候会帮助家里干些活,生产队的工作也参与过,但只是除草、间苗、施肥,秋收时亦能帮忙收割谷物,干不了更繁重的重活,只勉强算半个劳动力。可即使这些零碎的工作也使我十分疲惫,更遑论那仅长我4岁的姐姐,她又是承担了多少辛劳啊!

20世纪50年代,父母与姐姐合照,此时我未出生

十几岁时和姐姐合照

姐姐自辍学后,开始作为大人独当一面。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姐姐还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更因为我们家根红苗正,做事深得老百姓的信任,她先后担任过大队的妇联主任、民兵连长、会计、团干部。

“文化大革命”时期,姐姐经常随同工作组出去外调。“学大寨”的时候,山西昔阳有个“铁姑娘队”,是全国学习的对象,姐姐更被选为我们村“铁姑娘队”的队长。这些都是她吃苦耐劳、踏实肯干的优秀品质换来的。虽然姐姐未能接受更高级的知识教育,但是她的努力换来了别人的尊重,她的品格换来了别人的认可。她是绝对值得我骄傲的姐姐,是个当之无愧的“铁姑娘”!

我和姐夫徐国恩(右)在石湖根家里的菜园中合影

由于姐姐在大队的工作表现优异,1975年,她被推荐到位于永定门的北京一商局工作,由此,姐姐开始正式在城市工作了。后来和北京无线电仪器厂的徐国恩结婚,两人育有一女徐菲。 

姐姐生性好强,从不服输。在工作上的表现一直很出色,得到了领导和同事们的认可。如今她已经退休,平日里和她的亲家母分工照顾她的外孙。闲来无事,姐姐也养着些猫、狗、鱼之类的小动物,很有爱心。

我工作繁忙,平日里我们姐弟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只逢年过节可以看望下彼此,但我们之间的姐弟情却无须过多的言语来表达。姐姐对我的工作很支持。能够从事扮演毛主席特型演员的工作,姐姐十分赞同。一方面,她内心也有一种对领袖的热爱;另一方面,更有对我这个弟弟的关心和关爱在里面。几年前,姐姐和我提及过,她曾梦见我们老家升起了一个特别大的太阳,太阳里面露出了毛主席的面孔。做梦时姐姐还觉得很蹊跷,但梦醒后明白,这不就是在象征我的演艺事业么!她始终认为我的选择和这个梦有所关联,对我的工作也更加支持。

为此,虽然姐姐本身身体状况并不太好,但只要我演出在外的时候,她都主动帮我照顾独自在家生活的老母亲。这就是对我无言的支持,也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姐姐对母亲的照料了却了我的后顾之忧,让我能够专心工作,专心发展我的表演事业。我真心感谢姐姐对我的付出与关怀!

严格培养好儿子

 我的儿子商亮出生于1980年。

母亲、我,以及儿子商亮三代人合照,彼时儿子三四岁

由于我早期从事教师这项工作,对于孩子的教育和培养颇为重视,对待儿子采取刚柔并济的教育方法。

我疼爱我的儿子。幼时我主动接送他上幼儿园,后来我离开密云来到北京工作,距离稍远,便时常写信给他,空闲时也会专程回密云探望他。小学升初中,初中升高中,无论我工作再忙,业务再多,每次他重要的升学考试,我都会回到密云,陪在他身边,和他一同走过那段最紧张的日子。而在和前妻离婚后,为了弥补我对儿子的亏欠,我尽力为他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也会在物质上满足他的要求。但我并不因此对他一味纵容,也会教育他不要乱花钱。

帅气的小海军,儿子小学时的合照

疼爱但不溺爱,这是我对儿子的教育方式。八零后的孩子多是独生子女,家中长辈溺爱者众,但我则不然。身为一名老师,我自儿子幼时便对他严格要求。在儿时即启发他的思维,在道德上约束他,教育他“有所为有所不为”。在我家里,儿子五六岁的时候便懂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做些他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洗手绢、洗袜子、扫地等。七八岁的时候我又开始教他做饭,毕竟谁也不知道他将来会面对何种生存环境,基本的生存能力是必需的。在学习上,老师布置的作业要率先完成,然后才能做其它事情;学习之余还要加强自我学习,多学、多看。

记得1992年我还在政府工作的时候,儿子对我说放假后无事可做,我提议让他自己学些赚钱的本事。当时他小学还没有毕业,我找来车子和木箱,木箱里装上冷饮,带他上街贩卖。有的同事见此情景,便诧异地问我:“你怎么带着孩子上街去卖冷饮了?”我回答:“不是以赚钱为目的,是让孩子感受一下赚钱的艰难。”初时,我陪他一起到密云比较繁华的东大街卖冷饮。一两次之后,他就能够独立叫卖了。整个暑假卖冷饮大概赚了二三百元,我都交给他自己管理,毕竟这是他辛苦劳动所得。那时,虽然儿子被炙热的阳光晒得黝黑,但他心里很高兴,而我也达到了教育儿子独立生活的目的。